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忠死死的盯着二儿子，呵斥道：“你刚才说什么，有本事再说一遍？”
“父亲，大哥他浑浑噩噩好几年，一事无成……”
“你给我闭嘴。你大哥的事用不着你来管，他混得再差，那也是你大哥。”
杨整悄悄瞥了一眼大哥，低着头不服气的问道：“那他就一点惩罚都没有吗？”
杨忠脸上愠色渐起，厉声质问道：“你想干什么？怂恿我对阿坚动手，你能有什么好处？”
“儿子只是希望父亲好好管教他一番。”
“我要是不管教他，你是不是连我这个父亲也不认了？”
杨整惊慌的解释道：“儿子没有这个意思？只是父亲一直这么惯着他，难道就不怕他会给杨家招致祸患吗？”
“你就是这样看你大哥的，你平常都是这么跟他说话？”
“是他自己堕落，我为什么要尊敬他。他不配做我大哥。”
杨忠看着次子一脸不服气的神情，心里恼怒不已。再看看长子，心灰意冷的眼神，更是心烦意乱。一瞬间血气冲上头顶，抬手就是一巴掌打在杨整脸上。
“你这个孽障，竟敢如此放肆！”
杨整怔怔的盯着父亲，一脸惶恐。“父亲，儿子犯了什么错，您竟然打我？”
“犯了什么错？没大没小，以下犯上，不该打吗？”
“我就说了他一句，您就打我。他这么大罪过，您连一句重话都不说他。”
杨忠看着两个儿子互不友善的眼神，心里涌起一阵悲凉之情。
“你大哥的事我心里有数，不需要你在这胡说八道。倒是你，口口声声说阿坚不配做你大哥，那是不是我也不配做你父亲？”
杨整调节了一下情绪，傲然回道：“父亲为了这个家，终年在外征战，劳心费力，当然值得尊敬。可他为杨家做了什么，整日缩在家里陪着一个女人，能有什么出息？”
“你嫌你大哥没出息，是因为他这几年都没有升官发财，没有给你带来好处对不对？是不是以后老子不能动了，你也嫌我这个老爹碍事了？”
杨忠目光冷冽，杨整低头慌张的否定。“不是，儿子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你现在就敢对你大哥如此无礼，要是太师给你一个高官厚禄，你是不是打算连老子都不放在眼里？”
杨整转过头看了一眼神情淡然的杨坚，忿忿的反问道：“父亲说了这么多，不就是为了偏袒大哥吗？”
“我偏袒阿坚，那也是因为他比你懂事，比你有分寸。你知不知道你大哥这些年来，为了让杨家不被卷入纷争，顶了多大压力，受了多少委屈？你不但不体谅他的苦，你还帮着外人欺辱他。你还是不是我杨家的人？”
“我没看到他有什么委屈的，我只知道他冥顽不灵，导致现在一事无成。父亲从小到大就偏心大哥，什么好东西都留给大哥，花了那么多心血培养大哥。可如今呢，他现在混成这样，对的起谁？”
杨忠闭眼平息了一下心中的怒火，严厉的命令道：“我再说一遍，你大哥的事用不着你来多嘴。在这个家里，阿坚说的话就等于我的话。”
话音刚落，杨整立马回应。“我不服。”
“你还想翻天了不成？”
“我就是不服，让我听他的，绝对不可能。”
杨忠看着二儿子屡教不改的固执样，理智慢慢消失，心下一狠，冷冷的吩咐道：“不服，那就打到你服了为止。管家，上家法。”
站在门外的杨夫人听闻此言，快步走进来，劝阻道：“老爷，老爷你这刚回来几天就对整儿动家法，你让他心里怎么想？”
“你看他对阿坚说的什么话，现在就敢恣意妄为，再不管教，以后是不是连我这个爹也不用认了。”
杨夫人看了看夫君，又看了看长子，一时没有办法，只好默默劝导次子。“整儿，别跟你爹犟了，听娘的话，好好跟你爹说话，好好给你爹道个歉好吗？”
杨整不忍心看着母亲左右为难，憋了好一阵，终于下定决心。“爹，对不起，儿子知道错了。”
“你不用跟我说对不起，要道歉向你大哥道歉去。”
“我没什么对不起他的，让我向他道歉，我宁愿去死。”
杨忠扬起手臂，怒斥道：“你找打是不是？”
杨整眼见父亲又要动手，一脸伤心的问道：“父亲，我也是你儿子。你舍不得打他，为什么就能随随便便打我。”
“你要是有阿坚一半省心，老子又何必对你动手。”
杨整看了看父兄的神情，冷笑道：“恐怕不是大哥让父亲省心，而是父亲有意偏心大哥吧？”
杨忠眼看着二儿子越来越傲慢的神色，勃然大怒道：“混账东西，你这什么态度，你真想造反吗？”
