伽蓝正好带着儿子李渊来探望妹妹，偶然见撞见妹妹在惩治府中之人。在旁边观望了一阵，伽蓝不禁大吃一惊。
看着妹妹冷酷无情的眼神，听着那冰冷的没有温度的声音，伽蓝惊恐的发现伽罗早已不是她熟悉的那个妹妹。她已经变得凶残、暴虐甚至冷血。
伽蓝想不明白，明明上次见她的时候还一切正常，为何这次暗中看到的妹妹会有如此大的转变。
难道这些年她都在压抑着自己内心的恨，所以现在杨妹夫得势，所有的怨气怒气全都发泄出来了？
隐约间，伽蓝察觉到一个弱小的身躯在瑟瑟发抖。正想将儿子抱过来安慰一番，这才发现旁边还站着一个稚嫩惊惧的孩子，盯着院子里的场景全身颤抖。
伽蓝心中不由涌起一阵恻隐之心，李渊看出母亲的心思，懂事的拉过小孩的手，三个人依偎在一处。
不远处，传来伽罗冷酷无情的声音。“还要不要嘴贱啊？”
尉迟氏偶然瞥见了儿子泪汪汪的眼睛，心里痛苦到极点。犹豫片刻，向伽罗乞求道：“大嫂，是我的错，我以后再也不招惹你了，求你高抬贵手放过我。”
“早这么识相不就完事了。你呢？”
见宇文氏不说话，伽罗傲慢的警告道：“你以为你还有个夫君护着你是吗？反正现在朝野上下没人敢惹阿坚，杨府上下没人敢惹我。不服气的话，天天找些事给你上家法，一直打到你跪地求饶为止。”
宇文氏眼中噙着泪花，抬头看向伽罗。“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前些年，你又是怎么对我的？自从你跨进杨府大门，你有没有给过我一次好脸色，我忍了你这么多年，就为了现在这一刻的清算。”
“你要是不信邪可以继续和我作对，往后的日子还长着呢。尉迟氏，你说是不是啊？”
尉迟氏回过神来，急忙回应道：“全听大嫂吩咐。”
伽罗察觉到尉迟氏眼神古怪，顺着视线看过去，隐约看到有个孩子躲在柱子后面。
带着一丝好奇心，伽罗缓缓绕到柱子后面。“积善，躲在那干什么呢？别怕，你是杨家的子孙，是个乖孩子，伯母不会伤害你的。”
“这是，渊儿？”伽罗瞬间认出了另外一个孩子，眼里满是惊喜之色。
伽蓝见儿子被认出，匆忙闪出身来解释道：“伽罗，姐姐听说你回京城了，特意带着渊儿过来看望你。”
看到满面笑容的姐姐，伽罗心情大好，高兴的回道：“四姐，看到你我心情也好了很多。李家那些叔伯兄弟没有欺负你吧？”
“你放心，李氏族人有情有义之人居多，他们对我和渊儿都挺好的。”
“那就好，我们进屋去谈。”
刚走两步，伽罗回过身冲着宇文氏，冷傲的说道：“今天有贵客来，暂且先放过你，要是再敢对我不敬，有你好受。”
话说完，伽罗拉着四姐的手，兴高采烈地往屋子里走去。
伽蓝看了妹妹一眼，微笑道：“伽罗现在在杨府可是说一不二，无人敢忤逆你半句。”
“那还得多亏有个好夫君，好女儿。他们争气，我才能在后院吐气。”
“妹妹总算苦尽甘来，姐姐真为你感到高兴。”
伽罗停下脚步，静静地看着伽蓝，一脸温和。“其实说来，也还得感谢四姐前几年替我明里暗里整治了几次宇文氏。不然我也很难熬到今天拨云见日的时候。”
伽蓝低头笑了笑，回道：“姐妹之间何必这么客气，本就是一家出来的姐妹，守望相助也是应该的。”
“说的好，四姐有什么难处，尽管向妹妹开口就是。”
日落西山，渐入夜色。伽蓝看着妹妹和妹夫恩爱如常，识相的带着儿子悄悄退下。独自一人回到客房，对着凄冷的月色发呆。
