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护考虑再三,最终还是接受众人意见,假意归政试图与宇文毓和解。宇文毓欣然接受了宇文护归还的政权。由于军权还被宇文护死死把持,宇文毓也不想爆发进一步冲突,慢慢的实行自己早已蕴藏于胸的一系列措施。
宇文护见这位堂弟暂时没有对付自己的想法,也就暂时罢手。双方似乎默契的达成了某种协议,也许大家都想安安稳稳的过一个好年吧。
这一年的冬天比往年似乎更冷,也比往年更平静。居然什么事也没发生就这么过了,相比前两年的惊心动魄,今年这个悄无声息的春节众人心里更加惶惑不安,总觉得是不是有一场更大的风暴等在后面。
杨府里面因为杨忠不在京城,气氛稍显冷清了点,还好添了个小婴儿倒是多出了几分喜庆。小夫妻两抱着孩子俨然一家三口的模样,平平淡淡度过了这个无惊无险的新年。
太师府因为宇文护和夫人把话说开的缘故,今年显得特别和谐幸福,更或许是身上的压力和责任都小了,人也就放松了。
宇文毓面对着本就寥寥无几的妃嫔心里的悲凉更加浓烈,幸而还有宇文贤、宇文康两个牙牙学语的小孩能够偶尔逗得他欢笑片刻。
过得最顺心的倒是沉默少语的宇文邕了,如今他有了李娥姿,今年又添了儿子宇文赟,有了责任也多了欢笑。虽然他还没有完全忘记伽罗,只是如今过去的记忆和影子已经在慢慢消退。他知道自己总有一天要和过去做一个了结,开启一段新的生活。这个孩子的出现将是他告别过去的一个起点。
元宵节刚过,宇文毓迫不及待的将四弟拉到自己的后花园中观赏红梅。前些年他都是和伽叶一起在宫外去踏雪寻梅,自从伽叶离开之后,宇文毓早也没有心思离开宫中,更没有任何兴致游山玩水。
宇文毓看着眼前一片亮眼的红色,心情略微有些激动。“阿邕,年关已过,我们可以开始大展拳脚了。”
“皇兄说的是哪一方面?”宇文邕依然保持着谨慎小心的态度。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放心,我不会那么冲动的。我现在首要做的就是大刀阔斧的进行一部分改革,这些变动不会威胁到宇文护的地位,也不会影响他太多的利益。相信不会引起他的反抗。”
宇文邕听闻此言,心知皇兄并不是一时冲动,而是心中有丘壑谋划已久,心里也踏实多了。“皇兄自从亲政之后,韬略不断,以前是被压抑太久了吧。”
宇文毓淡淡的笑了笑,随即又陷入忧伤中。“阿邕,为人君就该做些君主该做的事情,岂能天天醉生梦死,虚耗光阴。既然老天给了我这个机会,那我们就一起去实现胸中的宏图伟业。”
宇文邕心潮澎湃激动的问道:“所以皇兄想先发展国力,积蓄力量,为之后的东征北伐做准备?”
“对,私人恩怨我们暂且放一边,先把我们该做的事情做好。这段时间,我们也可以借着这次机会,让那些已经站稳脚跟的心腹之人,秘密除掉一些祸乱朝纲的中下层官员,尤其是宇文护的中下层党羽,但凡有太出格的,严惩不殆。”
宇文邕沉吟半响,劝解道:“此事工程浩大,还得从长计议才行。”
宇文毓平淡的回道:“我知道,不着急,一步一步慢慢来。阿邕,如今我已经没有多少闲暇时间管这些小事。你帮我多担待点。”
“皇兄放心,臣弟必当竭尽所能助皇兄一臂之力。”宇文邕郑重的回道。
兄弟俩沿着梅林欣赏了一阵,宇文毓悠悠的开口道:“吐谷浑多次进犯我大周边界,我想派大司马贺兰祥征伐,你觉得如何?”
