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少年立即调整了自己的状态，勾起一个亲和力满分的英俊笑容：“你好。”
“简？”莉莉·伊万斯发现自己的朋友忽然望着她身后的半空张大了嘴巴，不由得疑惑的跟着扭过头来看。
……她也张大了嘴。
纯粹的仿佛没有一丝杂色的金色长发在半空中漂浮着，而她的主人有着宛如童话中精灵一般精致美丽的美貌，无法分辨出具体样式的长裙贴合着她的身体，看上去就像是披着一层光。而她的眼睛是那种纯净有有些让人觉得冷漠的钢蓝色，当她眨眼而让光芒于她眼中忽明忽灭时，就会让人想起月光下泛起波澜的水——或是偶尔飘过云朵的天空。
她正看着她们，说：“你好。”
……
莉莉·伊万斯和她的小伙伴简就这么带着这样一个大美人魂不守舍地回到了宿舍里。
“你，你是魔法生物吗？”一到宿舍里，激动的简就忍不住向莉莉问道。
莉莉回想了一下史蒂芬——并不知道法师和巫师能量体系不兼容的她摇摇头：“我不是魔法生物。”她本来想说自己是人，不过……
“我只是暂时保持这样的状态而已。”她向两个小姑娘微微一笑，解释道，“我很快就会恢复的。”莉莉现在和宇宙之书的联系非比寻常，因此她有感觉自己现在的状态不会维持太久。
静静飘在本子上的少年闻言，一手抚着嘴唇低下头，眼中闪过一道不明显的红光——可惜目前只有莉莉能看到他，其他两个小姑娘根本看不到他的异常。
“那你，你是这本书？”莉莉·伊万斯举着书，“所以我们不能在书上写东西，你就是书的主人对不对？”年级第一的她此刻发挥出惊人的解读能力。
莉莉无意解释自己现在的状态，因此便微笑着点点头，算是承认小姑娘的猜测。
“天呐！但是据我所知，魔法界还没有任何一个巫师可以在死后寄宿在自己写的书里——如果有这样的能力，他们一般都是非常有名的大巫师！也会有很大的概率变成幽灵。”莉莉·伊万斯语速飞快，“请问您介意告诉我们您的名字吗？”
“抱歉，我恐怕不能说。”莉莉摇摇手指，拒绝了这个问题，然后她落在室内的椅子上，抬起手的瞬间被一堆书压在下面的宇宙之书立即抖开身上的那些家伙跳进她手中。
“我看到你们借了很多书，难道你们不打算继续你们的作业？”莉莉端着姿态，维持着自己神秘的人设，同时，她手中的书页上正在呈现她目前所在地方的信息和眼前两人一本子的资料。
……等会儿。
莉莉随意一瞄，然后忍不住仔仔细细来回看了好几遍——
现在是1976年？！
作者有话要说： ……我高估了自己，啥也不说了= =食言而肥的人无权嗦话！
_(:3」∠)_开启感情线副本，终于要开始捋感情线了嗯。至于十九世纪和二十一世纪的怎么捋感情，不要担心！（大手一挥）
顺便掰了一下前面的一些设定和一些私设_(:3」∠)_
么么哒大家！
第038章
不是人就不是人吧……这咋时间线也给往后拽了？
莉莉一脑袋问号, 抬手拍拍仰头看着她的小姑娘：“看我干什么？作业写完了吗？”
被拍的小姑娘一脸怨念, 但还是老老实实地低头握着羽毛笔在羊皮纸上奋笔疾书。
莉莉收回目光翻开自己的黑皮书, 盯着首页上只有她能看到的, 出现在纸质物品上十分不科学的进度条。
这代表她还要做多久的“书中幽灵”。
现在进度条的进度是1％——莉莉呆呆地盯了它十分钟，发现它一动不动, 不由绝望的想等这个条读满可能要一百年。
“墨西斯小姐。”
书桌另一头，暂时还不能被莉莉之外的人看到的少年轻轻出声：“你也曾是霍格沃茨的学生吗？”
自称“里德尔”的少年黑发黑眼, 有着绝对足以被称之为英俊的外表。与人对话时的眼神, 也总是充满着让人心生愉悦的专注神情。必须承认的是，就算他现在是个名副其实的书中幽灵，也是非常吸引女性的类型。
