戍守边疆似乎已经成了习惯,上郡城墙上一个个士兵,扫视着城下的一切。
    军臣单于的野心并不简单!守城的士兵们或多或少都有些预感,匈奴人的个性,如同草原上的饿狼一般,一旦目标明确,放手便成了一个奢望。
    远离故土,似乎没有成为一个问题,他们是大汉的雄兵,肩上的责任,促使他们把负担想象成数十年如一日。
    吃了干巴巴的面饼,刘彻带着他的护卫开始游荡,他可是有目的的,他想找李广商量商量,这军队里面有很多问题,而且上次匈奴兵来得蹊跷!
    士兵们看见太子殿下过来了,步调一致的行了大礼。
    有些无奈,刘彻也管不了那么多了,只好吩咐他们起来,见一个人说一句不须行礼,自己不得累死!
    摸了摸鼻子,开口问道,“你们李广将军去哪了?本宫找他有事!”
    “太子殿下你一直往城墙上右边走,将军就在那边那个角落,那里有一块菜地,是将军为了不适应边塞生活的新兵开垦的。”屯长张兴回道。
    刘彻发现他对李广有些刮目相看了,虽然有时会意气用事,但还是一个爱兵的好将领。
    名副其实的跟班就是马志宇的角色了,实际上似乎还不错,谁叫咱跟的是太子,当太子对他赞赏有加时,他有没有多少反感,正是热血的年纪,跟在太子身边这种机会是可遇不可求的。
    “你看那是不是李广将军?”
    马志宇从城楼上往城下看,城角边确实有一块湿润的土地,约有十几亩,李广正在播种子,堂堂的大将军像极了菜农。
    “回太子殿下,那的确是李广将军,以前我们村边上也有几百亩这样的土地,可惜草原上变化太多,种出来的菜都是十不存一!”马志宇神色暗淡,似乎又想起了什么往事。
    抓紧了他的肩膀,刘彻轻道,“过去了的都烟消云散,做好现在便好了,假如若有天意,人力又那里不可以胜过上苍?既然发生的都不可扭转,那过几个月咱们便把那块地开出来如何?”
    “好!”马志宇强忍着泪水,他觉得父亲若是看到他这副样子,肯定会责怪他。
    顺着城内壁的天梯,刘彻二人慢慢的爬了下来,摸了一把土地,刘彻轻轻摩挲,泥土本质上还是沙为多,不过胜生在水分充足,黑土能够裹着沙尘。
    对于太子殿下的到来,李广似乎心中有数,把手中的铁锹插入泥土,拍了拍双手,泥沙唰唰落下。
    “太子找我有什么事?是不是上次对于匈奴兵临村口,心有疑虑?”
    “李广将军既然猜到了,那可否有线索,能告知于我?这种奸细如果不除的话,以后咱们与匈奴交战可就被他们窥探的一清二楚!”刘彻急问道。
    对于奸细,从古至今,都不能够容忍,一旦被抓住了,肯定是处以极刑来威吓天下。
    “线索现在还没有找到,不过我可以猜到,一定是我手下的某一个屯长,将军们都来历清明,这是肯定的,能够接触到一点机密,就会有一点官职。
    而从几十个屯长里面找到奸细,似乎有点难,一没有证据,二会令军心动摇,此事还是留待后效吧!”
    眼前最重要的还是城防之事,奸细只能以后再抓了,李广认为重要的部署多加小心就好了。
    虽然对这个解释并不满意,可刘彻多多少少也知道李广一直重视军队团结,做事不够狠。
    只好摇头苦笑,“既然李广将军这么说了,那本宫也就不追查了!
    看李广将军这么有雅兴,本宫心里有个主意,种菜一事利大于弊,残勇村里面的地现如今已经荒了,不知将军把它赠与我如何?
    将军军中有不适应之人,本宫与灌夫将军带来的兵将也同样如此,虽然这不是监军的分内之事,但本宫也可以静静自己的心意对不对?”
    又将铁锹拿了起来,李广笑道,“太子殿下想要便拿去就是,经过战火,村子早已经空旷下来,弄点绿意生机也好,将士们的英魂若是看见了,也该找得到回家的路了。”
    刘彻现在可没有帮他种地的意思,拉着马志宇就走了。
    太子与护卫如此不拘小节,李广目光闪烁,心里面也不知道是什么滋味,只留下种子掉落土里细细的响声。
    迎接右骨都侯的不是鲜花而是一片嘘声,军臣单于心里还有点点不满,之所以是一点不满,是因为对兵多马足的匈奴人来说,五千人的损失,还伤不到筋骨。
    可输了便是输了,虽然对右骨都侯耶律孤图颇为看重,但惩罚还是要有的,要不然其他的匈奴将领可不答应!
    此次还被抢走了一二千匹马,吐鲁班在军臣单于面前抱怨,“右骨都侯耶律孤图就像兔子一样窜进别人的陷阱里面,拉都拉不住,不仅让我匈奴损兵折将,还白白送走了我养的几千匹马,鞭子应该更狠些才对!”
    刚刚才被鞭子抽打的耶律孤图立马站了起来,可惜用力过猛,背部的伤口裂开了,疼得呜呜直叫。
    军臣单于对于内部纠纷向来是让他们自己解决,匈奴人本来就是为了战斗而生,只有打一架,才能让他们的不满尽情宣泄。
    可现在看来是不可能了,耶律孤图才被抽打,“你们两个就别争了,该教训的都教训完了,都是本王的大将,难不成本王会因此怪罪你们不成!”
    “不是我的错,当然不能怪我,伟大的太阳王是不会同意大王您这么做的!”吐鲁班一下子把责任推的一干二净。
    耶律孤图气的直发抖,报复这绝对是报复,不就说了他几句马倌么,至于这么狠?
    军臣单于的弟弟左谷蠡王伊稚斜心中冷笑,这两个草包还在内讧,打了败仗都不思悔改。
    “你们说这些有什么用?有本事去打败汉军啊,输在一个毛头小子手上,大王这脸都被你们丢干净了!”伊稚斜骂道。
    两个人没有反驳,头都低垂下去,不单单是因为官在谷蠡王伊稚斜之下,被打的仓皇而逃,的确是让人面皮变薄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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