宇文邕赞同道:“大司马为人正直,虽是宇文护的心腹,但是对皇兄也还算尊崇。由他去自是最理想的选择,想必太师也不会反对。”
“好,明日朝会,我立马宣布此事。”
“只是大司马一走,杨坚这边的压力可就非同小可了。此前他多次化险为夷,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为大司马在暗中相助。如果他不在,宇文护又向杨坚施压,不知道他能否顶得住重压。”
宇文毓看着四弟,一脸困惑的问道:“你说,宇文护如今自己都火烧眉毛了,他还会咬着杨坚不放吗?”
“就是因为形势危急,他才会更加认定拉拢到杨家的支持才能保证他的绝对安全。皇兄你想想,最早的一批柱国已经凋零殆尽,大将军也所剩无几,唯有杨大将军还十分健朗,领兵数万在外。而杨坚可是掌管了半个宫城的侍卫,如果他们家不点头支持,宇文护会心安吗?”
宇文毓眉宇间的忧虑之色越来越浓,不安的问道:“这还真是个大难题。他要是顶不住压力屈服了,那我们可就朝不保夕了。阿邕,这事估计还是得你来想办法解决。”
“皇兄也不必太过于忧心,依臣弟对杨坚的了解,他不会那么容易就缴械投降的。只要我们暗中襄助他,以他的机警能干一定可以度过难关的。如果他连这点韧性也没有,连这点困境都熬不过,那也不值得我们去关注他了。”
宫墙内,侍卫们全年无休尽忠职守护卫着皇宫的安全。陆逞领着一个中年官员悄悄的出现在侍卫首领们面前。
众人还没来得及讨论,陆逞淡淡的开口问道:“你们大人呢?”
“大人巡视宫城去了,应该很快就会回来了。”
陆逞和气的回道:“没关系,我先给你们介绍一下,这位大人是新上任的宫伯于翼于大人。”
“参见于大人。”众人齐声下礼。
于翼微笑着回应道:“各位免礼,以后大家都是同僚了,用不着这么拘谨。各位随意,本官陪小司马先熟悉一下环境。”
陆逞伸出一个请的手势,说道:“于大人,我们到里头去谈。”
“怎么又换宫伯了?这大人好不容易才和之前的宫伯打成一片火热,怎么又来了一个太师阵营的人?”
“说不定太师就是看到大人和之前的上官都相处的太好,所以才频繁换人故意为难大人。”
“此前小司马的事还能理解,毕竟那位不在世了总得有人顶替。那现在好好的,突然给我们换一位宫伯,这不明摆着跟大人过不去嘛。也不知道这个于大人好不好相处?”
“至少现在小司马不为难我们,这位于大人虽然是太师那边的,但也不是心腹之人。双方互相利用而已,应该不至于和我们太过意不去。”
“但愿如此吧。”
“大人您回来了。”众侍卫一齐围过来,一脸关心。
杨坚看了看众人的神情,纳闷的问道:“怎么了,有什么大事发生吗?”
沈约压低声音回道:“太师给您换了位宫伯,现在正在里头陪着小司马。”
杨坚心里一紧,随后平静的吩咐道:“我知道了,你们去忙吧。”
“杨将军好久不见,别来无恙吧。”于翼爽朗的声音响起。
众人回过头怔怔的盯着新来的宫伯,杨坚先是一愣,随即客气的行礼道:“于大人。下官参见小司马。”
陆逞客气的回复道:“杨大人,这位就是新上任的宫伯,你二人相识我就不多做介绍了。”
于翼轻轻笑了笑,称赞道:“常常听人提起杨将军的威名,没想到今日竟然能和将军同朝共事,实属有幸。”
杨坚也跟着客套着回道:“大人谬赞,下官日后还有耐大人指点,不周之处还望多多包涵。”
于翼走近一步,轻声赞许道:“杨将军年轻有为,能得将军相助想必我这个宫伯也轻松不少。”
陆逞悄悄白了于翼一眼,劝道:“好了,别客套来客套去了,以后同心协力好好做事吧。”
“谨遵大人教诲。”于翼和杨坚齐声回道。
“于大人,你先自己熟悉一下。本官还有事要吩咐杨大人。”于翼闻言,识相的独自离开。
陆逞将杨坚拉到一处僻静的角落,杨坚直爽的问道:“大人有何指教?”
