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取了《d agent》以前的一些废案,可以讓我心情放鬆起來。毋庸置疑,其實我是先從日常開始寫作的,後來路子走歪了...(哭)
    *重新编成的新的世界观,所以会在里面看到一些熟悉的影子。
    *仅当作练习用的作品。
    *納斯哈格次大陸上,「保護區」中的少年少女在返校途中,無意撿到一名昏迷的紅髮女孩......自此成為了她的爸爸媽媽??!以古怪家庭開始的日常故事開篇啦!
    序章晓之侵攻!
    “川島時!!從昨天開始我就跟你說了……很多遍很多遍很多遍!不要隨便進我房間翻東西!”像母獅子一樣發威的金髮女生攀著男生的手,試圖將他扯下來,“這樣超沒有禮貌啊!”
    “妳放什麼屁……這原本可是我的房間咧,把書搬過去又有什麼錯……喂……!別亂動,快放手啊,我快保持不了平衡啦!!”
    與之年紀相仿、黑髮的川島時踩在椅子上哇哇亂叫,右臂抱著一摞書,左手卻被對方抓住,導致整個人搖搖欲墜。
    最後難免雙雙摔倒。
    “哇啊……我可去你*的,疼死人了……”兩人稍有時間差地拍在了被褥上。雖說這比摔在地上好,但顯然站在海拔更高的阿時受到的衝擊更重,“妳就不能安分點嗎,法爾瑞特·維納!”
    在四月中旬的某天中午,保護區“傑瑞一號”的邊陲小鎮裡——並不算繁華的加薩橫街邊上一間普通的民宅當中,正上演著一場鬧劇。
    “啊——啊!!!”“別一驚一乍的了……噗噶!!!”慘叫中的少女伸腳把阿時踹到地板上面去:“你這變態!快離開人家的床!嗚……要嫁不出去了……”
    就這腳勁……也別想著有人喜歡妳了,幾條命都不夠用,快省口氣吧!
    阿時捂著被狠踹的肚子狼狽爬起來。
    法爾瑞特扶正自己的白框眼鏡,紅著臉坐起了身——應該是惱火的標誌,狠瞪著阿時,最後深吸一口氣叫道:
    “哥!!我要馬上換鎖!!”
    “欸——!!!好喔!!”
    樓下卻只遠遠傳來敷衍的回應。“說~真的啦!誰知道時以後還會擅自進來多少次啊,一點也不擔心親妹妹的貞操危機是嗎!”
    法爾瑞特“蹬蹬蹬”地跑下樓,而罪魁禍首則大喊澄清:“泰勒,我可沒做過這種事,別聽她胡說!”
    在樓梯上走到一半的她回頭冷笑道:“你看他是相信我這個親妹妹呢,還是相信你這寄生蟲住客啊?”
    糟!聽起來對自己極度不利!我居然被威脅了!
    為了保住自己的性命,阿時也跟了下去準備作出必要的解釋。
    這是一個“二元”的世界。
    若果不存在平行世界,這就是我們所能接觸到的最神秘莫測、最無法解釋的次元了吧。但對於原住民來說,這只是早已烙印在腦海里的一個既定概念而已——因為人們是不會輕易對自己所在的世界有不必要的懷疑的。
    這能否給予原住民“無知”的非議呢?恐怕這更是一件無意義的事。尊重其認知是基本。
    言歸正傳,世界的佈局,名副其實地分為了兩部分。
    傳統意義上的國家、聯邦沒有了明確的界限和釋義,在這個世界上,只有兩種區域——零星分佈在全世界的各個“保護區”和餘下的“通常區”。這麼說其實頗不嚴謹,由於“保護區”是人為建立的,它強行分割了整個世界,賦予了餘下區域“通常區”的名號,實在是有違自然法則,但這只是傳統觀念下,人們做過的又一件尋常的“破壞”而已。
    各“保護區”直接等同於國家,而建立的目的除了理所當然的政治理由,更值得注意的,是從“通常區”的危險中保護本區的生命。
    沒錯。“通常區”有著威脅人類生存的存在。惡劣的環境、兇殘的魔獸等均能帶來死亡,它們撕裂血肉、吞噬靈魂,人類已經無法安然地在這些區域生存下去,只得另外建立宜居之地。
    “保護區”應運而生。
    而“傑瑞一號”便是其中之一,坐落在“納斯哈格”次大陸的東部沿海,與相鄰的“傑瑞二號”是同盟關係。稍大的“一號”擁有450萬平方公里的陸地面積,已經是次大陸上第一廣闊的區域了,經濟實力也並不難看。
    然後,這兒有普通生活著的泰勒一家。
    “哥……你在做什麼?”
