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香楼,东窗,临街,两个人沉眉思索。
    叶小飞诡异的看着偌大的二楼,没有几座客人,诡异的是,只见他们口口交谈,却愣是一点声音都听不到,只观其影,而不得其声。
    每一座都有隔音魔法阵,只要启动,就能屏蔽声音,以保护个人隐私。但每一卓都有,简直是大手笔。
    “不会吧!”帕克斯忘了一眼挂在墙上的徽章,好死不死,自己家族落魄之后,天香楼落入对手之手,劳尔家族。帕克斯还记得当年和对方的二公子抢一个女人,把对方的腿打折,两个月下不了床。真是冤家路窄。
    咚咚咚!
    叶小飞往楼梯口望去,似乎有人上来,而且脚步声很是着急。
    “狗东西,谁让你把我的位置用出去的?不知道那是我的专座吗?找死,给我打。”顿时,楼下一片打架声,伴随着店小二的哀嚎,从楼梯口传上来:“我倒是想看看谁这么不长眼,敢跟老子抢。”
    叶小飞有点茫然,直到对方往这里走,才意识到他说的专座,正在自己屁股底下。
    “侯爵大人,我们走。”帕克斯背对着那来人。低声,拉了拉叶小飞,示意叶小飞让座。
    那满脸怒气,年轻气盛,怒火冲天的人正鄙视叶小飞,一副识相快滚,你也配坐这的嘴脸。
    帕克斯心里哀嚎:冤家路窄,可是从未想过有如此之窄的路,来人正是劳尔家族的二公子:劳尔——普顿。
    叶小飞看帕克斯反常的举动,人家说让,就让?好歹也是一个侯爵,小是小了点,但也不能随便一个人说让就让。更何况,叶小飞正恼怒着帕米的事,一点心情都没有,语气自然不客气:“去去去,哪来的回哪去,这张桌子,是爷的。要是你想我送你下去,我很乐意帮忙。”
    “哟呵!”看到叶小飞赶苍蝇一样驱赶自己,普顿气急返笑:“就怕你送不下去。小子,在这里混,你也不打听打听,我普顿公子是什么人?”
    “看来,”叶小飞心里憋了一肚子火,顿时摩拳擦掌,跃跃欲试:“你是想让我把你从窗户丢出去,也是,这样比较快。”
    帕克斯哀嚎:爷,这是我仇家,你不要拉仇恨值了。
    帕克斯终于见识到叶小飞是如何不按常理出牌。
    “啊啊啊啊————”
    穿的紫色袍子的普顿惨叫着从窗户飞出去,在帕克斯埋汰叶小飞时。叶小飞一把抓住对方几乎要指到自己鼻子的手,一拉,一甩,直接把人丢窗外。不光普顿没想到叶小飞还没等自己报家门,就动手。就连他的打手,看着自己的主子被扔下去,不敢相信啊,愣了三秒,才大惊小怪的跑下楼找他们主子。
    “罗里吧说!”叶小飞一脸嫌弃的说:“能动手解决的事情,就不要磨磨唧唧。跟个娘炮一样。”
    帕克斯紧张的趴在窗边,张望那个摔破头的仇家,顿时一阵解气,再落魄,也不是你能欺负的。
    “谁那么大胆?连普顿公子都打?”一声暴喝,从三楼传下,不过叶小飞反倒是从呵斥声中听到一丝窃喜,也不知道是不是听错了,还是普顿太招人厌。
    “你是谁?”叶小飞戒备的盯着从楼上下来的身影,一身朴素的长袍,在这衣着华丽,锦袍玉带的二楼,显得很是异类,特别是当来人是一个中年人,散发出沉稳的气息。叶小飞的手不由的搭在剑柄:这个人不好惹。
    “鲁班大叔!”帕克斯脸色一喜,这不就是鲁班大叔吗?原来还在天香楼。
    “帕克斯小子?真的是你?你还活着?”鲁班原本问责的脸顿时浮现一道道喜悦和惊喜,当年变故,他还以为帕顿家族全军覆没,没想到,今日还能见到。
    “鲁班大叔,如今酒楼里为什么挂在劳尔家族的族徽?”这是一直困扰帕克斯的,就算帕顿家族土崩瓦解,但是天香楼再怎么不济,也不会沦为劳尔家族的附庸。
    “楼上说,楼上说。”鲁班把两位请上三楼:“这位是?”
    叶小飞长的还可以,就是穿做有点象一个农民。或者是地痞流氓。像贵族之流,锦袍玉带,金银加身,显现出自己高贵的身份。叶小飞却相对朴素,就连衣袍的颜色都偏暗系的灰色。在追求大红大紫的贵族圈,自然显得落魄的穷酸样。
    “咳咳,”帕克斯有点尴尬,怕鲁班不相信:“鲁班大叔,这位是叶小飞侯爵大人,我现在效命于侯爵大人。他很厉害的,身边缺少个女人照顾,才不修边幅。”
    叶小飞狠狠的瞪了帕克斯一眼:你丫的,是介绍人还是介绍婚姻?
    “咳咳,”帕克斯佯装没看到:“鲁班大叔,您还没说天香楼怎么会落入劳尔家族手里?”
    “对了,”鲁班突然想起刚才下楼是为了帮那个普顿公子问罪,毕竟在自己的地盘,打自己名义上主子的脸,有点蒙不过去:“那个败家子,是你们打出去的?”