“本官族里面有一位要好的兄弟叫陆挚,他写信托我照应你,想必你也收到了他的来信吧。”陆逞一边说一边静静的观察着杨坚的反应。
杨坚面带愧色解释道:“下官此前一直不敢找大人,是怕麻烦大人……”
“你别紧张,本官没有怪你,相反我还很欣赏你。这几个月来,本官暗中观察你很久,发现你确实是个不错的人才。虽然有关系有门路,却不愿意依靠他人上位,而是矜矜业业做好自己的事情。现如今像你这样踏踏实实,勤勤恳恳的权贵子弟已经不多了。”
“谢大人夸奖,下官定会再接再厉,不负大人厚望。”
陆逞悄悄看了看四周,低声嘱咐道:“今日本官单独见你,是想提醒你太师又盯上你了。他命本官找机会敲打你,我虽然嘴上答应了,但是你放心不会对你有什么实质的影响,稍稍做做样子给太师看而已,你心里先有个数。”
杨坚听闻此言,一脸感激的回道:“多谢大人照应。”
陆逞余光瞟了一眼屋内的方向,提醒道:“不过那位于大人就不好说了。大司马刚刚离京,太师这个时候派他来,想必也是故意来磋磨你的。你还是小心为妙。”
杨坚认真回道:“多谢大人提醒。那位于大人之前下官早有耳闻,也曾经和他打过交道。目前来说,这位于大人是个聪明人,懂得权衡利弊,也是个谨慎之人。”
陆逞舒了口气,点头笑道:“那就好,如果这位于大人还算是位好相处的人物,那以后大家日子也都好过一些。”
杨坚平和的回道:“大人放心,下官会和于大人好好相处,不会让大人为难的。”
“你说话办事我一向放心,就按你想的去做吧。”
宇文护见这位堂弟暂时没有对付自己的想法,也就暂时罢手。双方似乎默契的达成了某种协议,也许大家都想安安稳稳的过一个好年吧。
这一年的冬天比往年似乎更冷,也比往年更平静。居然什么事也没发生就这么过了,相比前两年的惊心动魄,今年这个悄无声息的春节众人心里更加惶惑不安,总觉得是不是有一场更大的风暴等在后面。
杨府里面因为杨忠不在京城,气氛稍显冷清了点,还好添了个小婴儿倒是多出了几分喜庆。小夫妻两抱着孩子俨然一家三口的模样,平平淡淡度过了这个无惊无险的新年。
太师府因为宇文护和夫人把话说开的缘故,今年显得特别和谐幸福,更或许是身上的压力和责任都小了,人也就放松了。
宇文毓面对着本就寥寥无几的妃嫔心里的悲凉更加浓烈,幸而还有宇文贤、宇文康两个牙牙学语的小孩能够偶尔逗得他欢笑片刻。
过得最顺心的倒是沉默少语的宇文邕了,如今他有了李娥姿,今年又添了儿子宇文赟,有了责任也多了欢笑。虽然他还没有完全忘记伽罗,只是如今过去的记忆和影子已经在慢慢消退。他知道自己总有一天要和过去做一个了结,开启一段新的生活。这个孩子的出现将是他告别过去的一个起点。
元宵节刚过,宇文毓迫不及待的将四弟拉到自己的后花园中观赏红梅。前些年他都是和伽叶一起在宫外去踏雪寻梅,自从伽叶离开之后,宇文毓早也没有心思离开宫中,更没有任何兴致游山玩水。
宇文毓看着眼前一片亮眼的红色,心情略微有些激动。“阿邕,年关已过,我们可以开始大展拳脚了。”
“皇兄说的是哪一方面?”宇文邕依然保持着谨慎小心的态度。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放心,我不会那么冲动的。我现在首要做的就是大刀阔斧的进行一部分改革,这些变动不会威胁到宇文护的地位,也不会影响他太多的利益。相信不会引起他的反抗。”
宇文邕听闻此言,心知皇兄并不是一时冲动,而是心中有丘壑谋划已久,心里也踏实多了。“皇兄自从亲政之后,韬略不断,以前是被压抑太久了吧。”
宇文毓淡淡的笑了笑,随即又陷入忧伤中。“阿邕,为人君就该做些君主该做的事情,岂能天天醉生梦死,虚耗光阴。既然老天给了我这个机会,那我们就一起去实现胸中的宏图伟业。”
宇文邕心潮澎湃激动的问道:“所以皇兄想先发展国力,积蓄力量,为之后的东征北伐做准备?”
