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必须好好惩罚她不可!
    “唔……”
    嫣红嘴唇被堵住,柔软之处也被带着薄茧的大掌放肆的揉=捏着,那只手所过之处,仿佛带着魔力一般,叫女人纤柔的身子一下子软的好似春水,任由他肆意把玩。饱满之处起伏的越发厉害,面上泛起浅浅的绯色,呼吸越来越急促,心甘情愿地任他欺凌。
    哼,刚刚他不是还不想的吗?那现在又是在做什么。
    不知过了多久,外头天色渐渐亮了起来,里屋之内,还能听到床架的吱呀声响,激烈的喘息声、水泽碰撞声和娇娇的求饶声。
    齐楚楚在那热浪之下,白净的脸此时早已潮红一片,漂亮的杏眼中满是妩=媚之色,不停地晃着头,声音娇软地求饶。
    身后那人勾住不盈一握的纤腰,动作却是越发重了些,狠狠地击中某处,叫她再也发不出一个完整的字。
    第二天中午醒过来的时候,齐楚楚揉着快要断掉的腰,一时间后悔的不行。
    她真是自讨苦吃,好好地撩他做什么,到头来受罪的还是自己!
    好吧,是她想多了,她的魅力没有减退,只是某人的体力更加可怕了些,越来越吃不消了!
    ☆、番外二
    且说这一日, 郑府之中十分热闹, 只因今日正是郑家太夫人的七十大寿。
    郑府特地请了京城最好的戏班子进来祝寿, 宾客之中也多是世家贵胄、名门之流,这样的富贵风光场面, 可以说是郑家有史以来的头一次。
    自从静王登基, 淑妃摇身一变成为太后娘娘之后,身为太后娘家的郑府,也算是跟着鸡犬升天了。
    今日更加叫人艳羡惊叹的是, 不仅朝中的名门世家来为太夫人庆生,就连尊贵的太后娘娘也亲临郑府, 为亲生母亲郑太夫人祝寿。当今圣上一向孝顺,这次竟是陪着太后娘娘一起来了。皇后为表孝心, 自然也是陪同前往。
    太后娘娘和帝后三位贵人同时驾到, 为郑太夫人庆生,这样无上的荣耀,在天启国开国至今,也算的上是十分罕见了。
    郑府之中上上下下,就连府里的奴仆脸上都是喜气洋洋, 接待着一波波身份尊贵的宾客, 一时都有些手忙脚乱。
    太后深居宫中近三十年, 难得有这样的机会回娘家,也有好几年不曾回来过了,如今见着幼时所住的闺阁小楼,依旧是当年的模样, 一时心中颇有些感慨,陪在年迈的郑太夫人身边,母女两人絮叨着些陈年往事。
    见着皇帝和皇后都陪在一旁,便挥了挥手道,“皇上和皇后不用在这儿陪着哀家了,都出去逛逛吧。”
    皇帝明白太后娘娘这是想跟郑太夫人说些私房话,也就行了礼,和皇后一道退了出去。
    帝后两人出了门,一群打扮的雍容富态的贵夫人笑盈盈地拥上来,朝着帝后弯腰行了礼,请两人去郑府东边的花园子赏花。
    皇后笑着应了,皇帝却是兴致缺缺,没什么赏花的心思,而且也不想围在一大群女人中间,索性推了,决定找个安静点的地方喝喝茶,休息片刻。
    这当皇帝也不是个轻松活,自从登基以来,每日上朝,就是听那些个官员为了这个那个鸡毛蒜皮的事儿,在下面争来吵去,吵得他头疼。
    御书房里的折子要是耽搁了一两天,立刻就能堆积成山,他平日里连偷个懒都没空。
    今日好不容易得出半天空闲时间,皇帝只想找个地方一个人坐一会儿,清静清静。
    再说了,现在就算是他这会儿出去见外头的那些个大臣勋贵的,也只会让在场的人徒增拘束。直到真的坐上了这个位置,才渐渐明白过来,什么叫高处不胜寒。
    皇帝并两个侍卫正绕过一处碧蓝湖面,随意赏赏湖景。
    正此时,从斜对面的方向,有个扎着双髻的小丫鬟自一丛茂密的灌木丛之后忽然冒出来,不知怎么的脚下一绊,整个人朝这个方向扑了上来。
    这丫鬟走来的时候,手中端着个描金托盘,托盘之上正盛着一碗热气腾腾的汤汁,这一摔之下,手中的托盘并着瓷碗猛地朝这边飞出来。
    旁边的侍卫及时上前一步,将那托盘和白瓷碗挥开,只是那瓷碗中的药汁却已经是无法避免地朝这边泼了上来。俗话说的好,覆水难收,便是那侍卫有再大的本事,也不能将那墨黑的汤汁给击退,只能用身体挡了一挡。
    还是有部分药汁冲着皇帝这边飞过来,皇帝也是有些拳脚功夫在身的,当即便要闪开,身子朝旁边一拧,却是忽然扶着后腰嘶了一声,还是被那药汁泼湿了衣衫下摆。
    其实凭着皇帝的本事,本来想要躲开这一碗汤药算不得什么难事。
    坏就坏在,他七八天前刚被某人胖揍过一顿,如今旧伤还未全愈,虽然平日里的行动已经无碍,但是反应难免要比以往迟缓些。这么陡然一使力气,尚未恢复的腰伤便又加重了几分,这会儿只能扶着腰暗暗抽气。
    “大胆奴婢!竟敢冒犯圣上!”
