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仕带着队伍，一直跑进这片灰窑里。
大家发现，这里不但是一片灰窑，而且还是一片砖窑。窑场足有几百米方圆。
大大小小的石头窑，足有二十来个，另外，一堆堆的废砖，堆得到处都是，一列列土坯，码成半人高，纵横排列，形成了一个迷宫般的“土坯阵”。
嘿，一个现成的阵地。
只是，这地方到处都飘洒着白色的石灰面子，地面上，窑体上，象下了一层雪。
姜水生迅速布置阵地。
他将四挺机关枪，两门掷弹筒，都部署在两丈来高的窑顶上。
二中队负责防守十余个高高的灰窑窑体。
一、三中队，作为“预备队”，悄悄拉到窑场边侧，隐蔽在一排排的土坯行列里。
霍阴阳发现了一个问题。
“参谋长，这里到处都是石灰面子，一打起来，不得迷了眼睛啊。”
“嗯……倒也是，可这没办法呀，让大家注意点吧。”
平时打仗，大家常被硝烟灰尘迷眼。可是，石灰是碱，对眼睛会造成伤害。
霍阴阳又想到了一个问题，“包小乐，包小乐，你们包点石灰吧，当炸药包使。”
“对呀，你说得对。”
包小乐赶紧指挥着侦察班的战士，把窑里的石灰面子收集起来，包成包。还有的战士，干脆把石灰和炸药混在一起，做成“石灰炸药包”。
一阵紧张的忙碌。
弹药手们，忙忙乎乎地给机枪准备弹药。
因为是轻装前进，没有后勤保障，只带了不多的几梭机枪子弹，他们提醒机枪手：“省着打，没几颗子弹。”
大家还没准备完毕，鬼子已经攻击上来了。
一排排闪着亮光的钢盔，在田野里分散开来，排成了散兵阵，端着步枪，很快冲过来。
鬼子，几乎在进攻的时候，永远排成“三角阵形”。
中央突击，两侧辅助，相机迂回。
这种战术其实简单管用，往往使防守一方难以分身应付。而且，鬼子突击非常凶猛，一个冲锋，便能前进几十米。
“叭叭叭，”枪声，骤然激烈地响起来。
因为是平原，无遮无挡，视野开阔，战斗，一开始便迅速进入了白热化。
“嘎嘎嘎——”机枪吼叫起来。
因为鬼子兵也是“轻装追击”，因此他们也没有重武器。双方在这一片窑场里，开始了一场短兵相接的拼杀。
这时候，地利优势，起到了相当大的作用。
霍阴阳和战士们隐在石头窑后面，有很好的隐蔽，他们在这个现成的“石头阵地”上，趴在石墙后面，向前打枪，非常得劲。
鬼子没有炮兵，没有重机枪，摧不垮石头窑，子弹打在石块上，窑体纹丝不动。
激烈的枪声里，鬼子兵展开了第一轮进攻。
枪弹飞过来，打在窑场里，激起一阵阵白色的烟雾。
石灰面子被打飞起来，呛得战士们不住咳嗽，大家只能眯着眼，忍着不适，朝鬼子射击。
“叭叭叭，怦怦怦——”
鬼子，在没有遮挡的平地上，猫着腰向前冲。
一个又一个，被子弹击中，倒在冰凉的土地上。
包小乐躲在一个高大的窑体后面，用“飞雷器”甩出了石灰包。
“乒——”
石灰包飞过窑场，在鬼子进攻的队伍里炸开了。一片白色烟雾腾空而起。
鬼子本以为这是炸药包，或是炮弹，迅速趴下隐蔽。
但是，石灰包散出来的，全是石灰面子，虽然没有杀伤力，但是立刻把好几个鬼子兵，给淹没在一片白雾里，石灰扬得四处都是，鬼子的眼睛被迷住了。
迷了眼，便不能再进攻，也等于失去了战斗力。
鬼子急得一阵哇哇怪叫，用手去揉眼睛，却是越揉越厉害。石灰这东西，遇水而化，你用手去揉，等于加速它的分解。
有些“石灰加炸药”的包，就更让鬼子难受了，一声“轰”的爆炸声响过后，黑烟和白烟，一起涌起来，火光中，石灰和炸药同时飞散。
但是，鬼子毕竟是鬼子，面对激烈的枪弹，不断爆炸的石灰，仍然强攻不退。
