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lex又有点担心:“可是小黏黏那么娇弱的身体,要是爸爸一直这样如狼似虎,小黏黏会不会承受不住啊。”
    他们兄弟俩自以为窃窃私语就没人听到他们说话的内容,白凉一边等着喝沈珩给他吹凉的牛奶,一边却因为听到他们俩的谈话而红了耳朵。他抬头去看沈珩,沈珩正低着头给他吹汤匙里的热牛奶,见他突然看着自己,沈珩以为他是等不及了,就哄他说:“再等一会,牛奶还有点烫。”
    这个男人平日里强势又刻板,身材容貌都是万里挑一,出众得完全不被年龄影响,但温柔下来的时候好像能把全世界都包容,白凉每每被他注视,都要溺进他眼神里的世界去。
    白凉小声地接他的话,说出来的却是牛头不对马嘴,沈珩只听他说:“我好喜欢你啊。”
    沈珩把汤匙送到他嘴边,看他张嘴把牛奶喝了,嘴角沾了些白色的奶渍,看起来乖巧又温顺,抱着他就有种岁月静好的感觉。
    他低头亲了亲白凉的额头,张口说道:“我也爱你,宝贝。”
    alex和abel听到他们俩的对话,顿时食之无味,盘子里的黑麦面包看起来就像后院养着的那条阿拉斯加吃的狗粮一样。
    吃过早餐,佣人上前收拾好餐桌,铺上新的桌布,管家拿来几个礼物盒子,走到沈珩旁边。
    沈珩给白凉擦了嘴巴和手,即使白凉在吃早餐的过程中完全没有动过手,但也用热毛巾把他每一根手指都仔细擦干净了,然后才给自己擦。
    把毛巾放到碟子上,沈珩从管家拿着的礼物盒中挑出一个小巧精致的,放到白凉面前,说:“这是给宝贝的圣诞礼物。”
    白凉没有想到还有礼物这茬,他只来得及把工作推后,火急火燎地就赶过来了,什么东西都没有准备。
    他拿过沈珩给他的礼物,好奇又迟疑地放在耳边晃了晃,想要猜出里面是什么东西。
    沈珩由着他去,又把其他两份礼物递给abel和alex,abel和alex见父亲居然给他们也准备有礼物,感动得痛哭流涕,接礼物的时候手都是颤抖的。
    白凉晃着盒子,里面没有一点声响,而且盒子很轻,他也猜不出来里面是什么东西,只能求助地看着沈珩。
    沈珩注意到他的视线,却不急着回答他,打算把礼物分别送给abel和alex后再陪他拆礼物。
    哪知白凉看到abel和alex都有礼物,就想起来被他丢在国内自己一个人过节的沈睿哲,于是礼物也不想拆了,扒着沈珩的胳膊着急地问:“睿哲哥哥的礼物呢?”
    白凉虽然老在沈睿哲面前喊他笨蛋喊他小哲子甚至大呼其名,其实还是很亲近他的,他在国内很多时候沈珩都不在他身边,沈睿哲对他的好他都记得。见沈珩要偏心,他就立马替沈睿哲打抱不平,想要在沈珩这里给沈睿哲也争取一份礼物。
    见白凉的注意力被沈睿哲抢走,沈珩哭笑不得,用大手揉着他的脑袋,跟他说:“不会忘记他的,下午我让助理带过去给他。”
    白凉这才满意,又继续去纠结他礼盒里装的是什么东西。
    abel和alex得到沈珩的允许,纷纷拆了礼物,打开后发现都是一个机械表,连款式都一样,虽然很贵重但也感觉到了他们父亲对他们的敷衍,这完全就是临时想起来随便挑的啊。
    不过也聊胜于无,好歹父亲还记得给他们礼物不是?
