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涛起身开门之后,看到纪嘉一脸焦虑地样子,他有些诧异地问道:“你怎么了?”
    “我还问你怎么了呢!你头疼病又犯了?”纪嘉伸手摸了摸雷涛的额头,眼中充满着关爱之意。
    雷涛看到她的眼角有一点亮晶晶地,随即拉住了她的手说道:“没事的,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睡一觉就好了!”
    “姐姐,你们好恩爱哦!”屈爱玲在一旁有些艳羡地说了一声。雷涛这时才注意到原来屈爱琳和孙士良都在。而屈爱琳刚刚地那句话一出口,纪嘉的脸上闪过一丝尴尬地神色。
    他们两人自从互相清楚了彼此的心意之后,总是会在不经意间将这种情感流露出来。在邯江的时候还好些,可现在这里是澳城,纪嘉刚刚的举动已经完全背离了“陆夫人”的身份。
    雷涛想到屈爱琳不久之后就要和孙士良一起去邯江定居的,这时引起这样的“误会”,到时候很可能会变得不可收拾。他立刻笑着解释道:“爱琳,你这可就搞错了,我可没那福分娶纪嘉呢!她丈夫是我最好的朋友。我们……都习惯了。”
    听他这么一说,屈爱琳和孙士良对视了一眼。两人的眼神中有种古怪的默契。虽然屈爱琳立即向纪嘉表示了歉意,但他们的心里对于雷涛和纪嘉之间的关系还是存着些疑惑的。
    原本雷涛完全可以让纪嘉在他的房间坐一会儿,可刚刚发生了那么个小“误会”之后,他和纪嘉就要注意点避嫌了。他们四人一起到楼下找了个咖啡厅坐了下来。
    “……那澳洲赌王拿了一副同花顺,他以为自己赢定了,可后来士良把他手里的那两张牌一亮……”屈爱琳提起刚刚结束的赌局,一副眉飞色舞地样子。
    孙士良在旁边听着,眉头渐渐皱起。他虽然没说话,但雷涛和纪嘉都能看出来,孙士良是有些担忧的。屈爱琳涉世未深,经历过一次豪输五亿之后,原本应该谈赌色变的。可没想到她却依然如此津津乐道。由此可知,屈爱琳的赌性其实还是很大的,孙士良就有这种担心,怕她今后还是会受到此种诱惑。
    “爱琳,你可要当心啊!这赌可不是什么好事……”纪嘉笑着打断了屈爱琳的话劝了一句。
    屈爱琳有些困惑地说道:“这就是看个人运气的啊,我输钱那是运气不好,士良不也从来都不赌的吗,可他这次运气好,赢了……”
    “爱琳!你别执迷不悟好不好!你这次赌输了,根本不是什么运气不好,你那是被人下套了!”孙士良实在是忍不住了,打断了她的话怒道。
    屈爱琳转头朝他瞪了一眼不服气的说道:“我那就是运气不好,我又不认识他们,他们吃饱了来设局害我!”
    “那设局的人不是别人就是那替你付赌账的戴博文!”孙士良越来越激动,恨恨地说道。
    “戴维?他怎么又设局害我了……明明是玛琳娜去求他,他才借钱给我还账的!”屈爱琳也有些激动起来了。
    孙士良见屈爱琳替戴博文申辩,心里不由得生出一股浓浓地醋意:“那是戴博文想要讨你的欢心,假扮英雄救美呢!他才是幕后的主使人……”
    “你那是妒忌!我早就跟你说了,我和戴维没什么的,他是想我求爱过,可那是喝了酒之后说的醉话。就算是他真的喜欢我,但他在清醒的时候从来都没说过。那是他顾忌到和你的友情。倒是你一直小肚鸡肠的吃醋……哼!”屈爱琳觉得孙士良根本就是吃醋才那么中伤戴博文的,一直在为自己和戴博文之间的关系辩白。而她的理由……看上去也都很合理。
    就在这时,雷涛笑着打断了他们两人的争执。再让他们争下去,两人就算吵到分手,也吵不出个是非对错来的。
    “爱琳,你觉得这赌钱就是凭运气是吗?如果我告诉你,这里面有着很多种手法技巧,不懂的人和懂行的人碰到一起,就只有输,你相信吗?”雷涛问了她一个问题。
    屈爱琳想了想还是有些不相信。看着他微微摇动的脑袋,雷涛笑了笑说道:“这样吧……爱琳,你把你的手包放在桌上。”
    听着雷涛的话,屈爱琳有些将信将疑地将手包放在了桌上。雷涛将手伸到了她的手包上方。他手心向下,但并未触及到屈爱琳的手包,他的手心离开手包大约有一两寸的距离。屈爱琳看着雷涛的动作,不解地问道:“雷涛,你这是做什么?”
    雷涛点了点头将手收回:“我刚刚没碰你的手包对吧?”
