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司峻闻收拾了一通,娜塔沙终于老实地坐在座位上不再叽叽喳喳。 气氛也比之刚才更佳凝重了起来。
    终于,两个小时过后。
    景曜铭被医生从手术室里推了出来。
    “诺曼尔医生,我儿子没事吧?”景老爷紧张地询问。
    “放心,景老爷,景少爷的腿没事了,我已经尽最大努力,在损伤最下的情况下将子弹取出来了,以后运动什么,都不会有任何后遗症的!”诺曼尔医生是外伤医学界的权威,他所说的话是不会参杂任何水分的。
    景老爷子放心地点了点头。
    景曜铭被医护人员送入监护室,三十分后,他醒了。
    监护室的门被推开,女护士微笑着对外头的大部队说道:“恭喜恭喜,景少爷已经醒了,他现在要下夏如心小姐进去。”
    娜塔沙一听又开始借题发挥:“你看看你看看,真是不说她狐媚惑主都不行!”
    “你闭嘴!”司峻闻又一次挺身而出力挺夏如心。
    娜塔沙有过之前的教训,只得乖乖闭嘴,不敢再同他大小声了。
    夏如心推门走到景曜铭的床边,他的面色还是略显苍白,可精神已经恢复了大半,正一瞬不瞬地盯着她狂看。
    “你没事了吧?还疼不疼?”夏如心关心问道。
    “你没事吧,不是肚子疼吗?”景曜铭不答反问。
    夏如心立刻明白,这家伙一醒来就开始兴师问罪了,真实一刻也不肯轻易放过啊……
    “我好了不行吗?正好出去走走,谁知道会被皇宫里的人抓去逼婚……”她耷拉着脑袋低声说。
    “你可真行啊,夏如心,不但学会骗人,还学会睁着眼睛说瞎话了!”景曜铭不怒反笑。
    “你现在若想秋后算账,我也没办法……”夏如心最怕景曜铭这样晦暗不明地对待自己,弄得她根本无从应对。
    “那天我和司峻闻客厅说的话你都听到了?”景曜铭是深沉睿智的,细细一想便能猜到个大概。
    夏如心干脆利落地点了点头。
    ”所以你就想单枪匹马跑去皇宫救人?”
    夏如心还是点头。
    “现在知道自己有多蠢了?”
    夏如心点头,蓦地一愣,又忙摇头。
    景曜铭差点被她那可爱样子给逗乐笑出声来。
    夏如心撅起嘴巴,义愤填膺道:“我自己因为是女孩,从来没被家里重视过,最看不得重男轻女的事,你怎么能因为功名利禄,置景瑶媛的生死于不顾呢?”
    景曜铭自知也同单纯的夏如心讲不清这件事其中的厉害关系,也懒得去解释,只是转而一问:“如心……你确定你是父母亲生的吗?”
    夏如心被问的一头雾水,什么叫是父母亲生的吗?
    “不是亲生的,难道还会是捡来的?”她没好气地讲景曜铭的愚蠢问题给顶了回去。
    这时,明叔敲门进来,不好意思地打扰道:“对不起,夏小姐,我能同少爷说两句话吗?”
    “哦,好。”
    明叔在景曜铭一侧轻声耳语了两句,景曜铭脸色微变,但转瞬又恢复了平静。
    所有探望的人都一一见过景曜铭没事以后,纷纷出了医院,夏如心也被带回景家别墅休息。
    明叔留在医院照顾景曜铭。
    “你刚说南悦国国王死了?”
    “嗯,就在昨天的事发现场,法医检查,说是突然的心肌梗塞,完全找不到外商痕迹,就只当作是突发疾病下了定论,现在南悦国举办国哀祷,新国王轩王也已经登基上位。”
    景曜铭一言不发地静静听着,努力回忆事发当时的情形,可无奈他当时伤重,朦胧中,只记得好像有看到司峻闻瞪了老国王一眼……
    夏如心一大早就煮了白粥来医院看景曜铭,无论如何,他都是为了自己而受伤,善良的她即便再讨厌这个,也是不忍心坐视不理的。
    回到睡习惯了的床,她睡好了,心情还算不错,同景曜铭开玩笑道:“这么早就醒了,看来什么都好了嘛,你的恢复能力堪比蟑螂啊!”
    “蟑螂……”景曜铭蹙眉,怎么都不觉得这话是对自己的夸奖,但他仍然道谢:“谢了,我今天倒是怎么看你都觉得你像只螳螂。”
    “螳螂?为什么?”夏如心疑惑不解,低头看看自己,又没穿绿色的衣服,干嘛要说自己像螳螂呢……
    景曜铭一本正经解释起来:“螳螂这种动物,都是在交欢之后就把自己老公给吃了的的,你这良心,真实和它有的一拼!”说着竟然还在夏如心脑门上点了点,“生物课怎么学的!”
