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信之人没想到会是这么一个结局一时间看着王贵一干人离去,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看着他们越走越远,有心追上去好好说说,可也知道现在只是徒劳,拿不出证明身份的东西人家根本就不会相信,只得叹气向着相反的方向走去,回去可是要好好琢磨个办法了,必须让王贵信任自己,不然完成不了想也交代的事情,那可是要坏了相爷的大事埃
    忧心匆匆的回了暂住的客栈,送信之人根本没心情搭理好心迎上来的掌柜和小二,一声不吭的跑到后院的柴房去,把自己关进了里面琢磨对策。
    “我呸,什么东西,住个柴房还这般猖狂,若是住了楼上的上房还不得飞天上去埃”小儿不无抱怨地说道。
    掌柜的眼睛一瞪,斥道:“混账,这兵荒马乱的有个住柴房的就算不错了,若是没人家昨日缴纳的房资,你上个月的工钱能发一半嘛?”小二正要求饶,韩顺夫就带着几名侍卫走了进来,甲猬在身,当是气势逼人。
    “呀,几位军爷住店还是吃饭啊?”小儿赶紧舔着脸迎了上去,这年月天天打仗,最有钱的就是这帮当兵的了,进来的这几位一看穿着气势就知道地位不低,绝对是有钱得主,若是他们在这里吃上一顿,自己下下个月的工钱都有着落了。
    韩顺夫对他的谄媚却是一点面子也不给,一把擒住衣领,恨声问道:“说,刚才进来的那人在哪里?”杀气,绝对的杀气,小二哥厮混在这客栈之中,什么样的人没见过,这点东西倒是懂得。却也不怕,自己这种无名小卒只要乖乖配合,人家这种身份显贵得人怎么会收拾自己。
    不过装还是要装的,不然惹得人家一个不爽,皮肉之苦是难免的。“军军军爷,小的知无不言言无不尽,那厮在后院柴房!”惶恐不安的表情让韩顺夫很是自得自己的王八之气,微微一笑松开了小二哥,从怀中掏出一块银子拍在了他胸口,“赏!”留下这么一个牛皮哄哄的字,韩顺夫大手一摆,带着几名心腹侍卫快速的向后院奔去。
    小二哥嘿嘿一下,赶紧掂了一掂,依照自己多年的经验,这么一块少说也有一两银子了,两个月的工钱,正嘀咕着发财了的小二哥刚刚想把因此揣进怀中就听得掌柜的在一旁低喝道,“好胆,竟然敢私吞赏钱,快快交予老夫。”
    小二哥眉头一苦,哀求道:“好掌柜,这可是人家军爷打赏咱的,怎么可以给你呢?”
    “屁话,规矩忘了是吧,赏钱交公可是咱的行规!”掌柜的不依不饶到,紧紧盯着银块的双眼冒着绿光,好久没见过这么大的银子了。
    “猴年马月的规矩了,若是论规矩的话,那这银子也有我的一半埃剩下的一半就当是补上个月的工钱了,我正发愁没钱给我家老娘抓药治病呢。”说着,小二哥就把银子揣进了怀里,同时连退两步紧紧的防范着老掌柜。老掌柜叹了口气,没再说什么,转身去后院查看那几位军爷要干嘛。
    送信之人回到异味甚弄得柴房里唉声叹气的想着办法,不过前来送信的就自己一人,另一拨人马还得三天之后没有收到自己的完成的任务的消息之后才会在半路拦截王贵,找他们一同来证明倒是可行。不过自己可没有联系的办法埃琢磨了一下,只好从取出行囊里已是奄奄一息的信鸽,简短的写了封信就准备把遇到的困境告知秦桧,求他战术指点指点。可是刚刚写好还没来得及把信塞进信筒,柴房破旧不堪的门就随着一声巨响化为碎片。大小也算是个间谍了,行规也是知道的,微一愣神,抬手就想把信纸吞掉,无奈还是慢了一步,一个箭步窜上来的韩顺夫一把就擒住了他的脖子,冷冷一笑,膝盖一抬就撞在了送信之人的腹部之上,一声闷哼,嘴里的信纸就吐了出来。
    “呵呵,果然是秦相爷派来的人,委屈你了,本官也是为了谨慎些才不得不如此做,还望这位小哥不要记恨。”王贵拿着送信之人嘴里吐出的信笑道。
    白白被人打了一顿,这事哪里能是说过去就过去的,不过送信之人还是笑道:“大人言重了,您行事如此小心谨慎,小人实在是钦佩。”
    “如此就好那秦相爷给本官的信在哪里?”问出这话,王贵不由的抬眼看了看不好意思站在那里韩顺夫,在柴房搜了半天也没有找到,实在是有些丢人。
    “在这里,呵呵。”送着,送信之人一屁股坐在地上脱下了右脚的鞋子,伸进手去摸索半天这才把一封信掏了出来,韩顺夫眉头一拧,怪不得这小子在柴房抓了自己手几下自己闻到一股恶臭呢,原来如此。
    看着他把信恭恭敬敬抵到自己面前,王贵一时间实在是不知道敢不敢接过来,毕竟是有身份的人,拿上这么一封信,实在是有点丢分。稍一迟疑,王贵还是屏住呼吸接了过来,这信再臭,那也是秦相爷的亲笔书信,足以掩盖上面的异味了。
    展开信笺一看,王贵的眉头皱了起来,“不是说岳大人有意谋反吗,怎么还要本官诬陷于他?”
