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睿淡笑,轻轻的勾起子衿的下巴,轻轻浅浅的吻干子衿一行行的清泪,“这一切都是你苦守得来的,是你该拥有的幸福,能娶到你,也是我的福气。”
    崇睿言落,便深深的吻住子衿的唇,手也四处寻找着子衿的衣带,子衿见他有些激动,拉着他的手有些委屈的说,“王爷,不许撕!”
    这身嫁衣,是赵倾颜对慕子衿所有的爱!
    崇睿气急,含着她娇俏的鼻头轻轻的咬了一口,颇有些凶狠的说,“慕子衿,你为何总要这般煞风景?”
    “这身衣服是母亲与莲姨不眠不休三日才赶制出来的,不许撕!”子衿抓着崇睿的手,反复强调。
    崇睿挫败的埋首于子衿的颈项处,“好,不撕!”
    子衿笑颜如花的坐起身来,两只水盈盈的大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崇睿,里面含着羞涩与一丝不安,咬着下唇,当着崇睿的面,自己动手,轻轻的将嫁衣褪下,可她也未完全褪去,那火红的嫁衣松松垮垮的挂在她胸口,只露出一截白嫩嫩的皮肤,还有一个若隐若现的沟壑。
    崇睿的眸色越发幽暗,轻轻地将子衿压倒在身下,那一红一白的碰撞,美的叫人移不开眼。
    这一夜,因为借着醉意,子衿显得比平日里大胆了许多,崇睿看着她这般盛世美颜,越发沉沦。
    这一夜,崇睿乐不知疲的一次次索取,直到天亮之后,方才放开怀中已经被他蹂躏得毫无力气的子衿。
    崇睿细心的替子衿处理干净之后,唐宝便来敲门,“王爷,该去上早朝了。”
    崇睿眸色幽暗的看了子衿一眼,忽然能体会春宵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这句话的意境,这一刻,他是真的只想抱着她,让她在自己的怀里沉睡,睁开眼第一眼,便能看见他。
    唐宝见崇睿不理会,又叫了一声,崇睿这才开口,“知道,别喊了!”
    唐宝捂嘴偷笑,悄然走到院子里,静静的等着崇睿收拾妥帖。
    金銮殿上。
    皇帝眸色沉沉的看着下面的臣子,他淡淡的翻看自己手中的奏折,“众爱卿可知,朕手里拿着的奏折里。写着什么?”
    众人心里俱是一沉,光凭看皇帝的神色,便知定然不会是什么好事?
    满朝皆默!
    “崇明,你身为太子,朕今日便考考你,你能猜到朕手里这份奏折所为何事么?”皇帝一见太子恹恹的站在前排,一看便是贪欢过度精力不济,皇帝越看越生气,便拿他当了那出头的鸟儿。
    崇明太子被皇帝点名,竟有些不知身在何处,茫然的看着高台之上的皇帝。
    慕良远又急又气,可崇明是太子,他即便是舅舅,可还是臣子,皇后不管,他也不敢管太子的闲事。
    只是这般在朝堂上丢脸,慕良远真是为之汗颜。
    “父皇,儿臣近日身体不适,神思不定,实在是猜不出来。”良久之后,太子才想到推诿之策。
    “父皇,大哥身为太子,这般劳心劳力,自然身体衰退,这倒是情有可原的。儿臣虽然不才,但是却想为父皇分忧,只是若儿臣猜的不对,还请父皇不要怪罪儿臣。”崇智站出来三言两语挑拨了太子,又顺了皇帝的心。
    听了崇智的话,皇帝果然脸色稍霁,“那崇智你且说说,这奏折里写的是何内容?”
    “近日来,朝中最轰动一时的大事,便是三哥与三嫂中毒一事,而中毒之事,刚好发生在锦州巡防营兵变之时,相信在座的各位心里定然也是有所感悟的,这般巧合之事,若没有点猫腻,谁会信,所以儿臣大胆推测,定是锦州巡防营中,有一股不受控制的势力,已经威胁到君威,而他们挑衅皇权的第一步,便是将军功赫赫的三哥拿来祭旗,只是三哥福大命大,命不该绝,竟被阮院判救活了。他们不甘心,便又准备在三哥大病未愈前,再次动手,企图构陷三哥于不义,如此一来,他们的目的便达到一半了。”
    崇智年纪虽小,但是分析推论起来,倒也条条是道。
    皇帝以手支额,淡淡的看向崇睿,“崇睿,老八分析的结果,你可认可?”
    在朝堂上,崇睿向来是懂得收敛的,他拱手回话,“父皇,儿臣不知,只是八弟分析的事情,儿臣也觉得不无可能,只是八弟却高抬了儿臣在军中的地位,儿臣若真的如八弟所言那般神勇,又如何会被人下毒,还连累子衿与我一同受罪?”
    “子衿身体可好了些?”皇帝听了崇睿的话之后,并未有所表示,倒是问了子衿的好。
    崇睿拱手,“多谢父皇关心。她体质弱些,尚在恢复之中。”
    皇帝点头,不在关注子衿,“老二,你说说,老八说的,你可认可?”