可惜唯一能看到他的莉莉黑皮书在手，黑历史全有——里德尔完全是媚眼抛给瞎子看了。
也幸好当她和里德尔对话的时候，无论是简还是伊万斯都看不到, 否则她对着空气自言自语肯定瞒不住关于日记本的事情。
“虽然你看上去不相信, 不过我已经说过, 我出现在这里只是因为一个很快就会修正的意外。”莉莉有点后悔，在听到里德尔称呼她是“美丽的小姐”时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并且为了避免再听到这个称呼而化用了“复仇女神”的名字告诉他。
不过反正他喊得是“复仇女神”, 莉莉还是稍感安慰。
“抱歉让你感觉到冒犯。”里德尔微微一笑，十分有礼地道歉, “我只是认为或许你会是我的学姐……教授之类的。”
莉莉看他一眼。
他还好脾气的笑着，任由莉莉居高临下有些显得轻蔑的眼神落在自己身上肆意打量。
莉莉“啧啧”称奇，大概这就是做大事的人吧。不仅能把自己的灵魂片成刺身，还在这么小的时候就懂的试探人深浅, 又能忍。
怪不得现在外面的魔法界被他搅得天翻地覆的。
“要是你这么想的话，那你大可以叫我‘墨西斯教授’，反正也是在叫我不是吗？”莉莉又喵了一眼一动不动的进度条，合起黑皮书，“而且我觉得比起讨论到底该叫我教授还是学姐这个问题，不如关注一下你学妹的作业？你看她已经在这儿为难了很久了。”
说完，她从半空中站起身，拍拍衣服上根本不可能存在的灰尘。携着黑皮书飘进卧室。
里德尔在她身后敛起讨喜的笑容，英俊的脸上表情有些阴沉。视线转向正在抓耳挠腮写魔法史作业的简，他飞快地思考起来。
作为目前魔法界大名鼎鼎的“黑魔王”在少年时期分裂出来的第一个魂器，里德尔并没有过多的保留下少年人的阳光和美好。
正相反，因为时间跨度的关系，里德尔是对伏地魔一生中最厌恶的那段时光最接近的。因此他不仅是一个魂器，还是一段原主人想要掩埋的记忆和最初萌生的野心欲望。
选中简这个女孩儿让她把自己从图书馆中带出来，其实是看中了她的不引人注目以及她身上的生命力。那可以补充里德尔偶尔冒头消耗的力量，多余的部分也可以让他变得更加强大。
——老实说，他其实认为自己算作一个独立于“黑魔王”伏地魔的单独个体。他不想辛辛苦苦细心谋划最后就是让伏地魔像吃糖豆一样把他吸收掉。
里德尔望向简右手边的日记本，黑沉沉的眼中闪过一道不甚明显的红光——既然还无法对最感兴趣的目标下手，那就只好先吃点“小菜”开开胃了。
打定主意之后，放在书桌上的日记本立即随着他的心意无风自动翻开了几章书页。
简果然被吸引了注意力——一把抓过日记本放在自己面前，羽毛笔蘸满墨水准备玩一会儿“写不上字”小游戏。
里德尔露出笑容，他已经可以感觉到这女孩儿身上的生命力在涌动。
墨迹滴入纸页消失不见，简正准备再来一次，却见到书页上逐渐浮现出一句漂亮的英文字体：“who are you？”
简顿时愣住。
女孩儿环顾了一圈：没看到莉莉的身影，缩了缩脖子，她用一种课堂上开小差的紧张感回复道：“你又是谁？”
漂亮的花体英文似乎一直在等着回复：“我是霍格沃茨的学生，我叫汤姆·里德尔。你可以看到本子的背面有我的署名。”
简立马拿起日记本，背面果然有一个有些模糊的签名。
“我也是霍格沃茨的学生，我叫简。你怎么会和我对话？你是几年级的？这是你的魔法物品吗？”女孩儿的手速飞快，如果是在面对面的对话，这样一连串的问题一定会让人有些反感。
但里德尔不愧是少年版黑魔王，全都耐心的一一作答。这样的态度赢得了简的信任，几句话的功夫下来他就成功的让简开始向他像朋友那样抱怨校园生活，倾诉生活中的烦恼。
