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诩见萧风阴沉着脸,便缓缓的说道:“主公,当初我故意放走郭汜,就是为了能够在董卓内部安插下一个眼线。董卓生性多疑,如果是刻意安插进去的,必然会引起他的怀疑,而安插在士兵当中,能获得的消息根本派不上什么用场。所以,郭汜是最合适的人选。”
    “那郭汜是个反复无常的小人,军师怎么可以如此信任他?”萧风问道。
    “郭汜虽然是个小人,却能够加以利用。我曾经故意放走他,也算是救了他的一条命,我对于他是救命恩人,而且我也向他透露了我对主公的不满,并且希望郭汜能够为我引荐董卓,这样一来,他就对我深信不疑,加上我们之间一直秘密联络,互通消息,所以郭汜才能对我推心置腹。”
    萧风想了片刻,问道:“军师当初说过,故意放走郭汜是留着以后有用,难道就是这个用处吗?”
    “不,这只是其中一个小作用,更大的作用会在以后慢慢体现出来。主公,关于郭汜的事情,我们以后再探讨。如今最紧要的是向徐荣发号施令,让徐荣、鞠义同时出兵,共同进兵祖厉,既然已经清楚不是董卓的军队了,那就没有什么好忌讳的了,可以放开手大开杀戒了。让那些军队在我们的铁蹄下颤抖吧!”贾诩抱拳说道。
    萧风听后,觉得贾诩说的有道理,便立刻着手写了一封亲笔信,下令徐荣、鞠义共同率军攻击占据祖厉的军队,并且以消灭那不明军队的有生力量为首要目的。随后,他则将亲笔信交给了一个斥候,让斥候连夜赶赴鹯阴、媪围传达命令。
    媪围城里,鞠义正在和两千部下在城中欢畅的饮酒,昨日他率领这些部下打了一个打胜仗,斩首二百多首级,还缴获了一些战利品。连续三天,三战三捷,鞠义率众主动出击,击溃了那些打着董卓旗号的军队三次,总共斩首五百多人,高兴之余,便全城庆祝。
    庆功宴就在媪围城的校场上摆,除了一些站岗放哨的士兵外,其余的人全部聚集在了这里,响应鞠义的号召,在校场上尽情的吃喝。
    鞠义坐在点将台上,举着手中的酒坛子,向着两千席地而坐的将士们喊道:“兄弟们!三天的时间里,我军三战三捷,击溃了三次来犯之敌,又缴获了他们不少马匹和钱粮,要是没有你们的襄助,恐怕也无法取得这三次战斗的胜利,所以,你们才是最大的功臣,本都尉敬你们,来,喝个一醉方休!”
    话音一落,所有的将士们都向着鞠义举杯,然后咕嘟咕嘟的大口喝起了酒,而鞠义则更加的开心。这是他投靠萧风以来第一次单独指挥作战,虽然是连续三次的小胜利,但也同样值得庆祝。
    看着校场的将士,鞠义在点将台上会心的笑了。
    就在大家都喝的正开心时,忽然见一匹战马从校场外面快速奔驰而来,马背上驮着一个中年汉子,一脸的阴沉,而那中年汉子的身后,则跟随着数名骑士,随着那中年汉子一起驶进了校场。
    鞠义满脸通红,耳边听到有马蹄声,便眺望了过去,可等他略微有些醉醺醺的移动目光时,那名为首的中年汉子已经骑着战马跨上了点将台,猛地一勒缰绳,战马的两只前蹄便高高抬起,同时发出了一声长嘶,在那么近的距离里,震耳欲聋。
    鞠义吓了一跳,向后翻了一个滚,以为那名骑士是来害自己的,二话不说,当即摸过放在身边地上的佩剑,直接抽了出来,横在了胸前,一双眼睛怒视着马背上的骑士,充满了杀气。
    可是,当他睁大眼睛看到那名马背上的骑士时,顿时感到了一种愤怒的目光,而那名骑士的轮廓也极为的眼熟,定睛一看,竟然是长史徐荣。
    “徐长史?”鞠义狐疑的道。
    “你还知道我是长史?你看看你都做了些什么事情?只取得了一点小胜利,便开始沾沾自喜了,还摆了这么大的一个庆功宴,将所有的人都叫到这里来享乐,万一敌人这个时候杀了过来,只怕一攻即破。你们这些人都醉醺醺的,拿什么抵御敌人?”徐荣骑在马背上,拿起马鞭指着整个校场上的人,愤恨的说道。
    鞠义将长剑还入鞘中,先是摆了摆手,然后一脸笑意的说道:“徐长史大驾光临,下官有失远迎,真没想到,徐长史会在深夜造访。不过徐长史放心,就算敌人来了,只要我一声令下,这些将士们便会立刻上马手握兵器与敌人进行厮杀。更何况,敌人在白天大败而归,连续三天败了三场,已经知道了我军的厉害,哪里还敢来?”
