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知道,他这面讨好着,那面黒木突然冷下脸回绝他说:“我抽空过来就是要跟你说,你回去吧,我完全没有时间单独陪你。”
    黒木的态度不善,要韩暮石那张充满笑意的脸渐渐冷淡下去,但男人还是压抑着心里瞬间产生的不痛快,做小状试图讨对方欢心:“是突然有变动了吗?没关系,反正手头的工作都已经结束,我可以多留几日等你忙完。”
    没空也执意要多留几日?黒木冷眼睨过去,不想对韩暮石猜忌,可这人当年是如何爱水色爱的死去活来的他可比谁都清楚明了。
    以前要他来都不来,这次没空要他走到还不走了?莫不是真是这么巧还是他另有心思?
    “你这是怎么了?电话里不还好好的,是近日工作压力大吗?”韩暮石故意凑近,笑眯眯的对着身边的爱人暧昧。
    黒木恼火,一想到他刚刚看到那一幕就闹腾,转身,冷着脸抬腿就走,什么想啊念啊的全被气跑了,现在就想抬手狠狠给他俩拳。
    韩暮石彬彬有礼的跟在他身后,积极而努力的想要哄好他,男人有时候也会耍性子,也是需要哄的,俩男人在一起不是哥们,是爱情。
    终于,他俩前后脚没走出五步,黒木回手就是一拳,重重地闷在韩暮石的颧骨上。
    被打得一个趔趄差点没趴下的韩暮石沉下脸,厉声道:“出气了?闹够了没?闹够了咱们就回屋。”
    “韩暮石——”大喝一声,黒木突然发难,俩下子把韩暮石扑倒在沙滩,抬腿就跨上去压制着他大动肝火,“这么些年了,你他妈的心里到底有没有过我?”他与爱情绝缘,在全三命令他去接近韩暮石之前,他过着和尚一样的生活,对女人不感兴趣,对男人不感兴趣,一心想要追随、忠诚全三少。
    一切本来是一场戏,最先入戏的是他自己,假戏真做的也是他自己,当年韩暮石抱着他说了一句“黒木,咱俩好好处吧……我会好好珍惜的”就拿下了他,时至今日,他都不敢确定在韩暮石的心里水色已经没了位置。
    “黒木,你的暴怒要我觉得自己很幸福。”韩暮石被黒木揪扯得有些狼狈,但他的样子看上去却气定神闲,脸上挂着笑。
    “你——”恼羞成怒地抬起拳头,真想不计后果的一拳砸下去,恨透了韩暮石那张嘴脸。
    “我幸福你在为我吃醋,黒木你爱我,就像我爱着你一样。”不算甜言蜜语的蜜语,成功地惹恼了粗鲁的男人,黒木红了耳根,高高抡起来的拳头怎么都落不下去了。
    “谁—谁他妈的跟你爱呀爱的,恶心人。”收手手脚,叽里咕噜地从韩暮石身上翻下来,跳起身,拍拍屁股上的沙粒,头也不回的拔腿就走,韩暮石笑着跟在他身后,一路向“家”而去。
    “吼唔—”黒木被身后的韩暮石顶在男人的胸膛与墙壁之间狠狠撞击,他高高翘起的肉刃来回擦曾着那被磨平得光滑的木板上,爱液从铃口溢出,在木板上殷湿出了一个个圆点。
    有些痛,却很爽。
    “你刚才生气的样子真是可爱…”咬着耳朵,粗重的喘息,什么样的男人到了床上都犹如淫魔降世,说出话,摆出的动作都令人耳红心跳,不堪至极。
    粗喘着调侃,激烈地摆动,怀里这精悍的躯体与他如此合拍,孤单的夜里他会想,想他的温度,想他的感觉,想象着就像现在这样进到他的灵魂深处。
    黒木羞怒,挥手想封住韩暮石那嚣张的嘴,却让男人攥住了他的腕子带动着摸到了俩人火热相连的部位,粗而热,上面挂着湿湿的粘液。