一直在卧室偷瞄的莉莉眼看着这个状况不大对劲，翻开黑皮书嘀咕道：“现在的小姑娘怎么一点警戒心都没有，还女巫呢……”
不需要纸笔，只要心念一动就能在黑皮书上添上新的名字，莉莉看着“汤姆·里德尔”的名字出现在书中，沉吟片刻：“辅导简的功课直到她全o毕业吧。”
经过细心地铺垫，里德尔认为自己应该进入主题了。
他预备将简拉入记忆中，吸取她的生命力——
“你有什么不会的问题吗？我是说，我之前的成绩还不错，或许可以帮上忙。”
里德尔看着日记本上的笔迹愣住，他想说的不是这句。
简几乎要大叫一声“梅林万岁”了，她忙不迭的将那份困扰自己大半个星期的魔法史作业题目抄在日记本上，并附以感谢溢美之词一整篇。
原本里德尔没打算理会的——他发誓，但不知道为什么他看到题目之后就本能地开始思考了，这样做的结果就是日记本上一行又一行地浮现起漂亮的花体英文，内容全是他对这个课题的理解和能够引入文章参考的资料，详细到图书馆哪一排哪一列哪一本哪一页哪一句的那种。
简兴奋的满脸通红，抓起日记本和羊皮纸就往图书馆跑。连莉莉还在宿舍的事情都抛在脑后了。
里德尔：“……”
他最后望向站在门口冲他微笑挥手的莉莉，咬了咬牙决定先忍忍。就不信脱离这个范围之后还会被对方影响。
“……”
十几分钟后，里德尔面无表情地飘在简身后给她辅导一课又一课的作业。
送走心怀鬼胎的黑魔王少年幽灵版本，莉莉惊喜地发现进度条动了！
——1.1％！
甭管多少，动了就是好事！
前不久还觉得恢复人身无望的莉莉美滋滋的抱着黑皮书窝进柔软的沙发，暂时借住在这里的她打算小睡一下，或许等她醒来黑皮书会给她一个惊喜呢？
#
将近四十八小时的工作之后，托尼被闯进工作室的佩珀带着哈皮伙同贾维斯，一起关了他的设备押进卧室休息。
佩珀对如何熄灭他的不满情绪轻车驾熟：“幻视二十分钟之后会接替你的工作，如果你有任何点子——等你睡醒之后再告诉他。我问过贾维斯，你现在就是在重复实验，而你还没有试验过的已经列出来的材料还有一百八十二种，这部分我相信幻视可以完美完成。”
托尼仰靠在床上，还想在哈皮的“虎视眈眈”下挣扎一下：“我在实验第二种的时候就想到了后面要试验的三十二种材料。”
佩珀面无表情，和哈皮站在一处，两人四只眼睛同时发射出某种令托尼从仰靠姿势滑溜下去，变成平躺的意味深长。
于是操心二人组略微满意的对着床上安详平躺的托尼点点头。
“如果实在睡不着就看看助眠的东西吧。”
佩珀最后将一本原文书放在了托尼的床头，托尼扫了一眼——诗集——好的，果然是助眠类型的书籍。
不过聊胜于无，确定幻视正式接手他的工作开始实验之后，托尼无聊地拿起书翻开起来。
虽然他是理工科的天才，但其实并不缺乏文学细胞，这本叶芝的诗集实际上他很早就读过了。
不过这时候再看，却是有新感觉的。
“她伫立窗畔，身旁盛开着一大团苹果花；她光彩夺目，仿佛自身就是洒满了阳光的花瓣。”（注）
这是叶芝描绘他见到毛特·冈妮时一见钟情的诗歌。
托尼看着这一页的诗句，不由的想起那个在复仇者联盟基地，推着大箱子从实验室里走出来，尽管疲惫不堪，但只要微笑起来就夺人眼球的金发女孩儿。
又静静地看了一会儿，托尼扬手放下书。心中溢满的焦躁和某些不可名状的恐慌忽然得到放松。
贾维斯早已将室内环境调整到最适合睡眠的状态，紧绷神经松懈下来不过几分钟，因缺乏休息而导致眼下青黑的托尼已不知不觉的睡了过去。
他并未注意到，床头的诗集小幅度的晃动了一下。
“托尼，托尼醒醒，你该去参加宴会了。……哈皮，你拿西装上来。”
长久没有休息的大脑一旦进入沉睡是难以吵醒的，托尼昏昏沉沉的翻身。他丝毫不记得自己有什么宴会是要放弃睡眠时间去参加的。
