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把抢过照片,指着车震男的头发说:“照片,p的痕迹这么明显你还好意思说照片。你自己看看他的头发,都糊了。你是不是把别人都当傻子?行了,别装了,说吧,到底是谁让你来的?”
    那姑娘满脸委屈,再三强调是马仁叫她来的,末了估计知道我难缠,干脆直接上去拽白发大妈,让她跟她走。
    大妈不懂,脚上趔趄,跟着走。我气得不行,拽着那姑娘的手用力一拉,将她拉出很远,然后重重地说:“你要是再敢胡说八道,我现在就报警,我看警察来了你还敢不敢胡言乱语。”
    姑娘一听我要报警,立马称自己有事,匆匆离开。
    白发大妈本来脚上就不稳,看姑娘离开竟然想跟上去,不过被我拦了下来。不知道她是不是太过思念自己的儿子,连这样拙劣的谎言都会相信。不过看来2013年的白发大妈也并不是被自己儿子接走的,而是被骗走的。
    首l发o
    姑娘走了没一会儿,gay兄来了。一进门就兴冲冲地说了句‘马蓉……’我忙对他使眼色,让他别在白发大妈面前说事。
    其实这段时间,我一直叫gay兄跟踪小贱人。
    我把gay兄叫到一边,听他说小贱人最近和一个年轻人走得很近,随后拿出几张照片递给我。
    第一张照片是一个年轻男子和小贱人坐在一起吃饭,第二张是两人逛街……最后一张是年轻男子的大特写,我看着有点眼熟,仔细回忆了一下才想起来,这人分明就是之前我从清纯女公司出来后遇见的帅小伙嘛。
    这人怎么和小贱人这么的亲近?
    我深入想了想……对了,这帅小伙我在2013年时也见过,记得我当时正和清纯女在聊天,突然有辆宝马开了过来,然后从宝马车上下来的人就是这个帅小伙,这帅小伙和清纯女也认识,而且我明显感觉得出来,帅小伙当时对清纯女是有意思的。
    我就纳闷了,帅小伙对清纯女有意思,为什么在这个时空却和小贱人勾搭在了一起?
    我回忆的时候,gay兄还告诉了我一件事,就是小贱人曾去过那个偏僻的公园,但只是在偏僻公园里走了走,好像在找什么东西。
    我让gay兄帮我照看下白发大妈,说我要出去下。gay兄很仗义,问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不妨给他说说,他如果有能力,一定会帮我。事情太复杂,一时半会和他解释不清楚,而且我也不想把他扯进来,这件事越少人知道越好。于是我说没事。
    大妈儿子在偏僻公园埋了尸体,小贱人也去那偏僻公园,我不信这只是一个巧合。下楼之后,我给小贱人打了个电话,直奔主题问小贱人是不是去过那偏僻公园。
    小贱人明显很惊讶,先问我哪个公园,在我一番解说之后,她幽幽地问我:“你什么意思?”
    我不跟她啰嗦,问她去那公园干什么?小贱人声音忽然温柔了起来,说她手机信号不太好,断断续续的,有时候听不太清我说的话,让我去她的住处慢慢聊。
    我问她的住处在哪儿,她仔仔细细的给我说了一个地址,正是那个偏僻的小区。
    2013年的时候,小贱人在那个破地方想过杀了我,我这一次去,现在她难道也想杀我?
    我犹豫了下,还是答应了。上次都没能杀掉我,这次我准备充分一点,更不可能给她伤我的机会。不过路上经过一家五金店,我买了把弹簧折刀,放在身上以备不时之需。
    我打车直奔那小区而去,但车还没开出多远,围脖女给我打来电话了,她说她回来了,让我现在去她家,顺便把白发大妈一起带去。
    围脖女离开的这段时间,每天发生的事情,我都有在电话里向围脖女报备过,一来让她知道我在做什么,二来有个人聊聊天,出出主意也是好的。
    有一段时间没见围脖女了,我非常想念她,当即让师傅掉头,回了清纯女的住处,然后把白发大妈接上,直奔围脖女家。
    期间,小贱人打电话来,问我怎么还没到,我说今天不去她哪儿了,改天再去。小贱人没说什么,不过在挂掉电话之前我似乎听到她的笑声,‘呵呵呵’的,听起来很恐怖。
    一路上白发大妈没什么抗拒,可能因为我和她呆了这么些时间,她对我已经有了一点点的信任,只不过在进围脖女小区的时候,有些不安,小声问我这是去哪。
    我说是我的一个朋友,我让白发大妈不要怕,她是好人,也是马仁的朋友,她不会伤害我们。
    白发大妈只要听到‘马仁’儿子就会很激动,含糊不清地问我:她也是我儿子的朋友吗?
    我不住地点头,看得心里一阵难过。
    围脖女在看到白发大妈的时候,眼睛里明显有眼泪流出来,她上来扶着大妈在沙发上坐下,从茶几上拿了个镯子戴到大妈手腕上,编谎话说她和车震男在同一个城市,这个手镯是车震男让她带回来,送给大妈的。
    大妈一阵感动,不停拍着围脖女的手说谢谢、谢谢。
    虽然是谎话,大妈却很受用,盯着手上的镯子像是看到了希望。她低着头不停地嘀咕着什么,我听不太清楚,只勉强听到一句:“你还记得你妈……你还记得……”
    围脖女把白发大妈安排在沙发上看电视,然后把我叫到一边,吞吞吐吐的说了好一会,一会“你……你……你”,一会“我……我……我”,也不知道她想表达什么意思。
    围脖女一向有话直说,这样隐晦的表达方式让我很不能理解,感觉她有事瞒着我。我问她这一趟出去到底为了什么事?见过什么人?又做过些什么事?
    围脖女沉默了好一阵,最终从包里掏出一张照片,问我对照片上的人还有没有印象。
    我拿过照片看了看,照片上的人竟然是上次在成都锦里看见的那个女人,同时之前在南充也见过,因为确实长相颇为漂亮,对她的记忆还蛮深的。
    我点点头,轻描淡写地回答说:“认识啊!”
    围脖女双眼圆睁,不可思议地大声说:“你想起来了?”
    我疑惑,“什么想起来了?”
    围脖女说:“你刚不是说你认识照片上这个人吗?”
    我把我认识照片上这女人的情况说了说,围脖女听着脸色渐渐缓和,眼睛也恢复了正常,淡淡“哦”了一声,算是回答。
    我越加疑惑,想问围脖女是什么意思,她却转移话题,问我:“你现在想起了到底谁才是你的亲生父母了吗?”说话的时候侧脸看白发大妈。
    我叹息一声,很无奈地说:“没,想不起来,什么都想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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