    恼羞成怒,那地方烫手,黒木慌忙地缩回手,却被背后的韩暮石顶弄得扑到墙面无法动弹。
    韩暮石的巨物像把凿子,一下一下生猛有力,压着他,恨不能整个人都械入他的体内。
    自尊心在作祟,无论韩暮石怎么折腾他,以各种刁钻的角度进入他,黒木都不想求饶,甚至不吭一声。
    他隐忍着不肯出声,粗重地喘、剧烈地喘,一身的热汗快要将彼此融化。
    “还要吗?还要不要了老黒……”掐着男人结实的腰身,韩暮石带动着他一块摇摆,他们快要攀上极乐高峰,呼吸凌乱。
    “吼啊啊啊——”被操开了的黒木松口吼了出来,前面闸门大开,瞬间一泻千里。
    他又被韩暮石操射了。
    “没事不许擅自在岛上走动!”被韩暮石抱在胸前的黒木黑着脸警告,其实就是不愿韩暮石在与水色接触。
    “你是要把我圈禁起来吗?”男人坏笑。
    “是又怎样?韩暮石,在这个岛上我说的算。”斜楞着眼睛,韩暮石忽然觉着,在怎么粗犷的男人他都有风情万种的一面,他真是爱极了这种模样下的黒木。
    “你算不算是在打击报复?”唇角漾起不厚道的笑,韩暮石真是欠
    扁极了。
    “怎么?我说的话难道不好使?”完完全全挑衅的样子,韩暮石忽然觉着胯下又开始蠢蠢欲动起来。
    “好使,好使,我用不用裸着身子守在床上,随时等待大王的临幸?”
    “韩暮石,你真是社会精英中的败类,人面兽心!”
    “老黒,你过来,”笑眯眯的摆着手,黒木怎么瞧怎么不像似要有好事儿的样。
    人如其名,一张脸黑得好像锅底灰:“干嘛?”
    “换你在上面,我们在来一炮。”韩暮石大刀阔斧的在黒木面前摆弄他自己又蓄势待发的老二,那样子怎么也不像是要黒木在上面啊。
    楞了楞,黒木半天没反应过来,又俩秒钟之后,黑木犹如饿虎扑食一样,一个高窜起来,光个大腚直接将坐他面前肆无忌惮揉搓老二的韩暮石推倒。
    没有前奏,没有爱抚,蛮牛似的抬起韩暮石一条大腿跨上他的胯骨,另外一手贴根掐起,对准那毛发丛生的洞穴就冲入进去,爽利的快感瞬间冲击脑顶,飘飘欲仙。
    “老韩,今儿我特么的日死你!!!!”红着眼仁儿,横冲直撞,全无章法。
    “老黑,今儿的‘公粮’可得给我交足喽。”气度不凡的男人怎样柔情,动作里都带着刚劲儿,不拖泥带水、不做作,最多算是侠骨柔情。
    韩暮石叫黒木老黑,黒木唤他老韩,他抬着他的腿,掐着他的腰杆,他一手环住他的颈子,一手掐捏他的粉红,这会儿干的火热朝天,丝毫没了羞耻之心,怎么舒坦怎么折腾,不把彼此折腾的有气无力,这夜是不带终结的。
    第二天,黒木腰酸背痛,屁股里像塞着一颗鸡蛋一样软麻,被撑了一夜的地方无法闭合,空空荡荡的总有被一直插入着的错觉。
    他做了一次一号,一宿当中的另外三次他都屈居人下。
    第147章 “新东安”
    第二天去巡视,木被突然“横空降世”的全三吓一跳,这位爷是啥时候来的?
    昨儿听说自己“媳妇儿”昔日的“追求者”登岛了,这爷们披星戴月的连夜赶来,这点心思,没比针别大到哪里去。
    所以今儿大门口一站,善于察颜阅色的木立即瞧出大全先生脸色不善,他暗自掐指一算,定是昨晚三少登岛,那仨混世小魔王推脱给了迟岚,于是乎……大家都懂的。
    他这面正想着,水色的声音忽然从门里飘出来:“木,哈哈,暮石呢?”
