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答应师父了,我要传播道家学说,拯救天下苍生!”
    “可你?你不是在宋剔成面前发誓了,不再传道?你?你能违背誓言?”
    “我已经在师父面前发过誓言了,我要一生传道,直到我死了,我还要通过心界进行传道。”
    “你?”容儿还想说,却没有说出来。
    “以后!我不会公开传道了,但是!我会通过内视世界进行传道。还有!我要著书立说,把我对道学的理解写在竹简上,流传下来,流传给后代们。
    我不再公开传道了,但我还是要开堂授学的。我要利用世人的晚上时间,给他们普通知识,教导他们如何生活……”
    “庄哥哥!呜呜呜!”容儿觉得很失望,她想与庄哥哥一起,与青儿姐、卖儿一起,躲到哪个峡谷中去,过那种半隐居的生活。可是!庄哥哥他还要继续讲道,传播他的道学。
    又坐了一会儿,太阳升起来老高了,可身上的寒意却越来越浓。特别是脚上,好像有些麻木了。两人站了起来,朝着山岗下看着,寻找一个可以藏身的地方。
    在这种一马平川的地方,想找一个藏身的地方,还真的不容易。
    两人下了山岗,没有走直线,而是绕道平川的边缘,找了一个低凹的地方,割了周围的枯草,平铺到地面上,作为床铺。然后!又找来干枯的干草,生了一堆火。
    为了防止烟火被人看见,在火苗的上方搭建了一个遮盖棚,将烟火压制住。
    容儿把鞋脱下来,放到火堆上去烘烤。庄子提着墨家双剑中的雌剑,去周边碰运气,看看能不能逮住野味。
    凭着墨家弟子的野外生存能力,一路下来,庄子不仅逮住了一只小兔崽子,还挖来了十几个粗壮地草根。
    “庄哥哥!”
    见庄子就要活剥了小兔崽子,容儿突然一下子母性大发,求饶道:“放了兔崽子吧!它好可怜,娘亲一定在到处找它!”
    “它?”庄子楞了一下,说道:“它是一只兔子!兔子自己一个人出来活动,就学会独立生活了,娘亲就放手了。你以为啊?它是兔子,不是人。人与兔子是有区别的,人有人的生活习性,兔子有兔子的生活习性。”
    “庄哥哥!放了它吧!它好可怜!它才几个月大吧!它还没有婚配吧?等到它婚配后了,它的人生才是完整的!庄哥哥!可怜可怜它吧!呜呜呜……”
    “兔子的繁殖能力很强,是杀不完的。它又不是大兔子母兔子,大肚子母兔子不能杀,不能杀鸡取卵。”
    “放了它吧!庄哥哥!呜呜呜……”
    见容儿求情,庄子摇头苦笑了一下,又叹了一口气,只得把小家伙给放了。
    “但愿你活成兔精!去吧!”
    小灰兔蹲在地上楞了一下,随即!明白过来似的,发出“咿”地一声叫,飞快地钻进草丛。
    山岗下,一个一身猎人打扮的中年人,背上背着一个箭篓,肩上斜挂着一张弓,手里提着一把长刀,行走在边缘地带。
    昨晚放的紧紧圈,竟然没有逮住一只兔子,连老鼠都没有逮住一个,他的心情很不好。正走着,他突然地听到山岗上有个女人的哭声。顿时!一下子精神了起来。
    谁?谁家的女人养不活了?是不是来山岗上寻短见的?
    嘿嘿!劳资今天心情好!劳资把你给收了!
    嘿嘿!不要缠着我噢?你给我生娃我给你偷偷地送吃食!我给钱!
    怀着这种龌龊的心理,中年猎人偷偷地摸索着过来了。结果!还没有来到哭泣女人的身边,还没有看见人影子,却听到一个男人的声音。
    “尼玛地!强加犯啊?”
    中年猎人当即蹦了起来,有了英雄救美的冲动。
    可仔细听了听,才发现不是!人家是一对相恋的人,好像是来野地里偷情的,或者是私奔的……
    “不对?庄哥哥?什么庄哥哥?不会吧?庄子?传说中的庄子?”
    又听了一会儿,终于听出来了。原来!这个人还真的是传说中的庄子,那个道家学说传承人。
    艹!他?一个没有出息的男人!他还道家学说传承人?整个一女人!哪里有男人哭鼻子的?
    尼玛地!男人流血流汗不流泪!哭个毛啊!怪不得了!道家取宋失败!就凭他?还庄子呢?肯定是不行!艹!
    去年“道家取宋”的事,在一定地范围内传播开来了。曾经他也跟在别人后面听了几天道学,对道家学说思想是一知半解。所以!上次失败溃逃过来的道家隐士,向他透露了一点这方面的情况。
    现在!得知是庄子后,听到庄子与容儿哭哭啼啼后,更是对其鄙视了起来。
    “握草!说的好像很能似的!还拯救天下苍生?就你们这个样子,我看是‘丧家之犬’!活得人不人鬼不鬼地?大道不走走小道!白天不走早晚走!还道家学说传承人?传承鬼去!”
    中年猎人一肚子牢骚,从山岗上退了下来,回家去了。
    “大叔!大叔!我娘问你逮住兔子没有?”
    村子口,一个八九岁大的小男孩堵在那里,冲着中年猎人问。
    见是自己的私生子,中年猎人脸上的怒气才消了一些。他知道!是情人让儿子来找他讨要兔子回去加餐的。
    “儿子!大叔无能!今天真的没有逮住兔子!”
    “谁是你儿子?谁是你儿子!我跟我娘说去!呜呜呜……”小男孩觉得受了辱,哭着跑了。
    “大侄子!大侄子!大侄子!大叔说错了!大叔说错了还不行?哎呀!晦气!”见小男孩真的哭着回家告诉娘去了,中年猎人急得急跺脚。
    “大哥!”这时!从角落里转出一个人来,朝着中年猎人招呼着。
    这也是一个中年人,只是!长得白净,不像是干粗活的人。
    “大哥是猎户啊!我向大哥打听一个人!”说着,白净中年人从怀里掏出一绽足足有二十两的白银,递了过来。
    “你?你这是何意啊?”中年猎户本能地后退一步,问道。不过!当看到白花花的银子时,又上前了一步,问道:“你想打听什么人啊?是盗贼啊?还是逃犯啊?”
    白净中年人将白银塞到猎户手里,说道:“是庄子、容儿!我们是他的朋友,我们与他们走失了!”
    “哦?……”中年猎户似的明白了对方是什么身份,也不客气,将白银收了起来。转身用手指着前面,说道:“我刚刚在那个山岗上遇见他们了,两人在山岗上哭!”
    “哦!谢了!谢了!”白净中年人说着,一个转身,狂奔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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