“难道我说错了吗？从小到大，父亲几乎将所有精力都放在大哥身上，对大哥的宠爱超过我们所有兄弟。大哥的武艺父亲亲自调教，父亲有什么重要的事情也只找大哥商量。”
停顿片刻，杨整抬头收敛眼中的泪花，愤懑悲伤之情溢于言表。
“这也就算了，毕竟他是长子。可是我不甘心的是，凭什么从小都是我挨打。大哥无论犯了什么错都不会受到惩罚，无论闯了什么祸，父亲都不会对他动家法。”
见父亲没有回应，杨整接着说道：“这么多年，大哥唯一挨过一次打，还是因为触犯了军纪，父亲不得已而为之。就算这样，父亲事后还悔恨自责了很久。”
杨忠回想往事，情绪平稳了许多，眼里只剩下悲伤。“我不打阿坚是因为他从来都没有让我失望过，更没有犯过任何错误。”
“没有犯过错？我多嘴说了几句话，就算大过。大哥在外风评那么差，父亲都不以为意。”
“阿坚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杨家，他做的每一件事情，都是经过我的允许。可是你呢，你除了给我闯祸给我惹事，哪件事让老子顺心了？”
杨整听着父亲的解释，脸上痛苦之色渐显，苦笑中带着点点滴滴酸涩的泪光。
“为了杨家？招蜂引蝶，逛青楼这是为了杨家？惧内胆小，畏缩不前这也是为了杨家？别以为我当时年纪小就什么都不知道，大哥这些年做的事，够父亲教训多少次了，可是父亲哪一次又真的动过他？”
杨夫人听着二儿子翻旧账，害怕自己的夫君会迁怒于长子，急忙上前想要劝阻。杨整冷冷的话语声再一次响起。
“跟大哥比起来，我闯的那些祸又算得了什么，父亲为了那些算不上什么大事的事，修理过我多少回？要是换成大哥，父亲只怕连骂都不带骂一句的吧。”
杨忠原想将一切和盘托出，只是看到杨整眼里的憎恨之意，他又打消了这个念头。
“事情到底怎么回事，你用不着多问。我只能告诉你，阿坚这些年来做的事情，都是我授意的。他从来都不会让我操心，所以我才宠着他。”
“父亲要是这样说，儿子也没什么好说的。您要不喜欢我，我不在你面前晃就是。”杨整说完愤愤离去。
“这个小兔崽子，我……”
杨夫人急忙拉住杨忠，劝道：“老爷，我去劝劝整儿。”
“夫人去说也好，他现在估计也只能听的下你的劝了。”
“父亲，大哥他浑浑噩噩好几年，一事无成……”
“你给我闭嘴。你大哥的事用不着你来管，他混得再差，那也是你大哥。”
杨整悄悄瞥了一眼大哥，低着头不服气的问道：“那他就一点惩罚都没有吗？”
杨忠脸上愠色渐起，厉声质问道：“你想干什么？怂恿我对阿坚动手，你能有什么好处？”
“儿子只是希望父亲好好管教他一番。”
“我要是不管教他，你是不是连我这个父亲也不认了？”
杨整惊慌的解释道：“儿子没有这个意思？只是父亲一直这么惯着他，难道就不怕他会给杨家招致祸患吗？”
“你就是这样看你大哥的，你平常都是这么跟他说话？”
“是他自己堕落，我为什么要尊敬他。他不配做我大哥。”
杨忠看着次子一脸不服气的神情，心里恼怒不已。再看看长子，心灰意冷的眼神，更是心烦意乱。一瞬间血气冲上头顶，抬手就是一巴掌打在杨整脸上。
“你这个孽障，竟敢如此放肆！”
杨整怔怔的盯着父亲，一脸惶恐。“父亲，儿子犯了什么错，您竟然打我？”
“犯了什么错？没大没小，以下犯上，不该打吗？”
“我就说了他一句，您就打我。他这么大罪过，您连一句重话都不说他。”
杨忠看着两个儿子互不友善的眼神，心里涌起一阵悲凉之情。
“你大哥的事我心里有数，不需要你在这胡说八道。倒是你，口口声声说阿坚不配做你大哥，那是不是我也不配做你父亲？”
杨整调节了一下情绪，傲然回道：“父亲为了这个家，终年在外征战，劳心费力，当然值得尊敬。可他为杨家做了什么，整日缩在家里陪着一个女人，能有什么出息？”
“你嫌你大哥没出息，是因为他这几年都没有升官发财，没有给你带来好处对不对？是不是以后老子不能动了，你也嫌我这个老爹碍事了？”
杨忠目光冷冽，杨整低头慌张的否定。“不是，儿子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你现在就敢对你大哥如此无礼，要是太师给你一个高官厚禄，你是不是打算连老子都不放在眼里？”
杨整转过头看了一眼神情淡然的杨坚，忿忿的反问道：“父亲说了这么多，不就是为了偏袒大哥吗？”