    脸色沉了沉,木毕恭毕敬答:“他在房间休息。”
    “哦,那太好了,我过去找他,昨儿我们聊的投机,还有好多没说的话。”
    “……”木心有余而力不足,着实没啥能阻止水色前进的好理由。
    心里正闹腾差点呢,半路杀出个程咬金,木偷眼一瞧,呦呵,是醋缸子全三少横着膀子将人给当腰拦住,凶神恶煞的一脸晦气:“散步,我,孩子。”
    水色一愣,而后笑的眉眼弯弯:“也好,你也许久没好好瞧瞧三三四四了,对了,小草住在湾哥家有没有淘气?一切都还习惯吧?”
    “嗯……”欲言又止,言简意赅。
    说着话,俩人并肩走出了餐厅直接进了临时的婴儿房,这不进去倒好,一进去在瞧见那惊世骇俗的一幕后,水色的鼻子都给气歪了。
    这男人失了分寸,三俩步冲过去拨开小妄想趴在床帏上一手拨弄四四小鸡鸡、一手拨弄三三小花心儿的小手急道:“妄想,你这淘气孩子在做什么呢。”
    小魔王从没瞧见过水色生这么大的气,被推的往后踉跄一步有些发懵,似乎是被水色不善的气势给吓到了,他眨眨眼、抿抿嘴,哇的咧嘴就嚎起来。
    全三最烦小孩哭,拎脖子就要把小崽子往出薅,真是见鬼,这色胚子,四四就算了,三三丫的那是他闺女,往哪扒扯呢你那双邪恶的小手!!!
    妄想这一哭,起了“连坐”效应,本来好好的三三四四也扯嘴唇子嚎起来,水色心里面也窝着一股火,全三半夜来是为了什么,昨儿要死要活的操弄他,今儿一说去瞧瞧暮石,就黑着脸给他看,难不成他真一点自由都没了,整天被一对儿小孩子给绑死吗。
    他手忙脚乱的来回安抚三三四四,还不忘回身狠狠瞪了全三一眼,然后还要照顾着安抚被吓到的小妄想,这孩子可怜,爹、老子都不在身边,尤其是小孩还矫情,他可不能刻薄了这孩子。
    “妄想不哭,是uncle的语气重了,还记不记得uncle说过的话?妄想是男子汉,三三是妹妹,男子汉的手、眼不可以随便往妹妹身上摸、看哦。”
    “这是怎么了?”迟岚在门外听见了三个奶娃娃嚎啕的哭声,不放心地跨门而入,直奔着婴儿床里的三三四四而去。
    “爸,没什么,小孩子不懂事,也是我语气太重了,把妄想给吓到了。”水色一手搭在妄想的小肩头,一边儿直起身子跟迟岚解释。
    “准是那小淘气包子做什么缺德事了。”迟岚到底了解水色这孩子的性子,自然自己的孙子也了若指掌,妄想这孩子有点乖张、执拗,可能是这么大的孩子对事物都充满好奇吧。
    但——毕竟因为好奇而拨弄妹妹的私处可不是什么好习惯,这个必须要杜绝,而且要坚决杜绝!
    之后各自分工,各管一摊,迟岚抱走了四四,水色领走了三三,小妄想推给了大奇葩廖响云,想着那孩子跟廖响云混一下午,心情一准能大好。
    迟聘靠在床头正在与全三交谈,他的目光柔软而温情,正透过大敞四开的房门望出去,将目光落在坐在浮桥边缘赤着脚丫子踩水玩的廖响云,他哄好了小妄想,逗弄的小家伙嘻嘻哈哈,拍手叫着嚷着抓大鱼。
    傻瓜,哪里来的大鱼……
    “王子在里头还好吗?”这是迟聘比较在意与关心的。
    “关照,好。”就不能把话说完整了吗老三???