    法爾瑞特強忍著怒意,嘴角抽動,看著眼前這一幕等待回應。
    阿時見狀則忍不住笑了。
    “乘涼~啊……噢,對了,妳昨天下午才來這裡,所以不知道——夏天的時候我習慣這樣做。”
    “才幾年沒見,你似乎變得有點神經。”
    ——略微年長的金髮男子只穿了條褲衩,大開冰箱的一扇門,坐在跟前享受人工的涼意。
    “哇……妳的嘴巴也變得好毒啊!妳以前是這麼嚴格的嗎?”說話時還帶著霧氣。
    “我想任誰看到敬愛的大哥做出這種如此丟人的行為,嘴上都不會有有所保留的打算。”
    “那麼,這就是妳丟下的哥哥嗎?”阿時開玩笑地作出“將一件物品搬到另一邊”的動作。
    “……以平拋運動丟出去的。我不認識他……請清理掉吧。”
    “超過分!!”
    法爾瑞特的腦袋痛了起來,很明顯是不可靠的哥哥導致的。她按按太陽穴,將話題重新拉回來:“你可是比我大六歲的啊……先不管你這個,我要換門鎖。”
    “為啥?雖說也不是不可以……好多餘。而且他之前已經換過一遍了。”
    “我現在的房間本來是這位仁兄的,對吧?”插科打諢夠了,法爾瑞特正式對阿時發起訴訟,“但就算已經提前清理掉他的東西,他還是大搖大擺地進來拿剩下的!”
    阿時聽罷聳聳肩:“還有剩下的那當然要回來拿,老實說我現在被迫搬到雜物房,可不樂意啊。”
    “隨意闖進妙齡少女的閨房,我不報警就算不錯了!麻煩你現在就將東西搬清搬淨吧!”
    泰勒睜開半瞇著的雙眼,挑眉看著阿時,進行無聲審訊。
    “好好……”阿時單手擺出投降手勢,“泰勒,我發誓絕對沒有做過相關的性騷擾行為,和換鎖是兩碼事……”
    也不想想這是誰造成的啊。
    “當然啦!就你這破膽子,怎麼敢做這種事……被清子知道就有你受的咯!”此時,他們身後突然冒出清脆的女音,兩人回望,才發現一位米黃色捲髮的女子不知何時起就在廚房了。
    “午安……包租婆。”
    “你想死嗎,一見面就這樣稱呼我?”
    跟高挑豐滿的法爾瑞特不同,稍矮而消瘦的女子笑瞇瞇地揚起沾了油彩的拳頭,像是要準備痛揍阿時,同時也注意到法爾瑞特的存在,疑惑地眨了眨眼:“嗯……妳是哪位?”
    被稱作“包租婆”,那一定是老哥的戀人吧?泰勒將房間出租給阿時,那他自然是房東了。不過從來都不知道他居然有女朋友了。
    “難道……是你偷腥?”
    “嘿!昨天我才跟妳通過電話解釋過的啊露希!她是我妹妹,從昨天起在我們家住!別這樣指著我……”
    “您別胡說啊!”
    名為露希的女子不以為意地打了個呵欠:“其實我記得的啦……只是玩一下嘛。”
    少來了!三人同時在內心吐槽。
    “我是露希·帕爾薩,”她微笑著伸出那隻髒手想要和法爾瑞特相握,不過看清形並不能如願,“是你哥哥的未婚妻。怎麼稱呼?”
    “法爾瑞特·維納……咦!未婚妻?!”法爾瑞特縮開手,驚訝地望向那像個智障兒一樣癱在冰箱前的泰勒。
    “怎麼啦?!有什麼好奇怪的!離家都這麼多年了欸!”
