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悠吸了吸鼻子,嗓音软绵:“那人家想通了嘛!”
    宋衍冷哼,手指头点她额头:“……晚上再收拾你!”
    黑着脸用完膳,宋探花早早将屋内的下人给打发了干净。古人都讲究房内教妻,探花郎觉得,他今夜不得不好好效仿一回,教导教导这不懂事的新妇!
    利索地关起门,清贵的年轻男人一身冷凝地端坐在窗边的榻上。窗外的光色熹微,此时宋衍修长的手指在光色下瞧着如白玉微微散发着光晕,好看极了。端着青瓷的茶杯,他垂眸看也不看尤悠一眼,就这么不疾不徐地呷着。
    这苦大仇深的模样,尤悠心中好笑。
    不过,面上还装的一副看不懂的样子:“相公不说话,是有什么烦心事儿?”
    宋衍瞥了眼半分不知愁滋味的人儿,抿了抿唇,突然不知从何开口。一副槽多无口的样子,尤悠心中更想笑了。眼珠子转了转,尤悠捏着diy三角裤,花蝴蝶似得往一本正经坐着的男人身上扑。
    宋衍看她跌跌撞撞的,茶杯一放,长臂倏地一揽将人搂回了怀里。
    见新妇还笑嘻嘻的,他脸更黑了:“站好!”
    尤悠挑了挑眉,翻着大眼儿看他。
    宋衍的视线定定地盯着茶杯,单手拄唇轻咳了一下,放开了搂着的人,冷声斥道:“十五岁的人了,走路不会么?”
    “我第一次做女工,你真的不穿?”走路不走路什么的不重要,尤悠坏心眼,非要踩宋衍的下限!
    自尤悠示范了怎么穿,端方正经的宋探花,是怎么也不肯接受这样的东西的。可新妇这殷殷期盼的目光,他有些顶不住:“……你就不能踏踏实实地做一件能穿的?这,这种东西……能是君子穿的?!”
    桃花眼迅速染上水色。
    宋衍搓着后牙槽道:“……你哪怕缝个亵裤,也比这个像样!”
    “哪里不像样?”尤悠杠上了。
    宋衍别开脸,不想看她装模作样:“……哪里都不像样。”
    “不要算了,”尤悠小脸一黑,抓起东西就往外扔,矫揉造作地一哼!
    她手刚一抬,宋衍就看透她的动作,眼疾手快地一伸手将东西抓过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地将东西给塞进自己的袖笼里。
    尤悠眼帘下笑意微闪,抬眸见又变得气鼓鼓的:“你不是不要吗!”
    宋衍摸了摸鼻梁,淡定地咳了两下:“咳咳!”
    “不穿留着做什么?我丢掉它!”坏心眼的女人继续怼他。
    宋衍:“……”
    “你不是不要吗?那把东西交出来啊!”她扑过去环住宋衍,一副‘我受到伤害了,再也不理你了’的死样子,手死命地巴拉他的胳膊,“我扔掉它,你不就是觉得它丑吗!不说话以为我不知道啊!”
    宋衍袖子都要被她扯坏了,大手一只按住尤悠的屁股不让她动,一只将袖子往背后藏:“好了,好了,好了……别闹!尤悠,我叫你别闹!”宋衍淡青的袍子被她扯歪了,性感优美的锁骨,紧实白皙的胸膛露了一大半:“不听话是吧?不许闹!”
    说着,‘啪’地一巴掌拍在屁股上。
    尤悠浑身一僵,愣住了。
    这厮,他娘的又打她屁股!!
    宋衍察觉怀里人动静,十分生硬地转移话题:“旁的我不提,今日就找你好好谈谈你学识这事儿!坐好!”
    “我现在跟你说个正经的,不许动!”手刚好搭在了个好地儿,探花郎一点不吃亏地捏了捏手心的软肉,道貌岸然地呵斥她,“你且说说,你这一个多月来跟我日日去书房,可有收获到什么?你今儿个给我一五一十地说。”
    尤悠理他个鬼!
    捏着她的屁股,还跟她讲狗屁的学习?
    这个世界第三次摸她的老虎屁股,他宋衍是不是摸上瘾了?!
