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望摸了摸后脖子, 被贺清桓捏过的地方痒痒的。
    不远处围在另一张球桌旁边的三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时相对无言。
    宋之言“艹”了一声, “台球是特么那么打的?!”
    沈诏拉住他,“那你教教我,也像他们那样。”
    宋之言扭头看着沈诏,上下扫了他几眼,“滚。”
    宋之言和沈诏也是母胎单身,反正顾望现在也不喜欢贺清桓, 贺清桓更加不可能喜欢顾望,他们压根没往别的地方想。
    越枫看着这两人, 惊叹于世界上竟然还有这种单细胞生物,难道一定得拿个喇叭到处宣扬才是喜欢吗?
    太单纯了。
    沈诏三分钟热度, 打了几个球就喊不玩了,把球杆一扔就跑去找顾望,顾望俯在桌面, 被后边飞奔过来扑在他身上的沈诏吓了一跳。
    “望望,我们去看烟花!”
    顾望看了下外面,“烟花不是九点吗?现在早就过了时间。”
    沈诏摇头,“我问了, 等会还有一场。”
    顾望看着桌子上的球,纠结了一下,他还挺喜欢玩这个的。
    沈诏看出顾望的纠结,开始撒娇耍赖,“望望, 去嘛去嘛, 回学校了我们周末也可以去打啊。”
    “......好吧。”他对别人的软磨硬泡也没有什么抵抗力, 无奈答应了。
    贺清桓站在他对面,刚进了一个球。
    顾望把球杆递给一旁的工作人员,看向贺清桓,“那.....我先走了。”
    贺清桓表情散淡,他懒懒的瞥了一眼顾望,看不出什么特别的情绪,但顾望却被他这一眼看得喉咙发干。
    “嗯。”贺清桓点点头。
    顾望没什么留恋的走了,贺清桓俯身,击出了最后一杆,白球撞在红色球上,两个球互相碰撞后直接撞出了桌面。
    旁边的工作人员也还年轻,吓得脸一白。
    贺清桓起身,抽了纸巾慢悠悠的擦着球杆,看向那那个工作人员,露出极淡的笑容,“不好意思,手滑了。”
    男生把地上的球捡了起来,摇摇头说没事,这都是他们应该做的。
    越枫拎着杆儿过来,一屁股坐在了球桌上,“他们去看烟花了,你不去?”
    贺清桓把球杆扔到桌子上,走到旁边沙发坐下,笑了笑,反问越枫,“你不去?”
    越枫,“......”他刚才去要了沈诏微信,人家不给,那东西太傻了,他说不熟没必要加。
    贺清桓看见了那一幕,现在越枫嘲他,他就直接扎越枫心窝子。
    世界上怎么会有贺清桓这么狗的生物?
    越枫气归气,拎着球杆想打几个球,懒得理他,顺手去拿袋子里的球的时候,看见地上躺着一张金色的卡。
    捡起翻过来一看,是房卡,上面印着601,六楼是最后一层的客房,再往上是空中花园,这一层都是总统套房和豪华套房。
    贺清桓和越枫他们也在这一层。
    越枫问旁边的工作人员,“这个桌子,我们是第一桌客人么?”
    工作人员虽然不懂为为什么越枫会问出这样的问题,但还是诚实的点点头,“是的,来台球区消费的客人并不多,您和您的朋友们是第一桌客人。”
    越枫扯了扯嘴角,他扔了球杆,走到贺清桓面前,把房卡丢到了茶几上,“你家望望的房卡。”
    温泉山庄的总统套房不是普通有钱能消费得起的,如果是顾望他们,那就没错了。
    贺清桓看了一眼,顾望今天上衣穿的t恤,没有口袋,应该是俯身击球时从裤子口袋掉出来的。
    他把房卡揣到了自己口袋里,“我等会给他。”
    越枫忍不住笑了,“真给?”
    贺清桓淡淡的扫了他一眼,越枫立马噤声。
    -
    外边开始放烟花了,院子里聚了不少的人,临近十二点,还能有这么多人,足以想象出这座山庄的烟花有多么吸引人。
    顾望和沈诏还有宋之言围坐着一个小茶几,顾望觉得有些冷,来看烟花前上楼套了件宋之言的卫衣,他自己没带,以为用不上。
    但山里的夜晚比市里是要冷很多的,一阵风吹过来,能带起一层鸡皮疙瘩。
    顾望窝在藤椅里,抱着一个靠枕,卫衣帽子顶在脑后,连宋之言都觉得顾望这样子挺乖。
    他们三个人,顾望是长得最具欺骗性的一个人,小时候三个人总一起闹腾捅娄子,一般都是顾望带头,沈诏盲目服从,宋之言在质疑后选择服从。
    结果每次被家长逮到了最后都只有他和沈诏挨骂,顾望只需要掉两滴眼泪,说再也不敢了。顾大志就要心疼死,骂是不可能骂的。
    顾望小学六年级用钢笔戳了人家大腿,顾大志还为了安慰顾望带人去了一趟游乐园,积木拖了一车回来。
    从小到大,顾望凭着这张脸,不知道占了多少便宜。
    宋之言不由自主的叹了口气。
    顾望看向他,疑惑,“你怎么了?”
    宋之言摸摸的自己的脸,“但凡我再帅点,孟鸥说不定就喜欢我了。”
    沈诏不可思议,“为什么这么说?孟鸥不喜欢你又不是因为长得丑!”
    宋之言心里一热,沈诏长大了,也知道维护他爸爸了,但他还没欣慰完,沈诏就说出了后边的话,“她是因为你不仅长得丑,还是个死直男。”
    宋之言,“......”