    夏如心不服气地甩开脑袋,“大少爷,螳螂之所以会吃掉与自己交配的雄性是为了汲取营养,繁殖后代,就连螳螂这样的低等动物都知道牺牲自己成全子孙,是种多么感人至深的领悟,敢问你景少爷你这个高端人种可可有过这等的付出精神?”
    景曜铭快速顺接道:“要不是为了我家这只母螳螂和还未出世的笑螳螂,我会躺在这里?”
    夏如心这次算是被他说的无语凝噎。只好转身将带来的粥分装入小碗:“吃饭了,螳螂!”
    明叔听见动静敲门进来,“少爷,我刚听见你们一直在叫蟑螂蟑螂的,是不是病房不干净,我马上让人过重新打扫!”
    那紧张样把两个人逗得咯咯直笑起来。
    景曜铭恢复却是惊人,才挂了一天水,所有手术引发的炎症就都消退了。
    夏如心帮他盖好被子看着他渐渐如眠。手机突然响了起来,她不想吵醒他,忙跑到病房门口去接电话。
    “夏如心,总算打通你的电话了,你知不知道溫家一个星期前着火了?”夏敏儿暴躁的声音传来。
    “嗯,我知道。”夏如心淡淡答道。她不是没看到溫家的情况,只是才匆匆看了一眼,来不及细问,就被景曜铭带去了南悦国,期间还发生了这么多的事,她就没将这件事放在心上。
    “知道,哼,你说得可真轻巧,我们家一着火,你就跟着失踪了,你不觉得这事情做得有些太明显了吗?”
    “我上周跟景曜铭出国旅行了一趟,就没来得及关心你们,家里不能住的话就到景家那栋别墅住,我爸妈现在住那里,应该不会不接纳你们的。”
    “我们无家可归,当然就只能住进隔壁那栋去了!但是,夏如心,你别跟我在那里装好人,我看到你们那晚在放烟火的,虽然警察不理我的说词,但你别想忽悠我,你敢说溫家的火灾跟你们一点关系都没有吗?”
    夏如心就像被一语惊醒梦中人,对啊,闻家着火的前一夜,景曜铭的确有放烟火给她看,难道,那场火灾是……
    一个可怕的想法在夏如心脑海浮现出来。
    景曜铭午睡后醒来,理直气壮地享受着夏如心的全套服务,喂食洗澡擦身,当然还包括扶他去厕所……
    夏如心在照顾完一个两手一脚都能活动,却偏偏摆出瘫痪姿势的病人后,忍不住开始询问:“景曜铭,我们出国的前一晚,溫家为什么会着火?”
    “那是报应。”
    “报应?”夏如心不解。
    “夏敏儿自己说要防火少了我这的,结果就自然是要尝到报应的。”
    夏如心回想了下,敏儿的确有说过这样的话……原来……
    她气急败坏道:“景曜铭,就因为夏敏儿的一句话,你就下得去这样的毒手,把溫家给烧了?你是不是疯子啊?万一烧到我们这怎么办?万一出人命怎么办?”
    景曜铭淡淡道:“我事先就让消防车等着了,出不了大事的。”
    “这么说真的是你干的?”看着景曜铭面无表情的扑克脸夏如心很希望他能否认,可事实已经如此清楚明确了,浇灭了她所有的幻想,她只觉自己愧对了溫书言和溫家的父母,一生气变跑了出去,再没回医院照顾过他。
    两天后,明叔回到家里求夏如心:“夏小姐,少爷的伤口发炎了,你不出现,他就不肯用药,现在已经烧到四十多度了,请您尽快去看看吧!”
    “烧到四十度……你怎么不早说!”夏如心不疑有虑,连身上的睡衣都来不及换就冲入了劳斯莱斯。
    明叔高高兴兴地载着她再次回到医院。
    推开病房的门,景曜铭的状态却是没有前几天那么好,昏睡这满头都是冷汗,皮肤摸上去滚烫,身体也瘦了一圈,只是并没有像明叔说的烧到四十度这么严重。
    “喂,你怎么样……”
    一听到夏如心的声音,景曜铭立刻睁开了眼睛。
    “为什么不肯用药?”夏如心有些心疼地责备。
    景曜铭倔强地又闭上了眼睛,不理她。
    “一个大男人还怕打针吗?”她对照顾的护士说道:“把输液器和药水拿过来,我来帮他打吊针。”夏如心做过医生,吊针这样的活于她而言驾轻就熟。
    她从被子里抓起景曜铭的手,刚刚用碘酒消毒好,就被他挣脱收进了被子。
    夏如心在此拽出来,他又缩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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