    尤悠眼里厉芒一闪,脚下猛地一蹬,十分凶狠地就将宋衍给扑到在榻上。
    宋衍背部框地一下砸床上,被扑到的很突然,他有点没反应过来。接着,就听耳边哗啦一声,伴随着瓷器落地的声音,尤悠的脚背一勾,直接将榻上的案桌连带着案桌上的杯盏全给踹到了地上。
    她死死按着宋衍,爪子抓着他的胸口衣领,撕拉撕拉地将他一身天蚕丝的袍子给撕了。
    宋衍:??
    等那软乎乎的小手摸到了他臀上的软肉,宋衍浑身一震,一股熟悉的热气从小腹升起。他腿间那天赋异禀的物件,瞬间壮大,眼见着支了起来。
    宋衍有些耳热,抬手猛地按住臀上那放肆的手,清凉的声音黯哑,鼻息也渐渐炙热起来:“又做什么?”
    “报复!”尤悠很直接。
    “报,报复?”
    血气方刚的青年公子此时深受悸动所扰,一时间没明白她的意思,等尤悠虎着脸将他身子扳过来,趴在了床上,然后‘啪啪啪’三巴掌打在他的屁股上,老成持重的探花郎狭长眸子,一瞬间给瞪成了圆的。
    他几乎不可置信地扭脸,就见那新妇背对着他坐在他腰上,手挥舞的不亦乐乎。
    宋衍:!!!!
    丈夫被妻子按在床上打屁股?
    翻了天了!!
    宋衍长臂一抬,快准狠地将腰上坐着的娇小人儿给捉住。他脸色漆黑,捏住了尤悠的手腕将人给搂到身边,眨眼间就将人给压在了身下:“你这小妇人,竟敢打你夫君的,的,的……真是胆大包天!!”
    宋衍气急,屁股上微微发着热,他气的玉白脸上一阵青一阵白的。心里恨得极了,手里三下五除二地就将怀里人给剥干净。修长的手捏着那两团软肉,扬了手就要‘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狭长的眸子里火簇闪闪,显然怒了!
    这刚要一动手,宋衍身下挣脱不开的尤悠瞥见他的脸色,眼疾手快地环住了他的脖颈。接着,十分行云流水地将他的脸给拉下来,以唇封口。
    宋衍:……
    尤悠含着他的唇,细细地吮吸,舔舐,一点一点地勾缠。
    直到宋衍渐渐软化,精神松懈,那灵活的小舌倏地钻进了他口中,撬开宋衍的唇齿,直接攻城略地。香软的舌尖似乎带着电,所到之处留下一阵阵酥麻。
    宋衍被吻得动情,扬起的手缓缓落下搭在她纤腰上。
    环抱着怀里温软的身子,从尾椎骨传上来阵阵扰人魂魄的快/感,宋衍急促地喘息着,手臂环着人,无意识地搂越来越紧了。
    随着越情动就越加的抱紧,宋衍只觉得自己根本就撒不开手,凶狠的像是要直接将怀里的人给揉进血肉里!宋衍的呼吸又炙热又纷乱,胸腔里那颗不疾不徐的心脏此时像煮沸的水一般鼓噪个不停。
    尤悠眯着眼,游蛇一般勾着他的唇舌缠绵共舞。
    宋衍神色迷乱,修长的手控制不住地一只缓缓向上,一只无意识向下,颀长的身子藤蔓一般缠着,恨不能将怀里这人拆骨吃了!