    露希察覺到自己的手不太乾淨在尷尬地笑著。“我是昨天下午來到這裡的,已經事先跟哥說好了喔。”“歡迎歡迎!終於有小妹來這裡啦!”
    看到此時一片和樂融融,像個局外人一樣的阿時嘆了口氣:“……全家都是黃頭髮呀。”無聊地吐了個槽,轉身就回法爾瑞特的房間搬東西。
    露希看著他的背影,歪了歪頭:“對了,阿時,你過來一下……”邊說邊從裝滿畫材的大布袋裡抽出一個素色的信封。法爾瑞特剛才沒注意看,原來露希還拎著這麼一大袋東西。
    “怎麼啦,真的要打我嘛?開玩笑的,”阿時打著“哈哈”,“難得從攤位回來,有什麼好關照啊?”
    “平時就叫你們多注意一下信箱,這有一封給你的信……嗨,搞什麼!”露希手中的信封一瞬間被爬起來的泰勒鉗走,被看到信封面。
    “不禮貌哦!這可是給阿時的!”
    “蛤?真是我的?什麼年代了還寫信……”
    “有什麼差,我又不會看裡面……”八卦的泰勒被露希敲頭。
    阿時皺著臉,上前想奪過來,誰知道泰勒念了出來,使他當場驚得動彈不得:“曉?等等,我好像有點印象。”
    “噢……那個紅髮的女孩??”露希豎起手指,說出了關鍵性的語句,“我記得之前在清子那兒住過的……”
    給我!!阿時趁此機會一把奪走,連忙打開信封,顫抖著拿出裡面的信紙開始默讀,然後很快地,他將整個信封連同信紙揉成一團,奮力扣到了廚房邊的垃圾桶裡。
    眾人都有點不解。“怎麼了嗎?”泰勒彎下腰瞥了瞥阿時懊惱的樣子,“看起來心情不太好嘛……”
    “我問你……今天是幾號?”阿時莫名其妙地問道。“八月二十六啊。”“信的寄出日期是四天前,那傢伙從‘緋丘五號’寄來的,那麼……估計就在今明兩天她會回到來……嗚啊啊啊啊!!!”
    話還沒說完,門鈴就突然被按響,並且伴隨喊門。
    這下子嚇得阿時當場蹦起來,冷汗直冒。法爾瑞特不知道是怎麼回事,說著“我先從貓眼看看吧”,就走到門口開始觀察。
    “別衝動!”
    驚慌失措的阿時頓時在客廳打起轉來,還發出絕望的哀嚎。而且妳怎麼這麼積極啊!
    “完了……!怕不是說什麼中什麼,那個麻煩鬼真要回來了嗎!!!”
    啊啊……看著就熱。
    這是每一個路人看到後,內心不由得浮現的第一個感受。
    當事人似乎滿不在乎的,在暑氣籠罩的人行道上歡快地奔跑著——背著大包袱。從身體曲線來看,那是一名女性,大概在十六七歲,首先令人感到不舒服的,是在這種天氣頂著一頭深紅色的長髮,還一直延展到大腿。其次雙眼前的劉海也過長,導致只看到眼睛以下的部分,但從餘下的這些位置來看,她的確是在傳統意義上,一個非常可愛的傢伙。
    最後,是一看就知道是其他保護區風格的薄荷綠連衣短裙。強烈的對比色說明著此人的常識和審美稍有缺失。
    隨著奔跑時的幅度,劉海輕盈揚起,鵝黃色的眼眸若隱若現。“我記得是在這邊……!”她自言自語道,隨即拐進了某條巷子裡,頓時感到一陣陰涼。
    “爸爸媽媽過得怎麼樣呢…………想快點見到他們!”
    狹窄的小巷裏,數輛自行車與她擦肩而過,驚險至極,人們紛紛留下責備的聲音。但她沒有停下自己的腳步——終於再次踏上暌違已久的故鄉,內心的躁動完全不把他人放在眼裡,甚至是在呈指數級別飆升。
    兩年前為了拓展見聞,離開了這片土地,如今是約定之日的到來。
    在陰鬱的濕氣中穿行而過,跑出小巷子後便是目的地——加薩橫街。
    “我——回來啦——!!!”
