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强迫放假的戴善民,也不去管报纸的报道以及后续的外交进展,住在王木三在公共租界的房子里,开始了度假生活。
    一大早想到了也不知道蒋文明怎么样了,任务已经结束了,自己要去跟他说一说。
    穿上西装,在马路上叫了一辆人力车,说了一下去法租界巡捕房,车夫答应一声,等戴善民做好,就拉着戴善民前进。
    坐在车上欣赏30年代上海滩的别样风情,戴善民心情还是很愉悦的,吩咐车夫道:“不用这么快,我顺路看看风景!”
    车夫马上就把速度降了下来,看着旧上海的风光,过了好一会儿到达了法租界,又是另一番风情。
    在戴善民的意犹未尽中,车子停了下来,认真一看,嗯,是到了法租界巡捕房门口了。
    付好车钱,戴善民缓步走进巡捕房,巡捕房门口的门卫一看是个西装革履的年轻人,也不敢阻拦,戴善民顺利来到了巡捕房。
    找到一个内部的警员,递给一张钞票问道:“兄弟,帮个忙,我找一下巡捕房周华。”
    警员一听周华的名字,马上讨好道:“你找周科长有什么事?您是?”
    戴善民一听就知道文明的这位表哥在巡捕房混得还不错,地位不低,马上解释道:我是他杭城来的亲戚,有家事要找他!
    小警员一听马上说道:你在这里坐一下,我去跟周科长说。
    戴善民就在巡捕房大厅找了个位置坐了下来,闲的没事就默默观察进进出出的人员,锻炼自己的观察力。
    很快一个看着30岁左右的警官在小警员的带领下,来到了大厅,小警员指了一下戴善民这个方向,就走开了。
    戴善民猜测这个警官就是文明的表哥了,马上站了起来,跟走过来的警官打招呼道:“周华哥,你好!”
    周华听到戴善民的话,略带疑惑地问道:“你是?”
    戴善民马上答道:“周华哥,我是杭城来的,前几天蒋文明是不是来找过你,我是文明的远房表弟!”
    听到蒋文明的名字,周华戒备的眼神放缓了,心想:等下跟文明问一问就知道是不是骗子了。
    周华嘴巴上说道:“哦,那原来是文明的表弟啊,你是来找文明么?”看着戴善民点头,就有继续说道:“等下我,中午带你去见文明!”
    戴善民马上会意道:“周华哥,那你先去忙吧我就坐这里等就好!”
    周华赵来水杯和茶叶,给戴善民泡了一杯水,就告辞去继续工作了。就这样戴善民一边喝茶一边观察,在法租界巡捕房坐了一个上午。
    中午时分,周华回到大厅,带着戴善民一起,开了一辆巡捕房的雷诺汽车,载着戴善民,在法租界缓慢通行。
    没花多长时间,周华就在一栋不起眼的房子门前停了下来。周华停下车跟戴善民说:“到了,下车吧!”
    两人下车进了大门,在房子里看到了蒋文明正在吃饭,戴善民马上抢着说道:“文明表哥,你也从杭城来找你了!”
    听到戴善民的话,蒋文明马上会意道:“你也来上海,你家里怎么啦?”
    戴善民就解释道:“家里也遭了日本人的害,我爹和娘回乡下去了,我就一个人跑出来找你了!”
    蒋文明就跟周华说:“表哥,我这两年就是住在他们家,这个表弟。”这时戴善民马上说:“周华表哥,你好,我叫戴民,给您添麻烦了!”
    周华大概听懂了两个表弟的话,宽慰道:“不用客气,你们都现在我这里住着,不要见外!只是你们俩以后都有什么打算呢?”
    戴民想了想,心中一个念头突然间就出现了,在法租界做个巡警好像很不错,这里是上海滩最鱼龙混杂的地方。马上就说道:“周华表哥,我想在租界找个工作。”
    周华听到表弟这么说,马上觉得这个素未谋面的表弟还是不错的,就关心道:“戴民表弟,你上过什么学,会些什么?”
    戴民就说:“周华哥,我上过洋人的教会中学,会英语也会一点点法语。”
    对于戴民的话,周华是比较惊奇的,会外语在租界就不愁工作的,又上过教会的中学,也算是个人才,就问道:“巡捕房你愿不愿意来?”
    周华的话正中下怀,戴善民还想要怎么样才能顺风顺路说出这个想法呢,马上答应道:“是周华哥你上班的地方吗?愿意,愿意!”
    周华解释道:“巡捕房很大,大部分巡警都是在外面工作的,我知道巡捕房的稽私队还缺人手,你要不要去,有点危险的。其他就只有路边巡警了,并且要自费去学校培训几个月的。”
    戴善民装作犹豫了一下,然后回答道:“我想去稽私队去。”
    旁边的蒋文明也说:“表哥,我可以也去么,我也想当警察!”
    周华很犹豫说道:“文明,你还是先去培训,再来当警察吧!”
    蒋文明拒绝道:“表哥,真不用了,我能行的,我也去稽私队。”
    周华见两人都很坚决,就点头同意道:“那你们俩要注意安全,稽私队的几个分队长我都很熟,我让他们照顾照顾吧!”
    戴民和蒋文明一起连连道谢。这时候房间内的电话响了,周华接起电话问道:“喂,我是周华。”
    过了一会周华吃惊道:“什么,这么严重,我马上赶过来。”
    挂掉电话,周华看着两个担心的看着自己的表弟,安慰道:“没什么大事,刚刚又巡警报告说巡逻时发现有个白人被杀了,还有几个华人,尸体都在现场,几家报纸的记者都赶到了,我要赶回去跟探长一起去看看。你们要是无聊,就在附近转一转,不要走远!”
    说完,周华就急匆匆出去,发动汽车,转头就想巡捕房开去。
    这个时候戴民才跟蒋文明说:“前几天晚上我杀了个日本外交官,把地图截下来了,不过这次惹出风暴太大,我可能要在上海滩躲一躲了!”
    前几天的报纸头条,很轰动的新闻,蒋文明也是知道的,当时还想是哪位好汉呢,愿意就是自家组长啊,马上说道:“组长,好样的,我跟你一起留在上海吧!”
    对于蒋文明的义气,戴善民很开心,但是依然说道:“从现在起,我就是你表弟戴民,不要叫组长了!”
    蒋文明马上点头称是。戴善民说,我们一起出去逛一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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