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一袭凉风,呢喃小语秋意点点,一地落叶晨晖的天角,微风,带着丝丝冷气,满满的秋意。晨曦照在身上,仿佛不是那么炽热,暖暖的感觉,可以闻到幸福的味道。
    张开双手,仰望蓝得透明的天空,拥抱阳光,宽阔的世界,五彩的人生,年轻人是那么争强好胜,心中一直未曾磨灭的理想,人生坎坷无常,蜿蜒曲折,漂过一个又一个陌生的地方,寻求着大大小小的梦想。
    “哦,”宁肖手一伸,一策蓝蓝的皮鞭就握在了她的手中。“我道是谁啊?原来是教皇!你不在教庭好好呆着,跑到我这儿来所为何事?”
    “哦——”教皇依旧笑意连连。“我说呢,东方异能最高者怎么会是一位女性?原来是公正女神降临凡尘,才得如此造化!”
    “废话少说!”宁肖已经拉开了作战的架势。“你来华夏究竟所为何事?”
    “我想晋见人王,”教皇这才脸色一正。“可是,太阳神鸟——灵乌不允许我靠近他,将我禁锢在虚空之中,不得脱身!我好不容易才摆脱掉这种禁锢。不曾想,竟碰到了公正女神——你!”
    “哦!”听到这话,宁肖不由得收回了皮鞭,还颇为不解地询问着。“灵乌为什么不允许你靠近人王?”
    “不知道!”教皇也流露出不解的神情来。“我很明确地告诉他,我是教庭的圣皇,前来拜见人王。可他竟然说从未听说过什么教庭?”
    “哦!”初始听来,宁肖也是愣了一下。不过,她很快“噗哧”地笑出声来,在解说着:“他的确是从没有听说过。他曾昏睡数百万年。在他临睡之前,你那罗马教庭还是一片荒芜之地。他能有印象那才叫怪事呢?”
    “啊——”显然,教皇没有想到这一环节。不过,他仔细地回想一下,也不得不承认一点。“女神说的是。只是我有急事,必须晋见人王。听闻你是人王之妻,可否帮忙引荐?”
    “到底是何事,让你如此急于见人王?”宁肖扬扬眉,淡淡地询问着。
    “教庭的术士发现深海之渊有了异变?”教皇也不加隐瞒,很直截了当地相告。“所以,我觉得很有必要告知人王一下。”
    “哦!”宁肖一听,脸色一变。“这的确是一件了不得的大事。”
    说罢,她连忙从空间拿出战盾来,随手还把宁季肖也给揪了出来,叫他去开车。
    战盾的一路急驶,吸引住了许多人的目光。宁季肖却在一心两用。
    他一边开着车,一边还不停地透过反光镜看着坐在后面的教皇。终于,他忍不住地询问起来:“姐,这家伙的异能似乎还在你之上?”
    “嗯——”宁肖点头表示赞成他的说法。“罗马教庭离这儿有十万八千里。他能如此这么疾速的出现,肯定是划破虚空而来。而划破虚空的这种异能等阶,至少也得在十八阶以上。你姐我只有十六阶。所以,他的异能等阶肯定在我之上了。”
    “姐,你可别打击我了!”宁季肖顿时变得沮丧不已起来。“我还在五级上打转转,你们都已经在两位数上争锋了。”
    “老四,不急!”宁肖微微眯眼。“过不了多久,人类的异能将会迎来井喷式的发展。”
    “井喷?”宁季肖回味了一下。于是,他有脸色一变。“姐,不会吧!”
    “行了,”宁肖白了他一眼。“你给我好好开车!”
    这时,映红的柿子树,已是枝桠满头,秋风骤起,满池原本亭亭玉立,碧绿袅娜的荷叶;如膏脂般丰润,带着一种欲说还羞情状的莲花,凭添了惨然的暗淡。田田如舞女的裙,莹莹似玉雕粉彻的优美,被时间的流水带走了,带到了遥不可知的天国,只把美好的记忆,留在了梦中。
    大雁飞过,奔跑的童年,赤着脚的快乐,不过是仓皇的一转眼。一切都有一种淡淡的秋意,稍许的灰色萧瑟,无语地缠绕着每个人的心绪,浸透着这座大都市的每一个角落。
    走进了那巍峨森严的办公大楼,宁肖领着教皇最先见到的还是灵乌。
    于是,宁肖就跟灵乌低语了几阵。灵乌这才点头同意让那教皇跟程子扬见面。不过,它还是要在旁边进行监督,防止教皇对程子扬有伤害的举动。
    当然,它也很快被教皇跟程子扬的对话所吸引。然而,不等它开口说话,他们俩已经把询问的眼神投向了它来。
    “这个——我一时半会儿也说不清楚!”灵乌也知道他们想询问的是什么,只得如此回话着。“你们得找宁肖帮忙。由她用巫术去探视,就能辩别出那儿到底发生了什么……”
    对此,程子扬和教皇是找不出任何反驳理由的。他们是赞成地点头表示同意。但问题又来了,宁肖此刻竟然不在这里。这才多大的功夫,她怎么就不见了踪影呢?
