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这些蛇怕我,劳资就放心了,脑子里开始盘算着怎么戏弄一下这些冷血动物,可转念一想,蛇只怕我一人,可不怕别人啊!这些畜生随便一个地方都可以钻进村,老庙村可有九百多口人啊!
    想了想,我便脱下褂子,放到了路中央,看看这些蛇是不是也畏惧我的衣服。
    我退后的三四十米,转身看着,那群蛇只是蠢蠢欲动,并没有向前爬。
    这下我明白了,原来蛇除了怕我,还怕我的随身之物(我理解是衣服穿久了,上面也带着我的气息),可能随身之物的御蛇效果不如本人,而且等到我的气息消散了就会失效。
    事不宜迟,我得赶紧回村里和王吉良他们商量一下,想个对策,于是光着膀子小跑着往回跑。
    这时候村里大喇叭传出了王吉良急咧咧的声音:“街坊们,说个紧急的事,有一群蛇即将爬进咱村,大家看好孩子,出进一定小心啊!”
    王吉良在喇叭里重复了好几遍,一遍比一遍的语速快,显然心里很是着急。
    我担心艳丽自己会害怕,先回了一趟她家。
    “你衣服呢!咋这样跑进来了?大喇叭里说的是真的啊……”看到我没穿外衣,她脸瞬间红了。女孩就是这样,昨晚上我也只穿着d裤,但是大白天看到我光着膀子,还是觉得不好意思。
    我没有回答她,而是抱起来就是一阵kuangqin,脖子上、脸上、手背、胳膊,总之露出来地方几乎qin了一个遍,还故意留下口水。
    艳丽竭力反抗,可是以我现在的力气,她哪是对手。
    亲完后,我才说:“我吃过龙卵,蛇不敢靠近我,我的褂子放到村口外了,可以顶一会,你千万别把这些口水擦下来啊!这样蛇就不敢靠近你。”
    艳丽知道我吃过龙卵,自然不会质疑我的话,但还是娇羞的捏了我一下,粉拳一阵轻捶。
    我让艳丽在家待着,便小跑着去了村支部,王吉良和村里几个大队长正拿着铁锨叉子之类的农具准备到村西口看看。
    看到我后,王吉良忙喊道:“怎么样啦,小振!蛇进村啦?”
    “这会儿怕是进了吧!”
    “你褂子呢?”
    “奥!一边走一边和你们说吧!”
    我们小跑着去了村子西口,路上我三言两语的把事情和王吉良他们说了一遍。
    “蛇怕你?为哈啊?”
    三队的队长吴叔不太相信。
    “这我咋知道,可能是前几天我遇到的那位高人,他给我吃了一种专治蛇的中药的原因吧!”
    说话间,我看到了自己放到路中央的褂子,那群蛇也已经靠近了一段距离。
    “俺的娘啊!这么多蛇!”
    “你小子说的是真的啊!真怪啊!”
    看到连成片的蛇群,几个队长都慌了,有的想撒腿就跑,被王吉良呵斥住了。
    “几个鸟蛋怂包,你们跑了,村里的妇女孩子们怎么办?”
    “老王,我的意思是咱们赶紧组织大家先离开村子吧!等蛇走了,咱们再回来!”
    “这法子,我也想过啊!影响太大,损失也不小,不是逼不得已,不能这么做。”
    王吉良眉头紧皱,看到那群人蛇又开始调头向回爬了五六十米,自然知道这是为啥。
    “小振,你有什么方法能赶走这些蛇呢?”
    “我只知道自己方圆五六百米内,蛇不敢靠近,但并不知道怎么赶走他们啊!”
    其实我这话刚说完,就想到了师兄给的那几本书,其中一本《黄河道经》上好像有“祛虫轰蛇篇”,不知道是不是有用。
    “王叔,几位叔叔,我得回去拿个东西,那东西也许能把这些蛇赶走!”
    “奥!你小子还有这样的宝贝?可你走了……这里?”
    王吉良说着指了指那群蠢蠢欲动的蛇群。
    “要么——你把裤子脱下来吧!否则,叔几个真不放心啊!你看那些蛇,没准有毒蛇……”
    吴叔的表情俨然是哀求我,不过他话说的有理,我褂子应该也快要失效了。
    好吧!我心一横,为了老庙村的父老乡亲,我就出卖一次色相。
    在我的理解中,裤子应该比褂子抵抗蛇的效果长一些,因为我的气味更浓嘛!
    说来实在可笑,我只穿着一条三角裤跑在老庙村的大街上,庆幸的是听了刚才王吉良在大喇叭里的广播,此时街坊们都各自躲在了家里。
    我放着几本书的小包在艳丽家,当时情况也顾不得回自己的小破屋穿衣服了。
    看到我连kuzi都没穿,艳丽反而没有害羞,而是忍不住捧腹大笑。
    “小振,你这裤子,也参加了抗蛇前线啦?”