“娘，姨母今天看起来好凶。可为什么她和娘还有姨父呆在一起的时候，从来不会这样？”
听到儿子的声音，伽蓝回过头抱住李渊。“渊儿，你还小，很多事都不懂。这些事等你再大一点的时候，娘再解释给你听好吗？”
“好，娘不说，渊儿也不会给娘添麻烦。”
“渊儿，如今你姨父权倾朝野，有时间多去向你姨父请教，多向他学习知道吗？”
“明白，渊儿这就去。”
待少爷离去，凌云悄悄走尽伽蓝，低声提醒道：“夫人，如今这随国公夫人变化真的是惊人，早已不是当初那个四姑娘，甚至都不是前几年的杨夫人。日后夫人在她面前，可得小心谨慎些才好。”
伽蓝余光四下瞟了几眼，悄声回道：“我明白。所以我现在一心一意扑在渊儿身上不做他想，就是让她放下心来。”
“幸好前些年，夫人帮了她很多忙。否则她要真找麻烦，夫人还真的难以招架。”
听到凌云的话，伽蓝顿时觉得所言非虚，点了点头深表赞同。
“看杨妹夫的神色，他根本就不知道伽罗现在已经变成什么样。伽罗在他面前，也极力维持着从前温柔善良的样子，只怕日后他发现的时候会吓一大跳，到那个时候就为时已晚了。”
“如果国公夫人一直这样骗下去，也许随国公这一辈子也不会发现她的真面目。或许他们能够一直就这样相处下去，白头偕老。”
伽蓝叹了一口气，低头感叹道：“也许伽罗能够变成现在这么凶悍，也正是杨妹夫愿意惯出来的。你没发现吗？其实杨妹夫也变了很多，变得我都有些不认识了。”
凌云低头想了想，解释道：“国公爷整日和那些老奸巨猾的朝臣斗，又要防备圣上猜忌。心思自然会越来越深沉，手段当然也会越来越狠辣。”
“说的也是，如果不心狠手辣一点，又怎么逃的过他人的算计，又怎么在纷繁复杂的朝局中，站稳脚跟。既然能到今时今日的地位，想必杨妹夫早已变得冷血无情了。”
“不过，国公爷对家人，对朋友，还有对夫人你，好像一直都不错。一直是那样温和，宽厚。”
伽蓝轻笑一声，淡淡回道：“他一向如此，只要他还将你看作自己人，就算做了对不起他的事，他也一定会包容你。只是对于敌人，他从不手软。没想到过了这么多年，他这样的性子始终没有变。”
凌云看了一眼主人的神色，一脸担忧的问道：“那夫人对他，还是以前的想法吗？”
“即使他的容颜已经不再俊美，即使他的个性已经变得让人陌生，即使他对我客气生分。在我心中，他一直是那样的地位，从来不会动摇，未来也不会变化。”
“您这么一说，奴婢才发现国公爷相貌确实不如以前那般迷人了，连他身上那种飘逸俊朗、出尘脱俗的气质也没有了。”
伽蓝看了看一脸纯真的凌云，苦笑道：“在官场上摸爬滚打了这么多年，在庸俗的尘世间奋斗了这么多年，再俊朗再脱俗的人，也该变成一个庸俗的凡人了。只不过他是一个能力出众，地位显贵的凡人而已。”
“也不知道何时开始变化就这么大了，现在他给人的感觉倒是有一种依靠感，忍不住去崇拜他，跟随他。”
“这就对了，杨妹夫胸怀大志，以后定是万人之上。让人崇拜，让人忍不住追随，这才是他该有的气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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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日的清晨来得特别早，一向不喜欢早起的宇文赟，这段时日竟常常出现在大殿上。群臣已经领教过这位新皇帝的脾气，再无人敢随便出声发表反对意见。
