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禛无语:“你们何苦来哉,爷少你们这口饭了?”
    衣衣睁着大眼睛,不赞同的说道:“额娘说了,只要是做事情,不管是做什么,都是自身价值的体现。”
    长生点头,他素来是个温顺的,不掐尖不冒头,不爱说话,听到胤禛这么说,也慢条斯理的辩解道:“这不叫何苦,这叫体验生活。”
    胤禛大手揉着他的脑袋,柔声说道:“又是你额娘说的?”
    长华笑嘻嘻的挨过来,点着头,就要胤禛抱他。
    一个起头,其他几个也不依,果果向来鬼点子多,抱着胤禛的腿,顺着就要往上爬。
    顾诗情连忙一把将他抱在怀里:“好了,你阿玛也累了一天了,别调皮啊,额娘抱你。”
    果果嘟嘴,跟额娘完了一天了,他想跟阿玛玩,可是额娘说的话,也不能不听,真是苦恼啊。
    回到院子里,晚膳已经摆出来,虽然有时候是夫妻二人携手下厨,但是大多数时候,都是厨子做的,偶尔做一次饭,是情趣,天天做,顾诗情就敬谢不敏了。
    她惯是个爱吃不爱做的。
    生平最讨厌刷碗,没有比这个更讨厌的了。
    吃完饭,村子已经是一片寂静,这时候,不管是油灯,还是蜡烛,等闲都是舍不得点的,因为佃户都是早早的睡了。
    只有院子里,点着几个灯笼,散发着微光。
    在庄子上住的久了,也染上一点淳朴的习性,用胤禛的话来说就是:“将你骨子里的抠门给引出来了。”
    这也不怪顾诗情,她既不爱美食,也不爱华服,对于珠宝首饰,更是看看就过。
    除了必须的,并没有说,挖尽心思的去倒腾。
    有了也能过,没有也能过。
    偏偏又是个闲不住的,开的那些店铺,又在周围开了好几个分店,赚的钱更是数不胜数,可惜他这里是个无底洞,再多的银子也填不满这个窟窿。
    等事了就好了。
    胤禛望着北方,那里是康熙回銮的方向。
    老爷子晃了一个夏季,终于要回来了。
    而他们也要回到贝勒府,去面对那些勾心斗角。
    人心叵测,每天都会有新惊喜的朝堂,随着康熙的回銮,也将热闹起来。
    胤禛重新一头扎进了朝堂,而顾诗情也要重新开始赴花宴的日子。
    贝勒府鲜少举办花宴,但是别人有约,只要身份得当,她也是鲜少拒绝的。
    而两个小闺女也被她打扮的漂漂亮亮的,带在身边,开始游走与众人间,任何的教导,都比不上亲身经历,双胞胎也大了,该学着为人处世了。
    也该学着如何辨别脸色,和细微动作中,表达出的信息。
    顾诗情心里有点急,这两个孩子被她养的跟小子一般,这么大了还没有定性,可不是让人心焦。
    而孩子的成长也是很喜人的,桂花飘香的时节,两人一举一动,就带着别样的韵律,顾诗情是越看越满意。
    别看在府上是什么表现,只要在外人面前,能获得赞誉,她就满足了。
    也不是说拿着孩子炫耀,就是不想她们承载太多的舆论,在这个时代,一人一口吐沫,是能杀死人的。
    就连皇上对此,也是很忌讳的。
    比如南山集案。
    此案的发生,是让人毛骨悚然的,对于汉人的压迫,顾诗情眼睁睁的看在眼里,心里很是不舒服。
    左都御史赵申乔以“狂妄不谨”的罪名弹劾戴名世,表面原因就是《南山集》。
    这个文字狱案,是大名鼎鼎的,在后期也有无数人闻之色变。
    这事情,刚刚有一点苗头的时候,顾诗情就连忙派人,毁掉《与余生书》,此次案件,找不到关键证据,最后落得一个革职查办。
    再也没有历史上的惨烈,顾诗情才长舒一口气。
    对于文字狱,她是痛恨的,可也是如今的她,所未能为力的,她能做的,也不过是将证据毁掉,搅乱池水,让康熙无从严判。
    没得一点证据,御史的风闻奏事若是这么见效,朝堂上大半的人,大约都是躺着的了。
    胤禛对此一无所知,只是有些纳闷,最近乌拉那拉氏有些不大爱搭理他。
    在书房静静的三省吾身,没有发现有得罪她的地方。
    不由得心中踌躇,难道是忽略她了?
    也没有啊,每一夜,他都有辛苦耕耘。
    白日里,也有好好的哄着她,那这般到底是为何呢?
    突然眼前一亮,难道是……
    想到这里,不由得有些坐不住了,风风火火的就往正院里跑,边走边跟苏培盛吩咐:“叫张起麟那小子去叫大夫!”
    苏培盛掉头就去找张起麟,心中还有些纳闷,这好好的,找什么大夫。
    吩咐张起麟的时候,难免说的吞吞吐吐,不尽不实。
    张起麟那小子,是有些聪明劲的,这就会错意了,以为是书房那位姐姐不舒服呢,当下就请了大夫过去,直接带到了书房。
    而胤禛在正院左等右等不见大夫的到来,不由得疑惑的望向苏培盛:“人呢?”