    沈珩却抱着对礼物左思右想的白凉,见兄弟俩有些失望,就抽空跟他们说:“送你们一样的手表,是为了不让你们觉得我偏心谁,我给你们弟弟的也是一样的手表,希望你们戴着一样的手表时,认识到你们三个是同根同源的兄弟,要相互理解相互支持。”
    abel和alex惊于父亲给他们的解释,从他的话里听出了他对他们难得的期许,连精神也为之一振,连忙应道:“我们知道了,我们会的,请您放心,爸爸。”
    沈珩拍拍怀里不安分的白凉,跟他们俩说:“我在这个位置上坐的时间可能不久了,到时候家族的事业还要交给你们兄弟三人,希望你们不会让我觉得失望。”
    abel和alex以为他是说自己老了快退休了,连忙说道:“父亲,您正值壮年,时间还绰绰有余,不用太早担心的。”
    沈珩却说:“我得趁着我还能走动的时候,陪年年做更多他想做的事情,总不能为了工作一直冷落他。”
    听到这话,不单是abel兄弟俩,连正在拆礼物的白凉都愣住了。
    沈珩亲了亲白凉的额头,拉起他的手一起拆礼物,彩带系着的蝴蝶结从两边解开,包了一层又一层的彩纸被剥开,渐渐露出里面那个宝蓝色的天鹅绒盒子。
    白凉在礼物一点点露出真实面目的过程中,心也一点点被揪着提起来,直到礼物完全暴露在视线中,他有几秒钟大脑一片空白。
    那是戒指盒,白凉第一反应就是这个,而沈珩带着他的手打开了盒子,里面两枚铂金戒指稳稳当当地半镶在盒底,怪不得刚才他摇晃了那么久,都听不到一点声响。
    白凉楞楞地看着那两枚戒指,什么反应都没有了,沈珩拿出其中一枚,用指尖在里圈摸了摸,里面刻着他们彼此的名字。
    他低着头在白凉耳边问道:“喜欢这个礼物吗,宝贝?”
    白凉下意识就点了点头,沈珩笑了一下,把手里拿枚明显小一圈的戒指戴到他的左手地无名指上。
    这下戒指盒里只剩另一枚戒指孤零零地躺着了,沈珩跟白凉说:“现在轮到你给我戴戒指了,宝贝。”
    白凉脑子里一片空白,只听到了沈珩的声音,便照着沈珩的话做出了指令。他小心翼翼地拿出那枚戒指,看着沈珩的双手,紧张地分不出哪只是左手,哪只是右手,他顿时手足无措,愣愣地看着沈珩的双手。
    沈珩笑了出声,把左手抬到他面前,看着他笨手笨脚地把戒指套到他的无名指上。
    确认戒指戴稳了,白凉才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他紧张得手心都是热汗,黏糊糊的,不知道该把手放到哪里才好。
    沈珩却拿起他的手,丝毫不介意他手心的汗渍,把他的手放到自己心脏的位置。
    白凉感觉到手底下强劲有力的心跳,感觉连自己的心跳都清晰起来,渐渐的,两个心跳声不知不觉地就重合了。
    第74章
    就在国内夜里十一点半左右, 圣诞节的气氛已经消散得差不多, 街上玩耍的男女老少也已经回家,商店陆续关门,不少人家家里都已经熄灯休息, 没有睡的也准备去睡了。
    然而已经过了圣诞节热度的微博,像突然纷纷扬扬下起了的圣诞节最后一场雪一样, 一张图片发表了出来。
    发图片的是白凉是官方微博,即使不是他本人的账号, 也有一千多万的粉丝。那一千多万粉丝里有不少夜猫子,她们还聊着天,刷着微博, 看着段子, 突然就收到特别关注的动态提示。
    白凉的官微发了一张图片,图片是戴着圣诞帽,穿着米色居家服的白凉, 他蹲在室内的圣诞树下, 抱着一条威风凛凛的大阿拉斯加,脚边是各种礼物盒子,地上还应景地铺了一层雪花。照片的背景看着像是大别墅, 又比普通的大别墅要华丽,金碧辉煌的。
    图片右下角标了图片拍摄的时间和地点,12月25日17时03分,拍于奥地利维也纳,微博正文引用了白凉跟粉丝们说的话。
    大家圣诞节快乐, 虽然我不在国内,也不能跟你们一起度过,这条祝福也因为时差问题姗姗来迟。我现在是在维也纳的家中,这是我的爱犬阿拉,第一次见面请多多指教。
    这对于白凉的粉丝来说简直就是深夜福利了,刷到这条微博的粉丝疯狂尖叫地转发,甚至呼朋唤友一起转发,已经睡下了的看到消息也爬了起来,上微博转发留言保存图片一气呵成,一点睡意都没有了。
    妈呀,我就说小黏黏是去跟家人过节。
    啊啊啊你再猜猜下次小凉凉要去做什么吧,求你了!