“朕觉得以前的官制太过于守旧迂腐，想改革现有官制，设置四辅臣。众位卿家觉得如何？”
百官们互相看了一眼，慢吞吞的齐声回道：“臣等无异议。”
宇文赟见无人反对，心里高兴不已。“无异议那就宣布朕的任命吧。”
“四辅臣，以大冢宰越王宇文盛为大前疑，相州总管蜀国公尉迟迥为大右弼，申国公李穆为大左辅，大司马隋国公杨坚为大后承。”
众臣听完任命，低头闷声不语。受封的四人齐声回道：“谢陛下隆恩。”
“还有何事要奏报吗？没事就退朝吧。”
不等群臣回应，宇文赟甩下众人欢快的走了。杨坚等四辅官互相看了一眼，一声不吭转身离开大殿。百官们见状，也都自行散开。
“哎，你知道大前凝、大右弼这些词是什么意思吗？”
“不知道，从来没听过。”
“大左辅、大后承又是干什么的？”
“谁知道呢？尽是一些新鲜玩意，真是想一出是一出，也不知道脑子里想什么。”
“可能他自己也不清楚，就是用来吓唬人吧。”
“说的有些道理。不过这一次任命再明显不过了，杨家日后在京城可是要风光无二了。”
“越王是皇室宗亲，陛下对他颇有防范，毫无信任可言。蜀国公和申国公都已经垂垂老矣，也折腾不了几年了。唯有随国公正是年富力强之时，虽然排在末位，地位却是举足轻重，不可等闲视之。”
“看样子以后朝廷上最好要看随国公脸色行事，免得得罪人了都不自知。”
“好在随国公也算是忠厚仁义、正直能干之辈。我们只要做好手中的事，便不会有太大的问题。”
“有个正直贤良的大臣主持朝政也好，总比愣头青不知天高地厚的瞎折腾好。”
“要是国丈大人能直言劝谏陛下几句就好了。”
“劝谏这事碰到明君，那就是扬名天下的事。碰到昏君，几条命都不够死的。”
看着妹妹冷酷无情的眼神，听着那冰冷的没有温度的声音，伽蓝惊恐的发现伽罗早已不是她熟悉的那个妹妹。她已经变得凶残、暴虐甚至冷血。
伽蓝想不明白，明明上次见她的时候还一切正常，为何这次暗中看到的妹妹会有如此大的转变。
难道这些年她都在压抑着自己内心的恨，所以现在杨妹夫得势，所有的怨气怒气全都发泄出来了？
隐约间，伽蓝察觉到一个弱小的身躯在瑟瑟发抖。正想将儿子抱过来安慰一番，这才发现旁边还站着一个稚嫩惊惧的孩子，盯着院子里的场景全身颤抖。
伽蓝心中不由涌起一阵恻隐之心，李渊看出母亲的心思，懂事的拉过小孩的手，三个人依偎在一处。
不远处，传来伽罗冷酷无情的声音。“还要不要嘴贱啊？”
尉迟氏偶然瞥见了儿子泪汪汪的眼睛，心里痛苦到极点。犹豫片刻，向伽罗乞求道：“大嫂，是我的错，我以后再也不招惹你了，求你高抬贵手放过我。”
“早这么识相不就完事了。你呢？”
见宇文氏不说话，伽罗傲慢的警告道：“你以为你还有个夫君护着你是吗？反正现在朝野上下没人敢惹阿坚，杨府上下没人敢惹我。不服气的话，天天找些事给你上家法，一直打到你跪地求饶为止。”
宇文氏眼中噙着泪花，抬头看向伽罗。“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前些年，你又是怎么对我的？自从你跨进杨府大门，你有没有给过我一次好脸色，我忍了你这么多年，就为了现在这一刻的清算。”
“你要是不信邪可以继续和我作对，往后的日子还长着呢。尉迟氏，你说是不是啊？”