“……”
“简？”莉莉·伊万斯发现自己的朋友忽然望着她身后的半空张大了嘴巴，不由得疑惑的跟着扭过头来看。
……她也张大了嘴。
纯粹的仿佛没有一丝杂色的金色长发在半空中漂浮着，而她的主人有着宛如童话中精灵一般精致美丽的美貌，无法分辨出具体样式的长裙贴合着她的身体，看上去就像是披着一层光。而她的眼睛是那种纯净有有些让人觉得冷漠的钢蓝色，当她眨眼而让光芒于她眼中忽明忽灭时，就会让人想起月光下泛起波澜的水——或是偶尔飘过云朵的天空。
她正看着她们，说：“你好。”
……
莉莉·伊万斯和她的小伙伴简就这么带着这样一个大美人魂不守舍地回到了宿舍里。
“你，你是魔法生物吗？”一到宿舍里，激动的简就忍不住向莉莉问道。
莉莉回想了一下史蒂芬——并不知道法师和巫师能量体系不兼容的她摇摇头：“我不是魔法生物。”她本来想说自己是人，不过……
“我只是暂时保持这样的状态而已。”她向两个小姑娘微微一笑，解释道，“我很快就会恢复的。”莉莉现在和宇宙之书的联系非比寻常，因此她有感觉自己现在的状态不会维持太久。
静静飘在本子上的少年闻言，一手抚着嘴唇低下头，眼中闪过一道不明显的红光——可惜目前只有莉莉能看到他，其他两个小姑娘根本看不到他的异常。
“那你，你是这本书？”莉莉·伊万斯举着书，“所以我们不能在书上写东西，你就是书的主人对不对？”年级第一的她此刻发挥出惊人的解读能力。
莉莉无意解释自己现在的状态，因此便微笑着点点头，算是承认小姑娘的猜测。
“天呐！但是据我所知，魔法界还没有任何一个巫师可以在死后寄宿在自己写的书里——如果有这样的能力，他们一般都是非常有名的大巫师！也会有很大的概率变成幽灵。”莉莉·伊万斯语速飞快，“请问您介意告诉我们您的名字吗？”
“抱歉，我恐怕不能说。”莉莉摇摇手指，拒绝了这个问题，然后她落在室内的椅子上，抬起手的瞬间被一堆书压在下面的宇宙之书立即抖开身上的那些家伙跳进她手中。
“我看到你们借了很多书，难道你们不打算继续你们的作业？”莉莉端着姿态，维持着自己神秘的人设，同时，她手中的书页上正在呈现她目前所在地方的信息和眼前两人一本子的资料。
……等会儿。
莉莉随意一瞄，然后忍不住仔仔细细来回看了好几遍——
现在是1976年？！
作者有话要说： ……我高估了自己，啥也不说了= =食言而肥的人无权嗦话！
_(:3」∠)_开启感情线副本，终于要开始捋感情线了嗯。至于十九世纪和二十一世纪的怎么捋感情，不要担心！（大手一挥）
顺便掰了一下前面的一些设定和一些私设_(:3」∠)_
么么哒大家！
第038章
不是人就不是人吧……这咋时间线也给往后拽了？
莉莉一脑袋问号, 抬手拍拍仰头看着她的小姑娘：“看我干什么？作业写完了吗？”
被拍的小姑娘一脸怨念, 但还是老老实实地低头握着羽毛笔在羊皮纸上奋笔疾书。
莉莉收回目光翻开自己的黑皮书, 盯着首页上只有她能看到的, 出现在纸质物品上十分不科学的进度条。
这代表她还要做多久的“书中幽灵”。
现在进度条的进度是1％——莉莉呆呆地盯了它十分钟，发现它一动不动, 不由绝望的想等这个条读满可能要一百年。
“墨西斯小姐。”
书桌另一头，暂时还不能被莉莉之外的人看到的少年轻轻出声：“你也曾是霍格沃茨的学生吗？”
自称“里德尔”的少年黑发黑眼, 有着绝对足以被称之为英俊的外表。与人对话时的眼神, 也总是充满着让人心生愉悦的专注神情。必须承认的是，就算他现在是个名副其实的书中幽灵，也是非常吸引女性的类型。
可惜唯一能看到他的莉莉黑皮书在手，黑历史全有——里德尔完全是媚眼抛给瞎子看了。
