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顾扬骁一口咬在她唇边,叼着她的唇肉慢慢儿磨。
    “要是以后再敢胡说就这样惩罚,知道没有?”
    她委屈的舔了舔伤口,没出血牙印子却很深,可见顾扬骁可真没留情面。
    看着她咬牙瞪眼的样子顾扬骁实在是没脾气,坐下后把她给抱在腿上。
    “陶陶,要是你真不想要孩子我们可以不要,但要去大医院,决不能败坏了你的身体。”
    她心里有点虚,抱着他的脖子说:“我没有,我就是逗你玩。”
    他很无奈,“这种事能开玩笑吗?”
    “知道了,以后不能开。二叔,你真的想要我给你生的孩子吗?”
    他点点头,“当然,难道你不想吗?”
    她闭上了眼睛,以前因为看那些鸳鸯蝴蝶小说,总文艺的以为俩个人结婚就是故事的终点,可现在看来结婚才是故事的开始,他们以后要有宝宝要做爹娘,要携手走过很多很多的路。
    “我也想的,可是我也怕。”她蜷缩在他胸前,乖顺的像是一只猫。
    既然都出气了,也折磨欺骗了顾扬骁,绿璋就没必要抓着过去那点事不放。想想一切都是险中求胜,她竟然还是跟他在了一起。
    碧波送了枇杷进来,她目不斜视,放下就走。
    绿璋却吓坏了,她扭着要从顾扬骁身上下来。
    “都给丫头看到了。”
    “既然看到了你再要下去还有意义吗?再说了,你不是这样在我腿上长大的吗?”
    绿璋瞪他,“那怎么一样?那个时候我还小,你也没……”
    看着把她小耳垂都羞成了粉红色,他不由的心情大好,故意去逗她,“我也没什么?”
    她气的捶了他一下,“你也没这么不要脸。”
    顾扬骁故意哎呀一声,脸扭曲着,好像很痛苦。
    绿璋忙去拉他的衣服,“对不起,我忘了你有伤,我看看怎么样了?”
    他忙握住她的手,“没事了,我是伤习惯了。”
    伤习惯,有谁是伤习惯的,可他作为一个非顾家骨血的人,想要军功想要被军营的人认可,只有拼命。
    想起他被她急到吐血的事,她内心满是愧疚,“二叔,我们和好吧,我再也不逼你不气你了。”
    小姑娘眼泪汪汪,撅着粉红的小嘴巴可怜兮兮的看着她,顾扬骁纵然有天大的气也真的气不起来。
    “我有错在先,你要惩罚我根本没问题。只是你不该自己呆在那密室里,这里很久没用也不知道空气流通不流通,底下有没有蛇虫鼠蚁,万一伤到你怎么办?”
    她摇头,“我提前都收拾好的,但是觉得可以放些贵重东西。以后万一遇到歹人也可以躲进去。”
    “你呀!”他捏捏她的俏鼻,也是拿她没法子。
    “二叔,看到我的鞋子在水里的时候你是不是很害怕呀?”
    顾扬骁心说你还有脸问,当时给你吓得只想沉入水里跟你去。
    但是他却板着脸装着漠然,“当然没有,心说总算把这个小祸害给甩了。”
    “你骗人。明明你就立刻跳到了水里,还当场吐血,我就知道你还是关心我的。”
    她把脸靠在他脖子上,那属于男人的温度和味道让她心安。
    那段日子他对她的疏离冷淡真是受够了,她连做梦都是他不要她的画面,早晨起来眼泪哭湿了枕头。
    他其实受过跟她同样的煎熬,自然明白她的苦,大手在她背上轻轻拍着,“陶陶,以后不会骗你了,你乖乖的把孩子给生下来,等我来接你。”
    他说的信誓旦旦,她却心存疑虑,总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看出她有心事,顾扬骁故意把话题叉开,给她把一个枇杷剥成倒垂莲花的样子,递给她。
    “尝尝,甜不甜?”
    绿璋咬了一口皱起小脸儿,“怎么这么酸?”
    顾扬骁疑道:“不会吧?m的,那老小子骗我,他说不甜他死全家。”
    “你尝尝。”
    绿璋拿着枇杷送到他嘴边。顾扬骁没接,看着她的眸子深不可测。
    她正要说话,却给他往前一拉,正好堵住了嘴巴。
    一口枇杷在俩个嘴里成了汁水,最后也不知道都吞到了谁的肚子里。
    绿璋恨恨的推开他,“你真讨厌,就不能被我骗一次吗?”
    “刚才谁说不骗我来着?”
