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小麻子刚才的话,我很自嘲的笑了。还情感专家?我连自己与孙静的感情都处理不好,我算哪门子情感专家?
    无非是旁观者清罢了.....
    可我的旁观者又在哪里?我内心的包袱,又有谁能解开?即使是解开了,我又真的能够孙静幸福吗?我不知道....
    或许,此时孙静正在筹备着她与李伟的婚礼,正等待着另一个男人,将一枚象征着永恒的钻戒戴在她的手上。
    我最近一直在做一个梦,我梦到很多年以后我与孙静在大街上相遇了。
    我梦到她带着两个十多岁的孩子,然后孙静很幸福的让那两个孩子叫我叔叔。
    在那个梦里,在我面对孙静的时候,在我看着她那张因人到中年而变得略显苍老的脸时,我一直在笑,我就像一个多年未见的老友一般向她嘘寒问暖。
    可当她带着孩子转身离去的时候,我这个堂堂七尺男儿,却哭的像个丢了玩具的孩子。
    或许,这就是我对这份感情的真实写照,佯装坚强……
    小麻子的电话打的依旧热闹,他跟霍斯颖一起约着见面的时间,还聊着上次看的那部叫《山楂树》的电影很好看。
    小麻子甚至还跟霍斯颖信誓旦旦的说:他将来也拍一个电影,名字叫《白杨树》,然后把《山楂树》的悲剧改成喜剧。
    听小麻子这么说,电话那头的霍斯颖笑的都快岔气了,而一旁的我,听过之后也是笑的不行,感觉这哥们太天马行空了。
    可没有想到,十年以后的小麻子,还真就履行了这个承诺,只是他拍的不是爱情片,而是动画片。
    这通电话,小麻子足足打了半个小时才意犹未尽的挂断。
    “哥们,谢了啊!还是得有兄弟,遇上烦心事儿.....不是,大赖,你咋的了?怎么情绪不高呢?”
    小麻子的话说道一半,突然发现我此时有些小伤感,他给我倒了杯酒之后又问道:
    “咋的了?又想孙静呢?”
    我没有回答,只是默默的点了点头。
    见我情绪很低,小麻子恨铁不成钢的在我肩膀上打了一拳,然后愤愤的说道:
    “不是我说你,你小子就是脑子有病!你喜欢人家,干嘛要放手?什么为了她的幸福,你特么这是自卑你知道吗!我就不明白了,你有什么可自卑的?你跟我说说,你觉得你自己差啥?你哪点配不上孙静了?论模样,你小子就算不是美男子的,至少也是小帅哥吧?论头脑,我这样的两个绑一块也不如你一个。你他娘的有什么可自卑的?”
    见小麻子义愤填膺为我鸣不平的样子,我一阵苦笑后叹了口气,缓缓的说出了两个字:
    “明天....”
    当这连个字说出口之后,前一秒还手舞足蹈恨铁不成钢的小麻子,突然沉默了。
    他看了我半晌,突然猛地一口干了面前的一杯酒,然后将杯子“啪”的一声重重的摔在桌子上,指着我的鼻子大声的说道:
    “大赖.....大赖,你糊涂啊!什么明天?缓刑有污点怎么了?缓刑有污点不能留在这里就没有明天了吗?这个世界大了去了,哪儿还闯不出一片属于自己的天地?兄弟,我跟你这么说,这个世界什么都缺,唯独不缺机会!你没试过,你怎么知道自己不行?你怎么就知道自己不能给孙静幸福?你听我的,给孙静打电话,就现在!”
    我摇摇头,并没有接小麻子递过来的电话。见他还伸着拿电话手坚持,我喝了口酒,无奈着说道:
    “算了兄弟,你说的我都懂,可我不想给自己的女人画饼充饥,更不想向她许诺一些我不一定能做到的承诺,因为那种一直欺骗。记得有人和我说过这么一句话,失信于自己的女人,何以取信于世界?当然,将来有一天,我要是真的侥幸成功了,我会去找她。如果她那时还没有结婚,或者生活得并不幸福,那么我会把我们的感情继续下去。如果她结婚了,而且生活的很幸福,那我就祝福她。自己心爱的女人幸福快乐,那就足够了。”
    听我这么说,小麻子终于收回了他拿着电话的手,他看着我点了点头,长叹一声后说道:
    “刘东......我真没想到,你居然还是个付出型的好男人。”
    那顿酒,我们从中午一直喝到了傍晚,当我们走出猪场的时候,天边出现了一道红艳艳的晚霞。
    那晚霞很美,它就好像一条飘舞在天边的红绸般,为这略显苍凉的日落时分,带去了一抹绚丽的风景。
    小麻子伸手指了指天边,一脸醉意的说:
    “兄弟,你猜我觉得那晚霞像什么?”
    “像什么?”
    “霍斯颖的裤腰带,哈哈!”
    “艹....出息!”
    “那你说像啥?你说......那一道红色的长条不像裤腰带,还能像啥?”
    “像你大爷,你小子真是上坑认识娘们,下炕认识鞋,纯纯的老婆迷!”
    “哈哈哈,不迷老婆,我还能迷你啊?那好吧,来,我们感受一下彼此的心跳,哈哈哈....”
    “滚犊子.....”
    我俩说说笑笑的走到了连队,然后各自回了自己所在的班。
    我开门进屋,发现班里一个人都没有。心说正好,一个人清静。
    我此时感觉有点晕乎乎,别说,这二锅头够劲真大!可我刚要躺在自己的床上休息会,却发现床上有一条烟,还有一些零食一类的东西。
    我有点糊涂了…
    这是谁干的?难道是有人来搞慰问了?不对,慰问品也没有慰问一条烟的,一般都是什么鞋垫子一类的东西,哪有给烟抽的道理?
    我翻了翻床上的那些东西,突然我看到被子底下漏出来一张小纸条,可我一看纸条的内容,顿时感觉很是头疼。
    纸条上是这样写的:
    刘班长,我是张小峰。对不起,我不该在你背后说坏话,真的对不起。我也不知道怎么表达我的歉意,就买了些你喜欢的东西,算是我赔罪了。
    晕那,我有这么吓人吗?再说我也没有这么小气,张小峰这小子张什么呢这是?
    最关键的是,这事儿好说不好听!一个处理不好,在落个班长干部收受索要新战士财物的骂名,那我真是欲哭无泪了。
    想到此处,我赶忙找了个8班的新兵,让他把张小峰叫过来了,说我要跟他谈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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