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里哇啦——”
一阵鬼子兵的叫嚷声，从兵营宿舍里响起来，就象是一群憋在巢里的马蜂，嗡嗡乱叫飞不出去。
他们被困在宿舍里，前门冲不出去，乱纷纷地后窗跳出来。
后窗，是用来通风的，很小，只能一次出来一个人。但是包小乐的机关枪射不着，慢慢地，聚集在院里的日本兵，越来越多了。
“叭，叭叭，”院里的枪声激烈起来。
伪军士兵们，住在鬼子宿命相邻的另一排平房里，但是伪军们胆子小，没有鬼子兵那样的作战素质，因此大部分都龟缩在屋里不敢乱动。
穆副司令员和南宫仕等人，都躲在墙后、汽车旁，用火力封锁院里的甬路、炮楼门口以及兵营的宿舍门口。
但是，随着汽车进入据点的，只有七八个人，而据点里的敌人有二百多，时间一长，肯定是顶不住敌人反击的。
现在，需要争取时间，等待主力部队上来。
“叭叭，轰轰——”穆副司令带着这七八个八路军，不停地射击、投弹，拼命阻击敌人，但是，从屋里跳出来的鬼子兵越来越多，火力逐渐炽烈，歪把子机枪也出来了。
“嘎嘎嘎——”密集的子弹，很快把南宫仕等几个人，从院里驱逐到门口。
不行，再退，就退到院外了。
南宫仕瞪大着眼睛，拿着驳壳枪和敌人对射，他知道，如果被赶出院外，再攻进来可就没这么容易了。
焦顺等几个战士，负责封锁炮楼上的射击孔，一颗又一颗子弹，象长了眼睛一样，打在射击孔的砖壁上，噼噼叭叭作响，自始至终，从射击孔里就没打出连续成串的的子弹来。
“好神枪，”穆副司令员忍不住大声叫好。
但是，局势越来越严重了。
一群顽强的鬼子兵，拼命向前射击、冲锋，子弹噼噼叭叭象雨点般地飞过来，把包小乐打得在汽车顶上存身不住，不得已跳下来。
南宫仕等几个战士，躲在门口的墙角下，顶着弹雨阻击敌人，拼死不肯再退，敌人的子弹，打在前后左右，噼叭作响，好几个人都受了伤。
就连那个逃跑了的伪军中队长李福，也还了阳，带着一帮从宿舍里冲出来的伪军，一边打枪，一边高声叫嚷：“贼八路，投降吧……”
……
这时候，一阵凌乱的脚步声，踏得大地咚咚响，大部队赶到了。
一群黑乎乎的人影，象旋风似地冲进据点的大院里。
“叭叭叭叭，”一片疾风暴雨似的子弹，朝着院里的鬼子飞过去。
墙角砖屑纷飞，兵营门窗被打得稀烂。
丁蛮牛等战士们顺着梯子爬上房顶，机关枪“嘎嘎嘎”地朝前面打射，一下子打得院里几乎成了一片火海。
正在往前面进攻的鬼子兵，吃不住劲，哇哇狂叫着，又缩回宿舍后面。
“嗵——轰——”
掷弹筒也打响了，这样近距离内，掷弹筒百发百中，一通火球滚过，炸得宿舍前面一片烈火浓烟。
“投手榴弹，投手榴弹——”
喊话的是霍阴阳，他一看鬼子兵都聚集在一起，而且还有一部分被堵在屋里，立刻就反应过来，此刻最有效的武器，便是手榴弹。
战士们纷纷摸出手榴弹，朝着鬼子宿舍前后砸过去。
一连串的黑影，砸在墙角，飞到墙后，砸进被打得千窗百孔的宿舍里。
“轰——轰——轰——”
一阵连续不断的爆炸声，烟火腾腾，浓烟滚滚，房前房后，冒出一团团的烈火，烟雾弥漫，房子整个被炸塌了，梁柱歪斜，墙壁垮塌……
鬼子兵们见处于绝境，不顾一切，从房里、从墙后冲出来，但是，迎接他们的，是一片瓢泼似的弹雨。
“叭叭叭，嘎嘎嘎——”
好一顿痛痛快快的射击，县大队“武装到牙齿”的火力，这一展开，便打成一片火墙，机枪、步枪、手榴樟、掷弹筒……哇哇地一起吼叫起来。
这不象是战斗，更象是一场屠杀。
一个又一个鬼子惨叫着倒在弹雨里，宿舍前面的空地，成了一个屠宰场，尸体压着尸体。
“嗵——轰——”掷弹筒尖利地吼叫着，连续开炮，把十几间鬼子和伪军的宿舍，几乎全给轰塌了。
很快，几十个鬼子，尸横满地。
……
伪军们打起仗来，是墙头草。
当鬼子兵攻上去，他们觉得有便宜可拣的时候，一个个“勇敢”地冲出来，跟着鬼子趁火打劫。当遇到八路军主力攻进院内，形势不妙时，立刻便脚底板抹油，拼命向后逃窜。
