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手温暖丝滑,柔若无骨,握在手中后并未马上脱开,而是被绿裙美女拉起,放在小嘴上轻轻吻了一口,华涛的大手背上迅速多了一道淡淡的红唇印迹。
    “咯咯!想不到男爵如此平易近人,澜儿在德国一次朋友宴会上有幸远远见过您一面,这次能够近距离碰上,还吻您一下,真是太高兴了。”
    “好了,你想说什么?”蓝美人拂开成羽澜的小手,冷声哼问道。
    “咯咯!我想跟男爵交个朋友。”成羽澜直言不讳地笑道。
    “男爵听不懂你在说什么,离我们远点。”
    “是吗?小妹妹,骗人要打小屁屁哦,我那朋友说过,男爵虽失声,但能够听懂大多数国家的语言,汉语应用范围这么广,男爵没道理不会。是吧,男爵?”成羽澜轻舒黛眉道。
    华涛拍拍艾蓝的小手,朝成羽澜微微颔首。
    “咯咯,咯咯!我说是吧?男爵,这是澜儿的房间号码,有空去我那儿玩玩,您方便告诉我房间号码吗?”成羽澜娇笑不已,有点如意算盘得逞的小模样,摸出一张门牌卡片,塞在华涛的怀中。
    艾蓝脸色有点挂不住,冷哼一声,就要扔了那张卡片,卡片上不仅有门牌号,还有名字和手机号码。
    “小妹妹,别不清楚自己的身份,一个贴身女侍,再怎么贴身,还是女侍。大家来这儿就是寻乐子。找快活,澜儿听说男爵豪赌风流,你贴了他这么多次。早就应该厌倦了吧!你就不问问男爵,他会不会扔我的卡片?”成羽澜笑道。
    蓝美人黛眉紧蹙,低头看向华涛。让她非常郁闷的是,华涛拿着那张卡片晃了晃,轻轻插入他的衣服上口袋中。好在这时电梯霍然开启,化解了蓝美人的尴尬,蓝美人推着轮椅。疾步走出,很快将那个绿裙美女摆下。
    成羽澜并没有继续追随的意思。眯眼看着轮椅的背影,直到电梯门缓缓合上。
    ……
    走过一道由美女守候的大门,再经过一道由十数名黑衣安保把守的拱门,噪杂声四起。伴随着琉璃灯光,呈现在华涛面前的是一个炫彩的世界。
    一间千数平方的大厅里,星罗棋布摆放了数十张桌台,桌台上正进行着各自娱乐活动。每张桌台边围了数个,甚至数十个不等的客人,客人手中大多拿着一寸方圆的塑料牌,颜色各异,粗略看去,有红白黑三种。
    “这是赌场?”华涛暗暗呲牙道。
    “有兴趣玩玩吗?”蓝美人不答反问。推着轮椅径直来到最近一张桌前。
    这个桌上玩的是骰子,赌大小点,简单易见。玩的人也多,桌前围了差不到二十多人。一名白衣蓝裙的靓丽女子居中而立,用黑盅摇着三颗骰子,以三点计数,单小双大。
    随着白衣女子摇定黑盅,松开小手后。一枚枚或红或白的圆牌放在各自的黑白区域。
    “涛哥,看见没。那圆牌叫筹码,红筹码一枚一千,白筹码是一万,黑码十万,还有一种金码是百万,这儿很少见。在申都海域单位是人民币,到了东瀛海域,就是美金,这是雪阳号的基本规则。”
    “赌博没警察来抓吗?”华涛弱弱的问道。
    “拜托哥哥,你看看这儿,非富即贵,而且这艘邮轮经过了正规注册,只临时停靠在海口六个小时,六个小时后就离开前往外海。每一位上来的人都经过特别审核,只有持着邀请涵,才允许上来,谁来查呀?更主要一点,雪阳号刚好停在河道口和海口临界点上,姑苏河巡警管不上,海巡警懒得管,三无水域,逍遥自在。”蓝美人仔细解释道。
    “这么说这里的主要收入来自赌场?”华涛若有所思问道。
    就在他和蓝美人交流的百息时间里,黑盅接连开了三次,大小不定,也各有输赢,不过大多数人都喜气洋洋,并未将输赢看得非常重,似乎只是小试身手的感觉。
    蓝美人一边观察周围,一边继续和华涛神念交流:“雪阳号经营的项目很多,明面上是旅游观光,住宿休闲,还有来自各国的美食娱乐,这项收入差不多占了三分之一;其次承接各项交友宴会,还有举办各种大型活动;另外,它本身里面还曾在数家大型跨过贸易公司,从事这条线路上的各项特殊奢侈商品的大宗贸易。”
    “呵呵,这么复杂的环境,这么大的范围,你去哪儿找那个什么李?”华涛忍不住笑问。
    “是啊,主要一点,这家伙的面貌经常变幻,身份也不尽相同,我们找到的形貌特征,在这儿也许就不适用了。要不然也不会轮到咱们出手,早就被一些小组织干掉。别说这些,时间还早,咱们来一趟不容易,你帮我赢点钱吧。”
    蓝美人说完,转身离开轮椅,到左侧服务台前呆了数十息,提着一个精致的锦袋过来,锦袋里放了数十枚白色筹码牌,还有十只黑色筹码。
    “先玩九把,输了算我的,赢了咱们平分。”蓝美人甜笑道。
    华涛摇头轻笑,这个赌法对他来说一点挑战性都没有,有琴儿和琪儿在,他可以每一把都赢。当然,他不会认为艾蓝单纯为了取乐或者是赢钱而来,肯定有所目的。他需要做的,就是配合她玩而已。
    “好吧,你说赢就赢,你说输就输,赢的钱归你,我只帮你玩。”
    “谢谢男爵!”蓝美人俯下身,甜声说了一句,还当众亲了华涛的大脸一口。
    摇骰子的白衣女子瞅瞅蓝美人和华涛,不动声色地再次摇起黑盅。
    “大~!”