尉迟氏回过神来，急忙回应道：“全听大嫂吩咐。”
伽罗察觉到尉迟氏眼神古怪，顺着视线看过去，隐约看到有个孩子躲在柱子后面。
带着一丝好奇心，伽罗缓缓绕到柱子后面。“积善，躲在那干什么呢？别怕，你是杨家的子孙，是个乖孩子，伯母不会伤害你的。”
“这是，渊儿？”伽罗瞬间认出了另外一个孩子，眼里满是惊喜之色。
伽蓝见儿子被认出，匆忙闪出身来解释道：“伽罗，姐姐听说你回京城了，特意带着渊儿过来看望你。”
看到满面笑容的姐姐，伽罗心情大好，高兴的回道：“四姐，看到你我心情也好了很多。李家那些叔伯兄弟没有欺负你吧？”
“你放心，李氏族人有情有义之人居多，他们对我和渊儿都挺好的。”
“那就好，我们进屋去谈。”
刚走两步，伽罗回过身冲着宇文氏，冷傲的说道：“今天有贵客来，暂且先放过你，要是再敢对我不敬，有你好受。”
话说完，伽罗拉着四姐的手，兴高采烈地往屋子里走去。
伽蓝看了妹妹一眼，微笑道：“伽罗现在在杨府可是说一不二，无人敢忤逆你半句。”
“那还得多亏有个好夫君，好女儿。他们争气，我才能在后院吐气。”
“妹妹总算苦尽甘来，姐姐真为你感到高兴。”
伽罗停下脚步，静静地看着伽蓝，一脸温和。“其实说来，也还得感谢四姐前几年替我明里暗里整治了几次宇文氏。不然我也很难熬到今天拨云见日的时候。”
伽蓝低头笑了笑，回道：“姐妹之间何必这么客气，本就是一家出来的姐妹，守望相助也是应该的。”
“说的好，四姐有什么难处，尽管向妹妹开口就是。”
日落西山，渐入夜色。伽蓝看着妹妹和妹夫恩爱如常，识相的带着儿子悄悄退下。独自一人回到客房，对着凄冷的月色发呆。
“娘，姨母今天看起来好凶。可为什么她和娘还有姨父呆在一起的时候，从来不会这样？”
听到儿子的声音，伽蓝回过头抱住李渊。“渊儿，你还小，很多事都不懂。这些事等你再大一点的时候，娘再解释给你听好吗？”
“好，娘不说，渊儿也不会给娘添麻烦。”
“渊儿，如今你姨父权倾朝野，有时间多去向你姨父请教，多向他学习知道吗？”
“明白，渊儿这就去。”
待少爷离去，凌云悄悄走尽伽蓝，低声提醒道：“夫人，如今这随国公夫人变化真的是惊人，早已不是当初那个四姑娘，甚至都不是前几年的杨夫人。日后夫人在她面前，可得小心谨慎些才好。”
伽蓝余光四下瞟了几眼，悄声回道：“我明白。所以我现在一心一意扑在渊儿身上不做他想，就是让她放下心来。”
“幸好前些年，夫人帮了她很多忙。否则她要真找麻烦，夫人还真的难以招架。”
听到凌云的话，伽蓝顿时觉得所言非虚，点了点头深表赞同。
“看杨妹夫的神色，他根本就不知道伽罗现在已经变成什么样。伽罗在他面前，也极力维持着从前温柔善良的样子，只怕日后他发现的时候会吓一大跳，到那个时候就为时已晚了。”
“如果国公夫人一直这样骗下去，也许随国公这一辈子也不会发现她的真面目。或许他们能够一直就这样相处下去，白头偕老。”
伽蓝叹了一口气，低头感叹道：“也许伽罗能够变成现在这么凶悍，也正是杨妹夫愿意惯出来的。你没发现吗？其实杨妹夫也变了很多，变得我都有些不认识了。”
凌云低头想了想，解释道：“国公爷整日和那些老奸巨猾的朝臣斗，又要防备圣上猜忌。心思自然会越来越深沉，手段当然也会越来越狠辣。”