    小凉凉家居然在维也纳?怪不得国内的媒体都挖不出他的老底,厉害了我的老公。
    这条阿拉斯加第一次见!好大一条!想要小凉凉把它带回来,经常拍照给我舔舔,我要云养小凉凉家的狗!
    如果这真是在白小凉家拍的,那他家是得多有钱啊……妈妈我粉了个老厉害的明星qaq。
    果然只有大家庭才能养出小凉凉这样漂亮的蓝孩纸,嘤嘤嘤。
    咦我好像在狗毛里看到白凉手指上有个亮闪闪的东西?
    好像真的是诶,那是什么?
    应该是狗毛吧,大惊小怪的。
    即使在半夜,这条微博还是很快就转发过万,几万,破十万,然后去了微博首页,越来越多的人加入到了微博下方的评论区,甚至还有人猜疑白凉是个混血儿。
    时间回到白凉给沈珩戴上戒指之后,沈珩握着他的手放到自己胸口上,跟他说:“原本我想等你二十岁生日的时候再给你戴上的,但你突然过来,我忙得一时半会想不出来要给你准备什么圣诞礼物。上次送你的钢笔你说我没有诚意,这次要是再随便找个礼物,你也会不高兴,我索性就拿出了半年前就让人订制好了的戒指。宝贝,你愿意接受我这个礼物吗?”
    白凉坐在他腿上,却感觉自己是坐在云端上,他的脑子被惊喜冲击得晕乎乎的,到现在都没缓过来,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作为回应,只能一个劲地点头。
    沈珩说:“要不是这几天全国都在放假,我们还能把结婚证办了,宝贝,你今天有什么想去的地方吗?”
    白凉想也不想就回答:“我想去教堂看看。”
    虽然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才能光明正大地挽着手,穿着礼服,在钟声中步入神圣的教堂,接受教父的质问,神的保佑,亲朋好友的祝福,但白凉现在就想去看看。
    这是他们戴上婚戒的日子,即使教堂里没人为他们祝福,也没人为他们举办婚礼,但是过去走个形式,假装去过教堂举办婚礼了也不错。
    沈珩开车带着他去了最近的教堂,教堂里刚结束了一场弥撒,人陆陆续续地从里面出来,显得很热闹,白凉跟沈珩手牵着手,从人群里逆向而入。
    弥撒结束,教堂要清场,白凉跟沈珩被拦在门外,只能去草地里玩玩。
    草地上还有没融化的积雪,白凉也玩得很开心,在上面撒丫子狂奔,摆出各种各样的动作。
    沈珩由着他玩,偶尔见他模样搞怪可爱,还用手机给他拍了一两张照片,等他玩够了回来,就打开给他看。
    白凉迫不及待想告诉全世界的人他跟沈珩名正言顺地在一起了,但因为时机未到,他只能忍着憋着心里那份欢喜,所以就想到通过一些具有暗示性的照片,来向外界传达他的现状。
    本来他想发沈珩在教堂外面给他拍的照片上官微的,但转念想想,教堂那种地方在欧洲随处可见,圣诞节去教堂也是很平常的事情,并不能突出他今天的特别。
    回家路上他苦思冥想,在进家门看到大厅里摆着的圣诞树时,有了灵感。
    于是就有了他发到微博的那一张照片,他这次终于能名正言顺地称这座城堡是他的家,在打下那行字时还是心潮澎湃的。
    作为照片里的道具之一,那条阿拉斯加也是大有意义。阿拉是他刚来奥地利那年沈珩给他买来打发时间的,白凉陪着它度过了它的幼年时期,还给它取名叫阿拉,感情十分深厚。
    他被沈珩打包回国之前,并没有想到他会被送走,以为只是跟沈珩去另一个国家,沈珩工作,他就当做旅游,在那里过上一段时间又会一起回到维也纳的家中,于是就没有带上阿拉。结果旅游半途中,他就被临时起意的沈珩打包好送回了国内,连跟阿拉告别的时间都没有。
    白凉曾经想过要沈珩把阿拉空寄过来给他,但沈珩说阿拉还太小了,突然换环境容易生病,毕竟它是雪橇犬,习惯冰天雪地的气候,而b市夏天很热,阿拉会适应不了。
