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八章 雪沟惊魂
    有女孩子在,男孩子都显得极富涵养,尽其所能表现出光鲜亮丽的一面,不敢放浪形骸,自毁形象,不管不顾,犹如鲶鱼效应一般,还想争执的黑子眨了眨小眼睛,看了看徒弟的女朋友王倩一脸怒气,一看没有机会了,咽了口吐沫,愤愤不平转过身离去。
    刘晓强一看羽队长有些尴尬,把王倩瞪了一眼也转身离去,羽队长大步流星上了第一辆车,把开车的兵魏春喜也撵了下去了,魏春喜可怜兮兮再三恳求留下,他却黑着脸坚决不同意,有些不尽人意,官大一级压死人可不是盖的。
    前门拒虎,后门进狼,好不容易打发走了开车的兵魏春喜,影子一样的刘雪紧随其后,又义无反顾上了车,他再怎么劝说恐吓,她就是不为所动,神情决绝不下去,变了脸色的他近乎愤怒,就要发作,刘雪却眼眶一红,可怜楚楚地说:“干干,干嘛那么凶哦,要死就死到一块,我陪你。”
    刘雪的一句话,就像一根针一样扎破了他鼓起来的气球,他不能把刘雪像他的兵一样对待,他的兵只要一声令下哪个不听?而刘雪不是他的兵,也不是服从他命令的兵,更有特殊的情愫在里头,女孩子前面怎么能粗鲁无涵养?逼得他举手无措,让他在黑子和刘晓强面前无所适从,威风扫地,他们两个人就在离此不远的地方觊觎,看笑话偷着笑。
    已经连接起来的几台车发出了前进信号,这是早已规定好了的暗语,也是从血淋淋的教训中总结出来的信号。在车队达到这里的途中穿越雪岭时,提前没有规定好这样的信号,把他和黑子两个人乘坐的头车,眼睁睁推到了悬崖底下,差一点就酿成震惊世界的悲剧,现在想起来,他们两个人都心有余悸。
    没有前呼后应的通讯设备,在许多突发事件面前,眼看着战友们倒下,却无法在有效的时间内叫他一声提个醒,哪种无奈的感受让人痛彻心扉。不知道也就算了,知道了却无能为力,关键时刻的一声吼,就能让人个人活着却做不到,那种懊悔痛彻心扉,恨不得一头撞死。
    实践出真知,有了上次的教训后,他苦思冥想研究,如何让不了解前面情况的后面车队说走就走,说停就停,说倒退就倒退令行禁止,用人力吼叫传达是不可能,人有多大的声音?就是喊破嗓子,也不能让后面的车队听到什么,最后还是想到了利用汽车高音气喇叭,它音量高传递速度快,穿透力和距离就更不是问题了。
    听到气喇叭两声响,这是前进信号,他没有急于发动车,而是转过头来看了看还在抽泣的刘雪,又把目光停留在就要穿越的雪沟里,提前选择好路线,瞄准方向,万一积雪太厚埋住了汽车驾驶室,看不清前面方向,就只能依靠现在看到的状况,凭感觉往前走了。
    雪沟够宽,有几百米距离,雪沟两边凸起十几米高,雪沟里的积雪不知道有多深,表面上看,一道道台阶像楼梯延伸到看不见的尽头,看不出来有多远的距离。
    雪沟口的积雪肥厚宽大,就像一个巨大怪兽吐出的舌头一样,长长地延伸了几十米蔚为壮观,其别的地方,全是壁立千仞的悬崖,没有多少积雪,看起来有些超出认知,不切实际的蹊跷。这个地方一定隐藏着鲜为人知的奥秘,没时间细究,也不懂地理环境为何会这样?
    心有千千结的他环顾四周,经过的见过的说少不少,行万里路,读万卷书没有做到,起码是有书必读,认知度里找不到这样的环境下暗藏着什么?凭什么会造成如此这般的诡异现象?
    此刻,真正体会到书到用时方恨少,奥妙无穷的大自然千奇百怪,鬼斧神工,一路走来险象环生,知识匮乏不能自圆其说,博物学家是不是就能一目了然?一头雾水的自己,只能悍不畏死,以身犯险了,是死是活天注定,总不能滞留在这里来踌躇不前,搞清楚了危险性,有了十足的把握才行动吧?
