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魏忠贤被突然出现的杀机着实的吓了一跳,眼睛直直的盯着仿佛一点一点朝着心脏飞过来的长剑。
    魏忠贤并没有转身,而是就迎着这把隐藏着天大秘密的杖剑,左脚向后退半步,而右脚后退一步。右脚刚好绊到左脚上,一个大后仰魏大人双臂凭空拼命地挥着。
    石头地面的软硬魏大人十分清楚,可是魏大人的背部好像不是很清楚,但背部传来的痛感并没有给魏大人的大脑带来多少刺激。
    ‘叮!’清脆的声音,带来的是死亡的律动。黑衣人手持着杖剑动的一端,而另一端剑锋没入坚硬的石板地面一寸有余。
    魏忠贤看着紧贴着身体的剑刃,冷汗一瞬间从额头掠出。魏大人的脑袋微微扬起,侧过头又确认了一遍。剑的确没有刺到他自己,只是华贵的官服侧肋处有三条整齐的破口。
    紧贴着身体的剑上传来一道气息,来自远古的气息。魏忠贤的内心一瞬间被寒意侵袭,他此刻就变成了一个太监,一个普普通通并且生命受到威胁的太监。
    “等等!大侠不要杀我,我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老太监,为什么要这……”魏忠贤见剑落地后,对方好像突然间质疑了一下,于是开口假装哭道。
    黑衣人确被实镇住了,面具后面是一副不可思议的表情。因为他是一击必杀,从未失手。
    “为什么?”厚重而雄壮的声音与魏大人平时的语调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魏忠贤突然瞪大眼睛直直的盯着这个戴面具的黑衣人,青铜面具上不只是固定的图样,在面具的右脸上还有一个用隶书所写的一个小小的‘霸’字。
    “你是督主!”魏忠贤的震惊已经超过了他以往认知的自己。督主是什么人,是东缉事厂真正的掌权者。大家叫魏大人厂公,是因为他和客印月‘对食’的缘故,并且皇上还为他们在东厂的花园里建了府宅。据说是为了保护他的乳母顺便保护魏大人的安全,同时他现在还只是代东缉事厂的厂公。
    “没错!想不到厂公大人还记得小的!在下真是受宠若惊啊!”黑衣人不屑的声音充斥着这个历经风霜的石室。
    “大人说的哪里话,我只是一个小小的秉笔太监,不值得大人这么关心!”魏忠贤不咸不淡的回应着,这个煞神,想着求生逃出的对策。
    “不知魏大人为何在这个地方?是迷路了吗!”说话的同时,拔出插在石板中的杖剑。又向着躺在地上仰着头的(魏忠贤)脖子间晃了晃剑。
    “大人!大人!别动手,小的只是一不小心误入这里,也根本不知道这里面有什么,也根本没有在这里看到任何人!”魏忠贤一脸谄媚。
    “放屁!我东厂的禁地,只有历代督主才知道,更何况你是拿着厂公的令牌才进来的!”又把剑平行着向后移动了大约一扎(zha三声,大约16厘米)的距离。不是因为掉以轻心要饶了他,而是在刺杀距离范围内这样更有手感。
    魏大人感觉到了死亡已经到来了,但他仍打算做最后的一搏。“没想到我今日竟然有幸死在九龙兽之手啊!”
    “什么?”黑衣人显然一惊,“你竟然知道九龙兽!快说!从哪里听来的?”
    河间府肃宁
    万历十七年,李进忠最终拿了大和尚的十锭金子,不过他没有回家中与妻女告别,而是又跑去了赌坊。
    “大!大!大!开!开!开!”
    一个个赌徒都杀红了眼,不是因为别的而是今天李进忠居然赢钱了。并且还拿来了整整十锭金子。要知道在万历十七年,二十两银子是一个八品官员一年的开销,更何况这是整整十锭金子啊!