一大群鬼子，哇哇怪叫着，端着上了刺刀的三八枪，猛冲向窑场。
“叭叭叭，怦怦怦——”枪声，象暴风，子弹，象暴雨，倾泻地鬼子队伍里。
扑通扑通，鬼子接二连三地倒下。
即便是这样，仍然有十几个鬼子，死命冲进了窑场里。
日本鬼子，当真是顽强。
他们冲进窑场，冲进了高高的窑体下面，进入了机关枪射击的死角。
但是，突然一阵呐喊，一群手持大刀的八路军，从窑场的坯垛后面杀出来。
这是牛半山带领的三中队。
他们作为“预备队”，早就等得不耐烦了。
鬼子竟然冲破了阻击，冲到了我军阵地里，这还了得？
牛半山挥着一把黑色的陌刀，迈开大步，便杀了过去。
三中队的战士们，从土坯墙后面跳出来，从窑体后面转出来，每个人手里的陌刀，都发着寒光。
一场肉搏。
刀对枪。
乒乒乓乓，咔嚓咔嚓……刀枪相撞，伴随着一声声惨叫。
三中队有一百多人，面对十几个冲过来的日本鬼子，没费什么事，一阵刀劈，很快便把这些鬼子砍翻在地，身首异处。
红色的鲜血，流在白色的石灰面子上。
……
焦顺的一中队，也没闲着。
因为，鬼子的侧翼队伍，开始了迂回包抄。
他们试图把这片窑场给包围。
一个个鬼子兵猫着腰，迅速穿插，向窑场边侧冲过去。
焦顺的神枪队开火了。
“叭，叭叭，”
枪枪不虚发。
在这样的平原地带，面前毫无遮挡，距离不足两百米，神枪队，就是一台台的生命收割机。
鬼子队伍，一下被打了个稀里哗啦。
咕咚，咕咚……倒下一个又一个。
眼看着一个个士兵倒下去，鬼子也胆寒了，不再往前跑，全都趴倒在地上。
包小乐的石灰包，又抛了过来。
“噗——”
一阵阵白色的烟雾，笼罩在鬼子队伍里。
……
焦顺把那杆狙击枪，从一堆烂砖堆里伸出来。
他瞄准一个趴在地面上的鬼子兵，轻轻扣动扳机。
“叭，”
枪响中，子弹正好射中钢盔，因为打得正，一下洞穿，把鬼子的脑袋，打得血肉乱迸。
大家发现，这里不但是一片灰窑，而且还是一片砖窑。窑场足有几百米方圆。
大大小小的石头窑，足有二十来个，另外，一堆堆的废砖，堆得到处都是，一列列土坯，码成半人高，纵横排列，形成了一个迷宫般的“土坯阵”。
嘿，一个现成的阵地。
只是，这地方到处都飘洒着白色的石灰面子，地面上，窑体上，象下了一层雪。
姜水生迅速布置阵地。
他将四挺机关枪，两门掷弹筒，都部署在两丈来高的窑顶上。
二中队负责防守十余个高高的灰窑窑体。
一、三中队，作为“预备队”，悄悄拉到窑场边侧，隐蔽在一排排的土坯行列里。
霍阴阳发现了一个问题。
“参谋长，这里到处都是石灰面子，一打起来，不得迷了眼睛啊。”
“嗯……倒也是，可这没办法呀，让大家注意点吧。”
平时打仗，大家常被硝烟灰尘迷眼。可是，石灰是碱，对眼睛会造成伤害。
霍阴阳又想到了一个问题，“包小乐，包小乐，你们包点石灰吧，当炸药包使。”
“对呀，你说得对。”
包小乐赶紧指挥着侦察班的战士，把窑里的石灰面子收集起来，包成包。还有的战士，干脆把石灰和炸药混在一起，做成“石灰炸药包”。
一阵紧张的忙碌。
弹药手们，忙忙乎乎地给机枪准备弹药。
因为是轻装前进，没有后勤保障，只带了不多的几梭机枪子弹，他们提醒机枪手：“省着打，没几颗子弹。”
大家还没准备完毕，鬼子已经攻击上来了。
一排排闪着亮光的钢盔，在田野里分散开来，排成了散兵阵，端着步枪，很快冲过来。
鬼子，几乎在进攻的时候，永远排成“三角阵形”。
中央突击，两侧辅助，相机迂回。
这种战术其实简单管用，往往使防守一方难以分身应付。而且，鬼子突击非常凶猛，一个冲锋，便能前进几十米。
“叭叭叭，”枪声，骤然激烈地响起来。
因为是平原，无遮无挡，视野开阔，战斗，一开始便迅速进入了白热化。
