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婠婠扑倒赵磊,在他手臂上狠狠地咬了一口,尖利的牙齿愣是把他手臂上的一块肉咬了下来,赵磊发出一阵痛苦的呻吟,推开顾婠婠,滚到一边,紧紧地捂住手上被咬到的地方,他缓缓移开手,伤口上鲜血淋漓,凹进去一块,不停地冒出血,疼得他龇牙咧嘴,大口地喘息。
    “你这个禽兽不如的东西,就你那臭嘴,有资格说提权让的名字?”听到赵磊惨叫声,顾婠婠别提多畅快了,她的阿让再坏,也不能让这种人欺负!
    赵磊此时哪还有平时放荡不羁的样子,手上传来的疼痛感让他爬都爬不起来了,那可是他身上的一块肉,如今被人硬生生地咬下来,其中剧痛,可想而知。
    “你……你这个贱人!”赵磊又疼又气,铁青着脸,扶墙勉强起身,踉踉跄跄地朝顾婠婠走去,“贱人,我掐死你!”
    顾婠婠躲闪不急,被赵磊抓着脖子,赵磊像是要把她脖子给掐下来,力道极大,顾婠婠呼吸不畅,窒息的感觉让她不多时便翻白了眼。
    强烈的绝望席卷全身,顾婠婠却感到了一丝解脱的快乐,如此甚好,她便可以去陪权让了。
    赵磊突然松手,顾婠婠没了束缚倒在地上,大口地呼吸新鲜空气。
    “呵,敢咬我,这世上还没有人敢这么对待我。”赵磊瞪大了眼睛,目光如一匹蓄势待发的饿狼,准备扑向猎物,“你知不知道,你会有什么下场?”
    “咳咳。”顾婠婠趴在地上不停咳嗽,脖子上的红痕格外扎眼,在赵磊眼里,却是分外动人。
    他似乎非常喜欢顾婠婠被凌虐后的模样,竟伸出舌头舔了舔嘴角,垂涎三尺的模样叫顾婠婠看了直犯恶心。
    顾婠婠心底陡然升起不好的预感,想到赵磊奇怪的嗜好,想远离赵磊,但赵磊却一步步逼近……
    顾桥仿佛一夜老了很多,每日把自己关在房间,不问世事。
    每晚睡觉,他总能梦到州儿哭泣,求他救他,可他这个做父亲的没用,连自己的儿子都救不了,他可怜的儿子,还那么小便被奸人所害,怪他错信了顾婠婠,他太小看这个女人了,当初他若是能多留个心眼,州儿也不至于惨死,连陈氏都能察觉到她的目的,他竟浑然不觉,还当她是个善良纯孝的孩子。
    是他识人不清,害死了自己的儿子啊。
    “老爷老爷,不好了。 一个小厮冲了进来焦急地喊:”不好了,裴姨娘自尽了!”
    “滚,死了就死了,给我扔出去,别脏了我顾家的地!”顾桥大吼,边摔东西边赶人。
    小厮吓得一个哆嗦,应了声,忙退出去。
    小厮正要离开院子,老远见着佟家老爷气势汹汹地走来,小厮赶紧迎上去赔笑道:“佟老爷怎么来了,我家老爷现在不便见客。
    佟老爷抬脚踹去,怒道:“你算个什么东西?我的路你也敢拦着?”
    小厮捂着肚子倒在地上,利索地爬起来,暗自叫苦,他怎么这么倒霉啊!
    “佟老爷……”
    “把顾桥给我叫出来,我管他方不方便!
    “我出来就是,佟兄何苦为难一个下人?” 顾桥无精打采地走出来,哪怕佟临安这么闹腾,他也没有生气,一身灰白的长衫更显颓然。
    不可否认,佟临安还是蛮同情顾桥的,毕竟就这么一个儿子,无端丧命,白发人送黑发人,搁哪个父母都受不了,但再同情也抵不上他今日的怒火,他指着顾桥的鼻子怒骂道:“顾桥,你到底是怎么办事的?
    “什么?”顾桥一头雾水,原本佟临安在顾家造次就已经很无礼了,这会子又说他办事不力,指着他鼻子骂,顾桥满心不悦,问:“佟兄,到底是什么事?”
    佟临安走上前,打量了顾桥半天,问:“你这还在做梦呢,我知道你难过,可到底是一个儿子重要,还是这偌大的家族更重要啊?”
    顾桥完全不知道佟临安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佟临安见顾桥不知今夕是何年的模样,念在他刚丧子的份上,倒没有骂他,但语气却不好,“你给的兵符根本没有用,权让的那支军队没有找到,但十几天前突然出现,你的兵符没有用,几十万军队无法调动,他们合力打退了日军,现如今,日军已经退往济南,那边找上我了,说我们不守信用,要跟我们决裂,我们的军火生意算是完了。”
    “怎么可能?”话一出口,顾桥就明白了,顾婠婠本就是权让的人,自然不可能真的把兵符给他,那就说明,这个兵符,是假的!
    “这……怪我,怪我大意了。”顾桥都没有力气生气了,只是不住地叹息,“无妨,也正好趁这个机会休整一下,日军败退对我们来讲也不失为一件好事,将军那边也好交代。”
    佟临安整张脸都皱了起来,“要只是这样,我也没必要如此着急上火了,你知道吗,权让没有死!”
    顾桥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脑子一阵嗡嗡作响,半天才找到自己的声音,“你说谁没死?”
    “权让啊,十几日前大军剿灭日军,是由权让亲自领兵,来势汹汹,日军这才被迫退回济南,可此事却被隐而不报,至今连将军都不知道,若非日本人找我麻烦,只怕到现在我们还被蒙在鼓里。”
    顾桥晃了下神,如置冰窟,权让没有死,他竟然没死!
    “可……可明明有发现尸体……”
    “哎呀,那尸体到底是谁的也没个准啊,只是凭体型和衣服才说是权让,但到底是谁 也没人能说的清楚,是我们太大意没有查清楚,权让身死他带着的那支军队却突然消失,怎么也找不到,这事本就可疑,偏偏我们没太在意,这才失了先机。估计我们在军中的眼线也被权让除掉了,所以这么多日,我们听不到一点风声。”
    顾桥觉得自己头都大了,他精心谋划了那么长时间,到头来,全部功亏一篑,“没事,就算他活着回来了又能怎样,他又没有证据证明是我们害他,更何况,我们上头还有将军护着。”
    顾桥自我安慰,心里却慌得难受,权让这个人城府极深,他这个在世间沉浮多年的人都看不透,若是回来,还不知道会怎么对付他们。
    “对了,听说,权让的未婚妻被你送到警局去了?”
    顾桥一愣,半晌说不出话,佟临安想到什么,着急地拍了下手,道:“东北之战早已平定,权让只怕已经在回来的路上了,这几日便会到上海,你……你快点让人把他未婚妻放出来!”
    “可是……”
    “哎呀,不管你跟她有什么仇怨,当务之急是保全你和顾家,切莫因小失大!”
    顾桥蹙眉,明显是不愿放出顾婠婠,他的儿子被她所害,他怎么能够放了顾婠婠?
    “你还愣着干什么,要死你去死,你可别连累我们佟家啊!”
    “好了!”顾桥不耐烦地拂袖大吼,“我去就是!”说完,他也不整理仪容,就顶着一副颓废的模样越过佟临安走出去。
    佟临安说得不错,权让若是知道顾婠婠在警局受苦,必定会发怒,一旦牵连四大家族,他们没有一个承受得起。
    所以,顾婠婠,必须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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