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烧刀子
正午的阳光透过树叶洒落路面，就算林叶葱翠，置身其间走得匆忙，李承乾鼻端也带了汗水。
和皇爷爷聊得开心，说来说去还都是花钱的事情，最起码也是爷孙俩琢磨着如何少花钱多办事，和收益扯不上一点点关系。
还是昨日同样的地方，老太监刘和只带了俩小太监等在路边。看着朝气蓬勃一路快步走来的太子殿下，刘和刚刚跪伏下来，身边一阵风走过的太子殿下，不停步说道；“带路！”语声和步伐一般急促。
几步越过刘和，李承乾觉得就是只说了俩字也都是多余。
两仪殿外，一袭独一份的明黄软丝袍服，背着手站着的不正是父皇吗！
“儿臣参见父皇！”离着丈远的距离李承乾停步行礼。
“来来！来高明，近前说话。”李世民摆手示意李承乾过去。
走到了父皇身边，李承乾故态复萌，先是轻轻撞了父皇一下，笑嘻嘻问道：“儿臣的酒够烈吧！”
“啪！”随着李世民落在肩上的大手，李承乾咧着嘴呲着牙。“痛！”
“痛！痛好呀，不想着干点正事，鼓捣烈酒喝醉了你皇爷爷也醉了你父皇，怎么！你得意了？”李世民揽着儿子低声说着。
心里有主张，自然不怕父皇刁难，李承乾不满用肩头顶撞父皇的臂膀，满不在乎的答道；“您就说好不好，要是您说酒不好，儿臣就不用说下面的打算了。”
“哦！以前还真没喝过，算是好酒！”李世民中肯的给了评价。
李承乾得意的用头在父皇胸口轻轻撞了下；“父皇，儿臣想做一笔买卖，用大唐一万担粮食换取胡人一万匹马加上一万头牛。”
“一担稻米也不过百文钱，一匹马十贯加上头牛，就按十五贯，一万五千文。差距太大了吧！？”李世民虽不知李承乾怀着何种心思，市价却也清楚，以货易货一倍两倍的利润放在跨国间的交易中也不算是鲜见，差了一百五十倍就难以想象！
一面走，一面说着到了殿门前，李承乾停放住了脚步。
“父皇，还是换到尚书省，在内宫就成了关上门商量家事。”
听儿子说的诚恳，李世民点头示意自己同意李承乾的提议。
“父皇，还有，您要招来四位在军方和商队都有实力的，分别对应吐蕃，西域，突厥和高句丽四个方向。”
李世民叫过刘和传旨召长孙无忌，李孝恭，李绩还有程咬金尚书省见驾。
事情安排完了偏过头来，盯着李承乾严肃的问道：“高明，虽是臣子，父皇也不想一会了你讲不出让他们信服的道理。”
李承乾也收起了笑脸，点头应道；“父皇放心，高明知道轻重，实在是需要父皇您出手才能做成这件事，高明只能来求您。”
“先和朕说道说道。”许是也觉得过于严肃，李世民刻意的笑着问道。
李承乾再次梳理一遍早就打好的腹稿，贴着父皇慢慢走着；“大唐和周围的邻居既是敌对关系，也是商业伙伴。草原有大唐急需的牛马，大唐有他们缺少的各种生活用品，所以嘛，两边都免不了需要互通有无。铁器，食盐，粮食是突厥西域各族急需的，可是我们有我们的顾虑，特别是铁器和粮食，既是生活必需也是军需品。那么既不想送出铁器和粮食，还想要草原上的牛马就要找出一件能被对方接受又不会反噬大唐的商品。北地和西边的高原都是苦寒之地，您看，我制出的竹叶青酒这些外族的头人贵人们会喜欢吗！”
一面慢不走着，一面仔细听着的李世民，喝过竹叶青，知道一口酒入肚后浑身热乎乎的烈酒对苦寒之地人们有着多大的诱惑。轻点着头，又用眼神示意李承乾继续说下去。
“酒是粮食酿制，可又不是粮食，不能果腹，长期饮用还会成瘾。只要培养出草原人喝烈酒的爱好，逐年增加没有实用性的烈酒输出到北疆和吐蕃，换取大量的牛马等大唐急需有价值的物资，五年时间草原牧民就会更加贫困，大唐在来往贸易中却能积累实用性的物资。此消彼长，长此下去战争还没开打，我们就多出了三分胜算。”
不知不觉父子走出了内宫，李承乾稍稍落后父皇，父子间留出了间隙；“父皇，儿臣说的算是国事吧！”
“嗯！”李世民应了声，却疑惑的问道；“为何要找四家军中和商队都有实力的臣子帮忙！？内府自己做就可以吗！”