“我偏袒阿坚，那也是因为他比你懂事，比你有分寸。你知不知道你大哥这些年来，为了让杨家不被卷入纷争，顶了多大压力，受了多少委屈？你不但不体谅他的苦，你还帮着外人欺辱他。你还是不是我杨家的人？”
“我没看到他有什么委屈的，我只知道他冥顽不灵，导致现在一事无成。父亲从小到大就偏心大哥，什么好东西都留给大哥，花了那么多心血培养大哥。可如今呢，他现在混成这样，对的起谁？”
杨忠闭眼平息了一下心中的怒火，严厉的命令道：“我再说一遍，你大哥的事用不着你来多嘴。在这个家里，阿坚说的话就等于我的话。”
话音刚落，杨整立马回应。“我不服。”
“你还想翻天了不成？”
“我就是不服，让我听他的，绝对不可能。”
杨忠看着二儿子屡教不改的固执样，理智慢慢消失，心下一狠，冷冷的吩咐道：“不服，那就打到你服了为止。管家，上家法。”
站在门外的杨夫人听闻此言，快步走进来，劝阻道：“老爷，老爷你这刚回来几天就对整儿动家法，你让他心里怎么想？”
“你看他对阿坚说的什么话，现在就敢恣意妄为，再不管教，以后是不是连我这个爹也不用认了。”
杨夫人看了看夫君，又看了看长子，一时没有办法，只好默默劝导次子。“整儿，别跟你爹犟了，听娘的话，好好跟你爹说话，好好给你爹道个歉好吗？”
杨整不忍心看着母亲左右为难，憋了好一阵，终于下定决心。“爹，对不起，儿子知道错了。”
“你不用跟我说对不起，要道歉向你大哥道歉去。”
“我没什么对不起他的，让我向他道歉，我宁愿去死。”
杨忠扬起手臂，怒斥道：“你找打是不是？”
杨整眼见父亲又要动手，一脸伤心的问道：“父亲，我也是你儿子。你舍不得打他，为什么就能随随便便打我。”
“你要是有阿坚一半省心，老子又何必对你动手。”
杨整看了看父兄的神情，冷笑道：“恐怕不是大哥让父亲省心，而是父亲有意偏心大哥吧？”
杨忠眼看着二儿子越来越傲慢的神色，勃然大怒道：“混账东西，你这什么态度，你真想造反吗？”
“难道我说错了吗？从小到大，父亲几乎将所有精力都放在大哥身上，对大哥的宠爱超过我们所有兄弟。大哥的武艺父亲亲自调教，父亲有什么重要的事情也只找大哥商量。”
停顿片刻，杨整抬头收敛眼中的泪花，愤懑悲伤之情溢于言表。
“这也就算了，毕竟他是长子。可是我不甘心的是，凭什么从小都是我挨打。大哥无论犯了什么错都不会受到惩罚，无论闯了什么祸，父亲都不会对他动家法。”
见父亲没有回应，杨整接着说道：“这么多年，大哥唯一挨过一次打，还是因为触犯了军纪，父亲不得已而为之。就算这样，父亲事后还悔恨自责了很久。”
杨忠回想往事，情绪平稳了许多，眼里只剩下悲伤。“我不打阿坚是因为他从来都没有让我失望过，更没有犯过任何错误。”
“没有犯过错？我多嘴说了几句话，就算大过。大哥在外风评那么差，父亲都不以为意。”
“阿坚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杨家，他做的每一件事情，都是经过我的允许。可是你呢，你除了给我闯祸给我惹事，哪件事让老子顺心了？”
杨整听着父亲的解释，脸上痛苦之色渐显，苦笑中带着点点滴滴酸涩的泪光。
“为了杨家？招蜂引蝶，逛青楼这是为了杨家？惧内胆小，畏缩不前这也是为了杨家？别以为我当时年纪小就什么都不知道，大哥这些年做的事，够父亲教训多少次了，可是父亲哪一次又真的动过他？”
杨夫人听着二儿子翻旧账，害怕自己的夫君会迁怒于长子，急忙上前想要劝阻。杨整冷冷的话语声再一次响起。
“跟大哥比起来，我闯的那些祸又算得了什么，父亲为了那些算不上什么大事的事，修理过我多少回？要是换成大哥，父亲只怕连骂都不带骂一句的吧。”
杨忠原想将一切和盘托出，只是看到杨整眼里的憎恨之意，他又打消了这个念头。
“事情到底怎么回事，你用不着多问。我只能告诉你，阿坚这些年来做的事情，都是我授意的。他从来都不会让我操心，所以我才宠着他。”
“父亲要是这样说，儿子也没什么好说的。您要不喜欢我，我不在你面前晃就是。”杨整说完愤愤离去。
“这个小兔崽子，我……”
杨夫人急忙拉住杨忠，劝道：“老爷，我去劝劝整儿。”
“夫人去说也好，他现在估计也只能听的下你的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