    送信之人呵呵一笑,摇头道:“大人这就不懂了,皇上和相爷目前掌握的证据只能证明岳飞有意谋反,其他直接证据却无从收集,若是想治他的罪这些东西可是很重要的。原本等抓住岳飞之后仔细拷问这些东西都是可以拿到的,但是想必王大人也清楚,岳飞历来都是以忠君之臣自居的,其他人也是这样认为的,若是他打死不招,时间一长必定会有人站出来替他说话,那样的话皇上和相爷就被动了。现在让王大人检举他,只是想堵住天下人悠悠之口,不要被岳飞忠君的外表欺骗,让他早日伏法也好了却皇上心事,更可以让王大人早日领兵北伐,建立不世之功!”
    看着王贵还有些不情愿,韩顺夫不由急道;“大人,事已至此,您告不告发岳飞已经没有任何区别了,这样做的话当时你还可以借此在皇上面前为岳飞求求情,让皇上留他一条性命埃”
    “是啊王大人,岳飞虽然罪不容赦,但毕竟有大功于朝廷,杀之可惜,到时您好好为他美言几句,说不定还真的能救他一条性命呢,要知道皇上历来对功臣都是言听计从的。”
    见两人都这样说,王贵只好点头道:“好吧,那本官因该怎么做呢?”
    “大人,相爷信中已经说得清清楚楚,只要您写一封检举岳飞密谋造反的奏章,这件事变成了!”送信之人赶紧说道,王贵眼睛一瞪,“这些本官自然看到了,问的是该如何写这封奏章,写些什么岳大人谋反的罪证!”让他诬告岳老大,实非王贵所愿
    王贵陡然发怒,可是把送信的人吓了一跳,心中更是恼怒,自己可是想也的心腹,在临安有人前来拜会相爷,也要对自己客客气气的,这厮已给卑微的武将竟然也赶这般呵斥自己,当真是该死。可是没办法,现在的王贵可是炙手可热的人物,就连相爷也要好言相交,不敢是好做大,不然惹怒了人家那可是要坏了大事的。
    忍下心中怒气,信使连连告罪道:“是小的言语不清,大人不要着急。这件事情倒也简单,您就说岳飞很早之前就想谋反了,别且多次于李子玉互通书信言及此事,到时皇上派人一抄查岳飞府邸,这些信件便会自然而然的摆在皇上面前,到时群臣也就没话说了。”“竟然还有牵扯到李子玉?”王贵眉头皱成了一个疙瘩。
    “当然,李子玉无德无能,之所以有如今的地位全凭岳飞一力提携,若是不然,他现在只怕还在韩大人手下当伙夫呢。”信使谄媚的看了韩顺夫一眼说道。一听这话韩顺夫乐了,这话说得实在是太对了,他李子玉原本就是个火头军,若不是刻意讨好岳飞,怎的能有今天的地位。
    “大人,再加上一条,当年李子玉擅自做主放走了金兀术的女儿,由此可见这些年来他和兀术都是有联系的,这是通敌,这是死罪!”韩顺夫气势汹汹的说道,就是为了这事,自己才变成这般模样的,否则说不定现在的扬州大都督就是自己了!
    “这都成年旧账了,说这些作甚。”王贵不悦的看了一眼韩顺夫,这时心中一直放不下这件事,肚量实在是太小了,如此怎么成的了大事,若不是自己看在当年的兄弟之情提拔了他一把,只怕早就郁郁而终了。
    “好了,本官知道该怎么做了,你现在就回去告诉相爷,秦相爷看在王贵如此尽力效忠皇上为他办差的份上,求他在皇上面前为岳大人美言几句,希望皇上看在这些年来岳大人为朝廷立过这么多汗马功劳的份上,能保他一条性命。”王贵旧话重提,却也有着自己的打算,这次自己为了大义背叛岳老大,必定惹得诸将愤恨,只有抱住他的一条性命,才好向众人交代,若是不然就算是大军在握也休想指挥得动。另外就是能有今时今日的地位,也多靠岳老大提携,当初他在自己和岳飜之间不顾兄弟之情提拔自己为统领,这份恩情自己终生难忘!
    “大人重情重义,小的佩服,回去必定向相爷转达大人的意思,成全了大人这份情谊。”送信之人马屁随即跟上,一句重情重义拍的王贵浑身舒坦,挥手道:“好了,恕本官不能远送。”
    “大人不必客气,为了大事,小的还是悄悄地离开这里最好。”说罢,送信之人冲着韩顺夫拱了拱手转身向外走去,心中却是又想起刚才挨揍之事,不敢向王贵韩顺夫寻仇,但是客栈的一老一小两个混蛋还是可以收拾一番的,不过大事为重,就当是行善积德放过他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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