    女孩根本沒有考慮他人的感受,在太陽底下擅自喊出自己真正的想法:沒有比回到自己熟悉的地方,更令人興奮的事了。
    “為什麼啊…………雖說不會隨便開門,但也不需要這麼警惕吧?”法爾瑞特按住貓眼,向驚慌過度的阿時擺出疑惑的神情,“是一個紅色頭髮、髮型也很特別的女孩,不過我看不清她的臉。”
    我就知道是她!饒了我吧!!阿時想要逃避什麼似的,拔腿就想往二樓逃。
    “爸爸!開門啊!”
    門外傳來超驚人的發言。一瞬間,露希目露兇光,直指無辜的泰勒。“怎麼可能跟我有關…………畢業之後我不是一直跟妳在一起嗎?”“說得倒是有道理…………”
    那麼,既然不會是泰勒的問題,這個女聲的主人是要找誰呢?
    眾人不約而同地將目光聚焦在落荒而逃的小伙子身上。
    “爸爸,是我呀!曉!你有收到我的信嗎!”這句話使他的腳步變得遲緩。
    這就說明所謂的“爸爸”就是阿時。
    “不行不行,先不管怎麼樣,”泰勒急忙穿好衣服,示意法爾瑞特先走到一邊,“再這樣喊下去,鄰里對我們的看法可能會變得莫名扭曲吧?”
    未雨綢繆,為了避免這種不必要的事態發生,露希也點點頭。
    不過是一個不速之客,還是一個女孩子,估計不會有什麼問題,先放進來看看有什麼事再說吧!
    ——!
    可惜事實證明,這是一個錯誤的決定。
    門縫才剛打開,外來侵略者便急不可耐地用力推開門,導致門狠狠地撞上了泰勒的額頭,踉蹌了幾步。隨後,像疾風一般的“紅”,就這樣肆無忌憚地突破了第一道防線。
    法爾瑞特在旁說不出話,嘴巴也合不攏,或許是反應遲鈍,而露希雖然看不清這團深紅旋風的真面目,但也做好了準備——
    就是一把將阿時拽下來當擋箭牌。
    “哇……!”剛踏上台階的阿時在剎那間又回到了原地,某個頭髮沖天的劍士曾經也經歷過(*),他被露希伸直雙臂按住肩膀,推到了前面。
    一切都在電光火石間。
    暴走的深紅用力在地上剎車,恰好停在了阿時面前。
    “…………”看著她的髮旋,阿時一臉黑線。
    “咦,咦……這雄偉的褲襠,莫非是……”紅髮女孩低著頭,看著不該看的部位,最後驚喜地抬起臉,“是爸爸!哈哈哈!”
    “哈哈哈什麼!請不要說出這麼容易令人誤會的話!麻煩妳將其他特徵刻進dna裡吧!至少是面孔!”
    太陽穴冒出青筋的阿時緊急連發吐槽。
    “啊哈,川島時!好久不見!”“怎麼又突然給我稱呼全名了,真是有夠隨心所欲的。”阿時沒好氣地延續行為,“什麼事啦……妳回來的目的是什麼?”
    “為期兩年的拓展見聞之旅!”曉努著嘴,“今天就是最後一天了!所以我回來了!”
    “敢問妳就只學到了用齷齪的角度來辨別人類的技巧嗎??!”