    旁边的内侍见皇帝受惊,厉声呵斥道。
    那扎着双髻的小丫鬟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哆哆嗦嗦地跪在地上告罪,一个劲儿地磕头求饶。
    皇帝皱眉看了眼脏污的衣角,眼中闪过一抹不悦,跟在后面的侍卫见状,上来就要来拿人处置。
    正当此时,一个娇滴滴的声音忽然响起。
    “雨晴参见皇帝表哥,还望表哥看在雨晴的面子上,饶了这不懂事的丫头一命……”
    皇帝抬眼看去,便见一个娇俏的身影不知何时从后面的树丛之中绕了出来,柳条一般纤细柔韧的腰肢微微弯曲,轻盈地朝着皇帝行了一礼。
    这姑娘约莫十五六岁的年纪,身穿娟纱金丝绣花长裙,身段玲珑窈窕,肤色雪白,容貌秀美,正是太后娘娘的亲外甥女,皇帝的表妹——郑雨晴。
    郑雨晴经常进宫陪安乐公主和太后娘娘,皇帝自然是认得这位表妹的。之前齐楚楚得了疯症,皇后说要给严青另娶,提的人选便是这位郑姑娘。
    其实皇帝本来也不是那种斤斤计较之人,不过是弄湿了衣衫,因为这点小事将人斩杀那倒不会,侍卫拖下去最多也就是打两板子,万万不至于丢了性命,又何至于有饶这丫头一命的说法。
    这位郑姑娘苦苦哀求的语气,乍听起来,他就像是那种草菅人命的暴君一样。
    皇帝皱眉瞥她一眼,虽然那张脸容色秀丽娇美,但因着她这几句哀哀求饶的话,心中却着实生出几分不喜来。
    “皇帝表哥要怪,就怪雨晴吧,她既然是雨晴的贴身丫鬟,雨晴愿意替她接受惩罚。”那郑姑娘却没意识到皇帝的不喜,继续娇滴滴地求情道,长长的眼睫微抬,一双妩媚的眼怯生生地偷偷打量他,一副明明很害怕,为了贴身丫鬟却还是决定挺身而出的模样。
    听说这丫鬟是跟在她身边的,皇帝倒也懒得和这么两个小丫头计较,本来溅湿衣衫也算不得什么大事,便随意地摆了摆手,让下面的人将那丫鬟放开了。
    郑雨晴见他果然允了自己,垂着头,涂了口脂的红唇高高翘起,眼中闪过一抹得意之色。得知齐楚楚疯了的消息时,她私下高兴了好一阵,还以为总算是等到机会了,托了母亲去太后娘娘身边透个口风,她如今可是太后娘娘的亲外甥女,这样的身份,嫁给严青做继室,那是看得起他。谁知道那姓严的如此的死心眼,非那个疯女人不要,绝不肯另娶,为了给那个疯女人治病,蠢得连将军之位都辞了。
    如今既然严青那边没了指望,她自然是要为自己另谋出路。现在全天下,能比得上严青的,莫过于高高在上的皇帝了,要是能成为后宫妃子,那位正宫之主谁都知道是个不能生的,自己将来入了宫,只要生下皇子,有太后娘娘为她撑腰,她又年轻貌美,难道还怕得不了皇帝表哥的宠爱,说不定将来能和太后娘娘一样……那也是有可能的。
    郑雨晴越想越是心动,连带着看向皇帝的眼神,都多了几分异样的情愫。
    “表哥身上的袍子脏了,不如先随雨晴到前面的楼中稍坐片刻,雨晴这就派人去取干净的衣服来,给表哥赔罪。”
    皇帝现在衣衫下摆湿了一小块,再要穿着这么件衣服,的确有些不妥。他今日出来,穿的是常服,若是换一件也并无大碍。今日他只是陪着太后出来恭贺郑太夫人寿诞的,自然也不可能带上换洗的袍子。听到这位郑姑娘这么说,微微颔首,跟随着郑雨晴,径直朝着旁边的小楼走去。