“嘎嘎嘎——”机枪吼叫起来。
因为鬼子兵也是“轻装追击”，因此他们也没有重武器。双方在这一片窑场里，开始了一场短兵相接的拼杀。
这时候，地利优势，起到了相当大的作用。
霍阴阳和战士们隐在石头窑后面，有很好的隐蔽，他们在这个现成的“石头阵地”上，趴在石墙后面，向前打枪，非常得劲。
鬼子没有炮兵，没有重机枪，摧不垮石头窑，子弹打在石块上，窑体纹丝不动。
激烈的枪声里，鬼子兵展开了第一轮进攻。
枪弹飞过来，打在窑场里，激起一阵阵白色的烟雾。
石灰面子被打飞起来，呛得战士们不住咳嗽，大家只能眯着眼，忍着不适，朝鬼子射击。
“叭叭叭，怦怦怦——”
鬼子，在没有遮挡的平地上，猫着腰向前冲。
一个又一个，被子弹击中，倒在冰凉的土地上。
包小乐躲在一个高大的窑体后面，用“飞雷器”甩出了石灰包。
“乒——”
石灰包飞过窑场，在鬼子进攻的队伍里炸开了。一片白色烟雾腾空而起。
鬼子本以为这是炸药包，或是炮弹，迅速趴下隐蔽。
但是，石灰包散出来的，全是石灰面子，虽然没有杀伤力，但是立刻把好几个鬼子兵，给淹没在一片白雾里，石灰扬得四处都是，鬼子的眼睛被迷住了。
迷了眼，便不能再进攻，也等于失去了战斗力。
鬼子急得一阵哇哇怪叫，用手去揉眼睛，却是越揉越厉害。石灰这东西，遇水而化，你用手去揉，等于加速它的分解。
有些“石灰加炸药”的包，就更让鬼子难受了，一声“轰”的爆炸声响过后，黑烟和白烟，一起涌起来，火光中，石灰和炸药同时飞散。
但是，鬼子毕竟是鬼子，面对激烈的枪弹，不断爆炸的石灰，仍然强攻不退。
一大群鬼子，哇哇怪叫着，端着上了刺刀的三八枪，猛冲向窑场。
“叭叭叭，怦怦怦——”枪声，象暴风，子弹，象暴雨，倾泻地鬼子队伍里。
扑通扑通，鬼子接二连三地倒下。
即便是这样，仍然有十几个鬼子，死命冲进了窑场里。
日本鬼子，当真是顽强。
他们冲进窑场，冲进了高高的窑体下面，进入了机关枪射击的死角。
但是，突然一阵呐喊，一群手持大刀的八路军，从窑场的坯垛后面杀出来。
这是牛半山带领的三中队。
他们作为“预备队”，早就等得不耐烦了。
鬼子竟然冲破了阻击，冲到了我军阵地里，这还了得？
牛半山挥着一把黑色的陌刀，迈开大步，便杀了过去。
三中队的战士们，从土坯墙后面跳出来，从窑体后面转出来，每个人手里的陌刀，都发着寒光。
一场肉搏。
刀对枪。
乒乒乓乓，咔嚓咔嚓……刀枪相撞，伴随着一声声惨叫。
三中队有一百多人，面对十几个冲过来的日本鬼子，没费什么事，一阵刀劈，很快便把这些鬼子砍翻在地，身首异处。
红色的鲜血，流在白色的石灰面子上。
……
焦顺的一中队，也没闲着。
因为，鬼子的侧翼队伍，开始了迂回包抄。
他们试图把这片窑场给包围。
一个个鬼子兵猫着腰，迅速穿插，向窑场边侧冲过去。
焦顺的神枪队开火了。
“叭，叭叭，”
枪枪不虚发。
在这样的平原地带，面前毫无遮挡，距离不足两百米，神枪队，就是一台台的生命收割机。
鬼子队伍，一下被打了个稀里哗啦。
咕咚，咕咚……倒下一个又一个。
眼看着一个个士兵倒下去，鬼子也胆寒了，不再往前跑，全都趴倒在地上。
包小乐的石灰包，又抛了过来。
“噗——”
一阵阵白色的烟雾，笼罩在鬼子队伍里。
……
焦顺把那杆狙击枪，从一堆烂砖堆里伸出来。
他瞄准一个趴在地面上的鬼子兵，轻轻扣动扳机。
“叭，”
枪响中，子弹正好射中钢盔，因为打得正，一下洞穿，把鬼子的脑袋，打得血肉乱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