    缠吻了许久,感受到颈侧啄吻,宋衍迷迷糊糊地想:罢了,新妇年纪小,这次不规矩就算了,往后再好好教……
    一室旖旎,一室纷乱。
    双喜捧了消食的茶点,就听房内那令人脸红心跳的声音从天色熹微一直响到月挂中空方才消停。她挠了挠滚烫的耳朵,正想着要不要喊门,就听那声响又起。伴随着屋内桌椅倒地的声音,双喜红着脸捧着吃食挪远了。
    玉砚笑了下,无声地去准备热水。
    屋内,宋衍搂紧了怀里的人儿,两人笔直地叠坐在一把玫瑰椅上,汗水与热情弥漫了整个空间。
    香软的身子,精壮修长的年轻男人,唇舌共舞,水乳交融。狭长的眸子里无意识地睁开,里面水色蔓延,尤悠闭着眼,软嫩的手臂虚虚地环着宋衍的脖颈,腿也盘在他的腰间,似乎要跟他长在一起了般。
    宋衍仰着头,任由尤悠轻亲吻,身下那火热的物件,整进整出地撞击着。
    缠斗了许久,清冷端方的探花郎早已撕掉所有的顾虑,不管不顾。迷迷糊糊间,他想:都说温柔乡是英雄冢,古人诚不欺我……
    ☆、第114章 (五)第五穿
    又一次闹了彻夜,宋衍再次面对笑眯眯过来送补药的李嬷嬷时,心中突然坦然了。
    内室里尤悠还在睡,一屋子的*气味还未散干净,宋衍怀着隐秘心思将下人们全给打发出去了。此时屋子里就他一人在看书,气氛很安静。
    李嬷嬷的到来,宋衍面无表情地从她手中接过一大堆壮阳补肾的东西,十分淡定从容。
    果然‘一回生,两回熟’。
    今日恰逢他沐休,宋衍昨夜一夜没睡,此时依旧精神奕奕:“嬷嬷可还有事?”李嬷嬷送完东西站着未走,正看着书的男人,只得僵着脸放下书。
    李嬷嬷是宋母身边的得意人,宋衍向来对她很礼遇。见她欲言又止,以为她有要事便开口问她:“你若是有事,但说无妨。”
    “大少爷如此,那老奴便斗胆了。”
    李嬷嬷压低了嗓音,有些责怪地瞧着宋衍:“大少爷这么夜夜不停地索欢,少夫人的身子骨儿受得住?您自小练武是无碍,可少夫人的年岁轻,又生的纤细,你要是真爱护她,可得多多疼惜着点儿。”
    宋衍一僵,脸上又有些烧。
    “一月里闹腾个十多天已是很多,您这么见天儿地闹……”李嬷嬷顿了顿,到底说了句不中听的话,“莫伤了少夫人的身子骨儿。”
    宋衍抿了抿唇,难得有些怔忪。
    “女子本就生的孱弱,少夫人又格外弱些,”李嬷嬷当然是好意,她自小跟着宋母,向来是她主子欢喜谁她便向着谁。宋母喜欢继儿媳妇,李嬷嬷的心自然也是偏过来的,“您自成亲以来这些日子,未免索求的太过了些。”
    说罢,李嬷嬷俯身行了个礼告退了。
    宋衍拿着书看,许久,放下书去了内室。
    手指勾着床幔轻轻掀开,他坐在床沿上食指弯着刮尤悠的脸颊。温温软软的,瞧着色泽也白里透红,应该没事吧?宋衍当然知道尤悠的体力很强,若不然也应付不来他,可看着这么单薄的小小身躯,或许,李嬷嬷说得对?
    宋衍又刮了下睡死了的人的脸蛋儿,喊了双喜看顾着,自己负手出了枫林苑。
    等尤悠一觉睡醒,刚刚才用着膳,宋衍带了个俊秀的青年人进了枫林苑。
    两人刚要上正屋,宋衍却猛地脚下一停,他身后背着药箱的庞清逸差点没撞到鼻子:“作甚?不是慌慌张张叫了我过来,怎地又不走了?”
    想着新妇那时不时散开的衣裳,宋衍默默咽了一口血:“你先等一下,我进去看看。”
    庞清逸见状,瞬间意会。
    他当然不是不识趣的人,当下摆了摆手示意他快点儿。
    宋衍进了门见那新妇的衣裳果然松松散散地挂着身上,脸一黑,大步跨过来就把人给搂在腿上。咬牙切齿地快速将她的衣领给拢好,跟吃了几吨炸药般地冲玉砚冷道:“愣着作甚?还不过去将少夫人的外衣拿来。”
    玉砚的手脚麻利,很快将衣衫给取了过来。
    她刚要帮尤悠穿好,抬眸见就发现手上一空。那坐在女主子位子上的男主子,已经黑着脸在给女主子仔细穿着了:“怎地这般迟钝?还不去取了鞋子过来!”
    玉砚自跟在宋衍身边还没被这般斥责过,心里一慌,当下就有些乱。
    双喜刚好带着捧漱口水的小丫鬟进来,见状,立即就找了鞋子接上。
    尤悠被宋衍搂在怀里像个被打扮娃娃似得穿戴好,整个人都不好了:“相公你又怎么了?怎地突然给我穿衣服?”他娘的宋衍,脑子是不是有病呐!穿睡衣吃饭怎么了?
    她吃完饭还要睡好不好!
    宋衍瞥了她三千墨发披洒在肩,蹙了蹙眉,手边就见双喜递来了一根粉色的发带。
    接过发带,他张开手指梳理了几下,利落地给绑了个松松的马尾。然后左右看了看,将她放到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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