也幸好当她和里德尔对话的时候，无论是简还是伊万斯都看不到, 否则她对着空气自言自语肯定瞒不住关于日记本的事情。
“虽然你看上去不相信, 不过我已经说过, 我出现在这里只是因为一个很快就会修正的意外。”莉莉有点后悔，在听到里德尔称呼她是“美丽的小姐”时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并且为了避免再听到这个称呼而化用了“复仇女神”的名字告诉他。
不过反正他喊得是“复仇女神”, 莉莉还是稍感安慰。
“抱歉让你感觉到冒犯。”里德尔微微一笑，十分有礼地道歉, “我只是认为或许你会是我的学姐……教授之类的。”
莉莉看他一眼。
他还好脾气的笑着，任由莉莉居高临下有些显得轻蔑的眼神落在自己身上肆意打量。
莉莉“啧啧”称奇，大概这就是做大事的人吧。不仅能把自己的灵魂片成刺身，还在这么小的时候就懂的试探人深浅, 又能忍。
怪不得现在外面的魔法界被他搅得天翻地覆的。
“要是你这么想的话，那你大可以叫我‘墨西斯教授’，反正也是在叫我不是吗？”莉莉又喵了一眼一动不动的进度条，合起黑皮书，“而且我觉得比起讨论到底该叫我教授还是学姐这个问题，不如关注一下你学妹的作业？你看她已经在这儿为难了很久了。”
说完，她从半空中站起身，拍拍衣服上根本不可能存在的灰尘。携着黑皮书飘进卧室。
里德尔在她身后敛起讨喜的笑容，英俊的脸上表情有些阴沉。视线转向正在抓耳挠腮写魔法史作业的简，他飞快地思考起来。
作为目前魔法界大名鼎鼎的“黑魔王”在少年时期分裂出来的第一个魂器，里德尔并没有过多的保留下少年人的阳光和美好。
正相反，因为时间跨度的关系，里德尔是对伏地魔一生中最厌恶的那段时光最接近的。因此他不仅是一个魂器，还是一段原主人想要掩埋的记忆和最初萌生的野心欲望。
选中简这个女孩儿让她把自己从图书馆中带出来，其实是看中了她的不引人注目以及她身上的生命力。那可以补充里德尔偶尔冒头消耗的力量，多余的部分也可以让他变得更加强大。
——老实说，他其实认为自己算作一个独立于“黑魔王”伏地魔的单独个体。他不想辛辛苦苦细心谋划最后就是让伏地魔像吃糖豆一样把他吸收掉。
里德尔望向简右手边的日记本，黑沉沉的眼中闪过一道不甚明显的红光——既然还无法对最感兴趣的目标下手，那就只好先吃点“小菜”开开胃了。
打定主意之后，放在书桌上的日记本立即随着他的心意无风自动翻开了几章书页。
简果然被吸引了注意力——一把抓过日记本放在自己面前，羽毛笔蘸满墨水准备玩一会儿“写不上字”小游戏。
里德尔露出笑容，他已经可以感觉到这女孩儿身上的生命力在涌动。
墨迹滴入纸页消失不见，简正准备再来一次，却见到书页上逐渐浮现出一句漂亮的英文字体：“who are you？”
简顿时愣住。
女孩儿环顾了一圈：没看到莉莉的身影，缩了缩脖子，她用一种课堂上开小差的紧张感回复道：“你又是谁？”
漂亮的花体英文似乎一直在等着回复：“我是霍格沃茨的学生，我叫汤姆·里德尔。你可以看到本子的背面有我的署名。”
简立马拿起日记本，背面果然有一个有些模糊的签名。
“我也是霍格沃茨的学生，我叫简。你怎么会和我对话？你是几年级的？这是你的魔法物品吗？”女孩儿的手速飞快，如果是在面对面的对话，这样一连串的问题一定会让人有些反感。
但里德尔不愧是少年版黑魔王，全都耐心的一一作答。这样的态度赢得了简的信任，几句话的功夫下来他就成功的让简开始向他像朋友那样抱怨校园生活，倾诉生活中的烦恼。
一直在卧室偷瞄的莉莉眼看着这个状况不大对劲，翻开黑皮书嘀咕道：“现在的小姑娘怎么一点警戒心都没有，还女巫呢……”