但是，这样一个封闭的院子，又往哪里逃？
霍阴阳举着驳壳枪，带着队伍象旋风似地冲过墙角，大声骂道：“谁想见阎王，过来报名。”
此时，鬼子兵死伤殆尽，只剩下一个中队的伪军，虽然人数不少，还有一百多人，但是在八路军强大的兵力火力面前，立刻便土崩瓦解。
“投降，投降……”
一堆又一堆的伪军，举着双手，缴花投降。
……
毛机灵提着手枪，跑到穆副司令员面前，“副司令，你受伤了？”
穆副司令的左肩上，中了敌人一颗子弹，鲜血直流，他笑呵呵地说：“没关系，我看过了，是串皮，没伤着骨头，不要紧。”
包小乐扔下手里的机关枪，和好几个战士一起跑过来，帮穆副司令员包扎伤口，大家纷纷埋怨道：“小机灵，你怎么没保护好副司令。”
“一打仗，啥都忘了……”
……
南宫仕在俘虏群里，找到了那个日本女人。
他问道：“你是谁，怎么认识我？”
那女人会说几句中国话，但是不熟练，连说带比划，南宫仕只听明白了她说的“八路、杀人……大刀”之类的词句，始终也没搞明白什么意思。
他又从俘虏中，找到了那个中队长李福。
李福头上也负了伤，一脸鲜血，他以为是南宫仕要杀掉自己，吓得“扑通”一声跪下来，“八路老爷，我没干过坏事啊，从来都没打过老百姓……”
“你起来，我问你，那个日本女人，是怎么回事？”
“她……是个日本艺妓，是跟着太君过来的。”
“日本艺妓？”南宫仕更加奇怪，问道：“她怎么会认识我？”
这话，李福可答不上来了。
旁边的霍阴阳走过来，瞅瞅那个日本女人，又瞅瞅南宫仕，嘻嘻一笑，“大队长，你真行，三百六十行，行行有熟人啊。”
“去去去，胡说八道。”
李福又说道：“唔……她是在蓝海县火车站过来的。”
“哦，”
南宫仕忽然想了起来，自己曾经在攻打火车站的时候，持刀闯进调度楼，杀过几个日本鬼子，似乎就遇到过屋里有光屁股的日本女人。
原来，那时候，她见过自己。
他奶奶的，原来是那个女人。
这……真有点让人啼笑皆非了。
一阵鬼子兵的叫嚷声，从兵营宿舍里响起来，就象是一群憋在巢里的马蜂，嗡嗡乱叫飞不出去。
他们被困在宿舍里，前门冲不出去，乱纷纷地后窗跳出来。
后窗，是用来通风的，很小，只能一次出来一个人。但是包小乐的机关枪射不着，慢慢地，聚集在院里的日本兵，越来越多了。
“叭，叭叭，”院里的枪声激烈起来。
伪军士兵们，住在鬼子宿命相邻的另一排平房里，但是伪军们胆子小，没有鬼子兵那样的作战素质，因此大部分都龟缩在屋里不敢乱动。
穆副司令员和南宫仕等人，都躲在墙后、汽车旁，用火力封锁院里的甬路、炮楼门口以及兵营的宿舍门口。
但是，随着汽车进入据点的，只有七八个人，而据点里的敌人有二百多，时间一长，肯定是顶不住敌人反击的。
现在，需要争取时间，等待主力部队上来。
“叭叭，轰轰——”穆副司令带着这七八个八路军，不停地射击、投弹，拼命阻击敌人，但是，从屋里跳出来的鬼子兵越来越多，火力逐渐炽烈，歪把子机枪也出来了。
“嘎嘎嘎——”密集的子弹，很快把南宫仕等几个人，从院里驱逐到门口。
不行，再退，就退到院外了。
南宫仕瞪大着眼睛，拿着驳壳枪和敌人对射，他知道，如果被赶出院外，再攻进来可就没这么容易了。
焦顺等几个战士，负责封锁炮楼上的射击孔，一颗又一颗子弹，象长了眼睛一样，打在射击孔的砖壁上，噼噼叭叭作响，自始至终，从射击孔里就没打出连续成串的的子弹来。
“好神枪，”穆副司令员忍不住大声叫好。
但是，局势越来越严重了。
一群顽强的鬼子兵，拼命向前射击、冲锋，子弹噼噼叭叭象雨点般地飞过来，把包小乐打得在汽车顶上存身不住，不得已跳下来。
南宫仕等几个战士，躲在门口的墙角下，顶着弹雨阻击敌人，拼死不肯再退，敌人的子弹，打在前后左右，噼叭作响，好几个人都受了伤。
就连那个逃跑了的伪军中队长李福，也还了阳，带着一帮从宿舍里冲出来的伪军，一边打枪，一边高声叫嚷：“贼八路，投降吧……”
……
