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华堂门前停着一部大宝马,华涛认识,是小老头张阿贵的。宝马驾驶室里,还坐着一位黑夹克男子,一脸严肃,眼冒精光,看谁都警惕小心的样子。如无意外,是小老头的司机兼保镖。
    大华堂的美女护士们正在忙碌,张阿贵腆着笑脸,跟来来往往的小美女们搭讪。经过一段时间的接触,大家慢慢接纳了这位色而有度的小老头,不再怕他的晕段子,也不再怕他那色迷迷的小眼神,工作之余,不时跟小老头调侃几句。
    自从接受了鸾凤针灸,小老头明显精神了许多。额头上皱纹少了几道,脸色也白皙了些,大冬天只穿着一套西服,里面和小年轻一样,穿着白衬衣配红领带。
    一行人走进堂内,看见张阿贵趴在陈海燕的柜台前,撅着屁*股,一个劲和大美女搭讪。华雪莹见怪不怪,径直从老头身旁走过;侯小丽看见小老头,赶忙躲进了北药柜区,这小老头不止一次去过枫玉城,她印象深刻;许如玉坐在她的诊台边,埋头忙起自己的工作,她见过太多这类脸孔,早就免疫了。
    “老头,你又发什么骚呢?”华涛走到张阿贵身后,拍着他的肩膀笑道。
    张阿贵没抬头,指着脸色肃然的陈海燕:“大美女今天最不给面子,老头跟所有人都搭讪了,就她不理我。”
    华涛瞅了瞅陈海燕,搂着小老头肩膀笑道:“人家老公比你帅。比你年轻,还比你威猛,你老头有什么值得咱陈姐搭理的?”
    陈海燕看见华涛来到。脸色才缓和起来,指着小老头哼了一句:“这老头每次来都色迷迷的,总喜欢撩拨我手下的人,再任他这样下去,迟早把妹子拐跑。老板,你还是把你打出去吧!”
    “好,我听你的。老头。你惨了,再不走。我替你松松筋骨。”华涛咧咧着,捋起衣袖,装模作样抡起拳头。
    “得,陈姐姐。老头怕您了,以后我躲着您。”小老头抱拳作揖,不敢再惹这个大美人,拨开华涛的大手,灰溜溜钻进了诊室。
    华涛扫视了陈海燕几眼,见她脸色泛白,笑容有点勉强,似乎有心事,于是没急着离开。也学着小老头样子,撅着屁股趴在柜台边,挑眉道:“陈姐。给个面子,聊聊天呗?”
    陈海燕一愣,看了华涛滑稽的模样,噗嗤一声笑了起来:“去去去!找你的美女师姐去,找小苹果也行,陈姐老了。不适合被小青年调*戏。”
    “陈姐一点不老,正是风华正茂年纪。那些小美女那能跟你比?”
    “唉,快老了……”陈海燕摇头叹息,眼神有点闪烁。
    “陈姐有心事,如果信得过小年青,说出来听听。”
    “没什么大事……”陈海燕瞟了华涛一眼,轻轻摇头。
    “那就有小事哦,太好了,这儿老板娘管大事,老板只能管小事,我正好管你的小事。”华涛调侃道,他知道这个大姐级的美女一定有大心事,否则不可能这么反常。
    陈海燕左右瞅瞅,见没人关注这边,这才蚊子哼哼道:“华涛,我想辞职。”
    “辞职?为什么?”华涛脸色微变。
    陈海燕是这帮小姐妹们的绝对领袖,离开她,可谓失去半壁江山。他正准备筹建大华养生堂,正是大量招募人才之际,像陈海燕这类的持重又美貌的人才是最需要给予重用的。
    “我……我怀上了!”
    “怀上了?不是你老公的?”华涛一愣,很是不解道。
    “你……当然是我老公的,陈姐是乱七八糟的人吗?”陈海燕脸儿通红,急忙分辨道。
    “那是好事情呀,干嘛躲躲闪闪,还闹着辞职?”华涛神色一松,笑了。
    “大华堂不是大企业,也不是福利机构,我顶着一个大肚皮,多碍门面……反正你这儿有了六七个美女,每一个都比我漂亮,不缺我一个大肚婆……”
    陈海燕话未说完,就被华涛止住:“陈姐,你想多了。大华堂虽然不是大企业,但大华堂最有人情味,也绝不会亏待自己的员工。你为了大华堂,放弃了市一院的大好工作,就冲着这一点,我华涛永远铭记在心。你放心做事,放心养好身体,大肚皮有什么关系?没听说吗,做妈妈的人是最美的!”