    顾诗情解决了心中的一桩大事,笑吟吟的走了出来,轻声问道:“什么人?”
    苏培盛躬身,望向胤禛,不知道该说还是不该说。
    胤禛不自在的清了清嗓子,低低的说道:“爷瞧你这段时日,有些不大舒服,特意召了大夫,来给你请平安脉。”
    顾诗情勾唇,似笑非笑的望着他:“我这翻了年,可三十出头了,老蚌生珠,你的本事倒不小。”
    苏培盛躬身退了出去,不忍再看自家贝勒爷那讪笑的脸庞。
    想到这里,不由得感慨,这都老夫老妻了,还这么如胶似漆。
    好重的一股酸臭味。
    终身必须单身的苏培盛,觉得自己必定是散发着清香的。
    胤禛左看右看,见顾诗情笑的促狭,不由得怒道:“老蚌生珠怎么了,爷觉得你还是可以的。”
    顾诗情撇嘴:“还是别了,下一次选秀,就要给弘晖相看媳妇了,我可是要做祖母的人。”
    对于自己生孩子,她是敬谢不敏的。
    想到这里,顾诗情蹙眉说到:“我相看了好几家的闺女,也亲自问过弘晖了,就是那孩子还没开窍,说是随意就好,这事其实能随意的。”
    说着望向胤禛:“你可说说他。”
    胤禛摸着鼻子,有些心虚,他那时候,也是无所谓的,左右他们这些阿哥,什么都会缺,就是不会缺女人。
    福晋不好有什么打紧,只要不糊涂,能应付后宅的事情,他们想要什么样的女人找不来。
    又不像女子,一生只得那一个,好与不好,都得默默承受。
    因着这个,他在勋贵间挑了许久,给了双胞胎一堆的候选人,可惜桃桃那孩子,早早的被李卿那孩子给缠上了。
    多该看看这俊秀的儿郎,好好的挑一挑。
    何必在李卿那一棵歪脖子树上吊着。
    越是临近双胞胎及笄的日子,胤禛就越发的看李卿不顺眼。
    辛苦养大的白菜,小仙女一般的闺女,就要给这家伙给哄走了。
    心塞,难受。
    顾诗情撇嘴,默默的又加了一句:想哭。
    两人对视一眼,默默地结束了这个话题,实在是太伤感了。
    已经三十多的胤禛,越发有成熟男人的威仪,顾诗情留着口水,望着屏风后面洗澡的身影,隔着云母屏风,还是能清晰的看到结实性感的肌肉流线。
    随着撩水的动作,不断的变换着形状。
    擦了擦口水,顾诗情郁郁的想,为什么洗的这么慢呢。
    屏风后,胤禛露出一个得意的笑容,乌拉那拉氏有一点好,但凡勾引一下,就颠颠的对着他流口水。
    隔着屏风,都能感觉到她炙热的视线,灼烧着他。
    越是这个时候,越不能急。
    点了点小小禛,施施然的披上寝衣,与以往不同的是,胤禛背对着屏风,丝毫不顾床上人的心急,一颗盘扣、一颗盘扣慢悠悠的系着。
    争取从上到下,都严丝合缝。
    顾诗情紧盯着他的动作,好不容易见他披上了披风,捂着加速的小心肝,却又见他慢条斯理的系着扣子。
    系什么系,一会儿还得解呢。
    然而,那道身影并没有听到她的心声,直到最后一颗扣子系上,才慢吞吞的转过身来。
    一脸平静。
    顾诗情越发的心急了,恨不得他的步子再迈大点,到她身边之后,哪还用管系着的扣子,一用力,保管掉个干净。
    露骨的眼神,盯得胤禛也有一丝的不自在,本来是做戏,这下子真的用手捏着领口,防备的问道:“你要做什么?”
    顾诗情嘿嘿一笑:“不做什么。”
    手下却毫不停顿,一把拽住他柔滑的袖子。
    “嘶啦~”
    布帛裂开的声音,在寂静的室内,格外的明显,胤禛红着耳根,柔柔的说道:“这般心急做什么……”
    顾诗情哪还有心听他说话,猴急的堵上他的嘴,嘶哑着说道:“良宵苦短……”
    胤禛:等等,我还有一百零八种勾引福晋的方法,还没有使出来。
    夜且长,且深着呢。
    第二日早起的时候,顾诗情还睡的香甜,胤禛满足的起身,说实话,乌拉那拉氏如今的技术是越发好了。
    身子又软又甜,让他欲罢不能。
    顾诗情醒来的时候,也很满意,胤禛自打吃了清心洗髓丹,也越发的注重自身的修炼,每日里骑射课,从来都没有落下过。

章节目录

清穿带着红包雨所有内容均来自互联网,一曲书屋只为原作者李诗情的小说进行宣传。欢迎各位书友支持李诗情并收藏清穿带着红包雨最新章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