“对,私人恩怨我们暂且放一边,先把我们该做的事情做好。这段时间,我们也可以借着这次机会,让那些已经站稳脚跟的心腹之人,秘密除掉一些祸乱朝纲的中下层官员,尤其是宇文护的中下层党羽,但凡有太出格的,严惩不殆。”
宇文邕沉吟半响,劝解道:“此事工程浩大,还得从长计议才行。”
宇文毓平淡的回道:“我知道,不着急,一步一步慢慢来。阿邕,如今我已经没有多少闲暇时间管这些小事。你帮我多担待点。”
“皇兄放心,臣弟必当竭尽所能助皇兄一臂之力。”宇文邕郑重的回道。
兄弟俩沿着梅林欣赏了一阵,宇文毓悠悠的开口道:“吐谷浑多次进犯我大周边界,我想派大司马贺兰祥征伐,你觉得如何?”
宇文邕赞同道:“大司马为人正直,虽是宇文护的心腹,但是对皇兄也还算尊崇。由他去自是最理想的选择,想必太师也不会反对。”
“好,明日朝会,我立马宣布此事。”
“只是大司马一走,杨坚这边的压力可就非同小可了。此前他多次化险为夷,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为大司马在暗中相助。如果他不在,宇文护又向杨坚施压,不知道他能否顶得住重压。”
宇文毓看着四弟,一脸困惑的问道:“你说,宇文护如今自己都火烧眉毛了,他还会咬着杨坚不放吗?”
“就是因为形势危急,他才会更加认定拉拢到杨家的支持才能保证他的绝对安全。皇兄你想想,最早的一批柱国已经凋零殆尽,大将军也所剩无几,唯有杨大将军还十分健朗,领兵数万在外。而杨坚可是掌管了半个宫城的侍卫,如果他们家不点头支持,宇文护会心安吗?”
宇文毓眉宇间的忧虑之色越来越浓,不安的问道:“这还真是个大难题。他要是顶不住压力屈服了,那我们可就朝不保夕了。阿邕,这事估计还是得你来想办法解决。”
“皇兄也不必太过于忧心,依臣弟对杨坚的了解,他不会那么容易就缴械投降的。只要我们暗中襄助他,以他的机警能干一定可以度过难关的。如果他连这点韧性也没有,连这点困境都熬不过,那也不值得我们去关注他了。”
宫墙内,侍卫们全年无休尽忠职守护卫着皇宫的安全。陆逞领着一个中年官员悄悄的出现在侍卫首领们面前。
众人还没来得及讨论,陆逞淡淡的开口问道:“你们大人呢?”
“大人巡视宫城去了,应该很快就会回来了。”
陆逞和气的回道:“没关系,我先给你们介绍一下,这位大人是新上任的宫伯于翼于大人。”
“参见于大人。”众人齐声下礼。
于翼微笑着回应道:“各位免礼,以后大家都是同僚了,用不着这么拘谨。各位随意,本官陪小司马先熟悉一下环境。”
陆逞伸出一个请的手势,说道:“于大人,我们到里头去谈。”
“怎么又换宫伯了?这大人好不容易才和之前的宫伯打成一片火热,怎么又来了一个太师阵营的人?”