    屈爱琳点了点头,可接着雷涛说的话就让她大惊失色了。
    “你这手包里有个红色的小牛皮钱夹,是lv的。钱夹里有三百四十五元零钞。其中有一张十元的旧钞,编号是……”雷涛一五一十地将屈爱琳包里有些什么东西全部说了出来。包括那钞票的编号都说的一清二楚。
    屈爱琳接着就把包里的东西一样样的翻了出来。没翻到一样,她就惊呼一声。
    “这……不可能……这个……啊!怎么可能……”听着她这一声声惊呼,雷涛和纪嘉还有孙士良互相之间对视一笑。
    雷涛的这一番表演,完全颠覆了屈爱琳的固有认知。随后,雷涛又让侍应生拿来一副扑克,表演了一番记牌的技巧。
    “这样……我在这地方切牌……好了。你发牌吧,就发我们四个人的。”雷涛手都没碰到牌,洗牌和切牌的都是屈爱琳亲手所为,可当她把牌发出来之后,四手牌摆在四个人的面前。偏偏就是屈爱琳面前是一手最小的杂牌。
    接着他们又试验了几遍,屈爱琳这才相信雷涛是凭着技巧将林乔赢了。而由此雷涛也向屈爱琳也证明了设局诈赌的事完全是可行的。屈爱琳此刻恍然大悟,她愤愤地说道:“雷涛,你教教我……”
    “你……没想到你这么好赌!”孙士良一听她这话愤愤地说道。
    雷涛制止了孙士良继续说下去,笑着说道:“你知道要记住这些牌,需要花多少时间和经历去训练吗?要是你真想学,那我明天就可以教你,只怕你学了一点就要退缩了!”
    接着他就说起了训练记忆力的方法。听着听着屈爱琳就头疼了:“这么麻烦啊!那我……还是不学了。反正到时候有雷涛你替我出头就行了。”
    “行啊!要找我替你出头,你让老师出面找我就行了。要是老师让我帮你,我就帮你!”雷涛见还是无法完全打消屈爱琳的念头,只得把屈剑夫抬了出来。
    果然,还是屈剑夫的名号管用。屈爱琳一听说要告诉她爷爷,立刻吓得闭上了嘴。
    自从,她父母和奶奶死后,屈爱琳就只有爷爷一个亲人了,而屈剑夫从来没有带过小孩,从小对屈爱琳管教极严。屈爱琳见到他就好像老鼠见了猫一样,听到屈剑夫的名字就吓得立刻成了乖乖女。
    雷涛朝着孙士良看了一眼,孙士良连连摇头叹着气。
    这时孙士良的手机响了。他拿起来一看……
    “戴博文找我……”孙士良记得雷涛曾经和他说过的话,他不由得有些担心地不接电话。雷涛朝他使了个眼色,他才将电话接通。
    孙士良和戴博文在电话里说了几句之后,就把电话挂断了。
    “他说最近有笔生意,周转有点困难。我已经和他约好了,把爱琳欠的那五亿转账给他。”孙士良正色地说道。
    雷涛淡淡地一笑:“看来这十亿也让他伤筋动骨了!就是不知道乔三那个老千现在是不是跑路了,他可是输了戴博文十亿呢!”
    “你们再说什么啊?什么五亿……十亿?什么乔三输了戴维的钱?”屈爱琳虽说已经确信自己是被林乔设局骗了,但她还没有意识到这件事的幕后主使是戴博文。
    孙士良正准备开口,雷涛却用眼神制止了他。雷涛转头向屈爱琳问道:“爱琳,我们昨天是几点结束的赌局?”
    “我记得应该是晚上九点多的样子。”屈爱琳想了想之后回答道。
    雷涛接着又问道:“我们和林乔还有卡斯蒂亚赌钱的事,你告诉戴博文了吗?”
    “没有啊!我回来就睡了,今早纪嘉姐姐就来了,我们一直在一起啊,我没有告诉过他。”屈爱琳跟着雷涛的思路细细地盘算了一下赌局结束到现在的全过程。
    “戴博文之前替你付了赌债之后,他有没有说过要你什么时候还呢?”雷涛接着又问了下去。
    他这样一步步演进地发问,让屈爱琳完全跟上了他的思路。屈爱琳摇了摇头说道:“戴维当时说,这钱……他没说要我还钱的事情,他一直都在关心我被他们关起来的过程中有没有受伤害。后来我们就回酒店了。没有……他一个字都没提。”
    “那么戴博文知道你和士良有多少钱,你们能有这个能力偿付这笔巨款吗?”雷涛继续追问道。
    屈爱琳摇了摇头:“我和士良都没什么积蓄的,我之前输掉的几百万就是原本士良是准备买房的,那时候我已经没钱可用了。我爷爷……爷爷就算替我还,也没那么多钱的。”
    五亿毕竟是一笔很大的数字,以屈爱琳和屈剑夫包括孙士良的全部家产都不够偿付。屈爱琳越说越觉得自己当时真是疯了怎么会赌那么大。但她还没意识到戴博文在这之中所起的作用。
    雷涛微微笑了笑说道:“那么我就不明白了。他知道你们没钱偿还,也没说过要你们偿还。可就在我们赢了十亿之后,他第二天就打电话给士良说周转困难要你们偿还这五亿……而且我们昨晚的赌局是私下进行的,他又是怎么知道我们赢了钱了呢?”
    屈爱琳在雷涛说出戴博文最大的漏洞的时候,由于之前的问答都是跟着雷涛的思路在走,她也很快意识到雷涛说的这话意味着什么……
    戴博文一直躲在幕后的黑手此刻已是昭然若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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