    那小楼之中布置古朴典雅,屋中的桌案上摆了几样酒水点心和时令的新鲜瓜果。小楼背后是一片清幽竹林,前方是开阔湖面,有微风拂面,的确是一处休憩的好地方。
    “皇上,这是茗玉轩新出的酒,您尝尝看,可合口味?”郑雨晴迎着皇帝进了小楼内坐下,莹白素手执着桌上酒壶,笑盈盈地往白玉杯内斟了酒,纤纤十指捧着酒杯,送到皇帝面前。
    只是还没递过去,旁边的内侍便先一步接了过去,手中捏了根银针,在白玉杯中盛的酒液内试了试,待见到那银针没有变色,才将酒杯送到了皇帝手中。
    郑雨晴咬了咬唇,面上虽然没说什么,心中却是颇有些忿忿不满,这太监什么意思,难不成她还会害陛下不成。等将来她成了宫妃,看这些人还敢不敢这般轻视她!
    其实内侍倒也不是怕她下毒,只是一直以来,皇帝的膳食都是要以银针试探,方可入腹的,绝不是仅仅针对于她。
    这茗玉轩新出的酒确实不错,虽然比不得宫中御酒,却也另有一番香醇滋味,皇帝赞许了两句,又饮了几杯,郑雨晴心情这才好转了些,在旁边继续替他斟酒。
    这茗玉轩的酒虽好,后劲却是颇有些大。皇帝一连饮了七八杯,再加上湖面微风熏人,顿时有了几分醉意,这阵子琐事颇多,他也好久未曾这般放松过了,手肘支撑在桌子上,有些疲倦地揉着额头。
    “皇上可是乏了,不如去后面的榻上躺一躺,雨晴替您按一按头可好?”郑雨晴放轻了声音,努力压制着内心的激动和喜悦。
    皇帝酒量本就不高,这会儿半梦半醒之间,听得也不甚清楚,只以为身边这人是宫内服侍的宫女,便含糊着嗯了一声。由着内侍和郑雨晴将他扶进了屏风之后的矮塌上,躺在榻上,闭目休息。
    郑雨晴半跪在皇帝身边,替他将头上的玉冠轻轻取下,搁在旁边的花梨木矮桌上。
    窈窕玲珑的身子稍稍前倾,纤长的手指覆在男人额头两侧,动作灵巧地替他按揉着,按了几下,皇帝绷紧的眉宇渐渐舒展了几分。
    的确不是郑雨晴自夸,在这推拿按摩一道上,她倒是有几分真功夫的。
    说起来,还多亏了太后娘娘,这人上了年纪,难免有些头疼脑热,腰酸腿痛的,为了能讨得太后欢心,郑雨晴的母亲特地找了一位老师傅过来,教了她这推拿按摩的功夫,如今便是同那些个专门伺候的宫人相比,也不会差到哪里去。
    郑雨晴按了几下,余光扫到还杵在旁边的内侍,心中不喜,面上还是笑着道,“公公先下去吧,陛下这边我来照顾就好。”
    内侍躬身站在矮塌旁边,见到这位郑姑娘主动服侍的殷勤模样,哪里还能猜不出其中关窍,他们这些身边人,都心思活泛的很。想着这郑姑娘既然是太后亲外甥女,皇帝又是这般默许她留下的态度。
    自从皇帝登基以来,这后宫之中几乎就没怎么进过新人,前段日子,太后娘娘正催着皇帝选秀女呢。
    瞧着皇帝这默认的态度,对这位郑姑娘倒像是有那么点儿意思,且这郑姑娘又生的花容月貌,也就比起那位不可提及的夫人稍稍逊色一些,但在京城女子之中,也算是数一数二的姿容了,讨皇帝欢心也实属正常。又有太后娘娘在,郑姑娘若真想进宫伺候,恐怕也只是迟早的事儿。即使他没想着有意讨好奉承,却也不好得罪了这位未来的贵人。
    内侍稍稍犹豫了一下,笑着躬身道,“那就有劳姑娘了。”随后往后退了几步,十分知趣地退到了屏风另一边。眼观鼻鼻观心地站在原地,也不敢往那屏风那边打量一眼。
    不知过了多久,屏风后头忽而传来一声娇滴滴的女子惊呼声。