“说不定太师就是看到大人和之前的上官都相处的太好,所以才频繁换人故意为难大人。”
“此前小司马的事还能理解,毕竟那位不在世了总得有人顶替。那现在好好的,突然给我们换一位宫伯,这不明摆着跟大人过不去嘛。也不知道这个于大人好不好相处?”
“至少现在小司马不为难我们,这位于大人虽然是太师那边的,但也不是心腹之人。双方互相利用而已,应该不至于和我们太过意不去。”
“但愿如此吧。”
“大人您回来了。”众侍卫一齐围过来,一脸关心。
杨坚看了看众人的神情,纳闷的问道:“怎么了,有什么大事发生吗?”
沈约压低声音回道:“太师给您换了位宫伯,现在正在里头陪着小司马。”
杨坚心里一紧,随后平静的吩咐道:“我知道了,你们去忙吧。”
“杨将军好久不见,别来无恙吧。”于翼爽朗的声音响起。
众人回过头怔怔的盯着新来的宫伯,杨坚先是一愣,随即客气的行礼道:“于大人。下官参见小司马。”
陆逞客气的回复道:“杨大人,这位就是新上任的宫伯,你二人相识我就不多做介绍了。”
于翼轻轻笑了笑,称赞道:“常常听人提起杨将军的威名,没想到今日竟然能和将军同朝共事,实属有幸。”
杨坚也跟着客套着回道:“大人谬赞,下官日后还有耐大人指点,不周之处还望多多包涵。”
于翼走近一步,轻声赞许道:“杨将军年轻有为,能得将军相助想必我这个宫伯也轻松不少。”
陆逞悄悄白了于翼一眼,劝道:“好了,别客套来客套去了,以后同心协力好好做事吧。”
“谨遵大人教诲。”于翼和杨坚齐声回道。
“于大人,你先自己熟悉一下。本官还有事要吩咐杨大人。”于翼闻言,识相的独自离开。
陆逞将杨坚拉到一处僻静的角落,杨坚直爽的问道:“大人有何指教?”
“本官族里面有一位要好的兄弟叫陆挚,他写信托我照应你,想必你也收到了他的来信吧。”陆逞一边说一边静静的观察着杨坚的反应。
杨坚面带愧色解释道:“下官此前一直不敢找大人,是怕麻烦大人……”
“你别紧张,本官没有怪你,相反我还很欣赏你。这几个月来,本官暗中观察你很久,发现你确实是个不错的人才。虽然有关系有门路,却不愿意依靠他人上位,而是矜矜业业做好自己的事情。现如今像你这样踏踏实实,勤勤恳恳的权贵子弟已经不多了。”
“谢大人夸奖,下官定会再接再厉,不负大人厚望。”
陆逞悄悄看了看四周,低声嘱咐道:“今日本官单独见你,是想提醒你太师又盯上你了。他命本官找机会敲打你,我虽然嘴上答应了,但是你放心不会对你有什么实质的影响,稍稍做做样子给太师看而已,你心里先有个数。”
杨坚听闻此言,一脸感激的回道:“多谢大人照应。”
陆逞余光瞟了一眼屋内的方向,提醒道:“不过那位于大人就不好说了。大司马刚刚离京,太师这个时候派他来,想必也是故意来磋磨你的。你还是小心为妙。”
杨坚认真回道:“多谢大人提醒。那位于大人之前下官早有耳闻,也曾经和他打过交道。目前来说,这位于大人是个聪明人,懂得权衡利弊,也是个谨慎之人。”
陆逞舒了口气,点头笑道:“那就好,如果这位于大人还算是位好相处的人物,那以后大家日子也都好过一些。”
杨坚平和的回道:“大人放心,下官会和于大人好好相处,不会让大人为难的。”
“你说话办事我一向放心,就按你想的去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