这时候，一阵凌乱的脚步声，踏得大地咚咚响，大部队赶到了。
一群黑乎乎的人影，象旋风似地冲进据点的大院里。
“叭叭叭叭，”一片疾风暴雨似的子弹，朝着院里的鬼子飞过去。
墙角砖屑纷飞，兵营门窗被打得稀烂。
丁蛮牛等战士们顺着梯子爬上房顶，机关枪“嘎嘎嘎”地朝前面打射，一下子打得院里几乎成了一片火海。
正在往前面进攻的鬼子兵，吃不住劲，哇哇狂叫着，又缩回宿舍后面。
“嗵——轰——”
掷弹筒也打响了，这样近距离内，掷弹筒百发百中，一通火球滚过，炸得宿舍前面一片烈火浓烟。
“投手榴弹，投手榴弹——”
喊话的是霍阴阳，他一看鬼子兵都聚集在一起，而且还有一部分被堵在屋里，立刻就反应过来，此刻最有效的武器，便是手榴弹。
战士们纷纷摸出手榴弹，朝着鬼子宿舍前后砸过去。
一连串的黑影，砸在墙角，飞到墙后，砸进被打得千窗百孔的宿舍里。
“轰——轰——轰——”
一阵连续不断的爆炸声，烟火腾腾，浓烟滚滚，房前房后，冒出一团团的烈火，烟雾弥漫，房子整个被炸塌了，梁柱歪斜，墙壁垮塌……
鬼子兵们见处于绝境，不顾一切，从房里、从墙后冲出来，但是，迎接他们的，是一片瓢泼似的弹雨。
“叭叭叭，嘎嘎嘎——”
好一顿痛痛快快的射击，县大队“武装到牙齿”的火力，这一展开，便打成一片火墙，机枪、步枪、手榴樟、掷弹筒……哇哇地一起吼叫起来。
这不象是战斗，更象是一场屠杀。
一个又一个鬼子惨叫着倒在弹雨里，宿舍前面的空地，成了一个屠宰场，尸体压着尸体。
“嗵——轰——”掷弹筒尖利地吼叫着，连续开炮，把十几间鬼子和伪军的宿舍，几乎全给轰塌了。
很快，几十个鬼子，尸横满地。
……
伪军们打起仗来，是墙头草。
当鬼子兵攻上去，他们觉得有便宜可拣的时候，一个个“勇敢”地冲出来，跟着鬼子趁火打劫。当遇到八路军主力攻进院内，形势不妙时，立刻便脚底板抹油，拼命向后逃窜。
但是，这样一个封闭的院子，又往哪里逃？
霍阴阳举着驳壳枪，带着队伍象旋风似地冲过墙角，大声骂道：“谁想见阎王，过来报名。”
此时，鬼子兵死伤殆尽，只剩下一个中队的伪军，虽然人数不少，还有一百多人，但是在八路军强大的兵力火力面前，立刻便土崩瓦解。
“投降，投降……”
一堆又一堆的伪军，举着双手，缴花投降。
……
毛机灵提着手枪，跑到穆副司令员面前，“副司令，你受伤了？”
穆副司令的左肩上，中了敌人一颗子弹，鲜血直流，他笑呵呵地说：“没关系，我看过了，是串皮，没伤着骨头，不要紧。”
包小乐扔下手里的机关枪，和好几个战士一起跑过来，帮穆副司令员包扎伤口，大家纷纷埋怨道：“小机灵，你怎么没保护好副司令。”
“一打仗，啥都忘了……”
……
南宫仕在俘虏群里，找到了那个日本女人。
他问道：“你是谁，怎么认识我？”
那女人会说几句中国话，但是不熟练，连说带比划，南宫仕只听明白了她说的“八路、杀人……大刀”之类的词句，始终也没搞明白什么意思。
他又从俘虏中，找到了那个中队长李福。
李福头上也负了伤，一脸鲜血，他以为是南宫仕要杀掉自己，吓得“扑通”一声跪下来，“八路老爷，我没干过坏事啊，从来都没打过老百姓……”
“你起来，我问你，那个日本女人，是怎么回事？”
“她……是个日本艺妓，是跟着太君过来的。”
“日本艺妓？”南宫仕更加奇怪，问道：“她怎么会认识我？”
这话，李福可答不上来了。
旁边的霍阴阳走过来，瞅瞅那个日本女人，又瞅瞅南宫仕，嘻嘻一笑，“大队长，你真行，三百六十行，行行有熟人啊。”
“去去去，胡说八道。”
李福又说道：“唔……她是在蓝海县火车站过来的。”
“哦，”
南宫仕忽然想了起来，自己曾经在攻打火车站的时候，持刀闯进调度楼，杀过几个日本鬼子，似乎就遇到过屋里有光屁股的日本女人。
原来，那时候，她见过自己。
他奶奶的，原来是那个女人。
这……真有点让人啼笑皆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