“嗯！..父皇，此事终归是在算计胡人，中间少不得要使点手段。常言说上门的买卖不是好买卖，怎么也不能是咱上门找他们交易，这次不单要赚了胡人的牛马，儿臣还要他们偷偷摸摸求着人乖乖送过来。”
“哦！”李世民听得津津有味，李承乾突然停了正说的话。向赶来会合的吴远摆手示意。
手里接过吴远拿过来的一瓶烧刀子，在父皇李世民眼前比划着；“父皇，您看，这才是儿臣想要的东西，药！救治伤患的良药。”
李世民一把从李承乾举在空中的手里抢过瓶子，另一只手一扯系口的细绳，鼻子贴着瓶口吸溜着凛冽的酒气，嘴对着瓶口喝了一小口。“哈哈！呼呼！呵呵！”皱着眉猛呼着气。
“父皇！”李承乾瞪了眼父皇李世民，抢回了酒瓶复又遮盖好瓶口，埋怨道；“就知道喝喝，喝！都说了是药还抢着喝，这下知道厉害了吧！”说完了没忍住“噗嗤”笑了出来。
浅浅一小口，好似一道火从唇边烧到了肺腑肠胃，烈！终归李世民喝过竹叶青这次只是喝了一小口，轰的一下鼻洼鬓角冒出层细毛汗，留一嘴的浓烈酒气，也就过去了。
盯着儿子手里的瓶子，“这明明是酒，比竹叶青更烈的烈酒。”
无奈的和酒鬼父皇对瞪着眼，李承乾毫不示弱的答道；“酒！？您说说这要是酒谁能喝下去。”三次蒸馏后达不到八十五度，七十度绝对要超过，李承乾还真不相信喝惯了淡酒立刻就能适应这么高度数的烈酒。
“朕……哪个……”
“您就别找托词了，等制好了药，您再亲自试试。”顺手把酒递回给吴远，又接过了瓶梨花白在父皇李世民眼前晃动着。
牙床和舌苔还火辣辣，这会，李世民没心急火燎去抢夺儿子手里的瓶子，嘬着嘴看着李承乾献宝似的晃着手里的瓶子。
“这瓶是梨花白，窖藏三个月以上才是最好的酒。”促狭的眨巴着眼，李承乾把手里的瓶子递到父皇李世民的手里。
此时父子二人已走到了尚书省衙门口，李世民手拿着酒瓶，知道被儿子捉弄，用眼睛余光瞪着李承乾。
“你！…”
李承乾板着面孔和躬身行礼的尚书省的官吏颔首回礼，心里暗自偷笑。
和皇爷爷聊得开心，说来说去还都是花钱的事情，最起码也是爷孙俩琢磨着如何少花钱多办事，和收益扯不上一点点关系。
还是昨日同样的地方，老太监刘和只带了俩小太监等在路边。看着朝气蓬勃一路快步走来的太子殿下，刘和刚刚跪伏下来，身边一阵风走过的太子殿下，不停步说道；“带路！”语声和步伐一般急促。
几步越过刘和，李承乾觉得就是只说了俩字也都是多余。
两仪殿外，一袭独一份的明黄软丝袍服，背着手站着的不正是父皇吗！
“儿臣参见父皇！”离着丈远的距离李承乾停步行礼。
“来来！来高明，近前说话。”李世民摆手示意李承乾过去。
走到了父皇身边，李承乾故态复萌，先是轻轻撞了父皇一下，笑嘻嘻问道：“儿臣的酒够烈吧！”
“啪！”随着李世民落在肩上的大手，李承乾咧着嘴呲着牙。“痛！”
“痛！痛好呀，不想着干点正事，鼓捣烈酒喝醉了你皇爷爷也醉了你父皇，怎么！你得意了？”李世民揽着儿子低声说着。
心里有主张，自然不怕父皇刁难，李承乾不满用肩头顶撞父皇的臂膀，满不在乎的答道；“您就说好不好，要是您说酒不好，儿臣就不用说下面的打算了。”
“哦！以前还真没喝过，算是好酒！”李世民中肯的给了评价。
李承乾得意的用头在父皇胸口轻轻撞了下；“父皇，儿臣想做一笔买卖，用大唐一万担粮食换取胡人一万匹马加上一万头牛。”
“一担稻米也不过百文钱，一匹马十贯加上头牛，就按十五贯，一万五千文。差距太大了吧！？”李世民虽不知李承乾怀着何种心思，市价却也清楚，以货易货一倍两倍的利润放在跨国间的交易中也不算是鲜见，差了一百五十倍就难以想象！
一面走，一面说着到了殿门前，李承乾停放住了脚步。
“父皇，还是换到尚书省，在内宫就成了关上门商量家事。”
听儿子说的诚恳，李世民点头示意自己同意李承乾的提议。
“父皇，还有，您要招来四位在军方和商队都有实力的，分别对应吐蕃，西域，突厥和高句丽四个方向。”