    顾望,“......”
    宋之言一脚差点踹翻了沈诏的椅子,他求救一样看向顾望,“望望,你谈过那么多次恋爱,你给我传授传授经验呗。”
    “......”顾望哪有什么经验,那都是原身的经验,他比母胎单身还要过分,他都没喜欢过人。
    但看着宋之言像大狗子一样可怜巴巴的眼神,顾望犹豫了一会儿,说道,“命吧可能。”
    宋之言脸一下子就垮了。
    沈诏差点笑翻过去,言狗向望望取经,无异于一个学渣问一个学霸你是怎么考到一百分的,完全是自取其辱。
    他们笑闹完,远处一道火光划破了黑夜,冲进了头顶那片墨色般的夜空,在短暂的静谧过后,它“砰”的一声炸开。
    色彩繁复的烟花在夜空泄淌开来,珠光玉线布满天际,层层铺散,在将要淡去之时,后边的又接上,半边天都被映得发亮,院子里宛如白昼。
    顾望的脸在漫天烟火下,影影绰绰。
    沈诏在拍烟花的时候,没忍住顺手也拍了顾望两张。
    烟火表演结束,人群慢慢散开,顾望视线从逐渐暗下来的天空收回,打了个哈欠。
    宋之言看向他,“望望,你困了?”
    沈诏也说,“望望你先回房间睡吧,你从开学后每天都学习到两三点,肯定超累,我跟宋之言去网咖打两把游戏再去睡。”
    实际只是定时发个朋友圈的顾望,“......”
    但顾望也确实感觉到有些困了,他跟沈诏和宋之言道了晚安,准备回房间睡觉。
    已经是晚上十二点了,四处跑的人还是不少,灯火通明得让顾望觉得有些不真实,这座山庄,属实有点奢靡了。
    在房间门口,顾望在裤兜里没摸到房卡,他一愣,房卡丢了?他洗完澡出来穿的裤子裤兜很浅,本来以为不要紧。
    他又下楼去之前去过的地方找,餐厅里已经在做卫生了,顾望问阿姨有没有捡到房卡,阿姨说没有。
    顾望又去了院子里一趟,也没有,最后是台球厅,工作人员又换了一个,男生表情漠然的擦着球,看见有人过来立马挂上了标准的迎客微笑。
    “您好,请问有什么可以帮助您的吗?”
    在听见顾望问有没有捡到房卡,他还是笑得十分灿烂,“不好意思没看见呢。”
    顾望只能去找前台。
    “请您出示身份证。”
    顾望一怔,随即说道,“我身份证在房间里。”
    前台间是个这么好看有礼貌的男生,也不好意思为难,可又必须按规定办事,即使她也觉得这个规定十分不人性化,“不好意思请您证明一下您是601房间的客人呢。”
    顾望,“......”
    见男孩子十分失望,她忍不住说,“等明天经理上班了,就可以帮您开门了呢,我们必须按规定来,今晚值夜班的经理是代班,他没有权利开客人的房间呢,还请您见谅。”
    顾望,“......好吧,麻烦你了。”
    前台,“这是我们应该做的,祝您度过一个愉快的夜晚。”
    那应该是愉快不起来了。
    顾望放弃了,绕过去绕过来,几句说辞都没变,他拿着手机,准备给沈诏打个电话,他可以先跟沈诏他们挤挤。
    睡沙发也行。
    正翻出联系人,贺清桓的电话就过来了。
    这么晚了,做什么?
    “喂。”顾望在电梯门口,看着按键一个一个的跳。
    贺清桓刚洗完澡,他视线落在桌子上的那张金色的房卡上面,又移开看向了窗外,“你房卡在我这里。”
    顾望一怔,随即惊喜道,“怎么在你那儿?”
    贺清桓听着顾望声音一下子就开朗起来了,语气温和了点,“你落在台球厅了。”
    顾望进了电梯,“你在房间吗?我来找你拿。”
    贺清桓的手指在房卡上轻轻滑过,他垂着眸,眼睫把墨色的瞳盖住,通过手机话筒的传递,他的声音变得意味莫名。
    “好,你自己来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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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贺清桓:什么是人?为什么要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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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天的更新在晚上十一点,以后都是(宝:我们知道了,你都讲了多少遍了!)
    预收2《为了泡男人不择手段》,给崽求个收藏,文案:
    时夏十七岁那年表哥出国,把他拜托给好友宋胥年照顾,时夏的身份是-表哥小男友。因为宋胥年身边常年狂蜂浪蝶,他抗拒与单身人士接触,尤其是像时夏这种长了一张一看就不安分的脸的单身人士
    实不相瞒,时夏肖想宋胥年很久了,装作表哥男朋友俨然是最好的办法
    时夏每天都会当着宋胥年的面给表哥(根本没拨)打电话
    “哥哥我好爱你呀!”
    “你想不想我呀,我好想你。”
    宋胥年在客厅看着时夏抱着枕头笑,只觉得这个男孩子又娇又,浪
    时夏甚至自导自演吵架闹分手的戏码
    摔了手机扑进宋胥年怀里,“哥哥他不爱我了呜呜呜呜……”
    次数多了,宋胥年眼神也在慢慢变了,而时夏,演得上头,毫无所觉
    在第n次闹分手后,时夏又往宋胥年怀里扑,抹了几把眼泪后他觉得可以了,起身想走,被宋胥年拉到腿上,宋胥年目光沉沉,手一节节顺着时夏脊柱攀爬,“用完就丢,时夏,我看起来很好欺负?”
    宋胥年好不好欺负时夏不知道,当被宋胥年按着亲到哭,时夏觉得自己反正是很好欺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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