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从各位眼睛里我看到了疑惑,不过,在科学之前,我只是想说说旅行!我在欧洲,有一样兴起的事物,我是说兴起的事物。一种钢铁怪兽!喷着黑烟,以每小时15甚至是18里格的速度吞噬着距离!独自里装了上百个人,后面还有几百吨的货物。没错,我说的就是火车。它每时每刻都会改变着视角,你看窗外,一切物体都在后退,我就喜欢在迅速穿过这些美景的同时也在幻想着自己在空气中的翱翔!当然,我觉得今天在座的贵宾不喜欢我如此的,如此的畅想,那么我说一些庸俗的东西。我会在火车里阅读,因为坐了几次火车以后,你就发现自己无事可做。我在法国每个车站都看见了报摊,里面有报纸图书以及所有可以随时看的东西,这些报摊都有一个老板阿歇特。他们在50年前就没年收入超过了100万法郎!仅仅是几十个火车站的报摊,先生们只是报摊,那么商店呢?食品呢?我可听说北京到天津的铁路中间有7站呢!”那成这时候,看着周围的人,他们似乎不知道他要说些什么:“其实,铁路在……改变着一些什么。火车站,就是一个城市的入口,铁路终结了马车与城市之外的业务,我们刚才说过,火车站具有巨大的利益,其实铁路本身的运输能力对于一个城市来说也具有巨大利益。对于一个刚刚共和化的国家来说,建设是必不可少的。刚才有朋友问我,一些不知道如何用的重金属矿藏该怎么赚钱?我笑他们傻子,因为一对五米的钢轨就有一顿重的钢铁呢!北京距离天津有多远?天津到济南?济南到徐州?徐州到南京?天呐!我们似乎都忘记了中华有多么大!”这时候,周围的人突然似乎有一个人悟了一样,一拍大腿:“你们真是,铁路靠什么铺设!靠的是钢铁啊!”老刀这时候大声,又有一点油腻的修辞说了这句话,导致周围一阵阵的惊叹声,开始是升调,代表我怎么没想到,后面是降调,代表我怎么没想到这个!场面没有了刚才的安静,嗡嗡声音突然开始响了起来,那成心里对老刀赞许了一下,觉得火候差不多了的时候:“现在,各位举杯,让我们为这个大大的中国,干杯!干杯!”
    这时候那成走了过来,对于沙发区的一群人说:“十万公里铁路!有总理替我们去宣传!还有什么比这个更强有力的呢?”
    “我们谁都知道孙总理其实就是一个说!他有什么?他能有什么去建这些铁路!别说十万公里!就是十万里我看都悬!”曾春这会儿开始说了一句大实话。
    “那有怎样??”那成反问。
    “是啊,怎样?”奥古这会儿突然从一个疑惑里走了出来。就在这时候,载振从一个稍暗的角落里走了出来,拍着手说:“那成先生,真的是!真的是有见地!”对着曾春说:“他们说的没错!那有怎样?李宗!”说着拍了拍李宗的肩膀:“今天我们来的真好!我可以回去睡一个好觉了!十万公里的铁路呵!”在话还没说完,人就已经飘到了门口,长衫和上面的蜀绣在灯光下忽隐忽现,看着让周围的人觉得,嗯,按照老刀的话说:“你瞅瞅人家,衣服穿的跟长得似的。”
    众人散去的时候,奥古盯着那成:“你要什么?”
    “钱!很多的钱!”那成看着手里的一杯酒,那是一种印度产的葡萄酒,味道不是太好,但是,这里古怪的搭配了一种本地白酒,一下子味道就好起来了,这让那成很奇怪。在舌尖和舌槽之间去品味分离两种酒,变成了一个挑战以及一个有趣的游戏,对么?真的是一个有趣的游戏。
    “很多是多少呢?本来我是知道您的胃口的,刚才您事情处理的很漂亮,所以我又开始吃不准了!”这时候的奥古虽然眼光游移,但是心里就是直勾勾的盯着对方。
    “我?我就想要我们收益的一成,不知道算不算多呢?”那成提出的条件,但是这个条件,让奥古觉得有点意外,他意外的不是多了,而是比他想的少了。
    “就是这个?”
