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又怎样?”刘润则毫不理会景碧华的威胁,“你就算不忘,又敢告诉谁呢?就算别人知道了,吃亏的也是你。”
    景碧华嘴唇都在发抖,一拳就要直接打到刘润则脸上,却被刘润则轻易挡住了,刘润则轻嗤一声,转手就要继续扒景碧华的衣服。
    就在这个时候,突然想起一记沉闷的撞击声。
    刘润则吃痛地叫了一声,手下意识地摸到脑袋上被打的地方。
    头上被打出了一个大包,还有血。
    他正要转过头去看,脚却又被重重地打了好几下,火辣辣地疼,他没站稳,往边上摔倒了去。
    与此同时,景碧华则被往外一拉,被护在了另一边。
    景碧华看向护在自己身前的瘦弱身影,不禁愣住,楼道昏暗灯光下,面前身影的身体轮廓有些模糊,却莫名显得这身影变得高大了。
    原来是景盛南等不到景碧华,进来找她了。
    景盛南侧头小声问姐姐:“怎么回事?”眼神却继续凌厉地盯着被打在地上的男人。
    景碧华回过神,摇了摇头:“我买完东西没带钱,他突然帮我付了,然后就羞辱我,说要买我……”
    景盛南立刻明白过来。
    景盛南手里拿着一根从超市笤帚上抽出来的棍子,冷冷地看着倒在地上的刘润则,居高临下地讽刺道:“你可真像一条发/情的狗。”
    “原来你也在。”刘润则抬头看她,阴沉沉地笑着,“如果我是发/情的狗,你姐姐就是母狗,以前在我下面叫得可浪了……啊!”
    景盛南没有让他说完,狠狠一棍子就砸在他额头上。
    楼道里很暗,她大半面孔都沉在背光阴影里,一双眸子却亮得惊人,显得她的气场格外渗人。
    景盛南挡在姐姐前面,手里紧紧握着那根木棍,声音幽沉宛如来自深渊:“你这样的渣滓,连畜生道都不配入。”
    刘润则被她的气势震了一下,一时间忘了骂回去。
    景盛南从口袋里拿出一张一百块钱,直接扔到他脸上,冷道:“这一百就赏给你了,多出的八十七,给你打车去垃圾焚烧场。”
    景盛南拉着景碧华要走,刚走了几步,刘润则在后面骂道:“你们两姐妹都是臭biao子!”
    景盛南转过头去,唇角勾了一下,却半点没有笑意:“你这样的垃圾,就算倒贴钱,也不会有人想买你一晚上。”
    说完,头也不回地带着姐姐离开了。
    两人没看见刘润则在后面阴测测地笑。
    景盛南一边安慰着姐姐,一边出了超市。
    超市外是人来人往的街道,景碧华本打算今晚回景家和妹妹一起住一晚上的,结果还没走几步,就接到了职称评审委员会的电话,说是她的报告有问题,需要快点提交书面解释。
    这实在是迫在眉睫的事,没办法,姐妹俩只好分道扬镳。
    景盛南看着姐姐上了出租车,这才开始往家的方向走。这个超市离景家挺近的,也就拐一个弯的路。
    从熙熙攘攘的大路拐弯后,是通向小区的林荫道,晚上人不多,这个点更是只有零星几个上了年纪的大爷在遛鸟。
    景盛南走在路上,突然感到一阵眩晕,眼前的路灯模糊成散影,最后,脑内天旋地转,她短暂地失去了意识。
    **
    再醒过来的时候,眼前依旧一片漆黑,不是因为室内无光,而是因为景盛南的眼睛上被蒙了黑布。
    景盛南立刻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她初步估计了一下自己身体的情况——应该并没有昏迷多久。
    也就是说,她没有被绑到太远的地方。
    耳边有熟悉的男人笑声,那声音带着丝扭曲的快意。
    “贱货,之前敢诓我,现在我就让你知道诓我的后果。都是你,是你自己要勾引我还拍下录像,那我现在就把你想安给我的罪名落实了,也好咽下我的这口气!”
    果然是刘润则。
    景盛南身体还没完全恢复力气,连根手指都抬不起来。
    她上身的衬衫被直接撕开,露出蕾丝的文胸,还有纤细的脖子上那块硬币大小的金属挂坠。
    挂坠看起来有些奇怪,一点也不漂亮,不过刘润则并没有注意到这个。
    刘润则还在说着话:“是你自己活该,谁让你想兴风作浪的?”
    活该?
    景盛南安静地躺着,感受到有一双恶心的手在自己肌肤上游移。
    她什么也看不见,只好又闭上眼。
    刘润则刻薄的声音还在耳边响着:“这身材真是难得一见,你大概比你姐姐的一晚要贵一些。”
    呵。
    景盛南分辨了一下刘润则说话声传来的方向,估计了一下与他的距离,然后也不在乎形象一般,直接吐了他一脸口水。
    “贱人!”刘润则被吐了一脸口水,气得扬手就是一巴掌。
    巴掌声响起,是景盛南的脑袋被扇偏了过去。
    景盛南雪白的脸立刻肿起一大块,嘴角甚至被打得流出血,刘润则似乎很快意,看着景盛南嘴角的血,大笑着说道:“哈哈,我就是把你办了,你又能怎么样呢?人们只会嘲笑你,而不是我。”
    景盛南冷笑了一下。
    在很多人心中,出了那样的事后,蒙羞的、令人不齿的是受害人,而不是加害者。
    刘润则想来就是这样的人。
    刘润则大概就是想激怒她,想要她挣扎,那她偏就闭着嘴,一言不发,也一动不动。
    刘润则还在继续说着:“说起来,能娶到你姐姐,也是用的这个方法。你姐姐一定没有告诉过你。”
    什么?!景盛南愣住。
    居然是这样?原来姐姐当年答应结婚是因为这样?!
