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龙江西部林峰市,东北方向一百多公里外有个老牛镇。
    老牛镇北山梁子那里破土动工开山碎石挖隧道,交通不便的弊端阻碍老牛镇经济发展已经不是三五年的时间了,各种原因每到申请市政府批款修路的时候总是没钱。这次新上任一位市领导一圈走访调查,首先就把老牛镇通路的问题摆在了首要解决的日程上来。
    经过几番周折工程款顺利拨出,施工队大型机械陆续开进北山梁子,全镇的相亲为这个事都高兴的不得了,李镇长往市里跑了几趟才碰见秦书记。
    办公室里李镇长紧紧握住秦书记的手说道:“秦书记,我代表全镇的百姓谢谢你,真是太感谢了。”
    “等到路真的通了再谢也不迟,这个工程我会一直关注,这个当中有啥困难你就直接找我。咱们上下齐心尽快的让他通车。”
    “秦书记,我有个想法不知道好不好。”李镇长欲言又止。
    “有啥好的意见跟建议就说嘛。”
    “是这,这个工程也不小肯定需要人力,一来这都是自己家事几个村里都想出把力气,二来呢,咱市里肯定还要雇民工干活工资还得照给,不如用咱自己的村民,给不给钱的都行管顿饭就可以;您看呢?”
    秦书记那是明白人,李镇长的话没说完就明白了他的意思;“噢,我明白了。李镇长你的这个提议我看行,干活哪能不给工资呢,短期招供的这个事我看就交给你办了,跟你说的一样给自己家干活可别偷奸耍滑。”
    “秦书记你放心,我就住工地上了!”
    “好!有情况及时汇报。”
    老牛镇。
    工程师技术人员花了将近一个月的时间,将一份份工程图纸赶制出来,施工队;大型机械;帐篷全部在山脚下安营扎寨。
    一块巨石上密布着雷管,条条细线汇聚延伸到外面;对讲机里频繁有人报话,各项工作顺利完成。
    “准备爆破五;四;三;二;一。”
    随着电钮按下,轰隆巨响硕大的岩石被炸的四分五裂。挖掘机铲车配合作业,北山梁子隧道即日开工。
    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劳累一天的民工们早早吃完晚饭回去工棚休息。
    开钻机的孙师傅晚上偷摸来到后面的食堂;“老党。。老党。。”
    “喊啥呢!搁这儿呢!”老党是这里的厨师,这个时候的他从冰柜这边站了起来。
    “咋的?!要冷冻自己呀?!”
    “去一边儿吧你,冰柜不制冷了我看看咋回事。你这老小子不干事,窜这来干哈呢?”老党搓搓手把老虎钳放进了裤兜。
    “你看这是啥!”孙师傅从腋下拿出一瓶白酒价格百元左右;孙师傅跟老党没事儿就爱喝几口,也能唠的来所以俩人也是多少年的朋友,因为老党是厨子一般情况下就是,孙师傅拿酒老党在整几个下酒菜。
    “哎呦,你这老小子还整瓶好酒,走走走;我这刚好还有点腊肉花生米。”看见有好酒老党也馋了起来。
    孙师傅自己先到屋里,腾腾地方桌上收拾干净,老党自己住平时屋里也不怎么打扫乱七八糟的。等到这边收拾完了,老党提溜几个塑料袋进屋摆到桌上依次铺开。
    “我说老党,你咋这么不实在呢!平时喝酒吃的啥,今天这肉菜可是不少,咋的没有好酒不让吃啊?”老孙嘴上是这么说,这酒可一点没少倒。
    “瞧你说的啥话,我是那人么!这个烧鸡是人家李镇长送的,说给工程师加个餐,你别不知好歹行不!”
    “啊呀,我就么说说。来来来,喝酒喝酒。”
    哥俩儿就在这小宿舍里喝得不亦乐乎,可能是酒的度数高的缘故,老党就感觉有点热,衬衣的扣子解开几个,扣子解开藏在里面的吊坠露了出来,那是一颗有断痕的佛头,不大有大拇指高低的样子,断痕在佛头的颈部。
    “还戴着呐!”孙师傅仰头用下巴点老党的脖子。
    “这可不能丢,老值钱了!”
    “它能多值钱呐,听你说多少回了。“孙师傅嘴撇的跟八万似的。
    “嗨嗨,今天冲这酒跟你多说两句。”老党把手里的半杯酒一饮而尽。
    “你寻思我一直干的是厨子呐?!其实不是,早几年我也跟着工程队在洞里干活,有一次在四方山挖洞,临近下班掏出来个空洞。当时我在最前面赶紧喊停,灯光照里面还不小呢,正当间摆着是个棺材,当时给我吓完了妈呀一声就想跑,不过这是个墓室还有棺材,谁知道有没有陪葬品呢,当时那个棺材已经是破的不行了,满棺材都是裂纹小洞。当时为了发点外财,我伸手就摸里了。你猜咋的!”这句话突然提高嗓子,吓了孙师傅一跳。
    “赶紧说,吓我一跳!”
    “我就摸见个光不溜秋的东西可滑了,我正寻思是啥呢。后面的人就钻里了,吓的我一使劲嘎巴一声手里的东西折了。赶紧收手东西揣兜里,那兔崽子嗷就嚎上了,挖着古墓了挖着古墓了。其他工友马上就围上来,人一多谁还敢轻易下手,马上就上报为此耽误了半个月的工期。回到我的屋子,在拿出来我才知道折我手里的是个佛头,棺材里的肯定是尊佛像。后来那些文物咋回事我不知道了,我偷摸的去验了验我的这颗佛头。”
    “然后呢?”老党就不在往下说。
    “然后,然后就是我的杯里没有酒了。”老党晃晃空酒杯。
    “磨叽!!!赶紧说。”孙师傅赶紧给他满上。
    “嘿嘿,然后我就偷摸的去玉器店验验。别看东西不大,之他妈不少钱呢!他们经理想收了这个玉,给我报个价你猜值多少钱!”
    “一千?”
    “不对。”老党夹着花生米。
    “三千?”
    老党摇着头;“你小子就不能说个大数?!”
    “六千?!”
    老党歪嘴一笑,伸出来一个食指。
    “一。。那你当初为啥不卖了啊!”孙师傅替他着急道。
    “你他妈傻呀!那才是多大一个玉器店?这要去大城市卖还不得卖他个三五万的!可惜呀,要不是那个兔崽子喊的急,整樽的佛像搞到手拿的值老鼻子钱了,咱哥俩也不用在这喝酒了。”老党一副惋惜的表现。
    孙师傅顿了顿笑骂道:“你个老忽悠,说的跟真事儿一样!”
    “哄你我跟你姓!”
    “哎呀,信你还不行!喝酒喝酒。”俩人又碰一杯;“老党,你说咱在这能挖出来不?”“挖啥,挖出来个牛犊子?!”老党故意打岔。“正经得,我说的是挖出来个文物。”
    “哼哼。”老党放下筷子;“这是哪儿,黑龙江日本鬼子待过的地方,还想挖出文物呐?能挖出来子弹都不错了,你当我这好事哪哪都能碰上啊!你个老财迷,这是命知道不!还在我这想好事儿呢还。”几句话噎的孙师傅没了应对。
    小酒喝到后半夜才散伙,孙师傅回到自己工棚,现在大屋里鼾声此起彼伏无心睡眠,孙师傅脑袋里不停的转,啥时候我要也挖出来一个墓地该多好,弄点金银财宝卖点钱潇洒的过完后半生,满脑子想着好事不知不觉的自己也就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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