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猴子和竹青几分钟之内,就消灭十几个鬼子,还处决了那个汉奸饭馆老板。
    这时天已经黑定,北风凌冽,白天泥泞的道路,冻得坚硬如铁。
    正好赶路。
    二人踏上大路,直奔沂水镇而来。他们已经多次来过沂水镇,道路很熟。又是寒冷的冬夜,路上没有一个行人。二人提起轻功,行走如飞。
    一边走,一边分析刚才的情况。猴子说:“从这个汉奸老板的话里我们可以得到几个情况:这家小饭馆之前也是蝙蝠网上的一个点,而且他的上线就是地瓜。地瓜叛变,没怎么费事,这个老板也跟着叛变了,叛变的原因很简单,就是日本鬼子给的钱多。”
    竹青说:“这也是我们杀他的原因。毫无是非观,毫无正义感,国家存亡,民族大义在这些人心里一点影子也没有,他就认得钱。”
    猴子说:“如果他受不住鬼子的严刑拷打而叛变,倒也有点让人同情,毕竟不是每个人都那么坚强。可他,就因为鬼子多给三块大洋就叛变了。这种人最可恨。”
    竹青叹息说:“蝙蝠网招募的怎么都是这种人啊,难怪要遭到鬼子的破坏。”
    猴子说:“他们要是多发展一些陈辉那样的人,遭受的破坏可就小得多。”
    竹青说:“陈辉的层级太低,而且又是他的上线叛变,所以他不能阻止鬼子对蝙蝠网的破坏。”
    猴子说:“我听陈辉呼吸匀细绵长,他的内功很深厚啊。”
    竹青说:“以他的武功枪法,在郎小队做一个队员还是可以的。”
    猴子说:“我们接着分析。刚才我们得到最重要的一个情报就是地瓜明天在家为父亲庆寿,我们要想尽办法,从地瓜嘴里得到他上线的情况。”
    竹青说:“然后顺藤摸瓜,就能知道鬼子已经破坏到蝙蝠网的哪一个层级上。”
    冬夜的原野上一片寂静,风不大,但很尖利。这是一个十分寒冷的夜晚。
    猴子说:“妹妹,你冷吗?”
    竹青说:“哥,我们正在赶路,不怎么冷。”
    猴子说:“把你的手给我,我帮你暖一下。”
    竹青说:“哥,别对我这么好。”一边把手伸给猴子。
    猴子攥住竹青的手:“还是有点凉。为什么不能对你好?”
    竹青说:“哥,你对我太好了。离开你一小会,我就会受不了。”
    猴子说:“我们今后不再分开了,永远都不分开了。”
    竹青说:“把好,你就只管对我好,对我越好,我越喜欢。”说着“咯咯”笑起来。那清脆的笑声,随着微微的北风飘出很远。
    猴子叹口气说:“我是个粗枝大叶的人,不会讨好女孩子,这世上也就妹妹你不嫌弃我。我们歇会吧。”
    二人来到一个背风的地方,解下背囊,坐在上面。竹青说:“猴子哥,我们杀完鬼子走了五个小时,大约走出八九十里的样子。”
    竹青说:“现在二更天景,不到十一点,这里到沂水镇还有多远?”
    猴子说:“最多四十里。”
    竹青说:“那我们在天亮前,可以轻松到达。”她把头靠在猴子的肩膀上,看着深邃高远的夜空。“哥,你认识牛郎和织女星吗?”
    猴子说:“我们小时候,夏天的夜晚在谷场上乘凉,不是经常看吗?你看,银河的这边,有三颗星中间那个很亮,那就是牛郎挑着两个小孩在追赶织女呢。”
    竹青说:“我看到了。银河的那面,有一颗亮星就是织女了。”
    猴子说:“小时候看牛郎织女,我就经常想——”
    竹青说:“你想什么呢?”
    猴子说:“我想,哪一天竹青要是在河里洗澡,我也学牛郎,把她的衣服藏起来,那样她就是我的老婆了。”说着自己也笑起来,“可惜过了这么多年,一直没有这样的机会,原来你不在河里洗澡啊!”
    “哥!你坏!”竹青就攥起拳头去敲打猴子的肩膀,“非得在河里洗澡才能做你老婆呀?”
    猴子笑着,一边躲,一边抓住竹青的手,轻轻一拉,竹青就倒在猴子的怀里。
    竹青立刻安静下来:“哥,真想我做你老婆吗?”
    猴子说:“当然。我打算一辈子娶三个老婆。”
    竹青叫起来:“怎么?你要娶三个老婆呀?”
    猴子说:“大老婆,丁竹青!”
    “那第二个呢?”竹青的话里透出紧张,他不知道猴子会说出一个什么样的名字。
    猴子说:“二老婆,小竹青。三老婆,就叫竹青。”
    “哥,你坏!”竹青笑着又去打猴子。
    猴子也笑着说:“大老婆给我管家务,二老婆和我一起打鬼子,三老婆给我生孩子。”
    竹青娇嗔地敲打着猴子:“哥,不来了,你欺负我!”
    猴子又拥住竹青。“妹妹,愿意做我的老婆吗?”
    竹青说:“我现在就是你的二老婆了。”
    猴子说:“对呀!我傻,你现在就和我一起打鬼子了。”
    二人安静下来。猴子说:“冷吗,妹妹?”
    竹青说:“不冷,哥抱着我,很暖和……”
    下半夜,猴子和竹青如期到达沂水镇。他们从院墙跳进院子里,在窗外敲敲朱杨老板的窗户。
    朱杨的声音立刻响起来:“哪路朋友?”
    猴子说:“我们是贩猪贩羊的。”
    朱杨说:“是猴子兄弟呀!”
    门开了,朱杨一边扣着扣子,一边走出来,一见竹青,便说:“妹子也来了。今天是什么日子?”
    竹青说“今天是腊月二十三。”
    朱杨说:“哦,我还以为是七月初七呢。”
    竹青跺着脚说:“朱大哥你也欺负我!”
    朱杨“噗嗤”一笑:“完美结局。快到屋里来。”
    朱杨带二人进了一间客房,点亮蜡烛,说:“有急事?”
    猴子就把来执行任务的情况说了一下,
    朱杨说:“张大庄在沂水镇南面十里路,这个张弓家里很有钱,他父亲外号张百万。很有名气的。张弓的情况不太了解。”
    猴子说:“不知道张弓会不会在家。”
    朱杨说:“这事我刚听说,一时提供不了太多有用的情况。”
    竹青说:“朱大哥衣服穿好,别受凉。”
    朱杨说:“兄弟,妹子,离天亮还有几个小时,你们打个盹,消除疲劳,天亮再办事。”
    猴子说:“这样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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