    “都是我当初太冲动,不然——事情也不会非这样不可,苦了王子跟小三了。”
    “不提,后看。”不提之前都过去的事了,事情得向后看。
    “新东安”目前的当家人陈胜突然传来口信儿,有心与“男人帮”合作,这事儿其中定有蹊跷,陈胜虽然师出无名,不是“新东安”正儿八经的掌门人,但这些年“新东安”在他的带领下蒸蒸日上,所以他不是个草包,此人得提防。
    “嗯——有什么线索没?”抬首,迟聘与全三对视,兄弟二人心意相通。
    “暂无。”言简意赅。
    隐隐的,全三觉着“新东安”背后的那条大鱼要现身了,陈胜人前背后呼风唤雨,毕竟他是庶出,不是“新东安”名正言顺的扛把子,得在那名头前面加上“代理”俩字。
    近期,陈胜十分“活跃”,全三推断,定是一直隐匿在暗中的大鱼苏醒了,只有他动起来,才会逼得陈胜那个代理老大坐立不安,毕竟正主儿现身,他这个副帮主就得屈居人下了。
    他的动作很大,有目标有计划的扩大地盘、扩张生意,走私香车、名酒简直无恶不作。
    基本垄断了烟、酒、豪车走私这条发财道,各大酒吧夜总会里的酒水都由他一个人做大代理,那钱就跟流水似的分分秒秒的进账。
    天下谁都能打下来,问题是你有那么多人去看守吗?所以各自画地为牢,大家台面上井水这犯河水,有发财的路子谁也别挡谁的道儿。
    一口气个胖子那都是神话。
    如果在“新东安”正主回归之前陈胜叛出帮派的话,他能带走哪些人?哪块儿地?
    所以这事儿现在在胶住了,陈胜有心巴结“男人帮”互惠互利帮他“黑吃黑”,尴尬在哪里呢,尴尬到“男人帮”为了要陈胜表诚意,需将叛出的船长与面具交出。
    那俩厮算不上陈胜的左膀右臂,但毕竟他叛出“新东安”的话,保准能跟他走的人首当其冲的是船长跟面具,这三人现在绑一块了,全三他们信不过陈胜,反过来,陈胜也不会傻到百分之百就信了全三他们的话,俩都之间有隔阂,这事儿始终谈不拢。
    “有消息说,船长跟面具狼子野心,居然把主意打到云南金三角那条线上的铺货定金上,此事当真?”迟聘收回落在门外桥边儿上,背对着他坐在那儿跟妄想戏耍的廖响云的柔和目光,转而严肃的向全三确定。
    做生意这东西讲究先小人后君子,另外重中之重便是“诚信”二字,你干点啥不得交个定金,就连买房贷款还得来个首付不是?
    他们干这白货的买卖亦是如此,当初打破脑袋击败无数对手力挽狂澜拿下云南、金三角一带的代理权,自是要先在供货方那里交上百分之三十的保证金,合同上写的清楚明了。
    全三与迟聘思及此处猛地抬起头来,绿茶有危险!
    当初是江小鱼得力特助兼保镖兼各种职务的绿茶亲自提着保证金定下的规矩跟卖家签的合约,换句话来说,就是以后他们乙方想要撤回押在那里的一千万保证金从签合作方案,也得必须是绿茶这个人亲自与甲方接头人对上暗语才能启动更改或都续约计划,换人无效。
    以此判断,船长和面具为了地“新东安”代理老大的陈胜表决心,很有可能拿这事做跳板。
    陈胜现在要做俩手准备,要么就在“新东安”正主儿现身之前将其干掉,以后他就稳坐这半壁江山,要么就等着正主儿回来,他带领他的人卷铺盖走人,所以,他最缺的就是财力。
    “安心,病,我办!”你安心养病,剩下的交给我来办,全三丢下这句话后起身大步流星的迈出他大哥的水榭,必须立即给江小鱼去个电话,让绿茶自己当心些。
    安心?怎么能安下心来呢。
    全三前脚离去,迟聘一个人吃力的从床上拄着双拐蹭下地,他的重心很不稳,双脚沾地时总是控制不住的打颤,可男人都暗自咬牙挺住了。
    他是迟聘,他是全门大少,不为别的,为了他的父亲,为了小云他也得尽快好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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