    怪不得……怪不得姐姐最终会答应嫁人。
    “你不要摆出这样的表情,有你爽的。”刘润则恶狠狠说道。
    景盛南嘴角的讽意更深。
    如果能有一个地方,完全没有那些压迫人的、扭曲成见,就不会有姐姐这样嫁给加害者的悲剧,如果她可以创造这样一个帝国,去保护那些可怜的人……
    “你真是人渣。”
    “废话这么多,你只要在我身下求饶浪/叫就可以了。”
    刘润则恶狠狠的声音响起,而后扬手又是一巴掌,景盛南的另一边脸也被打得肿起一大块。
    那双恶心的手要开始解她牛仔裤的腰带。
    景盛南嘴角被打得流下了血,却轻轻勾了勾唇,带着彻寒之感。
    第22章 神级绿茶初长成(21)
    刘润则扯着身下女孩的衣裤,手臂却不小心被女孩脖子上挂着的金属吊坠划伤,他一怒之下直接拽下那条挂坠,随意地塞进自己的裤子口袋里。
    景盛南很安静,表情里是若有似无的嘲讽,这让刘润则很不舒服。
    他忍不住出言相激:“你的反应跟当年你姐姐的反应可不一样,你姐姐的反应比你有意思得多呢……”
    景盛南没有理会他的话,只不屑地笑了一下。
    那双恶心的手越来越往下,而刘润则说出口的话语也越来越不堪。
    景盛南突然不紧不慢地说道:“你知道绑架罪要判多少年的刑么?”
    刘润则冷哼:“你是在威胁我?我告诉你,这地方别人找不到,就算处理完你,警方也找不到。”
    闻言,景盛南嘴角勾起若有似无的弧度,幽幽地反问道:“哦?真的找不到?”
    刘润则突生警惕之心,景盛南的话是什么意思?暗示他已经被盯上了?
    他思索了一会儿,不可能,他绑架景盛南的时候,注意了没让人发现,连用的车和手机都不是自己的,一路上也是挑着没有监控录像的路段走,警方怎么找上来?
    景盛南被压着躺在地上,虽然浑身一点力气也没有,又衣衫大开浑身几近赤/裸,但却没有分毫羞耻感或弱势感,悠闲地就像是正在沙滩上晒太阳一般。
    刘润则甚至可以想象到,景盛南被黑布蒙着的那双眸子此刻正波澜不惊地凝视着自己的方向。
    刘润则被景盛南的坦然镇定弄得有些慌,但仔细一想,又确信自己绑架时没有出什么纰漏。
    于是他又是一巴掌扇过去,说道:“小贱货,又想诓我?”
    景盛南嗤笑一声:“怎么?我诓你的时候,你以为我说的是真话,而我提醒你真话的时候,你却以为我在诓你?”
    刘润则怒道:“你又想耍我,我告诉你,没用!我不上这个当,你分明是想要拖时间,我今天就在这里把你办了!”
    “拖时间?你觉得我是会做那种没意义事情的人?”景盛南漫不经心地说道,“既然你不接受我的提醒,那就算了。”
    景盛南不再说话,平静地躺着,像是在等男宠伺候似的。
    刘润则思考再三,还是咽不下先前被景盛南坑的怒气,于是也不再多虑,这就想要直接脱裤子硬上了。
    而景盛南嘴角始终带着丝坦然的笑意,她听着刘润则解皮带的声音,说道:“你动作太慢了,听到了么?有人来了。”
    “什么?”刘润则皱眉听了一会儿,没听到任何声音,于是冷道,“临到头才慌得想吓唬我?迟了,现在知道害怕了?之前坑我的时候怎么不想想后果?”
    “慌得想吓唬你?”景盛南好笑,无所谓地耸了耸肩。
    而下一秒,这处厂房的大门突然被人推开,老旧生锈的门发出“吱呀”声。
    刘润则愣了一下,裤子都脱了一半。
    与此同时,景盛南突然爆发出巨大的哭喊叫声:“救命啊!呜呜!!谁来救救我!”
    因为有一段时间没喝水,她的声音有些沙哑,听起来就像已经声嘶力竭地吼叫了很久一样,十足的可怜,使得听到的人能轻而易举地动恻隐之心。
    刘润则转头面向从门外走进来的好几个人,不动声色地打量着他们。
    领头的人出示了证件,说道:“警察,接到报案,有绑架犯藏身在这里,你蹲下,把手举起来。”
    刘润则的目光越过打头的几个警察,皱眉看向最后进来的那个男人——他认识这个男人,是之前在景家被景盛南诳时,突然冲进来的自称景盛南男朋友的人。
    为什么他们会能找到这里?
    几个便衣警察慢慢走近,说道:“现在以绑架罪将你逮捕,把手举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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