    “就是这个,但是我需要你签署一个非常完备的协议!是整个交易所未来销售利润的一成!这个销售利润的计算方式以及模型我会提出来.”那成这会儿觉得就是提条件的时候了。
    “当然可以,我这个人其实是非常公平的,我觉得您的需求,怎么说呢,是比较……,比较低价的。”奥古在组织自己的遣词造句。
    “完全没有,你不明白,如果按照我的设想的话,那么整个局面将会是怎样的,我会有不少于八十万英镑的财富!八十万!我可以去新大陆或者澳大利亚找一个城市盖,然后自己当城主了!”
    “希望一切好像您想的那么乐观!”奥古觉得那成想的过于乐观了!在中国赚钱是容易,但是更没有他想的那么容易!他肯定以为这里赚钱就好像是抢劫一样!他真的很想走到这个年轻人面前告诉他,其实世界真的不是这样的,钱没那么好赚,很多时候还需要用血来赚钱。想到此的时候,奥古有一点晃神,想起了北京的一些事儿。
    确定的人,其实就是在确定的事儿上,这一个确定了,周围的人就开始风闻而动。
    肃王住处。铁良在原地踱步,其实今天的宴会,他也在!但是,他很多都听不懂,铁路,嗯,就是那个呼啸着而且冒着烟的家伙,他是见过,但是见过归见过,但一切没有那么容易,他还是想不明白为何要用那么多的煤和铁!他等曾春,当然肃王也在内堂等着他们。
    “哟呵,我的春大人,您总算是回来了!”
    “我和您说,本来贱内有一些不舒服,我就是想送回去了再来,您看不就耽误了不是!”春大人这会儿也算是春风拂面了。
    “呵呵,您的小妾,呵呵……”铁良很多关都过得,但是过不得美人关了,后面猥琐的笑,笑的是一个太监的老婆……好吧,肯定有很多可以想象的余地,对于一个太监的老婆来说,做任何事儿也会是合适的:“你快说说,今天晚上的到底是怎么个意思!”
    “对,我也想听听,”从后堂门外穿过来一个声音,这是肃王的声音:“我就想知道,接下来怎么弄。”几年前的运河案让本来也想南下的肃王现在来了天津,几个月前的宗社党的艾贝勒卷包会,让肃王手头的细软几乎一空,现在急需一起把这个事做下去,要现钱!
    事实上,曾春还是有学识的,从一个副管事太监到现在,一直在学习,火车他明白,铁轨也明白,而且每里程多少铁轨也是一个定数,简单的乘法他也明白,所以,一切就知道了,那么大的量,北方也是需要的一切就都明白了。肃王这会儿很亢奋,找来了一坛子酒,接着这会儿的高兴,去了泥封,说要不醉不归,但是曾春借口小妾生病,喝了几口就退了出来。
    同样的事,庆王府这里也在上演。
    “李宗,你觉得这个黄皮白心儿的如何?”载振还是这么问。
    “有智慧的一个人,不知道是可以持续的,还是只是夸夸其谈,”在这上面文人相轻,还是一个明显的意味。
    这时候,奕劻从后面走了来,都见了礼,载振坐在了下首。
    “载振,你们现在怎么想?”奕劻说着。
    “现在主要看奥古,如果真的可以把铁路的修造加进去,那么一切就都好说。”载振这时候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修造?那不是新政府管的么?而且各地的,修造主官都不一样,那么我们如何看呢?”奕劻觉得这个不容易:“您看一切就是如此,关于所有新政府的衙门就需要谁来决策,这些依据都是孙大炮的一个说辞,那么这个说辞,能算数么?”
    载振让李宗来说:“王爷,其实我是这么想的,咱们的目的是卖交易券,不是帮着政府修铁路,那么如何卖交易券,才是核心。普罗大众,并不清楚中间的沟沟坎坎,那么我们只是让大家知道我们要做的即可,没别的。”
    “那,到不算是空手套白狼,呵呵,和以前做事不一样么,你们玩吧,又是空手。”奕劻打一个转儿,又回去了,在门口又停住:“年底,能回帐吧?”然后乐呵呵的就回了后面。
    最后一句,让所有人在一旁捏呆呆的站了恍惚了那么一会儿。
    “这个老头子!”载振在心里骂了一句,合着怎么拼,怎么算计,到了还是这个老头获利!而且旱涝保收。和李宗商量完的时候,载振福晋已经催了三次夜宵,其实宵夜也就是赶客了,这样的赶客算是比较斯文了。

章节目录

三案所有内容均来自互联网,一曲书屋只为原作者那成张虎的小说进行宣传。欢迎各位书友支持那成张虎并收藏三案最新章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