    叶小飞正欣赏三楼雅致的布局,在这个不大的三楼,安放了一个假山,水池。光哪水池就占了三分之二的地方,假山上面是矮小的花草树木,顽强的长在岩石上。从假山的山顶还有三条小瀑布落下,击打出一片水花。水里的鱼儿五彩缤纷,嬉戏打闹,互相追逐。
    城里人真会玩。
    叶小飞感慨万千,顿时觉得自己要不要把这座水池连带假山抢回去。
    “是侯爵大人出手。”
    “我打的,”叶小飞很喜欢这里,对于对方的问罪,头也不回:“你们这里真好,我也想弄一个,要不你把这个送给我,自己再弄一个吧!我有钱。”
    “鲁班大叔,别生气,您大人有大量。”帕克斯连安抚带说,偷偷指着自己脑袋:“我们侯爵大人最近有点事。”
    “哦,原来是个傻子?”鲁班一副我懂的眼神。对于一个傻子的无礼和无知,鲁班自然不好意思拉下脸去计较。
    “鲁班大叔,天香楼到底怎么落入劳尔家族?”这是帕克斯最大的心结,再次追问。
    叶小飞偷偷摸摸。这看看那里摸摸,比如镶嵌在假山上的一颗黑宝石,叶小飞觉得很是漂亮,很是喜欢,不由得伸手去摸。
    鲁班撇了一眼,一个傻子,就当可怜他,没见过世面,摸就摸吧。
    但是,他显然低估了叶小飞。
    叶小飞用的是右手摸,右手手指上戴着一个不起眼的戒指。叶小飞眼角余光瞥到鲁班收回目光,手指如勾,一下子把黑宝石抠出来,微光一闪,瞬间收入空间戒指。
    “空间戒指,真是杀人放火,偷盗扒窃的神器啊!”
    叶小飞嘀咕着,心更大了:俗话说,饿死胆小的,撑死胆大的。当着主人的面拿,不算偷。那就多拿一点。
    “火钻!”
    这一颗火红的钻石,叶小飞一眼就认出来,和伯爵之子身上扒出来的火钻一摸一样,可以封印火系魔法,并且能重复封印。好像值十几万金币,还是有价无市。这那里是一座假山?简直就是一座金山。镶嵌宝石,叶小飞算是看出来了,这座假山和水池就没有一样是不值钱的。
    叶小飞右手不经意的抚摸过火钻,空间戒指微微一亮,珍贵的火钻便属于叶小飞私人物品。
    “咳咳!”叶小飞捏着下巴,一副欣赏之态,其实是心里乐开了花,实在憋不住笑,只能做出手捂着下巴,欣赏之态。其实是暗暗掐了自己下巴一把,用疼痛压制心中的狂喜。眼神偷瞄了一眼那个鲁班,叶小飞觉得世界是那么美好,对于无私奉献的鲁班,是那么可爱。
    这么想着,叶小飞把目光盯上一颗紫色和青色的钻石,估摸着是传说中的:风钻和雷钻。封印风系和雷系魔法。不过叶小飞是战士,不会魔法,但是用来补充体内的风雷属性之力,倒是绝佳。
    再次把两颗钻石收入空间戒指,叶小飞想到一句古训:适可而止。不舍得看向剩下的四颗钻石,叶小飞满脸肉痛,仿佛自己的东西被别人拿走,幽怨的看向鲁班。
    “真是个傻子!”鲁班看到叶小飞那眼光,彻底认定叶小飞就是一个傻子。更加不留意叶小飞了。
    能看不能拿,简直是在折磨叶小飞,转了一圈,叶小飞便不敢再看假山水池,他怕忍不住把整座山扔进空间戒指。那可就不是拿了,而是抢。这是不道德的行为,叶小飞是坚决抵制的。
    “鲁班大叔,你确定?帕米大人是被拉布鲁伯爵掳走的?”帕克斯不由得再次问,真是拉布鲁伯爵,尽管猜到了,但还是不敢相信。
    “没错,是拉布鲁伯爵,只不过,请的是血狼佣兵团的人出手,你知道,佣兵团只认钱,那群人大不了干完一票,流串到其他国家,甚至兽族也是他们的去处,所以,他们不太会顾忌国王。拉布鲁伯爵就是请血狼佣兵团出手。我估计拉布鲁伯爵不敢也不会把帕米放在自己势力,而是由血狼看押。”鲁班对于前主人帕克斯,可谓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血狼佣兵团?”叶小飞眼睛杀机四现,语气森然:“现在血狼佣兵团在哪里?”
    鲁班惊奇的看了叶小飞一眼,叶小飞身上爆发的凶厉之气,简直就像一头人形魔兽,嗜血,残忍,顿时不敢轻视叶小飞:“侯爵大人,血狼佣兵团也怕国王调查和报复,掳走帕米之后,便潜伏在城外的一处庄园,日夜戒备。一旦王宫有风吹草动,估计会杀人灭口,毁尸灭迹。”
    “他们敢!”叶小飞怒火冲天,破旧衣袍一震而碎,露出奔雷套装。浑身闪电缭绕,凶气毕现。
    “鲁班大叔,多谢了,你偷偷告诉我,血狼佣兵团的驻地在哪里。”帕克斯把震惊的鲁班拉到一边,避开叶小飞,他是怕叶小飞一听到血狼佣兵团驻地在哪,一个人杀过去。
    鲁班低声附耳,把城外土狼山下的血狼佣兵团驻地告诉帕克斯。
    “你们在干嘛?”叶小飞问了一句,缓缓平复心中怒火,语气尽量的平缓下来。
    “没,我们走吧。”帕克斯怕叶小飞追问,拉着叶小飞就下楼。此行不虚,想知道的都知道了。只等明天邦德的骑兵团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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