    我倒有点不好意思了,嘿嘿笑着点了点头。
    从架子上摘下师兄送的小挎包,找出那本《黄河道经》,翻到“祛虫哄蛇篇”。
    师兄说过,这本《黄河道经》是专门对付黄河邪灵之物的经书,当时我还不以为然,因为我自小就在黄河边上长大,我们的母亲河是多么温顺,多么慈祥,怎么会有“阴邪之物”呢!而且当时我也不知道师兄所说的阴邪之物是什么。
    一读,我傻眼了!别说读懂了,就连上面的字我也认不全。
    “今为黄河道人入山,徒知大方,而不晓辟之之道,亦非小事也。未入山,当预止于家,先学作禁法,思日月及朱雀、玄武、青龙、白虎,以卫其身,乃行到山林草木中,左取三口炁闭之,以吹山草中,意思令此炁赤色如云雾,弥满数十里中。
    若有从人,无多少皆令罗列,以炁吹之,虽践蛇,蛇不敢动,亦略不逢见蛇也。若或见蛇,因向日左取三炁闭之,以舌柱天,以手捻都关,又闭天门,塞地户,因以物抑蛇头而手萦之,画地作狱以盛之,亦可捉弄也。虽绕头颈,不敢啮人也。
    自不解禁,吐炁以吹之,亦终不得复出狱去也。若他人为蛇所中,左取三口炁以吹之,即愈不复痛。若相去十数里者,亦可遥为作炁,呼彼姓字,男视我左手,女视我右手,彼亦愈也。”
    我的娘啊!这是一段什么话!
    “艳丽过来,帮我翻译一下!”
    艳丽看到我只穿着小sanjiao,撅了一下嘴,还是俯下身子帮我去翻译书上的字。
    我上到初二就辍学了,艳丽初中毕业。她看了一会儿,随之摇了摇头。
    俩人同看一本书,我坐着,她直接趴到了我腿上……
    正说着话,我就看到艳丽的脸刷的一下子就红了,然后站起来跑到了里屋。
    这是咋啦?我一低头,看到了自己大腿根部的小帐篷,一副气势汹汹跃跃欲试的样子,一瞬间,我的脸也红了。
    记得上学时,语文老师刘春香说过“读不懂的就跳过去”,这段怪文下面还有两段文字,让我心头一喜的是振爷我竟然读得懂!
    事关黄河道人的隐秘,恕我不能详细透露上面的内容。
    几分钟后,艳丽红着脸从屋里走了出来,扔给我一条裤子,甭问,一定是李贵的。
    “先把裤子穿上吧!你看看你,活脱脱的一个流氓啊!”
    我接过裤子,一边穿,一边打趣道:“这年头,都讲人权自由嘛!就算自己的亲兄弟,我也不能剥夺他的自由啊!”
    “胡咧咧什么啊!你哪来的兄弟……”
    她这话刚说完,就明白了我的意思,顺手抓起门口的笤帚扔了过去。
    “你找死啊!说你流氓,还真没冤枉你!”
    穿好裤子,我又从包里拿出那把红色的木剑和罗盘。按照《黄河道经》中我能读懂的两段文字记载,想要驱赶走这些“来自黄河里的阴邪之物”,必须先破了它们身上的妖气,妖气一破,所谓的邪灵之物就只是普通的虫兽了。
    破妖之法的关键正是师兄代传的那些秘诀中的一首,名为“灵决”。
    此时我已心中有数,一手拿着红木剑,另一手拿着罗盘,带着艳丽直奔村西口。
    远远的我就看到王吉良他们几个人站在路中央,像是排队等待领导颁奖一样,更搞笑的事,他们伸着胳膊举着我那条穿了好几天的旧裤子。
    “王叔,我回来了!”
    几个人显然有点紧张过度,我喊到第三遍才回过头。
    “哎呀!小振,你总算是来了,吓得我快尿裤子了!”吴叔已经满头大汗,看我走过来,两腿一软差点坐到地上。
    我瞅了一眼不远处的蛇群,大概相距我们不过四百米,很明显比刚才我离开时近了不少。
    看到那么多蛇,艳丽惊呼了一声,双手紧紧着揪着我的裤子(我依旧光着上身),说什么也不松手。
    其他几个人除了王吉良和我并排着站着,其他几个人也吓得缩到了我的身后。
    我轻轻拍了拍艳丽的手,小声打趣道:“想脱我裤子,也别在这儿啊!何况这是大白天。”
    艳丽娇喝一声,一只手顺势拧了我一下,另一只手还是紧紧揪着我裤腰带的位置,不敢撒手。
    “有我在,绝对不会有事,难道你还不相信我?”
    听我这么一说,艳丽怯生生的松了手,但还是紧紧的靠着我。
    我按照师兄教的盘膝打坐的方式坐好,罗盘放到身前右侧,木剑横在身前,然后控制着体内那股滚烫的气流,气流到了喉咙时,我便开始默念那段“灵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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