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盗?”
    一旁的诗画找到机会,又再次将大声将方才的话说了出来。
    慕容殇寒目凛冽地看着诗画,冷冷问道:“你是说她偷了太后赐给你的步摇?”
    被慕容殇的冰冷的眸光一闪,诗画眼神微虚,眼中划过恐惧,背后冷汗直冒,却还是坚定道:“是。”
    “你偷了她的东西吗?”慕容殇转眸看向余悦,又问道。
    只是余悦垂眸不语,没承认也没否认,似应了宫中的流言,这位被废的公主其实是个哑巴。
    “王上,您看她都没否认了。”
    “你胡说,我姐姐不会偷东西的。”
    跟着慕容殇一起来的唐六急了,他赶紧跪到余悦身边,看着慕容殇和燕太后道:“王上,姐姐以前身份贵重,什么东西没见过,怎么会偷她的步摇呢?”
    余悦:“……”这孩子有些缺心眼了哈!
    这话能这么说吗?
    这不,燕太后的脸黑了,狠狠一拍桌子,冷斥道:“你是说哀家的东西入不了她的眼吗?大胆的奴才!”
    唐六也知道自己情急下说出的话冲动了,却还是咬着牙道:“奴才不敢,只是……”
    “来人给把他给哀家拖去出乱棍打死!”燕太后显然被踩到了痛点,当年唐婉儿和慕容真风头无两,确实看不起她的东西。
    那段黑色的日子是燕太后一辈子的恨和耻辱!
    “娘娘,您息怒,这奴才不会说话,但他绝对没有触犯您的意思,”苏沛跪地求请道。
    余悦叹了一口气,终究还是心软了。
    慕容殇眉心微蹙,刚想说什么,她身后的琴画却咦了一声,拿起步摇,“王上,太后,您看着步摇的顶端好像沾了什么东西。”
    琴画将步摇凑近闻了闻,“这是玫瑰头油的味道,太后我们婢女并没资格用这等上等的头油的,只是今日中午,诗画奉命给雨良人送了几匹布,雨良人高兴下赏赐了她一小瓶玫瑰头油,那时,诗画还给我们看呢。”
    雨书在点了点头,“确实,中午臣妾看着几匹布料实在喜欢,便赏了诗画点玫瑰头油。”
    其实是介样滴,每次未央宫的宫人过去,原主总会给他们点赏赐,拉拢人心嘛。
    雨书来之后,也没改变这个习惯,只是她送的东西都是她不要的。
    她向来不怎么喜欢玫瑰的味道,所以就随手扔给了诗画了。
    只是,雨书眸光含着一丝趣味地看着琴画,这个女人,是有点小聪明,但她现在这样做,是因为嫉妒诗画呢?还是因为她……
    雨书看向余悦,被她收服了呢?
    雨书不确定,她在琴画身上没有看到催眠或是下蛊的迹象,而这个女人,心胸狭隘,又是个墙头草,收服她其实并不可靠,那这位任务者究竟是用什么手段让她变成她的人呢?
    雨书觉得越是了解这个女人,她越是看不透。
    还有以她的警觉和能力,一定有办法在这场闹剧的发生前阻止,那她为何任由它恶化呢?
    雨书可看出燕太后恨不得吃了她的,她不相信她就看不出来,那为何还要受这个罪呢?
    她到底想做什么呢?
    而上座的燕太后和地上的诗画听到琴画的话,一个眸光沉了下来,一个脸色惨白了下来。
    琴画眼神很是不怀好意,显然即便没有余悦的操控,她也早已看不惯诗画这个与她身份不相上下的大宫女了,接着道:“诗画,你方才可是说慕容真早上去了你那里,顺手偷了步摇的,那你中午得到的玫瑰头油怎么会在这上面呢?”
    慕容殇寒凉的眸光看着诗画,声线冰凉至极,“说!”
    诗画身子一抖,脸上满是慌乱,看向燕太后。
    燕太后暗骂了一声没用的蠢货,先声夺人,一拍桌子,“该死的贱婢,既然敢蒙骗哀家,诬陷他人,罪该万死,来人,将这个贱婢嘴堵上,拖出去乱混打死。”
    “太后饶命,太后,是您……”
    最后诗画瞪着一双怨恨至极的眼睛,被宫人捂住嘴巴拖出去打死了!
    慕容殇全程没有说话,也没有阻止,只是一双寒目沉沉地看向燕太后。
    燕太后心里一虚,手上都冒汗了,眼睛移开,没有看慕容殇,而是转移注意力看向唐六,“狗奴才,虽然慕容真是被人诬陷的,但是是她自己哑巴没用都不知道辩驳,你却敢顶撞哀家,本该处死,但哀家看在你是王上身边伺候的人,拖下去打十大棍,以儆效尤。”
    “谢太后开恩。”
    “都滚下去吧。”
    “喏”
    待所有人出去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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