    哇…………耿耿於懷。三人再次不約而同,不過這次是說出口了。真不愧是一家人。
    “……阿時你不希望我回來哦?”抬起臉、輕咬著嘴唇的曉眼眶濕潤,隨時要來一場哭鬧的預兆。這個變臉還真變得快啊……“我沒這樣說吧……沒有這回事。”阿時尷尬地撓撓腦袋,猶豫著將手撫在她的頭髮上,稍微摸了摸,“只是有點驚訝……”
    “騙人喲!”仍然攀著阿時的雙肩的露希,從他一側的肩膀上方探出頭,“剛才還說對方是麻煩……唔!!”她只說到一半就慘遭封嘴——阿時無奈地摀住她的嘴。
    到底為什麼是“爸爸”啊???絕對不可能只有法爾瑞特有這個疑問。
    曉像小動物一樣享受“摸頭殺”,蹭著阿時的手,不忘問道:“那媽媽呢?媽媽在哪?”然後左顧右盼起來。各方面的而言,給人都是一種“小動物”的第一感覺。
    如此嬌小的身軀還留著不便行動的長髮,真不知道這樣有什麼意義。但從整體來說,仍然非常惹人憐愛,尤其是加上了眼淚攻勢,如果是戀人的話,還巴不得將她整個抱起來好好疼一番。阿時面對著她也有這種衝動,只是曉對於他來說真的就只是“女兒”而已。
    原因在於……
    “那個,打擾了……泰勒先生。”“咚咚”地,這時有人在大開的鐵門上敲擊著。
    被指名的泰勒見狀,笑道:“……歡迎啊,清子妹妹,有什麼事嗎?”
    大門前站著一位穿著居家寬衣的黑髮少女,似乎正無端反省著自己是否過於冒昧。
    她的出現本該可以將這古怪的局面扯開一條縫,但事實上卻是雪上加霜。
    “我貌似聽到我女兒的聲音了……所以想下來確認一下……”少女——伊波清子十指交纏,在身後扭捏著,很快也發現了曉的存在。
    清子和她媽媽住在三層的另一個單位,平日鮮少會因為某些事而登門造訪。
    曉也在同一時間回過頭,臉上再次掛上欣喜的表情:“哇啊……是、是媽媽呢!”
    “真的是曉嗎!媽媽好想妳啊!!兩年了!”
    “我也是啊嗚嗚嗚……”
    兩人抱在一起,曉再也忍不住,哭了起來,場面真是十分溫馨……開玩笑的,讓人極度摸不著頭腦才對。
    媽媽都出現了……?!
    這家人全都因此再次陷入混亂狀態。而阿時則在原地臉紅耳赤,目光往四處飄。
    哎呀……看來要好好問清楚才行呢。
    露希和法爾瑞特的八卦之魂正熊熊燃燒,當然泰勒也不會例外。
    是事件的味道!
    第一话(上)
    ……好冷。
    直觀的不舒適感令阿時不由得睜開了眼。“我怎麼睡到了這裡了啊。”仰躺在因空調溫度而變得冰涼的地板上,他的心情在起床氣的加持下跌到了冰點。
    扶著床沿,阿時極不情願地爬起,冒險地扭動自己的腰,最後這一套簡單的身體運動以發出類似放鬆的聲音後告終。
    “一大早真是晦氣。”他自嘲道,苦笑著更換著衣物,將被磨損得幾乎失去表面圖案的睡衣換成了白色襯衣和黑色長褲的校服搭配後,就打算去簡單洗漱一下算了。
    拉開窗簾、讓生命之光鋪上房間地板的同時,他意識到:是啊,今天又是新的一學年開始了。但正要步入高二的川島時仍是一副無精打采的模樣,丟人地將這份頹廢的氣息持續發散出去,彷彿在說“饒了我吧——”
    總覺得今天又會展開些什麼倒霉的劇情。他一直堅信早上的運氣會影響到一整天,而且還是用這種三流都算不上的占卜方法——但本人稱還挺準的。
    在他想這些事的時候,房間門外傳來一陣細微的騷動。
    “搞什麼,大清早的就不得安生。”阿時吐掉口中的泡沫,感到納悶——照理說,這時候整座房子的主人們應該都還沒有醒才對。
    “……我認為這樣不太合適,還是不要了吧。”
    “有什麼關係,那傢伙可是寂寞得很……可以啦。”
    欸?我嗎?我怎麼了?一連串的問號從耳朵兩邊往外冒,覆蓋頭頂。而且你們的聲音也太大了吧,絲毫就沒有想掩飾的意思啊!
    阿時暫時不想去理會這個事,抄起毛巾就繼續刷臉。而且他也聽不太清楚是誰,不過在朦朧的記憶中捕捉到了些許印象,恰逢回到門前時,門把手就被轉動起來——
    “唔???”阿時記得自己明明鎖了門的,無定型的印象在腦海里重塑起來,還捎帶了另外的必要的記憶,“伊波清子?!”