    也就一息,华涛闭目给了蓝美人一个神念。蓝美人摸出五张白色筹码,轻轻堆放在身前的白色区域,白大黑小,放上筹码,就说明押注了大小,在开盅前一秒可以改变一次决定。
    没有任何悬念,开出了一组三四五,正好是大数。
    白衣女子给华涛颔首致意,继续下一次的摇盅。
    “小~!”
    华涛依然闭目,但他的耳朵在轻轻晃动。他一方面自己聆听声音判断,另一方面也依照琴儿传过来的信息对比自己的准确性。
    五把过去,华涛的面前迅速多了一堆的白色筹码和数张黑筹码,他心中也有了非常大的底气,每次自己听出来的,和琴儿传来的一模一样,意味着自己完全可以不用琴儿帮助,也能够获得应有的结果。
    蓝美人心情大好,继续往台面上下注,出手一次比一次大,到了第六把时,她第一次摸出三枚黑牌和七八枚白牌,一股脑堆在押注台上。这个动作令那位白衣女子嘴角微抖,看华涛的眼神也格外闪烁。不过白衣女子并未吭声,依然摇着她的骰子。
    同时,这张桌前已经凑满了人群,他们嗅到某种气息,只要蓝美人一下注,必定跟风而动。桌面上,整齐划一,要么大,要么小。
    第九手过后,白衣女子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珠,对着众人鞠了一躬,转身离开了桌台。
    “男爵,糟糕,你把人家美女赢哭了。”蓝美人嬉笑道。
    华涛摇摇头,拉拉蓝美人的小手,道:“走吧,别玩了,再玩下去,小心人家拿刀砍你。”
    “切!你以为雪阳号就这点气量呀,别说连赢九把,就是连赢九十九把,人家连眼儿都不眨一下。那位姐姐之所以不玩了,是因为雪阳号赌厅有明文规定,凡庄家连输九手,此台就必须停赌,今晚此台再不能开赌。”
    “不是吧?我这是拆人家的台?会不会被庄家拿刀砍?”华涛呲牙道。
    “咯咯!当然不会,庄家知道你的底细。”
    “是吗?我什么底细?”华涛愣愣神。
    “因为你是艾顿?霍金斯!精于算计,逢赌必赢的男爵赌王。”蓝美人笑说完,收回筹码,推着轮椅走向里边,走出不到十米,再次停在一张大赌桌前。
    ……
    雪阳号第九层靠近前甲板方位的某间豪华客房里,两个和服男子和一个雪裙女子各坐一方,只有东向上的主人位空缺。南位上坐着一个五十来岁的中年男子,肥头大耳,圆眼红鼻,鼻梁下方留有一撮精湛的黑须。北位上是一位枯瘦的平头老者,头发雪白树立,目光柔和平淡,谈笑间,带着不怒而威的气势。雪裙女子俏丽非凡,只是眼眸深处依然透露出淡淡的失落。
    客房南面墙壁上挂了一张丈许见方的银幕,上边显示着一幅幅动态画面。室内三人并没有将心神放在银幕上,而是边喝茶,边聊天。
    “雨儿,既然回来了,就放开点,成败乃兵家常事,只要不死不废,就有翻盘之日。看你还是精神不振,实在令为师担忧呀!”平头老者叹声道。
    红鼻男子连声附和:“对对对!你看看我三郎,上次随你一同跌倒,还不是再次站起来了。不仅公司业绩步步高升,对于申都各业的脉络也联系得更加通畅。别在沉浸在宝哥倒下的过往中,他只是历史,翻过去了,就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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