“说的也是，如果不心狠手辣一点，又怎么逃的过他人的算计，又怎么在纷繁复杂的朝局中，站稳脚跟。既然能到今时今日的地位，想必杨妹夫早已变得冷血无情了。”
“不过，国公爷对家人，对朋友，还有对夫人你，好像一直都不错。一直是那样温和，宽厚。”
伽蓝轻笑一声，淡淡回道：“他一向如此，只要他还将你看作自己人，就算做了对不起他的事，他也一定会包容你。只是对于敌人，他从不手软。没想到过了这么多年，他这样的性子始终没有变。”
凌云看了一眼主人的神色，一脸担忧的问道：“那夫人对他，还是以前的想法吗？”
“即使他的容颜已经不再俊美，即使他的个性已经变得让人陌生，即使他对我客气生分。在我心中，他一直是那样的地位，从来不会动摇，未来也不会变化。”
“您这么一说，奴婢才发现国公爷相貌确实不如以前那般迷人了，连他身上那种飘逸俊朗、出尘脱俗的气质也没有了。”
伽蓝看了看一脸纯真的凌云，苦笑道：“在官场上摸爬滚打了这么多年，在庸俗的尘世间奋斗了这么多年，再俊朗再脱俗的人，也该变成一个庸俗的凡人了。只不过他是一个能力出众，地位显贵的凡人而已。”
“也不知道何时开始变化就这么大了，现在他给人的感觉倒是有一种依靠感，忍不住去崇拜他，跟随他。”
“这就对了，杨妹夫胸怀大志，以后定是万人之上。让人崇拜，让人忍不住追随，这才是他该有的气质。”
***************************
夏日的清晨来得特别早，一向不喜欢早起的宇文赟，这段时日竟常常出现在大殿上。群臣已经领教过这位新皇帝的脾气，再无人敢随便出声发表反对意见。
“朕觉得以前的官制太过于守旧迂腐，想改革现有官制，设置四辅臣。众位卿家觉得如何？”
百官们互相看了一眼，慢吞吞的齐声回道：“臣等无异议。”
宇文赟见无人反对，心里高兴不已。“无异议那就宣布朕的任命吧。”
“四辅臣，以大冢宰越王宇文盛为大前疑，相州总管蜀国公尉迟迥为大右弼，申国公李穆为大左辅，大司马隋国公杨坚为大后承。”
众臣听完任命，低头闷声不语。受封的四人齐声回道：“谢陛下隆恩。”
“还有何事要奏报吗？没事就退朝吧。”
不等群臣回应，宇文赟甩下众人欢快的走了。杨坚等四辅官互相看了一眼，一声不吭转身离开大殿。百官们见状，也都自行散开。
“哎，你知道大前凝、大右弼这些词是什么意思吗？”
“不知道，从来没听过。”
“大左辅、大后承又是干什么的？”
“谁知道呢？尽是一些新鲜玩意，真是想一出是一出，也不知道脑子里想什么。”
“可能他自己也不清楚，就是用来吓唬人吧。”
“说的有些道理。不过这一次任命再明显不过了，杨家日后在京城可是要风光无二了。”
“越王是皇室宗亲，陛下对他颇有防范，毫无信任可言。蜀国公和申国公都已经垂垂老矣，也折腾不了几年了。唯有随国公正是年富力强之时，虽然排在末位，地位却是举足轻重，不可等闲视之。”
“看样子以后朝廷上最好要看随国公脸色行事，免得得罪人了都不自知。”
“好在随国公也算是忠厚仁义、正直能干之辈。我们只要做好手中的事，便不会有太大的问题。”
“有个正直贤良的大臣主持朝政也好，总比愣头青不知天高地厚的瞎折腾好。”
“要是国丈大人能直言劝谏陛下几句就好了。”
“劝谏这事碰到明君，那就是扬名天下的事。碰到昏君，几条命都不够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