    临阵磨枪,不快也光,经验之谈在这里凸显,观察好了行进线路,只能从雪沟里延伸出来的巨大“舌头”上通过。如果从侧翼通过,势必要拐弯,一拐弯,连接在一起的车队,就会失去往前顶的作用而无法前进了,这些浅显的道理,作为老兵的他,不会出现这种低级错误。
    深吸了一口气的他,怎么能没有害怕心理?害怕了就能知难而退吗?使命在肩,责无旁贷,作好了视死如归的思想准备,准备向后面车队打两声气喇叭前进呢,刘雪却悲悲切切哽咽着,眼睛里涌满泪水说:“吸吸吸……我我——我只是想和你在一块嘛,你你,你那么凶巴巴让我下车,难道你就不理解我这次来的目的吗?”
    他一听浑身一颤,撇了撇嘴说:“嗯,我让你下车,是为了躲避风险,减少不必要的付出,是关心你,爱护你,没有其他的意思。人非草木,孰能无情?我不是木头人,七情六欲一样不少,我要是不知道你来到我身边的目的,我岂不是成了废品了吗?我是一个有血有肉的正常人……”
    “呜呜呜……正常人?正常吗?哪哪,哪为什么如此对我?”
    “哎呀呀,你你,你看不到眼前的形式有多危险吗?我把我的兵都赶下去了,就是为了不让他们承担不必要的风险,一个人是死,搭上一个白搭。呃,这条雪沟的积雪下面一无所知,不知道还有什么危险?万一把汽车塞进去出不来,就会捂死在里头,即使捂不死,也会把他们吓死吓疯,你理解吗?”
    “呜呜呜,吸吸吸,不理解,难道……你……你就不会吓死吓疯吗?”
    “嗯嗯,我是老兵,是弟兄们的大哥哥,没有退路,有危险,就一定要一马当先,站在危险的最前沿,保护手底下的兵不受到伤害,至于能不能吓死吓疯,我现在还不知道,但我知道我必须这么做,这是我的天职。”
    “哦——吸吸吸,天职?”刘雪一听浑身颤抖,言辞决绝的说:“既然是天职,那我就陪你一起疯,就是吓死了也无怨无悔,不好吗?”
    “废话。要死要疯是我一个人的事,把你搭进去有什么用?我死,是我的职责所在,可你又算什么?这不是你的使命和义务,用不着你付出什么。”
    “呜呜呜……我也是军人,虽然不是我的责任,可我愿意和你一起承担风险,大不了同归于尽嘛。”
    “你……怎么说这种话?我们不想死,不会死,我们美好的生活才刚刚开始,怎么会死?呸——呸呸呸……乌鸦嘴,这种话不吉利,呸呸——呸……” 他像个小孩子似的,把嘴朝着车窗外使劲的呸呸,口水顺着下巴往下坠落,其实是在掩饰刘雪对他这种大义凛然的爱,让他内心受到了极大震撼。他不能用言语和行动表示什么,只能用吐口水的办法,使自己平静下来。
    此时此刻,儿女情长顾及不到,英雄气短,不能动摇了通过雪沟的决心,车队也不能因为这条雪沟而滞留在这里,多少人的生命和希望,都装载在汽车上。文文弱弱的刘雪这番真情表白,透露着一个女孩子金子般火热的爱恋,性情中的他怎么能无动于衷呢?