    崇德殿下站出来,躬身对皇帝行礼,“父皇,三弟中毒一事确实蹊跷,锦州巡防营中出现叛乱,这也确实与三弟中毒一事巧合在了一处,儿臣复议八弟的推论。”
    “你个老八,有些日子不见,倒是长进了不少,此事确实与锦州巡防营有关,崇睿中毒一案与兵变同时发生,朕自然得重视巡防营,于是便派人去查,却不曾想,这巡防营中,竟然混入了外族人,非我族类其心必异,此事朕便交由崇睿还赵侍郎去彻查,你们可有异议?”
    皇帝淡淡的说完。太子崇明与八皇子崇智眼神皆是一凛,尤其是崇智,按理说,此事是由他分析出来,皇帝应该也会将此事交给他调查才是,可他竟然让身处此事中,还在病中的崇睿去查,不止是他,就连朝堂之上,许多人也都有了不一样的想法。
    皇帝这般作为,是否说明,崇智与此事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崇睿与赵由之不敢推诿,便同时上前一步,“儿臣(臣下)定不辱使命!”
    下朝后,赵文修于殿前拦下崇睿,拱手道,“睿王殿下,臣下有两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第86章锦州出祸端 为£elena加更,为满钻加更~!
    “赵相将本王拦下,不就是做好了要不吐不快的准备了么,如何又不知当讲不当讲了?”除了少数几次的爆发,崇睿在朝堂上一直维持着这般性子,带着些许的孤傲与清高,还有不谙人情世故的直率。
    赵文修被崇睿抢白得有些不快,可他还是拱手言道,“小儿由之只是个区区文官,又无武功防身,臣下想托请殿下代为照顾。”
    “赵相的意思是说,此次锦州之行,会有危险?”不管赵文修如何隐晦,崇睿始终不懂遮掩,将他最终想表达的意思直言而出。
    赵文修深知,他与崇睿是无法聊下去的,于是拱手道,“臣下并无此意,这只是一个父亲对儿子的挂牵,还请殿下莫怪,既然殿下无心相助,那臣下便告辞了。”
    崇睿淡淡勾唇,看着赵文修离去的背影冷冷一笑,一抬头,一片冰冷的雪花打在脸上。他想,得赶紧回去与子衿多聚一会儿,这一去锦州,也不知何时能回来?
    睿王府上,琅琊阁中。
    茴香见子衿都快到午时了还未曾起身,心里隐隐有些担忧,便敲门进去,可刚一入内,便看见铺层了一地的红嫁衣。
    这件衣服,茴香自然也是熟悉的,三年前,小姐只得了三日时间准备,茴香便跟着赵倾颜与莲姨三人,没日没夜的加工赶制,这才有了这件嫁衣。
    茴香心疼这身衣服,便将衣服从地上捡起来,她见子衿还在熟睡,心知她定然又被折腾了一宿,已然司空见惯的茴香淡定的拿着衣服去了外间清理。
    茴香的动静虽小,可子衿还是被吵醒了来,宿醉之后的她,头疼得快要炸裂,可偏偏昨夜里发生的一切,却异常清晰的映现在她脑海之中,羞得她拉过被子盖住头,崇睿这般胡闹,她不打算起身,也不打算见人了!
    昨夜他们那般明显的算计,她竟然毫无察觉,最可气的便是芷水,说是要谢她,结果就数她最不狠,连着灌了子衿三大杯酒。
    子衿藏在被中悔不当初,真希望有一种药,能抹掉崇睿昨夜的记忆,还有她的记忆。
    崇睿风风火火的往琅琊阁赶,一进门,便看见茴香在案前仔细的整理嫁衣,崇睿稳住心神,假装随意不慌不忙的踏进屋子,淡然问到,“子衿起身了么?”
    茴香见到崇睿,赶紧起身给崇睿行礼,崇睿摆手,“不必拘礼,你家小姐可曾起身了?”
    “不曾,方才奴婢进屋,见小姐还睡得十分香甜。”茴香瞄了崇睿一眼,真想他为啥要这般折腾她家小姐,可崇睿这人不苟言笑的,她不敢造次,只得忍住。
    “哦,如此这般,你便下去吧!”崇睿淡淡说完,便解了披风,往内室走去。
    茴香给崇睿见礼的时候,子衿便知道崇睿已经回来了,她红着脸咬着唇拉着被子,假装没听见。
    崇睿入内,便见蚕宝宝一般的子衿。“呵呵!”见她如此窘迫的裹在被中,崇睿不由得爽朗大笑。
    “被子里可还暖和?”崇睿搓着手,想把手焐热,不想让自己的手冻着子衿。
    子衿埋首在被中,假装睡着,始终不回应。
    “哎!你若再不见上一见,我可就要去锦州咯?”崇睿也不去与她拉扯,他知子衿素来面皮薄,昨夜被他那般孟浪的对待,今日定然要与他闹好一会儿别扭。
    可是,他此去锦州也不知要去多久,他不舍的将两人相处的时光缩短再缩短!