    “可是,来这儿的客人本来就有限,根本无需养这么多人。”陈海燕苦笑摇头。
    华涛略一思量,转身拍拍手,大声招呼:“各位美女,都过来,涛哥要给你们训训话。”
    几个小美女听见喊声,放下手中的活,好奇的围了上来。
    许如玉支着下巴,含笑望着这边。华涛和陈海燕之间的对话她听得一清二楚,她很好奇,想看看这个华氏老九如何处理一个烫手的山芋。在枫玉城,甚至是整条秦淮路的各行业,有一个不成文的规则,怀孕了,就得离开这片天地。
    “涛哥,什么事情呢,不会要结婚了吧?”宋西萍最后一个跑过来,撇着小嘴道。
    “呵呵!不是你们的涛哥要婚了,是你们的陈姐有喜了。”华涛笑道。
    几个小美女先是一愣,接着哄笑起来,围着陈海燕,在她的小腹上摸个不停。
    华涛再次拍拍手:“好了好了,你们别瞎摸!以后做事积极点,主动帮你们陈姐分担一些工作,别让她累着。陈姐刚才要请辞,担心怀上宝宝后,就不美了,你们说说,陈姐美吗?”
    “美~!”小美女们齐声呼道。
    “你们答应她离开吗?”
    “不答应!”小美女们喊完,叽叽喳喳围着陈海燕劝说不停。
    华涛再次拍拍手:“安静点,听我把话说完。我现在宣布,陈姐以后只管人,不负责具体事务,假期变成一周三天,按照国家规定正常休产假,每月大华堂还额外发放五百元生育津贴。”
    “哇~!我也要生宝宝!”宋西萍叫道。
    “是吗?你先要找到男朋友,然后婚了,才有资格说这话。”华涛翻了她一个白眼。
    “找备胎随便弄一个不成么?”宋西萍露出坏笑,还给几个姐妹不停的眨眼。
    华涛没敢搭小苹果的腔,赶忙转移话题:“你们几个,都是大华堂的精英,以后都会被委予重任的,谁要是结婚,涛哥会给你们包小红包,谁要是有了宝宝,还有大红包。你们记住,只有老板开你们的份,不准你们把老板开了。好了,话就这么多,干活!”
    话音一落,大华堂一片欢呼声。
    华涛掏掏有点发麻的耳朵,大手摸索了几下,变戏法似的从西服里摸出一个大木盒,打开盒盖,一股沁人心脾的浓香飘出,木盒中装了满满一盒的华氏金枪丸,数量近千颗:“美女们,赶紧把它们包装好,小老头过来就是取这个的,谁包得多,我让老头给你们发奖金。”
    “耶~!我来包丸子,你们谁都别跟我抢!”小苹果再次高呼出声。
    华涛摇摇头,拍拍眼圈红红的陈海燕,转身走进诊室。
    ……
    堂内的这一幕在诊室里的几人都看见了,美女师姐微笑颔首,虽然没吭声,但眼中有赞许的神色。彪哥乐呵呵笑着,和小老头一起,朝华涛一个劲竖大拇指。
    “老头,这么早过来做什么?”华涛关上门,楼着张阿贵肩膀坐下。
    “嘻嘻!华老弟,最近老哥又有点疲软,想过来让你帮我再扎几把……”张阿贵嬉皮笑脸道。
    “你打住!再扎,你家小娘子受得住你折腾吗?说正事!”华涛的大手稍稍用力,将小老头捏得龇牙咧嘴。
    “哎呀呀,好了好了,你松手!老头今天过来,主要想看看你们炼制了多少丸子,你也知道,我们要尽快交货,不然要挨罚呀!”
    华涛松开大手,翘起二郎腿,漫不经心道:“放心,昨晚炼制了五百盒,过两天再帮你炼制,保证一个月交上五千盒。”
    “为什么要过两天?今晚继续炼呀?”
    “死老头,为了给你炼这批丸子,我流了一地的鼻血,得休息两天,好好让阿雪帮我补补。”华涛低声道。
    他不好意思说今晚有交流活动,连续两晚和美女师姐缠*绵,几番表面交流后,心火已经烧到了嗓子眼上,可临门一脚依然没有完成。
    第三天,也就是今晚,无论如何再不能失败,无论如何再不能流鼻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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