    他也是曾经沧海难为水,久旱逢甘霖,多么渴望能得到她的爱,同时,又时时提醒着自己高筑墙严防死守,不能越雷池半步。目前的自己到处漂泊,居无定所,成家立业有些不合时宜,牵强附会,只能是想想而已,真正要真刀实枪付诸行动,受到的伤害就不仅仅是自己了。
    相貌出众的刘雪,是万众瞩目的佼佼者,能跨越重重艰难险阻来看他,这番勇气足以感天动地,而他认为是一时冲动,崇拜他英雄的头衔,是爱慕虚荣的哪一类女孩子,激情过后还有什么?生儿育女,锅碗瓢盆交响曲是实实在在的日子,能走多远是个未知数。所以,他抱着一颗平平淡淡的心,让她慢慢了解,淡化她一时冲动的爱情观,价值观,以观后效。
    没想到她的几句话,让他平平淡淡的心受到了刺激,一个愿意陪着自己去死的女孩子,可见有多大的勇气和爱恋?这份爱超出了他的预期,刺痛了他的心,用吐口水掩饰的同时,伸出手打开引擎点火开关,抬起脚一踩起动机踏板,汽车发动机轰鸣了起来,又按了两声气喇叭挂上档,汽车颤巍巍向着雪沟里吐出来的巨大舌头前进了。
    汽车一动,刘雪就显得极其紧张,俏丽的脸上立刻惊恐不安,浑身颤抖,与她的表白有着极大反差,羽队长看了她一眼,撇了撇嘴角,诙谐地说:“别怕,有我在怕什么?坚强些,你在我的兵面前也是一个兵龄不短的老兵,老兵都害怕了,让新兵怎么办?他们就会没有了依靠。再说了,你是个女孩子,你要是表现出无所畏惧的气势,所有的男孩子就不好意思害怕了,懂吗?和我经历一次生死考验,会让你终身难忘,开心点,笑一个给我看?”
    此时的刘雪还能笑得出来吗?她惊慌的看着越来越深的积雪,车头已经循序渐进深陷其中,洁白的积雪辉映着阳光没过车头,爬上车头的积雪张牙舞爪,像一个巨大的怪兽,在一点点吞噬着汽车,她惊骇的靠向他身边,并用双手抱住他胳膊,不知道说些什么?也不知道做些什么?浑身就像筛子似的在颤抖。
    已经开拔的汽车低速前进,决绝的像推土机一样,缓缓摧毁平展展的积雪,向雪沟口掘进,越接近沟口,积雪的深度也越深。已经埋住了汽车头的雪,蠕动着涌向驾驶室风挡玻璃,积雪摩擦铁皮的声音吱吱作响,眼看着风挡玻璃就要被埋没吞噬的时候,羽队长镇定自若又看了看雪沟方向,牢牢记在心中,疲软的把身体靠在靠背上,等待就要被积雪埋没的时刻。
    生死未卜不害怕吗?就听见他自言自语的安慰自己:“一切会过去,一切也会平安过去,这都不是事……”
    汽车向前,积雪向后,深深的积雪慢慢蠕动,摩擦着铁皮“呲呲啦啦”埋住了风挡玻璃,也埋住了车门子玻璃,玻璃外面的积雪摩擦着玻璃,驾驶室里逐渐黑暗下来,他心里默默估算着积雪厚度,能不能让汽车受得了。越来越暗的驾驶室,说明积雪的厚度超过了三米,不然的话是没有这么暗。
    他脚底下稳住油门,耳朵却全身心聆听着车头前传来异样的声音,汽车不是掘进机,盾构机,车头只有零点几个毫米厚的薄铁皮,受不了积雪的阻力,就会在变形扭曲的过程中发出怪叫声。
    完全黑下来的驾驶室,就像钻进了魔窟,把刘雪吓的花容失色,尖叫着抱住了他脖子,身体还是抑制不住发抖。聚精会神聆听着方方面面传来响声的他,突然听到了“唰啦啦”声音,是从车头上传来,立刻意识到事态严重了。车头前是水箱位置,被积雪挤压下向后移动,水箱后就是风扇叶子,离水箱只有几公分距离,高速运转的风扇叶子,受不了任何挤压,一旦有东西靠近,就会发出刺耳的响声,如不能及时关闭发动机,水箱就会在顷刻间被风扇叶子搅碎报废了。
    黑暗中的他,把抱住脖子的刘雪往旁边一推,伸出手摸到了点火开关一拧,发动机立刻熄火停止了运转,驾驶室顿时安静了下来。关闭了汽车发动机,等于失去了前进的动力,在后面汽车的推动下,还是往前掘进。
