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桉罢手:“都拿来!”
    胡天抱胸口,伸长脖子:“要么一个,要么你杀我!你放心,杀了我你也找不到黑蛋,到时候谁都不给你讲异世那些事儿!”
    沈桉却也不是好被揉捏的:“你以为我奈何不了你这黄口小儿?不杀你,我自有法让你生不能死不能!”
    胡天死猪不怕开水烫:“你随意。反正黑蛋我是不会给你的。但你刚才救了我一命,异世的事情,我是乐意告诉你的。你想知道什么都可以。”
    胡天方才回来路上,便把之前事情梳理了,也知道沈桉最在意的是什么。
    虽说财帛是沈桉心头肉,但他听见“异世”时的情状绝非作伪。
    沈掌柜也是一时不查,便被胡天拿捏住,瞪眼吸气绕圈走,动了动眼珠:“异世的事,你那黑蛋知道多少,便要讲多少。另外再加上你藏起来的那物什。”
    胡天见好就收:“成,你想听什么?”
    沈桉却冷哼:“我不信你这泼才。你也无需对我讲,等我家主来了,万般都由她裁定。”@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如此讲着,易箜又从树后冒出来:“有了有了!前辈,晴乙找到那处秘境入口了。且秘境入口有松裂迹象,当快去才好。否则错过时机就不妙了!”
    “再候我半刻。”
    沈桉说着,从怀中掏出算盘,拨几道算珠,一张纸便在他手中出现。
    沈桉对纸道:“吾主敬启。偶得安然花居处,前往查验,以期采之。另,一儿从天降,言知异世,甚疑。盼复。奴沈氏木安稽首。”
    沈桉说时,纸上字迹立现。
    胡天目瞪口呆,语音录入!
    沈桉说完,将纸叠成条状,翻开手掌。手掌中一簇火苗冒出,沈桉将信纸点燃。信纸顷刻化作一阵青烟,又凝成蝶状,飞起消失。
    此一件事了,沈桉又去拨算珠,这次拿出的却不是信纸,而是条锦缎带子。
    带子七彩斑斓特晃眼,巴掌宽,两头虚虚看不明白,好似堕入云里雾中不知长几许。
    沈桉握住缎带看胡天。
    胡天打了个寒战:“干嘛!”
    沈桉老脸笑出褶儿:“我要去做件顶要紧的事儿,看管不得你。又不能让你跑了。自然要找东西把你锁起来。”
    胡天还没讲话,易箜却胆肥来阻止:“前辈不可啊,您不是说他是个凡人么!修士碰不得凡人。”
    胡天挑眉,还有这个规矩?
    “老朽才不信他是个凡人,这小贼定然不是个善茬。”沈桉挥开易箜,“纵然他是个凡人,这犾言禁绶也无妨。”
    “这是为何?”易箜不知这物件来历也是情有可原。
    沈桉却着实不愿讲。
    只因犾言禁绶是沈桉早年从乌兰界诓骗得来的。乌兰月梯楼里多少宝物,偏他走眼框了个神器来。
    神器顾名思义,乃是上古神族所用之物。自是顶珍贵的,收藏赏玩两相宜。
    可若论实用性就有点尴尬。
    神族百万年前就销声匿迹,成了传说里的只言片语,史书中的断垣残片。其族修炼之法亦是荡然无存。
    故而大多神器无施用之法,只能看不能用。唯有一二无需催动法诀的,功效也在现今法器之下,着实鸡肋。
    沈桉手上这缎带,便是那是之食之无味弃之可惜的鸡肋骨。拍打拍打勉强能用,可比不得一般法器万一。
    不想今天用上了。
    沈桉狞笑,拿起缎带一头四下看了看,便将它向店面扔过去。那缎带好似长了腿,呼咻伸长,入了屋内看不见。沈桉又拿起缎带另一头拍在胡天心口。
    缎带入体,顿时消失不见。
    胡天则是骤然抖了抖,不呼不吸不言不语,眼直直。
    沈桉和易箜竟有些糊涂,不自禁都屏住了呼吸。
    半晌,胡天长舒一口气:“不疼嘛!”
    易箜哽了一下,沈桉更是要去揍胡天一顿:“敢耍老子!”
    胡天发现沈桉把自称都改了,忙道:“掌柜你的时间可还够?”
    沈桉却是伸出手:“别想再糊弄,把那物件交给我。”
    “你怎么还惦记这一出。等你家主来了再讲……别别别。”
    沈桉真来伸手掐人了!
    胡天立刻认怂,四下寻觅。
    后院里,五只兔子树下啃草皮。
    胡天对着兔子喊:“唉,绿色的那只,过来嘿。把东西给我。”
    绿色那只长毛立刻奔到胡天腿边来,学狗哈气甩脑袋活像魔怔了。甩了几下,“噗叽”,一颗尖尖的东西从它毛里蹦出来,其上还有滚圆一个洞。
    胡天上前捡起那个尖尖的玩意儿,抓来兔子当毛巾,把上面的血迹擦了擦。胡天扔了兔子,把东西放到沈桉手心里。
    胡天:“您拿好,鳄鱼牙,辟邪利器。南无阿弥陀佛,急急如律令。”
    作者有话要说:
    全文完。
    本书由 了了官人 整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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