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牛麾下的大军驻扎在长安的南门,这也是李牛极为苦恼的地方。
    虽说樊稠派遣了少量的援兵前来,但此时守军并没有反击之力,有的只是敌军无穷无尽的巨石。
    李牛摇了摇头,不去想那些烦心的事,最初占据长安的时候,他还是有一定野心的,毕竟长安的地理位置在那放着,他的实力将会得到巨大的提升,甚至成为手握重兵的一方诸侯,然而樊稠的强大超乎了他的预料,随着时间的推移,李牛的野心渐渐的磨去,他只想着在乱世中如何能够保全下去,能够逍遥下去。
    刚刚回到军中,亲卫统领李伊就上前低声道:“将军,有一人自称是将军故人,前往军中求见,但是将军没有回来,就留下一封书信而后离开了。”
    “故人?”李牛疑惑道:“书信在哪里?”
    李伊将书信递了过来。
    李牛打量了一眼手中的书信,将书信打开,稍稍看了一遍之后,便放到了面前的桌案上,淡淡的说道:“若是这人再来的话,就直接带到本将军这里来。”
    “喏。”李伊抱拳道。
    李伊离开后,李牛眉头紧皱,他想不明白这所谓的故人送来这么一封书信究竟是什么意思,而且在书信的重要部分都被墨迹遮掩,不过他敢肯定的是这封书信是来自于楚羽军中,因为书信中提及了公孙。
    夜深了,李牛沉沉的睡去,一道身影蹑手蹑脚的走进营帐。
    次日,李牛走进中军大帐,就感觉气氛有些不对,樊稠看向自己的目光有些不同。
    “莫非李将军是准备和公孙瓒联手,将长安献出去?这等重要的事情,李将军竟然瞒着我,是不是有些不仗义了。”樊稠冷哼道。
    李牛不明所以的问道:“樊将军此言何意,本将军驻守在城南,未曾懈怠,谨防楚羽军攻城还来不及,何谈与楚羽军联合之事。”
    樊稠道:“李牛,事情到了如今这个地步,你还要抵赖不成,这封书信你不陌生吧?”
    李牛打开书信看完之后,心中一惊,这封书信正是昨晚刚刚得到的,没想到竟然到了樊稠的手中“本将军也很是好奇,昨晚回到军中之后,亲卫言称有一人自称是本将军的故人,留下这封书信就离开了。”
    “那为何书信上许多地方被墨迹遮掩,莫非李将军是想要掩饰什么?”樊稠问道。
    就算是李牛反应再慢,也明白这是樊稠对自己不信任了,好歹他也是一军将军,被人这样喝问,心头火气,冷哼道:“本将军行事,问心无愧。”
    “问心无愧?不尽然吧,公孙瓒威名远播,若是能够投靠公孙瓒的话,李将军会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吧?”樊稠不阴不阳的说道。
    李牛怒道:“本将军麾下的将士为了抵御楚羽军,折损了百余人,岂会与楚羽军谈联合之事。”
    “李将军,难道你还不愿意说实话吗?”樊稠咄咄逼人的问道。
    “本将军说的就是实话,天地可鉴。”言毕李牛铁青着脸就要离去。
    “勿要走了李牛。”樊稠大喝道。
    数名士兵一拥而上,将李牛按倒在地上。
    李牛怒不可遏“樊稠你竟然在长安如此危急的时刻行此事,就不怕军中的将士寒心吗。”
    樊稠没有搭理李牛,而是把李牛关到了监狱。
    不是他不相信李蒙,而是在这种非常时刻,每个人都紧绷着心弦,唯恐被楚羽军攻破长安,偏偏在这种时候,他们安插在李牛军中的眼线看到一个略显神秘的人物求见李牛留下一封书信的事情。
    被关押在城内的牢狱之中,李牛不停的怒骂,暗恨自己对樊稠太过于信任,竟然没有丝毫的防范。
    怒骂之后,李牛渐渐的清醒了过来,他突然意识到这或许是楚羽军的奸计,他之前可从未与楚羽军有什么瓜葛,昨晚看了书信之后,对于书信上的墨迹,他虽然疑惑,却是没有往深处去想,而今看来,却是有心人故意为之。
    最让李牛恼怒的是,自己的军中竟然有樊稠的眼线,看来这个人在自己帐下职位不低,不然桌案上的书信不会这么轻易被盗走。
    不过眼前最为主要的是如何脱困,对于郭樊稠,他没有了任何的好感,若是能够走脱的话,哪怕落草为寇他也心甘情愿。