    徐荣怒道:“鞠义,我是长史,是你的上司,你却一而再,再而三的将我的话当成耳旁风,让你坚守不战,你却执意要出战,何况这是主公的命令,你连主公的命令都敢违抗,你的胆子实在是太大了!来人啊,将鞠义给我拿下,暂时关押进牢房,待他酒醒之后,再行发落!”
    随着徐荣的一声令下,跟随徐荣前来的四名骑兵同时翻身下马,然后抱拳应了一声后,便向着鞠义走去,伸手便要去捉拿鞠义。
    “唰!”
    鞠义手中的长剑再次出鞘了,一剑平削了过去,一道寒光便在那四名骑士面前闪过,若不是那四名骑士躲闪的快,只怕这时四个人的手都要被鞠义一剑给削了下来不可。
    “我是都尉,你们谁敢动我?除非有主公的命令,否则谁也休想奈我何!”鞠义大吼道。
    徐荣听后,气得不轻,当即指着鞠义道:“你……你居然如此嚣张,我就不信,我堂堂的长史,还奈何不了你一个都尉!”
    在整个武威郡里,萧风是太守,是第一把手,贾诩是军师,是二把手,而做为长史的徐荣,则是三把手。长史是武官,总管全郡兵马的调度,是太守的左右手,如今徐荣被鞠义如此顶撞,而且还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很没有面子,一怒之下,便立刻翻身下马,“唰”的一声便抽出了腰中佩刀,猛地向着鞠义劈了过去。
    鞠义见状,顿时吃了一惊,没想到徐荣会突然出手,眼见徐荣一刀劈来,他急忙抬起长剑,将徐荣的刀势格挡了下来,同时大叫道:“徐荣,别人怕你,我可不怕你,你放马过来吧,今日我便与你一较高下!”
    徐荣听后,更加来气,刀势一沉,手腕不断的抖动,但见他手中的佩刀一刀快过一刀,刀刀砍向了鞠义的要害之处,而且刀势生风,带起一股凌厉的杀意,四周纵横着无尽的刀意。
    鞠义还是第一次与徐荣颤抖,他听说过徐荣刀法了得,今日一见,果然不假,一连串的刀法招式如同排山倒海一般朝他劈来,绵绵不断的刀气在他周身交错,寒光闪闪的,令他只有招架的份,却没有进攻的机会。
    徐荣一出手便占尽了上风,鞠义刚才还略微有些酒醉,如今生死关头,见徐荣出手都是狠辣的招数,似乎招招致命,便咬紧牙关,也不敢掉以轻心,万一一不小心,掉的可是他的脑袋。
    于是,鞠义认真应战,徐荣的攻势让鞠义的酒醉渐渐苏醒了过来,他只能用长剑一一格挡,几次三番的想抽身而出,不想徐荣攻势很猛,刀法变化莫测,而且出刀很快,一直缠绕在鞠义的周围,将鞠义完全罩在了他所罗织的刀网之下,令鞠义无法脱身。
    十几招过后,鞠义始终没有还手的余地,而且他明显的感应到,徐荣的攻势越来越猛,刀法也越来越快,不禁让他为自己捏了一把汗,如果再这样下去,自己还没有抽身而出的话,只怕早晚要挨徐荣一刀。
    徐荣将鞠义压制的无法还手,却也没有丝毫的高兴,而是一直皱着眉头,面色阴沉。在他的这快刀斩乱麻的强烈攻势之下,鞠义竟然还能应对自如,虽然自己占了上风,让鞠义无法还手,可是他心里很清楚,如果再找不到突破口,他的攻势很可能会被鞠义看破。
    就在这时,只见鞠义眉头一紧,大喝了一声,同时长剑上撩,本该防御徐荣的攻击,却变成了攻击徐荣,在刀剑错身交汇的那一刹那,徐荣看到一点凌厉的寒光朝着自己的咽喉刺了过来,已经劈出去的刀势由于力道太大,以至于无法及时收回,他没想到鞠义竟然会出其不意的攻击自己,像是在刀网中找到了一个突破点,如果他这一刀砍下去,最多只是伤到鞠义的肩膀。可如果鞠义的这剑尖刺了过来,那就可能会把他的喉咙刺穿,在比较过孰轻孰重之后,徐荣立刻收住刀势,同时向后纵身,以免躲开鞠义的那一剑攻击。
    “哈哈,果然中计了!”鞠义见徐荣向后躲闪,顿时开心不已,不退反进,脚步向前猛走,手中的长剑也步步紧逼徐荣,立刻逆转了自己的不利之势,将不利变成了有利,开始施展自己的攻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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