    她颇为无赖,“那不算,大骗伤身小骗怡情,就骗你。”
    顾扬骁给她勾起了火,起身就把人给抱着往炕那边去。
    绿璋慌了,“二叔,我还怀着宝宝呢。”
    他凤眼邪挑的样子透着邪气,“放心,还有别的办法。”
    兰峭 说:
    小绿:别的办法是什么办法?
    老阿姨:别问我,一般都是拉灯,第二天早上。
    顾二:陶陶过来,二叔这里有个宝贝给你看。
    第66章 花前月下
    听到他说还有别的法子,绿璋就想到了那本《锦帐香》里描绘的画面,羞得脸都要冒烟了。
    顾扬骁轻轻的把她放在被子上,伸手给她除了鞋袜和外面的衣衫。
    绿璋咽了口唾沫,“二叔,青天白日。”
    “不白日,放了帐子给甜头。陶陶,我可开始了。”
    绿璋吓得卷着被子就滚到里面,还闭上了眼睛。
    可等了半天他都没动静,不由得颤巍巍眨着睫毛,打开了一只眼睛。
    却看到他正看着自己笑,这才发现上了当。
    腾的坐起来,她不敢捶他,只好抓着他的胳膊撸起衣袖狠狠咬了一口。
    完毕后她还摸着那两排小牙印儿说:“瞧瞧,多整齐。”
    顾扬骁作势抓过她的手,可摸了摸这一个多月的孕吐都瘦的只剩下骨头,只得遗憾放下。
    “这比帐先给你记上,等以后再算。”
    她乐的在被窝了手舞足蹈,她可是赖账的祖宗,事儿过了谁也甭想找上她。
    顾扬骁也脱了鞋子,“陶陶,我累了,睡一觉,你就在我身边陪着吧。”
    本来她还觉得这样不好想把他赶到别处去,可在看到他青色的眼窝和下巴上的胡茬时又于心不忍,就点点头。
    顾扬骁翻了个身把她给抱在怀里,很快就睡了过去。
    听着他的呼吸声,她一手撑着头,仔仔细细的去看着他。
    俩个人虽然说亲密,但真同床共枕的事儿是从七岁后就不曾有过了,现在感觉相当新奇。
    二叔人长得好看,但睁着眼睛的时候气势总是过于锋锐让人不敢逼视。现在这样睡着了,才真是美人如玉。当然,要是没有那些胡茬的话。
    她伸手摸了摸他的胡子,但是给扎的刺痛,她想着要是他不刮去,大概也就是跟屠鹰那样了吧。
    想到这儿,她拿了自己的长发贴到他下巴上,再用帕子盖住了他一边的眼睛,竟然就是屠鹰的样子。
    她可真是眼瞎,当时怎么就认不出来呢?
    现在再回想,真是破绽处处。可当时的她是太过失意,乍然有个比二叔对她更好的人就没忍心去猜忌他。
    屠鹰二叔,二叔屠鹰,竟然都是一个人,是她孩子的爹。
    绿璋露出多日来难得的笑容,滚在了被窝里。
    她说陪着顾扬骁睡的,但是自己却睡着了,等醒来却不见他的人。
    绿璋心里一慌,难道是她做了个美梦吗?
    她急忙下床想要去找,差点给鞋子绊倒。
    她抱住肚子把自己给稳住,抬头看到了小几上的金黄色枇杷。
    有枇杷就不是梦,她松了一口气。
    听到内室的动静,碧波忙跑进来,“小姐,您怎么了?”
    她摆手,“我没事,我二叔呢?”
    “二爷在跟顾副官说事儿,他吩咐您要是醒了就陪着他一起去用晚饭。”
    都要吃完饭了?绿璋一抬头,果然见到日头偏西。
    她刚要出去又退回来,“给我找那件淡绿色裙子穿上,快点。”
    淡绿色的裙子是洋装,碧波见她有如此好的心情,忙去开衣柜找出来。
    绿璋特意去洗脸梳妆,虽然说孕妇不能用脂粉这些,但她还是抿了些口红,让自己苍白的脸看起来有点起色。
    顾扬骁正在外面客厅里喝茶,听到声音抬起头的时候不由得愣住。
    他的陶陶穿了一件淡绿色小洋装婷婷袅袅的站在那儿,纤细的腰俩只手合一起就能掐过来,哪里像个怀孕的妈妈。
    分明就是他的小姑娘,一张脸似嗔似喜,张开樱桃小嘴儿就娇滴滴的叫二叔。
    他不由得站起来,走过去牵住他的手。
    因为外面还有丫头,绿璋小声说:“我好看吗?”
    他点点头,“好看,这裙子很配你,绿章趋画阕,华服曳春席。我的陶陶越来越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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