    满负荷装载着物资的汽车,处在雪沟上坡地带,除了克服自身的阻力外,剩下来的动力就没有多少,要想推动失去动力的头车前进,就显得异常吃力。没有发动机噪音,能听到积雪从车头铁皮上“呲呲啦啦”滑过的声音,还有后面车发出沉闷的发动机声音,随着汽车摇晃了几下,突然停止了前进,什么声音都听不到了。
    处在黑暗之中的汽车没有了任何声音,仿佛到了另外一个世界似的,非常恐惧害怕。吓坏了的刘雪失声叫了几声,惊恐万状抱住他脖子,大声哭了起来,好像恐惧到了极点。
    老兵羽队长还是有点城府,并没有因为被塞在积雪里停滞不前手慌脚乱,而刘雪的尖叫失控,却把他吓得够呛,赶紧把她抱在怀里,把她的脸捂在自己脖子下,立刻感觉到泪水横流湿漉漉,用手拍着她的脊背,就像哄孩子一样的说:“不怕,不怕,一切会好的。”
    “呜呜……我……我们出不去了,会冻死在这里,呜呜呜……”
    “怎么会?不会的,不会冻死在这里。现在停车,是后面车队连接起来的车少了,动力不足前进不了,士兵们会想办法继续前进,相信我的兵,我们是一个无坚不摧的团队,在任何灾难面前都会团结一心,战胜灾难。别怕,要相信他们,依靠他们。”
    “呜呜……相信?依靠?你……不不,不是在骗我?吸吸吸,我我,我们还能活着出去?”
    “当然能活着出去,我怎么会骗你?”羽队长对着她的耳朵,就像老奶奶在讲故事一样说:“我的兵,是世界上最优秀的兵,也是最值得信赖的兵,不会抛弃我们,不怕唵——”
    是不是真的值得依靠,刘雪一时怎么能知道?不过,她在他信誓旦旦话语中中,得到了暂时安慰,身体虽然还在颤抖,却没有那么激烈了。平静了一点点的她还在哽咽着,紧抱着他脖子的手也不那么用劲了,头从他脖子里抬起来,却准确无误……
    毫无心理准备的他,浑身突然僵直触电了,被动接受着鲜艳洗礼。这种激情曾经有过,是哪么激动人心,令人向往,没想到在此时此刻,性命有关的危机之中,能有多少的激情与渴望呢?浑身瘫软的他,无力推开激情迸发的刘雪,听之任之让她抒发,能有这般激情,说明她没有被吓疯,值得庆幸,就在他暗自庆幸时,后面车队传来了闷声闷气的气喇叭声,在请示他命令。
    黑暗中摸到气喇叭开关摁了两下,洪亮的高音喇叭,就像在被窝里放屁一样,瓮声瓮气被捂住了,能不能让后面的车队听到心中无数,眼前的局面只能如此,还能怎么办?
    刘雪还在无节制抒发着,汽车摇晃了几下后死而复生,又“呲呲啦啦”摩擦着积雪前进了,欲火焚身的他口干舌燥,拍了拍她脊背,轻轻推了推她,她收敛起激情演绎,呼吸急促滑下去,依偎在他身边,调整着情绪。
    怀春少女刘雪,到这里来设想了多少次再次相见的激情演绎场面,虽说不是花前月下的浪漫,起码是遮人耳目的屋子里,最不济也是空旷无银的原野上,压根儿没有想到会发生在被积雪埋住的车里面,更是性命有关的危机之中。
    而现在发生的这一幕,不但连做梦都想不到,就连科幻小说里都不会有,却真真切切发生了,发生的是这样惊心动魄,发生的这样惊险刺激,让她在惊吓之余,又有了更加庆幸的感觉。
    他说的美好生活就是这样吗?这样的生活,是不是有些太惊心动魄,太离谱了?吓死人不偿命是吧?再激烈的爱情放在这里,犹如在魔窟里与死神为伍,三魂七魄不知所踪,真正地元神出窍,还能演绎出来千古绝唱吗?唉……
    被后面车队推着前进的汽车被积雪挤压着,发出来各种各样的怪叫声,听起来总是有些心悸肉跳,积雪到底有多深?黑暗之中也不好估计了,无论多深,都是要穿透过去,这不仅仅是决心,也是必然,开弓没有回头箭。
    黑子的车紧跟着前面车,还能看到前车在积雪里蠕动,此时他乘坐的车,发动机一直在吼叫着不遗余力,动力强劲。这样的场面太吓人,汽车哪能这么开?这是闻所未闻的今古奇观,是不是在创造世界奇迹?千古传奇?也不一定呢,创造历史就是这样!没有可歌可泣的惊心动魄怎么行?