不需要纸笔，只要心念一动就能在黑皮书上添上新的名字，莉莉看着“汤姆·里德尔”的名字出现在书中，沉吟片刻：“辅导简的功课直到她全o毕业吧。”
经过细心地铺垫，里德尔认为自己应该进入主题了。
他预备将简拉入记忆中，吸取她的生命力——
“你有什么不会的问题吗？我是说，我之前的成绩还不错，或许可以帮上忙。”
里德尔看着日记本上的笔迹愣住，他想说的不是这句。
简几乎要大叫一声“梅林万岁”了，她忙不迭的将那份困扰自己大半个星期的魔法史作业题目抄在日记本上，并附以感谢溢美之词一整篇。
原本里德尔没打算理会的——他发誓，但不知道为什么他看到题目之后就本能地开始思考了，这样做的结果就是日记本上一行又一行地浮现起漂亮的花体英文，内容全是他对这个课题的理解和能够引入文章参考的资料，详细到图书馆哪一排哪一列哪一本哪一页哪一句的那种。
简兴奋的满脸通红，抓起日记本和羊皮纸就往图书馆跑。连莉莉还在宿舍的事情都抛在脑后了。
里德尔：“……”
他最后望向站在门口冲他微笑挥手的莉莉，咬了咬牙决定先忍忍。就不信脱离这个范围之后还会被对方影响。
“……”
十几分钟后，里德尔面无表情地飘在简身后给她辅导一课又一课的作业。
送走心怀鬼胎的黑魔王少年幽灵版本，莉莉惊喜地发现进度条动了！
——1.1％！
甭管多少，动了就是好事！
前不久还觉得恢复人身无望的莉莉美滋滋的抱着黑皮书窝进柔软的沙发，暂时借住在这里的她打算小睡一下，或许等她醒来黑皮书会给她一个惊喜呢？
#
将近四十八小时的工作之后，托尼被闯进工作室的佩珀带着哈皮伙同贾维斯，一起关了他的设备押进卧室休息。
佩珀对如何熄灭他的不满情绪轻车驾熟：“幻视二十分钟之后会接替你的工作，如果你有任何点子——等你睡醒之后再告诉他。我问过贾维斯，你现在就是在重复实验，而你还没有试验过的已经列出来的材料还有一百八十二种，这部分我相信幻视可以完美完成。”
托尼仰靠在床上，还想在哈皮的“虎视眈眈”下挣扎一下：“我在实验第二种的时候就想到了后面要试验的三十二种材料。”
佩珀面无表情，和哈皮站在一处，两人四只眼睛同时发射出某种令托尼从仰靠姿势滑溜下去，变成平躺的意味深长。
于是操心二人组略微满意的对着床上安详平躺的托尼点点头。
“如果实在睡不着就看看助眠的东西吧。”
佩珀最后将一本原文书放在了托尼的床头，托尼扫了一眼——诗集——好的，果然是助眠类型的书籍。
不过聊胜于无，确定幻视正式接手他的工作开始实验之后，托尼无聊地拿起书翻开起来。
虽然他是理工科的天才，但其实并不缺乏文学细胞，这本叶芝的诗集实际上他很早就读过了。
不过这时候再看，却是有新感觉的。
“她伫立窗畔，身旁盛开着一大团苹果花；她光彩夺目，仿佛自身就是洒满了阳光的花瓣。”（注）
这是叶芝描绘他见到毛特·冈妮时一见钟情的诗歌。
托尼看着这一页的诗句，不由的想起那个在复仇者联盟基地，推着大箱子从实验室里走出来，尽管疲惫不堪，但只要微笑起来就夺人眼球的金发女孩儿。
又静静地看了一会儿，托尼扬手放下书。心中溢满的焦躁和某些不可名状的恐慌忽然得到放松。
贾维斯早已将室内环境调整到最适合睡眠的状态，紧绷神经松懈下来不过几分钟，因缺乏休息而导致眼下青黑的托尼已不知不觉的睡了过去。
他并未注意到，床头的诗集小幅度的晃动了一下。
“托尼，托尼醒醒，你该去参加宴会了。……哈皮，你拿西装上来。”
长久没有休息的大脑一旦进入沉睡是难以吵醒的，托尼昏昏沉沉的翻身。他丝毫不记得自己有什么宴会是要放弃睡眠时间去参加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