    子衿闻言,果然自动揭开被子,露出一张绯红的小脸,怯怯的问,“王爷为何要去锦州?”
    子衿对锦州的印象可不好,上次崇睿出事,她便担惊受怕了许久,这次又去?
    崇睿走上前来,用指尖轻触了一下子衿的脸颊,子衿被冻得缩了一下,崇睿见她冷,便没再继续。
    可子衿却将他的手拉过来,放在脸上仔细的为他加温,崇睿想要将手拿走,“乖,为夫不冷!”
    “可子衿热!”子衿也不想此话有暧昧之处,便冲口而出,子衿见崇睿眸色幽暗的几分,那种熟悉的侵略感,让子衿心里一惊,连忙补充,“我若再不让自己的脸退热,只怕这一辈子都没脸见人了。”
    竟不知,这般解释不如不解释!
    噗!
    崇睿失笑,“你这小呆瓜,夫妻相爱原本便是正常,谁会笑话你?”
    茴香啊!
    可子衿无心与他再辩驳此事,拉着他的衣袖问,“锦州可是又出大事了?”
    “嗯,父皇的人在锦州大营查到有一部分异族士兵混入其中,命我与赵由之前去探查!”
    “这是皇上单独交与你们二人的任务么?”子衿想了想,总觉得皇帝这次任务交代得有些奇怪,按理说,赵由之是文官,军队的事情理当交由兵部负责,可皇帝却偏偏选了赵由之,这很是让人费解。
    崇睿赞许的看了子衿一眼。“看出来不对劲的地方了?”
    子衿点头,崇睿说,“今日早朝,父皇先是拿太子开涮,先给他出了一道难题,太子解答不了,八皇子却站出来,分析得条条是道,还处处为我说话,后来父皇便将此事交代给我与赵由之了。”
    “当着满朝文武的面说出有异族,皇上这是为何?”子衿不解,若是军队之中真的有异族兵。那他这般一说,安插异族的人便会知晓,定然会赶在崇睿他们之前去将那些异族处理掉。
    除非……
    “他要我们查的,与异族没有半点关系,可是他这般打草,定然会惊蛇,我与赵由之赶去,一定能看一场好戏。”崇睿素来知道皇帝心计,他这样做,定然是有缘由的。
    子衿听崇睿这般一说,便激动的坐起身来,那被子便从她身上滑落。露出了诱人犯罪的曲线来。
    崇睿眸子一暗,喉结上下滚动了两下,硬生生的忍住悸动,将被子给她盖好,恨恨的说,“若不想再晚些起身,便不要随意撩我。”
    子衿缩回被子里,伸出一截皓腕扯住崇睿的衣襟,娇软的说,“王爷,带我一起去可好?”
    崇睿冷冷挑眉,“不行。此去锦州路途遥远,且天寒地冻,锦州更不知有何危险,你如何能去?”
    “王爷,我的寒疾已然好了,我去锦州我也不与你去军营,你将我安置在城中客栈里便可,王爷每日回来与我说说进展,我也可与王爷拿拿主意。”子衿担心崇睿再次被人算计,就想跟着去才踏实。
    崇睿睨了她一眼,“信不过我?”
    子衿摇头,“不。舍不得与王爷分开。”
    被她这般服软,崇睿毫无招架之力,他怕子衿再说两句软话,他便忍不住答应了她去,他将子衿的手掰开,丢下一句“乖乖在家等着我,我会早日回来的。”便要离去。
    子衿见他背影决然,在他身后嘟囔,“若是这般,我便去请魂归大哥来府上多住几日!”
    崇睿以为自己听错了,他回头冷厉的看着子衿,恶狠狠的说,“你且再说一遍?”
    子衿倔脾气上来,便红着眼眶要再说一遍,崇睿见她委屈的欲动嘴,先一步转身回头,狠狠的咬住子衿双唇,狠狠的蹂躏了一番之后,才放开她。
    “再敢与我说魂归,我便睡得你下不了床。”崇睿抵着子衿的额头,恶狠狠地说着。
    子衿侧过头去,委屈的低语,“王爷只顾你所想,却不知子衿想要的为何?王爷忧心子衿安危,子衿不也同样忧心王爷么?”
    “撒娇,威胁,服软,你倒是十八班武艺都耍了个遍,你若是敢像昨夜那般伺候我,我倒是可以考虑一下。”崇睿邪肆一笑,手也跟着钻进被窝。
    子衿被崇睿说得面颊绯红,赶紧往后躲了躲,“王爷,您还是快些出发吧,天黑之后赶路不安全。”
    崇睿哭笑不得,恶狠狠的咬了她耳朵一下,“你这小东西,偏生能撩我!”
    子衿灿然一笑,“王爷路上小心些,早日回来!”
    崇睿点头,又与子衿缠绵了好一会儿,在他情绪失控再度化身成狼之前,子衿及时制止了他,将他赶出了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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