    “哎!”大家叹息了一声,李进忠笑呵呵的伸开双手,大把大把收着桌子上的银子,有了这些银子他根本不需要进宫了。“这些钱,如果省着点用,再给月华找一个好的婆家,我们一家人完全可以衣食无忧的过一生了。”
    李进忠用短短的衣摆兜着这些银子,一路上笑吟吟的回去家中。但他每日都很在意着周围,只有今天他完全没有发现有人在跟着他,而且跟着他的已经还是两名便装的锦衣卫。
    这两个锦衣卫到不因为大和尚原因跟着他的,原因很简单就是输钱了,同时李进忠赢了好多好多的钱。
    清酒红人面,财帛动人心。
    ——《增广贤文》
    李进忠一进家门,就把冯氏拽到屋内,一把把屋门关上。身也不转便开口急切的叫到:“开!帮我脱衣服,别掉出来!”
    冯氏一愣:“大白天的,急什么啊,月华还在院里呢!”冯氏笑骂了一声。但处于的古代文化,她不会去忤逆她的丈夫。
    冯氏去触碰后背朝着她的李进忠时发现,丈夫和往日不同。“这是什么?”冯氏摸到一些往日一直渴望的东西,处于对它的渴望她不可能摸不出来是什么。
    “看来还是夫人厉害,一下就看出来是什么了!”李进忠转过身来,又用手掂了掂衣服里面的钱。冯氏听到了银子的撞击声音,心脏整整的漏跳了一下。
    冯氏十分慌张,倒不是因为这么多的钱,而是她以为李进忠做了什么不好的事,因为他的赌运一直不顺,这是整个地方都知道的。“你到底做了什么,快把钱还回去!”
    李进忠愣了一下,但他没有怪罪冯氏,反而一脸笑道:“夫人说的什么话,为夫可不是那样的人,这些钱是我在堵坊赢来的。”一边说着,一边解开绑在倒翻衣襟下摆上的布质镶玉腰带。
    双手兜着衣襟走到那张破烂不堪的桌子前,一掀,有超过十二锭金子和十几两银子甚至还有两张银票。冯氏用颤抖着双手捂住自己的嘴,她生怕自己叫出声来。
    “这,这,这个是多少?”冯氏小心翼翼的拿起一张银票。
    李进忠有一些不在好意思的搔了搔头:“为夫我也不识字,不过有了这些钱我可以让你和月华过上衣食无忧的生活了!”
    冯氏并没有太过开心,一转身叹了一口气:“哎!我虽然是一个妇道人家,但我也是听闻过久赌无胜家……。”说话的同时一脸愁容,李进忠看到冯氏并不是装出来的,她是真的为他们一家担心。
    李进忠笑着说到:“夫人放心我李进忠,从今往后再也不赌了!”
    冯氏:“李进忠?你不是不喜欢别人这样叫你的吗!”
    “这个说来话长,为夫一会慢慢告诉你,不过我从今往后再也不赌了。除非,除非你死了,不过我会死在你的前面,哈哈哈!放心吧为了月华我再也不赌了!”李进忠板起脸,十分严肃。“贫嘴!”冯氏转过身来嫣然一笑。不错冯氏的确不是很美,但这就是李进忠拼命要保护的人。
    李进忠:“好了好了,为夫和你说说,我为什么叫自己李进忠。你看到这里面的那十锭金子了吗?它们是一个大和尚……。”
    李进忠在屋内和冯氏滔滔不绝的讲着今天的神奇经历,而此时在小屋南侧有两人鬼鬼祟祟的趴在黄土墙上……。
    “走!”两人个虽然身着布衣但无法隐藏斥候的气息,突然蹿了出去,跑着跑着消失在村子附近的树林中。
    “百户大人,刚刚那个叫李进忠的赌徒所提到的和尚莫非……。”一个瘦高的人单膝下跪。而另一略显矮小的人一直没有去看这个下跪的人,却一直抬着头在下跪者的四周缓慢踱步。
    厚重而磅礴的声音彰显着他的实力与地位。“你看那个和尚是否已经把‘东西’交给这个李进忠了?”
    下跪的人心领神会的点了一下头:“没错,大人那个和尚已经把‘东西’交给那个赌徒李进忠了!”
    “好!你起来吧,今晚我们就回到那个小屋拿回属于我们东厂的东西,还有让他交出我们带来的行动饷银,如果他有一样不交,那么这个和尚的同党……。”
    话终站着的人在自己的脖子间用手比作刀状轻轻一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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