    像是回應他的猜測一般,門大開之後,黑髮的少女被人從後面推了一把,令川島時的疑惑得到解答。來者踉踉蹌蹌地邁著步子,好一會才站穩,緊閉著眼,就這樣筆直地站在阿時的面前。
    “不要喊我的全名!討厭!”但嘴巴上貌似有一些指示性的話語說了出來,和她現在僵硬的姿態甚是不符。
    “不……這種事怎麼樣也好,倒是妳們在做什麼?”阿時並沒有注目在清子的身上,而是繞過她,來到門前審問另一名犯人,“請給我個答案吧,包租婆。”
    攥著鑰匙的金髮女子聽罷,似乎不是很高興:“說了多少遍不要叫包租婆了,你今天是要連掛兩項罪名嗎?”
    “我認為在定我罪之前,你們應該要好好解釋這是怎麼回事吧!”阿時則趁她不注意,一把搶走了鑰匙。
    “嘿,那是我的!”女子伸手想奪回來,無奈阿時已經將它放進褲子口袋了:“沒門。”
    “就說了不太合適了……會生氣的。”清子仍在原地嘟囔道。
    “當然會啊!話說為什麼還會留著我房間的鑰匙啊!”
    “這當然是為了方便管理房客,防止發生危險事態……”
    “我看妳才是最危險的那一個吧。”
    即使她心虛地撓著頭,顧左右而言其他,阿時也沒有交還的打算。
    “妳呢,清子?妳跟著露希鬧什麼?”他回過頭來,轉移目標了,“也是時候睜眼了吧!站在這裡緊張什麼!”
    “我第一次進男生的房間欸!才不要!”
    “既然這樣為什麼還要跟著做啊!”阿時幾乎要暈過去。
    “男生的房間不是會有鋪滿床的內褲和黃色書刊嗎,會爛眼睛的啦!”
    “誰告訴妳的??!這裡什麼都沒有,我快窮死了,哪有時間搞這些東西……當然內褲還是有的。”
    “哇啊啊啊啊——”
    “煩死了,它們都好好地在衣櫃裡躺著呢!”
    聽見他這樣吼道,清子才敢緩緩睜開眼。
    相當整潔的一間房間。雖然是面積不大,但是所有的東西都井井有條地被擺在了該呆的位置,這出乎清子的意料。
    “怎麼會……不可能的……”她難以置信地揉著雙眼。
    “妳不會是在期待些什麼吧?”
    “呃,並不是的說……我、我是來叫你起床的!”清子趕緊迴避了話題,將話語權生硬地重新抓回到手上,“新學期第一天可不能遲到了!”
    “是,是……我現在被你們這麼一鬧,已經精神得很,那麼這是誰的主意?”阿時心裡有底。
    露希聽罷,“哼哼”兩聲,像小孩那樣伸出手指直指向在場的第三人:“是清子!沒錯吧?”
    “欸?!”“嗯?!”
    我懷疑妳在甩鍋!“破開房客的門這種作戰,怎麼想都應該是妳一手策劃的吧!”
    “這次我可沒有撒謊哦,阿時,”露希嘴角帶著淺笑,臉頰上浮現兩個可愛的酒窩,“的確是她的提議沒錯。”
    清子難為情地低下頭,雙指捏捋著雙鬢的末梢:“……但我沒有說過要闖進來,這樣太失禮了。我只是昨晚提前說會來造訪……”
    無論要說多少次,清子也還是想洗清自己的嫌疑,不過聲音越來越小,現在快要到細若蚊聲的程度了。
    忍耐到極限的阿時卻毫不客氣,把她們都轟了出去:“先給我到外面去!這麼早就來搗亂,不覺得很過分嗎!”
    不曾認輸那樣,露希一邊撤退,一邊以一種極度誇張的態度叫了起來,就像是要發表給全世界聽:“我還以為小弟你會很高興啊!明明是自己喜歡的對象來找你,還有什麼不滿意的嘛!”
    “喂、喂!說什麼傻話!我可從來沒這麼說過吧!”
    阿時莫名地緊張了起來,就連清子也開始擺起了手否認——雖然說,這根本就不是對她說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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