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头越来越低,气息不断地喷薄下来,使俩人之间的气流都变得灼热滚烫起来。。 古小意的心脏越跳越快,就在他的唇即将落下来的那一瞬间,脑袋下意识往旁边一偏躲了过去。
    双手抵在他的胸膛,低着头,不想让他看到自己红透的脸颊,声音低沉的像是说给自己听,“我今天很累,不想做,你如果实在忍不住……要不就叫一个干净的过来陪陪你吧。”
    古小意说的很隐晦,但她知道,以左岸的理解能力,绝对能听得懂她在说什么。
    果然,话音刚落,耳边的呼吸声就变得粗重起来,扣在肩头上的力道也一点一点收紧,像是要把她的胳膊卸下来一样。
    左岸死死瞪着她偏垂着的脸,手背上青筋暴出。
    公司里现在正是多事之秋,上来之前忽然接到电话,针对售卖假玉石事件,临时召开董事会,如果没猜错的话,所有董事都已经全部到齐,就等他到场紧急开会。
    原本想着来劝她吃点饭,顺便温存一番再走,可没想到她居然能说出那样的话。
    “出去找?你自己不就是吗?”他真是气疯了,才说出这么不经大脑思考的话。
    感觉到她身体猛地僵硬一下,不知道是不是心虚,手上的力道不由自主的放松了一些。
    古小意心里早已经千疮百孔,此时乱的很,动不动就想到今天在商场里看到的那两个身影,想到他对自己的隐瞒,忍不住就想离他远一些,不想再被他的一举一动影响到自己的情绪。
    “对不起,我今天身体有点不太舒服,可能伺候不好你。”
    她声音低低的,脑袋依旧偏垂着,看不清表情,不挣扎,也不再有任何动作。
    她在等,在等左岸主动放开。或许今天注定逃不过去,但她不想让自己在他面前总是扮演一个低三下四的角色,没有一点人权,甚至没有一点人样。
    左岸还想说什么,口袋中的手机骤然响起。
    他烦躁的掐断,再响,接着掐,一直到最后这样的举动莫名的多了分喜感,才妥协下来。
    “好好休息,我很快回来。”
    冷冷地说完,左岸阔步朝外面走去。
    古小意这才发现,他早已经穿戴好了一切,西装笔挺的样子,想来并没有打算跟她做,是自己心情不好,轻而易举挑起了他的怒火。
    吸了吸鼻子,她靠着墙滑落下来,在地上蹲着缓了一会儿,让自己彻底清醒之后,缓缓起身。
    床头的餐盘里安安静静的摆放着晚餐,清甜四溢的小米南瓜粥和两碟可口的小菜。
    简单吃了两口,把餐具端下了楼,客厅里已经没有了今今的身影,想来是先去睡觉了。
    或许是因为血脉相连的原因,她发现今今越来越粘着左岸,鬼马机灵的样子反倒在冷冰冰的左岸面前混的风生水起。
    从厨房里出来,她看了看对面房子里还亮着灯,想起了陈欣的工作,拿了件外套,就敲开了陈欣的门。
    “这么晚了,没有打扰到你休息吧?”
    陈欣笑着把她请进去,“这才九点多,打扰什么?”
    而此时,左家老宅。
    灯火通明的客厅里,像是发生了什么大事儿一般,所有人都到齐了,就连洛心悠也在。
    左挚坐在沙发上,面色沉凝,气场暴涨,手执镀金拐杖,手扶龙头上方两颗价值不菲的翠绿色宝石在灯光下散发着内敛而又幽深的光芒,虎虎生威。
    于书琴和左庆柏坐在不远处的沙发上,而洛心悠就坐在左挚的旁边,像是做错了事情的孩子一般,抿着唇低头一言不发。
    空气安静了半晌,左挚终是打破了沉静的气氛。
    “算了,既然今今已经了古小意的身边,那就让她再带一段时间,怎么说,有左岸在,她也不敢胡来。”
    提起这个孙子,左挚的气就不打一处来。
    想包养女人,找谁不好,偏偏找个生过哥哥孩子的女人,真是没事儿尽会给左家丢脸!
    他原本还想把今今留在左家,怎么说也是左家的骨肉,可就让他去看了一下,转眼就把今今给带走了。
    如果不是顾忌左家后继无人,他真想把这个不孝子赶出左家的大门!
    洛心悠心里也火大,原本好好的一出戏,就能永远的将古小意踢出局,人算不如天算,她还是败了,古小意和古今今不仅毫发无损,还阴差阳错的撮合了她们俩。
    真是,想想都让人恨由心生。
    稳了稳情绪,她宽慰道,“爷爷,您也别气,今今怎么说也是左家的血脉,早晚都会回来,以后有的是机会,您千万别再把自己气坏了。”
    于书琴不以为然,“你怎么知道那孩子是左家的血脉?只凭着那荒唐的一夜就断定吗?古小意什么婊性大家又不是不知道,别随随便便生个别人的孩子就说是左家的种。我看,说不定是想用一个杂种攀上我们的高枝。反正没有明确的亲子鉴定,我是断然不会承认他的身份!”
    “好端端的,你这又是发的什么火?”左庆柏拧了拧眉心,“那孩子到底是不是左家的,你比谁都清楚,别当着爸的面,尽说一些污蔑人的话。”
    别以为他什么都不知道,当年在左家发生的那件事儿,他不想当面戳穿,是不愿意左家的脸面太难看。
    女人间的这些事儿他不管那么多,但是最好也别触及他的底线。
    “我怎么污蔑她了?啊!”于书琴就像一只炸了毛的猫,当着左挚的面就开始发飙,“她如果洁身自好,会主动爬上我们儿子的床吗?躲了这么多年,回来就带着个拖油瓶,还不知廉耻的成了左岸的情妇,这样的女人,她到底有什么做不出来的?”
    洛心悠坐过去拍了拍于书琴的手,劝道,“伯母您别激动,为了那个女人气坏了自己,不值得。”
    “我哪里是生气,我只是伤心。”于书琴眼泪哗哗的流了出来,“我儿子到底做错了什么,要跟这样一个女人扯上关系?就算人不在了,也落不了安静。”
    她晃着左庆柏的胳膊,哭泣声不止,“你说,我们左鸣哪里不好了?老天为什么要这么对他?呜呜呜……”
    越想越伤心,儿子走了这么多年,她没有一时一刻不在想念儿子。尤其是夜深人静的时候,有时候就那样静静的看着天花板,都能幻想出儿子的模样,静静的微笑着,那么清晰,又那么让人痛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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