    道路两旁一排排硕大的银杏树冠一片金黄色,树下也是铺满了一地的金黄。树干周围的很大一片地面就象是南国的春天田野里的黄花菜一样被银杏叶遮蔽的不漏一丝一缝。
    宁肖踩在软绵绵的黄花菜一般颜色的“地毯”上,心里真说不出是一种什么滋味。站在树下,风吹过的刹那间,望着那空中翻飞的一片片小精灵,人就会想象如果此时走进这落叶雨中,任由漫天的落叶飘落在头上,身上,一定很美。
    她悄悄地从人群中走开,独自坐在草地上,望着银杏叶子就这么簌簌地落着,簌簌地落着。忽然,她迷乱起来,平静的心海起了涟漪,独自享受着从未经历的画面带来的小小幸福。她捡起一片落叶,叶子是黄褐色的,弯曲的,像一只载着梦小船。每起一阵风,她就在落叶的雨中穿梭,拾起一地的银杏叶,感受到了一种从未体验过的美,一种凄凉的美,神秘的美。
    这条小河是她曾经散过步的地方,这里清河柳岸,石阶长廊。清河水一波皱一波,是“西风愁起绿波间”的样子。涟漪,在风中扩散,聚拢,分分合合间便是一地孤单。
    河岸边出了开放着的野菊花,原本万紫千红的夏花却再也撑不住,纷纷凋谢。河里漂着垂杨叶,随着风向转换,或东或西,远看很美。阳光斜照在水面上,波光鳞鳞,星辉斑斓,此时用上那几句“河畔的金柳,是夕阳中的新娘;波光里的艳影,在我的心头荡漾”,是再恰当不过了。
    天色渐晚,秋夜微凉。不经意间朝向远处的天空望去,就很吃惊地发觉此时夜间的空中还漂浮着大片大片的白云,棉花片似的,更像美丽的贝壳,安详而干净。
    “宁肖!”然而,灵乌的出现,把这一切的美好都破坏得一干二净。
    “为什么不直接去深海之渊打探一下?”听了灵乌的讲述,宁肖有些不理解地反问着。“反而要我用巫术去探视!”
    “宁肖,这是无奈之举啊!”对此,灵乌还长叹了一声。“你和主人的异能等阶都没有过十八级,如何去深海之渊打探哟?至于那教皇,还是个胆儿小的,说是没有人相陪,他是决不会单独去深海之渊的。”
    “灵乌,”这下,宁肖听出了一些什么,就很直接地问道。“我感觉你似乎很害怕深海之渊出现什么异变?”
    “我当然很害怕了!”这次,灵乌没有飞在半空中,而是落在草地上,无力地摊开双翼,流露出一派沮丧的样子来。“那深海之渊就是我们这个星际与外星际相关连的地方。”
    “遥想当年,灭世之战,众生灵与外星际的那些妖怪们就在那里进行着生死一搏。我的主上就以自己的魂魄为契约,封锁住了那道关连之门,方才使战火泯灭!”
    “如果那里真有什么异变,那可就……主人和你还没有完成长成,而且人界才刚经历了末世,又将经受灭世,那……我想想都觉得害怕啊!”
    听到了灵乌无奈的倾诉,宁肖就伸手抚抚它的小脑袋,在轻声地回复着:“好吧!如你所愿,我用巫术开启探测之术,看看那深海之渊是否有异变!”
    在这样一个浮着白云沐着月色伴着微风如梦似幻的夜晚散步,身子顿然轻了一羽的清风荏苒在面上,手上,衣上,这便又感到一缕新凉了。
    月亮晚妆才罢,盈盈的上了柳梢头。天净得可爱,仿佛一汪水似的,月儿便出落得精神了。
    岸边的垂柳安静地站着,淡淡的影子,在水里摇曳着。
    远处,炫眼的霓虹映衬着过往的人群,浑浊的眼睛,机械的脚步,僵硬的表情篆刻出世事无尽的沧桑,神奇的七色花啊,如何能在他们贫瘠干涸的心田里朝沐晨露,夕淋斜阳。
    双手轻轻抚摸着灵魂深处的另一片天地,幻化出一望无垠的大海,霞波泛起悠悠海浪,渐渐远去的漂流瓶承载着一个又一个小小的心愿,潮湿的海风,带着淡淡的咸味,偎依着心灵,安静的可以听到自己的呼吸。
    身穿祭师服饰的宁肖,以她自己空间那些放养的牲畜为祭品,终于让那深海之渊的状况呈现在众人的眼前。
    程子扬和教皇都是第一次看到深海之渊。所以,他们很难看出有什么不妥之处。也只有灵乌,睁着它那双不大的眼睛,在细细地查看着深海之渊的每一个微小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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