    等阿拉长大一些,白凉却出道成了演员,他一个月就有二十几三十天待在剧组里,回家一趟都难,更别说养狗了。他也不放心沈珩宅子里的保姆会帮他养好阿拉,因为她们压根就没有养过狗,还不如让阿拉继续待在维也纳。
    拍照的时候选择让阿拉入镜,白凉是这样想的,既然沈珩不能跟他同框,那就用他买回来的阿拉代替他跟自己合照,手上还特意戴着沈珩送给他的戒指,完全没有掩饰的意思,就是阿拉的毛发太长了,把他的戒指给盖住大半部分,所以照片拍出来,他手指上的戒指并不是很明显。
    阿拉已经很久没见过白凉的,但见到白凉还是一下子就认了出来,可怜它站起来有一人高的大个子,愣是委屈得像个宝宝,被牵进屋的时候,看到白凉的一瞬间就泪眼汪汪地嗷呜嗷呜,整个城堡都是他委屈的叫声。
    拍完照它也粘着白凉不愿分开,在白凉身后亦步亦趋,时不时用嘴巴叼一下白凉的衣摆,不小心一个用力过度,把白凉宽松的居家服领子都给扯下去,露出大半个肩膀,上面属于沈珩的吻痕都没有消退。
    白凉只好拿罐头喂它,然后不停地揉它毛发浓密、一身肥膘的身体,它舒服得时不时抬起头嗷呜一声,忠诚又憨厚。
    于是白凉跟沙发上坐着看报的沈珩说:“我想带阿拉回国。”
    沈珩问他:“你有时间陪它玩吗?”
    白凉:“我没有时间的话,哥哥总会有的吧,说不定他还能带着阿拉去泡妹子。”
    沈珩就说:“那你回去的时候搭私人机吧,民航不给带宠物。”
    白凉歪头看他:“你不跟我一起回去吗?”
    沈珩:“年初还有一些事要忙,可能要到春节前夕才能回去。”
    白凉不开心地问:“奥地利圣诞节放假不是放到一月几号吗,你放假还要忙什么?”
    沈珩便放下报纸,对他招招手,等他不情不愿地挪到跟前,才将他拉到怀里抱住,下巴搁在他的额头说:“正是因为放假了,所以要出席很多晚会,公司也有员工聚会,我不得不出席。”
    白凉的脑袋抵着沈珩的胸膛,手却捏着沈珩带着戒指的手指玩,听了这话,撇嘴说:“我也想去。”
    沈珩笑他:“你不回去工作了吗?”
    白凉认真地看着他回答:“工作能推就推,他们不满就去找别人。”
    其实白凉是想到他回国后就要拍那个卫生巾的广告,心里别扭,就想着能推后多久就推多久,恨不得他在奥地利有更正经的事要做,这样就有借口晚点再回去了。
    想到那个乌龙代言,白凉就又气又委屈,扁着嘴跟沈珩吐槽:“我不想拍那个代言卫生巾的广告。”
    沈珩好像一点都不惊讶,估计是马兴已经告诉过他了,只是见白凉委屈巴巴的样子,就装作惊讶地哦了一声,摸着他的头问:“这是怎么回事,怎么让你一个男孩子去代言这个?张副总是怎么做事的?”
    白凉见他为自己打抱不平,心里就好受很多,也不是抱怨了,但还是要装出委屈的样子来,让沈珩多哄哄他。
    “这不关副总的事,是我自己玩大了,欠了别人的人情,不得不答应的。我也不知道她家公司是做这个产品的嘛,看到她给我看样品的时候我整个人都懵了。还跟我说什么我的女性粉丝多,代言这个不但不会尴尬,还会加强我体贴女性的人设。”
    “那你知道广告大概要怎么拍了吗?会不会为难你,有没有露点的地方?”
    白凉噗嗤笑了出来,埋在他怀里笑了挺久,才说:“你想什么呢,我又不是女孩子,他们总不能给我寄一包让我试用吧。人家小姐姐们代言的时候也只是摆拍而已,广告本身很健康的啦。加上我又是男孩子,拍摄的地点也不会是家中,应该是在超市拍的,剧本可能是帮不方便出门的女朋友啊或者妈妈啊购买这件商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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