这件案子已经惊动了区正府,专管社会治安的副区长给公安局长下达了死命令,一定要在一个月内破案。公安局长又把皮球踢给了张凯龙,毕竟他算得上专案组之虎。
    张凯龙没有办法,最终还是联系了我。
    听了张凯龙的诉苦,我一脸懵逼,谁曾想就隔了一天时间,为了艳丽的案子,发生了这么多事。
    张凯龙苦笑了两声,叹气道:“兄弟,不瞒你说,这五个女孩上吊自杀的案子已经引起了社会和上级的重视,只是局里一直封锁些消息,艳丽的案子算是个导火索吧!把一切都引爆了。”
    我也陪着苦笑了两声,表示理解。
    接下来张凯龙先带我去了他们局的停尸间。
    “怎么样,小振怕不怕?”
    推开挺尸间的门,问了我一句。
    “怕?怕个锤子啊!”
    说着我故意大摇大摆的迈步走了进去,顿时一股寒冷扑面而来。
    太平间里有两排床架,其中有八架上蒙着白布,我知道这里放着八具尸体。
    张凯龙令人一张一张的把白布解开,顿时露在我面前的是一张张煞白的脸,看着都是花样年华的女孩,其中就有艳丽。
    看到艳丽冰凉的脸,我还是禁不住浑身一颤抖,心里就像被针扎了一下,但是理智告诉我,一定要克制住,当务之急是尽一切努力帮助张凯龙破案,好让艳丽及其她几个女孩得以昭雪。
    “小振,你看她们的后背,按照死亡时间的先后,分别写着从1到6,而且我们请笔迹专家鉴定过,这绝对是出自同一个人的手。”
    张凯龙问我能不能看出什么,我便尝试着把胸口那团热流聚集到了脸上,凝神望向尸体。
    伴随着双目一阵舒服,我看到第一个女孩的眉心有股黑气,再看第二具,第三具,一直看到艳丽的眉心,这六个女孩的眉心都有一股黑气。
    刚开始我也不明白,这眉心的黑气和死者的去世有什么关系么?
    一时间我也想不出来。
    想了想,总不能对张凯龙说一点发现都没有吧!于是告诉他:这案子很可能和某种巫术或是道术有关。
    张凯龙点点头,说这些他们也想到了,所以才找了我来。
    他又问我,能不能用所学的道术,借助尸体,算一算凶手的特征。
    张凯龙这话算是提醒了我,我记起道经上有个“阴命追魂术”,可以用道术让死人自己描述出凶手的特征。
    其实说白了,这种道术就像民间的那种“通灵”,也就是俗话说的鬼上身,需要有人作法把死者的魂魄喊上来,但是只有三分钟的时间。
    说起来这种道术很简单,实际操作起来却是相当困难,因为据说人的灵魂一旦离开身体,就身不由己了,不是黑白无常控制,就是阴差索命,想要从鬼差手里唤回人的魂魄,是要“交费”的。
    想了想,我便答应了张凯龙,说道:“龙哥,我倒是记得有这么一种道术,可以试试,但是能不能成功,我就不知道了……”
    张凯龙拍拍我肩膀,叹了口气,苦笑道:“也没别的办法,死马当活马医吧!”
    我点点头,又对他说:“那咱就准备一下吧!”
    “需要什我答应了一声。“只是有两样东西怕是不好买,咱们分头准备吧!”
    我们聊着离开了停尸房。
    “你们有没有找过我师兄?”我突然想起了许久未见的师兄,便问张凯龙。
    “去了啊!自从上次的案子到这次案子,已经找过他七八次了,可大门都是锁着的,看来一直没有回来。”
    其实我早就想到了,但听他这么说,心里还是一凉。
    我陈小振刚刚感受到亲情的温暖,结识了师兄,定情了艳丽,但是这才多长时间啊!他们一个失踪,一个死去……
    记得我曾经问过师兄,他为啥不讨个老婆生几个孩子呢!
    师兄先是苦笑,最后很无奈地跟我说,咱们这种修道之人,注定着要“五弊三缺”。
    所谓的“五弊三缺”指的是命理。五弊不外乎“鳏、寡、孤、独、残”,三缺是“缺钱、缺权、缺命”。用师兄的话说,我们这种人这个世界本就有它的法则,窥探天机、改变事物的运转规律是要受到惩罚的,若强行插手改变因果之事,那就会招来“五弊三缺”的无妄之灾。
    师兄可能知道自己命该如此,所以在把一切传授给我之后,便云游天下去了,我想以后大概也不会回来了。
    如果他在的话,我想应该有办法查出凶手……
    香炉和黄香很快就买来了,除了拂尘和红木宝剑,还需要死者的一件贴身之物及一只当年的红冠大公鸡。
    这次来的匆忙,我并没有带来佛尘好红木剑,张凯龙便派车送我到村里,顺便讨一只大公鸡。
    我先让开车的警察拉着我去了附近的银行,本想一次取二十万,但是银行柜员说我没有提前预约,说最多可以取五万。
    我暗骂了一声,心道:这存的时候,个个笑得像花一样,一旦存上,取钱时就不是那张脸了。没办法,这就是王八的屁股——规定。
    最终我从柜台上取了五万(这还是好话说了一箩筐),到自动取款机取了两万。
    车停在王吉良书记家,我把情况简单一说,他点点头,说大公鸡老庙村来出。
    我悄悄的给了王吉良五万块钱,拜托他帮着收拾一下艳丽家的房子,准备一下安葬的事。
    王吉良并不知道我有八百万,说什么也不要,说艳丽的事就是村里的事,这钱应该村里出。我悄悄把他拉到一旁,几句话把师兄留给我八百多万的事一说,他自然很震惊,却也不再推脱。
    很快公鸡就弄来了,我除了法器还拿了艳丽的一只鞋子和内衣(我理解的贴身之物)。
    车很快又回到了区公安局。
    到了专案组办公室,张凯龙正在跟几个小警察布置着什么,声音很低。
    见我进来,张凯龙悄悄跟我说,这事一定就秘密进行,就算是在局里也不能乱说,否则被人知道堂堂的区公安局专案组靠封建迷信破案,还不被人笑掉大牙啊!
    我伸手做了个“ok”的动作,表示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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