    黑子后面的车是刘征,他可就幸运多了,他的车头上没有被积雪埋住,就能清楚的看到前面车像盾构机一样在积雪前进,开拓出一条深深地雪槽,为后面车队趟出了一条不被积雪埋住的路,承担这风险的人,一定是惊吓不轻啊。
    刘征砰砰乱跳的心被震撼着,他后面的所有军人同样被震撼着,他们能看到两边超过汽车的积雪有多深,前面的汽车,一定是被埋在雪里头前进着。坐在最后一辆车里的刘晓强,刚刚进入雪沟,就被积雪的厚度惊呆了,三四米厚的积雪,被一辆辆驶过的汽车压在了车轮底下,每台车都加足了马力,摇摇晃晃前进着,震动使刀削一样雪槽两边的积雪纷纷塌落,犹如雪山崩塌。
    坐在刘晓强身边的王倩花容失色,吓的大气都不敢出,惊恐的看着雪槽说:“啧啧啧——这么厚的积雪,能把汽车埋住,前面的队长和刘雪是不是埋在积雪中啊?”
    “嗯——也许吧?就是被埋住也不会太深,后面的车队能把积雪压瓷了,就好走了。”
    “呃……埋在积雪里头,哪哪,哪还不把人吓死呀?”
    “那当然。”刘晓强担心的说:“唉,即便是吓不死,也能把人吓出病来,队长身先士卒,不让别人开路,就是害怕吓坏别人,自己一个人担了。”
    “哎呦呦——他他,他是久经沙场的老手,我不会担心,我担心的是刘雪,她能受到了了吗?再不要吓出个好歹来?可就麻烦了?”
    “呃……”刘晓强摇了摇头说:“且且,哪是她自找的,怪队长有什么用?你没有看见队长把她往下撵呀?她就是不下来,逼得他都没脾气了。”
    “看到了。”王倩翻了个白眼说:“哪还不是刘雪爱他么,他干嘛那么凶啊?一个堂堂的队长,不知道怜香惜玉,女孩子……”
    “切——干嘛?你们女孩子任性,就是看不到我们男孩子的一片好心,明摆着雪沟里有危险,队长是不想让她去冒险,难道看不出来呀?嗯,你见过什么叫风险吗?”
    “哦——又又,又吹上了。”王倩撇了撇嘴角说:“嗯嗯,自从你去高原探险后,哪次见到你都在自吹自擂,不觉得无聊吗?你向你队长多学学,他不吹,可别人在替他吹,全军区的人在替他吹,哪才叫高招。”
    “哈哈哈……老同学,哪叫吹吗?哪是在在向他学习。呃……按你这种说法,雷锋黄继光都是吹出来的?啧啧啧,队长差一点一命呜呼在高原,还有我哪么多牺牲的战友们,是吹出来的?哼哼,队长送到医院的时候是个状况?是你给他当护士耶,难道不知道?”
    “且,你别扣帽子了,”王倩瞪了一眼说:“我只是说你,可没有说别人?一提起队长,你就先激动不已,心血来潮,难道他比我还好吗?”
    “啊——什什,什么话?”刘晓强笑着说:“你是你,怎么和队长能相提并论?队长是我救命恩人,你是我另一半,你们两个人在我心中重千斤,占据着我空荡荡的心房,我的心满满当当,感到踏实丰满,有靠头,有奔头充满活力,都是我割舍不下的人,懂吗?”
    “嘻嘻嘻……老狐狸,谁都不得罪。嗯嗯,这次我绞尽脑汁,巧舌如簧费了老鼻子劲,为你完成了任务,把我唯一的闺房秘友送货上门了,你可不能亏待了有功之臣,你准备拿什么为我庆功?给我发什么奖章呀?” 王倩邀功求赏的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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