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呐!”训导员大喊,自己已经受伤,如果来个帮手即便自己当成诱饵,只要能把这条疯狗打死也行,潜意识里训导员也琢磨出,犬的异常肯定在跟洞里受伤有一定关系。
    训导员和犬僵持在两米左右的距离,为了拖延时间其实也就是几秒钟。
    步枪推开保险这就要打,一声枪响回荡在整个村庄。
    可惜击中犬的身体,那犬掉头就跑在黑夜里没有几下不见踪影。
    用枪打都找不到目标所在,刚才的过分紧张都不知道疼,下巴上的血还在淌,撕开的那块肉扯在那里。
    刚才的喊叫在加上枪响,办丧事守夜的几个大老爷们彻底的醒了,听出来是垃圾场这边传来的,身边没有啥趁手的家伙,一人拿起来个高板凳就走过来。
    几个人走的比较近,训导员捂着下巴从坡上走上来,刚好和那波人走个碰头。
    “干啥的你!”在一细看穿的是迷彩服身上还背有枪,为首的那位往后退了一步。
    “我是武警不好意思。你们这哪有电话?”一说话这下巴不由自主的就要动,这血渗过手掌还在流。
    “唉呀妈呀,你血.,快跟我去包扎。”不是坏人的情况下,群民还是很乐于帮助的。
    “先别管这个,有电话么?我需要一部电话。”
    “没有哇,前两天换电线杆子都扯断了,还没修好呢还。不是,你看你前胸湿多大一片,在不消毒包扎你可危险了你。走吧,我是村里医生。要是没有要紧的事,先把你这个处理喽。”村里的医生一再劝解。
    “医生,麻烦你快点。我这还有任务。”训导员到不是怕疼关键是要止血。
    训导员被热心的村民帮助进了村。
    “我家办白事,你先在这等着,我老弟去拿药箱了你先别着急马上就来。”
    “大哥麻烦你们了。”
    “我说兄弟你是不是从山上下来的?那边咋回事,咋又是警察又是武警的?”
    “我就是一个当兵的负责外围,具体的事我也不清楚还在调查。”
    “那我咋听说,那隧道里挖出来个墓呢?然后你们就封锁了?这事传的最快,四里八乡的都知道。”
    “没有了,应该不是吧。”
    戴眼镜的医生抱着个药箱从大门里走出来;“来来来,这边坐这边。”训导员捂着下巴坐在小板凳上,灯泡吊在一颗树枝上。
    “把手放下让我看看。”乡村医生把棉签酒精都摆放在桌上。
    “唉呀妈呀这口子挺深,我用酒精给你擦擦忍着点。”医生把四五个棉签沾完酒精,开始涂擦伤口以及周围的血迹。
    “兄弟,把枪放一边吧;有点碍事。”
    “不行,枪不能离身!不好意思。”酒精涂抹在伤口处疼的直咧嘴。
    “谁把你伤的,刚才的枪你打的呀?”这位大哥问的仔细。
    “呃.。枪是我打的。医生麻烦你快点,我还得回去。”
    医生的棉签换了几根擦着擦着动作慢了下来;“我说兄弟,你这伤口可不太对劲啊。咋还黑了呢?”
    伤口周围以及里面有点泛黑,棉签怎么擦都擦不掉。医生说完,大哥和另外一个人也都过来看。
    “哎呀,可不是这咋还黑了呢?”
    这边正在说话,训导员好似被人打蒙一样低头栽倒在地。
    “哎呀妈呀,兄弟!你咋了这是。”这给一圈人都吓一跳,医生也不知所措,医生这就去扶旁边有人帮忙,俩人架着胳膊往上抬边上有人拿过来椅子。
    “老三,赶紧看看不行找人给山上送个信,这人得拉医院去,这要有个三长两短的咱可说不清。”这家老大着急起来。
    村医拨开训导员的眼睛,本意想看看他的瞳孔冲着灯;“这是..。。”
    就看训导员眼球里的血丝相连充血,就看着它由黑白分明到血红发亮就跟兔子眼一样。下巴一张一合又开始咀嚼;“哎哎哎,他动了他动了。兄弟,你。。你你。。还好吧?”
    训导员头部扭的僵硬伸手,卡住村医的脖子站起身来,张嘴嚎叫满口鲜血喷溅而出村医整个脸上前胸全都是,近距离一看才知道训导员刚才先把自己的舌头给咬断吞食,看着眼前双眼通红满嘴喷的“人”血,村医直接吓晕过去。
    其余人吓的妈呀一声夺路而逃,现在恐怕一个人都跑不了,刚才的黑子并没有跑,窜跳之间就卧在距离灵棚不远的小树林里,看训导员变化之后,黑子发出低沉的呜呜声,它看准跑在最前的人后腿儿发力一跃而出。
    这人正往前跑看见黑影地里有东西在动,看清楚之后为时已晚,一张大嘴极力张开犬齿颗颗锋利直向自己扑来。扑倒之后就咬,那人抬手去挡一口咬住手腕位置。疼的玩命嚎叫,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凶恶的狼狗。
    “大哥!救我;大哥!!!”被咬的人大喊求救。
    都是亲的哥们弟兄哪能见死不救,不就一条疯狗么,大哥抡起板凳朝着那狗的脊背打去,沉闷的脆响发出,那狗依然死死咬住,狗身体的后半部分塌下来,后腿发软站不直可前半身还是挺着。
    “疼,大哥!!救我。打头,打狗的头!”大哥低头一看搭设灵堂架子旁边有半截钢管,弯腰捡起来提气咬牙,对着狗头狠狠砸下,这下非常有效那狗跟泄了气的皮球不在动弹。”
    “快去救老三。”
    训导员此刻正在低头吃着什么。
    “混蛋!!!”大哥两手拿着钢管用了十二分的劲头,一下抡在训导员的后背。
    要放着常人这一下挨上,轻的疼的满地打滚严重的脊柱都得骨折,可惜这一棍一半打在肉上一半打在了步枪上。有步枪化解了一部分力量,效果没有那么好,况且训导员已经不是正常人,他正在一步步的变为乌尸。
    “松开!松开我哥!!”小兄弟手里也攥着钢管,朝着训导员的头部就砸,现在都急眼了根本不考虑后果。第二下打在肩胛骨的位置,训导员右手扣住钢管抓的死死的,小兄弟再抽就难以抽动。
    俩手使劲往后抓,因为目前没有比这个更顺手的家伙式儿。训导员拿着钢管往前猛地一怼,钢管的另一头刚好顶在胸口。这一下伤的不轻,他双手捂胸蹲在地上大口喘气。
    老大借着训导员伸手的机会,一下就把他的胳膊打断,遭受攻击的训导员转身对着大哥。刚才本来好好地,可十分钟过后弟兄四个倒下三,帮忙的俩伙计早吓的一溜烟儿跑的没影儿。
    吵吵闹闹深夜里搅和的人睡不好觉,住在小院门口的二伯气呼呼的推门出来;“大晚上的你们不睡觉,在门口打架是咋回事?”一拧把手就开。
    大哥轮着钢管不让训导员靠近自己;刚才蹲那得小兄弟现在躺在地上捂着胸口痛苦的呻吟着;“二伯,赶紧看看小宁咋样了。啥也别问;快!”
    二伯三步并作两步来到小宁跟前;”小宁,我是二伯;小宁。”
    “疼。”小宁勉强从嘴里挤出来一个字。二伯慌乱当中又看见离他不远的村医;“来人呐快来人!快来人。”二伯大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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