李世民叫过刘和传旨召长孙无忌，李孝恭，李绩还有程咬金尚书省见驾。
事情安排完了偏过头来，盯着李承乾严肃的问道：“高明，虽是臣子，父皇也不想一会了你讲不出让他们信服的道理。”
李承乾也收起了笑脸，点头应道；“父皇放心，高明知道轻重，实在是需要父皇您出手才能做成这件事，高明只能来求您。”
“先和朕说道说道。”许是也觉得过于严肃，李世民刻意的笑着问道。
李承乾再次梳理一遍早就打好的腹稿，贴着父皇慢慢走着；“大唐和周围的邻居既是敌对关系，也是商业伙伴。草原有大唐急需的牛马，大唐有他们缺少的各种生活用品，所以嘛，两边都免不了需要互通有无。铁器，食盐，粮食是突厥西域各族急需的，可是我们有我们的顾虑，特别是铁器和粮食，既是生活必需也是军需品。那么既不想送出铁器和粮食，还想要草原上的牛马就要找出一件能被对方接受又不会反噬大唐的商品。北地和西边的高原都是苦寒之地，您看，我制出的竹叶青酒这些外族的头人贵人们会喜欢吗！”
一面慢不走着，一面仔细听着的李世民，喝过竹叶青，知道一口酒入肚后浑身热乎乎的烈酒对苦寒之地人们有着多大的诱惑。轻点着头，又用眼神示意李承乾继续说下去。
“酒是粮食酿制，可又不是粮食，不能果腹，长期饮用还会成瘾。只要培养出草原人喝烈酒的爱好，逐年增加没有实用性的烈酒输出到北疆和吐蕃，换取大量的牛马等大唐急需有价值的物资，五年时间草原牧民就会更加贫困，大唐在来往贸易中却能积累实用性的物资。此消彼长，长此下去战争还没开打，我们就多出了三分胜算。”
不知不觉父子走出了内宫，李承乾稍稍落后父皇，父子间留出了间隙；“父皇，儿臣说的算是国事吧！”
“嗯！”李世民应了声，却疑惑的问道；“为何要找四家军中和商队都有实力的臣子帮忙！？内府自己做就可以吗！”
“嗯！..父皇，此事终归是在算计胡人，中间少不得要使点手段。常言说上门的买卖不是好买卖，怎么也不能是咱上门找他们交易，这次不单要赚了胡人的牛马，儿臣还要他们偷偷摸摸求着人乖乖送过来。”
“哦！”李世民听得津津有味，李承乾突然停了正说的话。向赶来会合的吴远摆手示意。
手里接过吴远拿过来的一瓶烧刀子，在父皇李世民眼前比划着；“父皇，您看，这才是儿臣想要的东西，药！救治伤患的良药。”
李世民一把从李承乾举在空中的手里抢过瓶子，另一只手一扯系口的细绳，鼻子贴着瓶口吸溜着凛冽的酒气，嘴对着瓶口喝了一小口。“哈哈！呼呼！呵呵！”皱着眉猛呼着气。
“父皇！”李承乾瞪了眼父皇李世民，抢回了酒瓶复又遮盖好瓶口，埋怨道；“就知道喝喝，喝！都说了是药还抢着喝，这下知道厉害了吧！”说完了没忍住“噗嗤”笑了出来。
浅浅一小口，好似一道火从唇边烧到了肺腑肠胃，烈！终归李世民喝过竹叶青这次只是喝了一小口，轰的一下鼻洼鬓角冒出层细毛汗，留一嘴的浓烈酒气，也就过去了。
盯着儿子手里的瓶子，“这明明是酒，比竹叶青更烈的烈酒。”
无奈的和酒鬼父皇对瞪着眼，李承乾毫不示弱的答道；“酒！？您说说这要是酒谁能喝下去。”三次蒸馏后达不到八十五度，七十度绝对要超过，李承乾还真不相信喝惯了淡酒立刻就能适应这么高度数的烈酒。
“朕……哪个……”
“您就别找托词了，等制好了药，您再亲自试试。”顺手把酒递回给吴远，又接过了瓶梨花白在父皇李世民眼前晃动着。
牙床和舌苔还火辣辣，这会，李世民没心急火燎去抢夺儿子手里的瓶子，嘬着嘴看着李承乾献宝似的晃着手里的瓶子。
“这瓶是梨花白，窖藏三个月以上才是最好的酒。”促狭的眨巴着眼，李承乾把手里的瓶子递到父皇李世民的手里。
此时父子二人已走到了尚书省衙门口，李世民手拿着酒瓶，知道被儿子捉弄，用眼睛余光瞪着李承乾。
“你！…”
李承乾板着面孔和躬身行礼的尚书省的官吏颔首回礼，心里暗自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