    内侍动了动耳朵,噫,难不成,陛下光天化日的就要在此……
    不过,有这么一位如花似玉的姑娘伺候着,温香软玉在旁,这男人嘛,哪里经得起撩拨。他自己虽然不是完完整整的男人了,也十分能理解陛下。
    虽然白日做这事儿稍微有点那啥,但陛下如今可是九五之尊,这天下都是他的,还不是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哪有人敢乱说。
    说起来,陛下的活春宫,他这还是头一次听呐……
    内侍正在心中暗搓搓地腹诽着,就听得砰的一声,不知是什么东西裹挟着风声飞了过来,正正好砸在了那面黄杨木屏风之上。
    也不知道扔出来的力道是有多大,直接砸的那屏风都跟着晃了三晃。
    “哐当”一声脆响,似乎有什么在地面上砸了个粉碎。
    下一刻,便听到一个怒不可遏的熟悉声音,跟惊雷一般在耳边炸开。
    “小李子,给朕滚进来!”
    站在外面的内侍顿时打了一个激灵。
    坏了坏了!
    听陛下这中气十足的吼声,小李子哪里还能听不出来,陛下这是动怒了!立刻连滚带爬地跑了进去。
    一转过屏风,便见那位如花似玉的郑姑娘,本来是跪在矮塌上的,替皇帝揉捏额头的,这会儿却歪着身子斜躺在地上,正捂着嘴嘤嘤低泣着。轻软的衣衫有些凌乱,因着侧躺在地的姿势,胸前衣襟松开了些,露出嫩豆腐似的玉白脖颈和一截嫩黄色的小衣细带,窈窕有致的身子更是因着哭泣轻轻起伏着,万分惹人怜爱。
    就连小李子这无根之人,这样的美色当前,都忍不住悄悄多看了一眼,不过他也就只能看看了,很快便收了心。
    只暗暗奇怪着,也不知这位郑姑娘是怎么惹怒陛下了,这样娇滴滴的美人当前,嘤嘤低泣的娇俏模样,竟也没能平息陛下心中的怒火。
    “狗奴才!谁让你擅做主张的!”
    皇帝从榻上坐了起来,快速合上被女人挑开的衣襟,俊美的脸上早已是铁青一片!
    小李子这会儿便是再蠢,也能知道,皇帝这分明是不喜欢这位姑娘啊!都怪他一时糊涂!方才看着皇帝默认的态度,还以为是中意的,这才想着有眼色些,主动退出去。可看现在这样子,皇上说不定要以为他是被这位郑姑娘买通了,才会主动退出去方便郑姑娘行事。
    想到这里,小李子脸色顿时煞白,噗通一下跪倒在地,连连磕头求饶。
    “奴才该死!奴才该死!还请陛下恕罪!陛下恕罪啊!”
    皇帝心头怒火未消,抓起旁边矮桌上的一个白瓷杯,直接就朝着他跪着的方向扔了过去。
    那白瓷杯飞快擦过小李子的额角,从他的脸旁边飞了出去,砰的一声,砸在了地上,摔了个粉碎。要是被那杯子直接摔在脑袋上,少不得要头破血流,砸在关窍处,一命呜呼也是有可能的。
    其实皇帝到底还是手下留情了,看在小李子平日里伺候的还算尽心的份上,并没有下死手。
    小李子被砸的额头红肿,却不敢伸手去摸,冷汗淋漓地趴跪在地上,庆幸捡回了一条小命。以后可得记住这个教训,万万不能再这般自作主张,惹怒陛下。
    皇帝皱着眉,目光嫌恶地瞥了一眼斜躺在地上,嘤嘤哭泣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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