    看了一眼牢外的狱卒,李牛放弃了,只能将希望寄托在军中的将士得到自己的消息后能够带人前来相救。
    李牛刚刚被关押在牢狱之中,樊稠就派遣军中的将领去接手李牛军中的事务,面对李牛亲兵的责问,他们解释说李牛因为军务暂时留在了樊稠的府上,倒也没有在军中引起太大的慌乱,毕竟这个时候,城外的楚羽军攻城紧迫。
    而亲卫统领李伊,却是感觉到事情没有那么简单,以往李牛与樊稠人商谈的时候,哪怕是不能回到军中,亦是会传令,这次跟随李牛前往的亲卫,竟然没有一人返回,这件事就透露着诡异了。
    长安城内的牢狱,用固若金汤来形容毫不为过,这里面关押的大多是与樊稠作对之人,而且这个牢狱是以往朝廷用来关押罪犯的地方。
    夜深了,数道黑影向着牢房的方向而来,在夜色的掩护下,守卫牢房的士卒还没有来得及看清黑影的面目,便软绵绵的倒了下去,在两名士卒的脖颈上,无一例外出现了狰狞伤痕。
    将两名士卒拖离原来的地方,两名黑衣人迅速的换上的士卒的衣服。
    有着两名士卒在前方带路,牢狱内的士卒在被迅速的清除着,这也是看守牢房的士卒没有想到会有敌人前往牢房的缘故。
    将狱卒清扫一空之后,黑衣人撤掉面上的黑巾,对两名黑衣人点了点头。
    牢狱内的血迹被迅速清除,而黑衣人摇身一变成为了看守牢房的士卒。
    黑衣人这才信步向关押李蒙的牢房而来。
    正在皱眉沉思的李牛听到牢房被打开的声音,起身问道:“是不是樊将军让你们前来放人的,本将军思虑之后发现这就是楚羽军故意在挑拨离间。”
    见语气中充满惊喜的李牛,黑衣人微微摇头“樊将军让在下前来要你的命。”
    对于李牛看穿了己方的计谋,黑衣人没有惊讶。
    李牛神色微微一滞,仔细打量了黑衣人一眼道:“你是谁?为何今日本将军来到牢房的时候没有见到你?”
    “李将军休要惊慌,难道李将军忘记那封书信了吗?就是在下送到将军军中的。”黑衣人含笑道。
    “原来是你这个卑鄙小人,暗中投靠楚羽军还要诬陷本将军。”李牛愤怒的向黑衣人冲来,只是身上的锁链阻止了他的动作。
    “什么叫暗中投靠楚羽军,在下本就是楚羽军之人,倒是李将军到现在还没有看清形势,让在下有些失望啊。”黑衣人道。
    “你究竟是谁?”李牛沉声问道。
    黑衣人笑道:“既然李将军这么急着想要知道在下的身份,告诉你也无妨,在下是楚羽大人帐下斥候,你可以叫我阿泰。”
    李牛神情微微一滞,阿泰的名头他自然是没听说过的,心中闪过千百道念头,他发现自己落入了楚羽军的算计。
    “不管李将军如何想,而今樊稠都不会相信你的说辞,不然为何将军刚刚被关押到牢中,他们就急切的派遣将领前去接管大军呢?”阿泰道:“此时将军唯一的选择就是与楚羽军合作。”
    李牛闻言沉默不语,他没有想到因为一封莫名的书信,他的命运竟然和楚羽军连在了一起。
    “李将军还在犹豫什么?就算是在下今晚不来救将军,难道将军认为还能活下去吗?看守牢狱的士卒得到的命令就是在今晚将你杀死,因为樊稠已经掌控之了军队,留着你就没什么用处了。”阿泰道。
    李牛牙关紧咬,怒道:“既然樊稠不仁,就休怪本将军不义,想要让本将军投靠楚羽可以,但是本将军麾下的士卒,必须由本将军来掌管。”
    阿泰道:“将军把并州军想的太简单了吧,公孙将军说了,若是将军肯投靠的话,到了军中,会让将军成为一名偏将。”
    “偏将?哼,公孙将军也太看不起本将军了。”李牛怒道,他好歹也是手掌数千大军的将军,到了楚羽军中成了小小的偏将。
    “若是本将军帮助公孙瓒攻破长安呢?还会让我只当一名偏将吗?”李牛目光灼灼的盯着阿泰道,他敢肯定阿泰是知道这些东西的,不然也不会在这种时候被派往长安。
    阿泰笑道:“若是将军能够帮助公孙将军平定长安,就是楚羽军中的将领,掌管一部兵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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