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 踏向征途
    进来车场里的小车何止一辆?接二连三共有五台之多,都是清一色的军用吉普车,其中最显眼的是一辆不多见的日本进口四驱三菱越野,号称陆地巡洋舰,古铜色的车身沾满了雪尘,黑黝黝的玻璃看不透充满神秘。打头的小车是农场魏场长的座驾,擦拭的臻光瓦亮,一尘不染,羽队长是认识的,紧随其后的几台车没有见过,不知所踪了。
    除了魏场长的之外,其他每一台车上都糊着厚厚雪尘,风挡玻璃和车窗玻璃上洁白一片,挡泥板和脚踏板下面吊着冰柱子,轮胎黑黝黝冒着热气,一看就知道是长途奔袭而来,整个车看起来就像雪堆里爬出来似的异常惨烈,好不扎眼。
    打头的小车停稳后,车里面下来农场魏场长和政委,局促不安看了看震惊了的羽队长凝固的样子,瞟了一眼不理不睬,转过身急匆匆朝着后面车队去了。
    惊骇不已的羽队长一头雾水,看着农场首长大驾光临出乎意料,好一阵感动,想不到江水不犯河水的他们,大过年的还能前来送行?太有些出乎意料,匪夷所思,太阳从西边出来了?难道说是良心发现?或者是……
    就在他情绪激动的胡思乱想中,看到已经到这里来的首长不理他,怎么会转身离去?准备好了向首长报告的台词,他们怎么会不到队伍前面来?反其道而逆行往后去了?这是怎么回事?怪事年年有,今天不一样,既然已经来了,干嘛这样虚张声势不近人情?难道说……
    寒气袭人的清晨异常寒冷,保暖性能卓越的皮大衣都显得失去意义,弱不禁风,置身室外站久了寒彻透骨,浑身颤抖。首长已经大清早来都来了,检阅一下部队,鼓舞士气好上路,有什么不好?怎么会……
    搞不清状况的他和他的兵,一个个大眼瞪小眼面面相觑,惊骇不已,是因为拘于一隅见识寡淡,孤陋寡闻,活的清纯简单。日出而作日落而息,不认识的陌生人很少见到,没见过惊世骇俗,令人乍舌的世面,不知所措愣在原地,一头雾水。就在他们心理面犯嘀咕的时候,后面车队里下来了一个青年军官眉清目秀,精神抖擞,皮白肉细,聚精会神的羽队长火眼金睛定眼一看,就原地跳起兴奋起来,那不是他老乡,军区司令部当红参谋杨凯元吗?
    他乡遇故知,可是人生的一大乐事,老友相见应该是激动不已,怎么能冷锅冰灶?匪夷所思的他情绪激动,气血翻涌,正准备跑上前去打招呼热情相拥,互诉衷肠,可杨参谋嘴里哈着热气神情严肃,同样看了他一眼,毫无表情转过身不理他。
    咦——今天这是怎么啦?这些人一个个怪怪的表现不合常理,太有些反常了?吃错药了还是神经错乱了?老乡、同乡、老战友难得一见,怎么能无动于衷?他高涨的情绪一落千丈,更加是丈二高的和尚摸不着头脑了。
    杨参谋不仅仅是老乡,还是同年入伍,同乘一节火车蒙罐到部队,新兵连集训又同在一个班睡地铺,训练生活耳鬓厮磨,文化水平旗鼓相当,是谈得来的知己感情贴切,真正是亲密无间的老乡加战友啊,怎么会这样不近人情?山高路远到这里来,不是看自己还能有谁?难道说高高在上的人,都是些薄情寡义的人么?不近人情吗?怎么可能啊?杨凯元也算是人中翘楚,老乡观念极强,为人做事滴水不漏,能力水平出类拔萃,要不然,怎么会高居大军区的司令部出人头地,耀武扬威?没有些耐人寻味的道道是不行的。
    就在他不得其解的时候,杨参谋打开了一台小车车门,走出来一个身体健硕,威猛高大,不怒自威,年纪在五十上下大腹便便的大首长,他定眼一看就是一个趔趄,大吃一惊,惊呼不已的自言自语地说:“啊啊——这这这……我的老天爷,哎呦呦——怎怎?怎么会是这么大的首长前来送行?这个……”
    下来车的大首长是军区刘副司令刘宝志,刘晓强的爸爸,也是羽队长认识最大的大首长了,就看他穿着棉大衣棉布鞋,满面笑容走过来,吃惊发呆的他一看,拔腿就跑迎上前来,还没有跑出两步,就听见有人提醒道:“队长,还没有整理队伍。”
    “啊——”他一听不由得“啊”了一声,一个急刹车紧急停车,脚底下积雪打滑站立不稳,身体摇摇晃晃、跌跌撞撞却没有滑倒,迅速转过身跑回原点,身体笔直下达口令:“立正——”
    队列齐刷刷统一行动,他按捺住悸动的心情,砰砰乱跳的心脏犹如跳兔,默默地告诫自己不可慌乱。每临大事有静气,才能视若等闲应对自如,忙中出错,可就是丢人现眼,自毁长城了。平时苦苦期盼大首长能从天而降,就要表现出从容淡定的军事素质有板有眼,中规中矩过硬的一面,让首长有个好影响,切不可忘乎所以乱了章程,显得毛手毛脚,没有城府不堪大用,岂不是丢人丢到姥姥家了吗?
    电光石火间,他按下激动不已,狂跳不止浮躁的心,气定神闲把涵养素质表露出来,在所有人目光注视下,昂首挺胸挺直腰身,不卑不亢,气定神闲转过身,动作标准紧跑几步后立正敬礼,大声的报告:“报告首长,运输队队长羽虎佳向你报告,车队准备就绪,整装待发,请指示——”
    刘副司令双脚靠拢,双臂自然下垂立正,听完了他报告,脱去右手手套还礼后,面含微笑和葛的说:“请稍息。请队列拉开距离。”
    “是——”宏亮的回答了一声的羽队长,转过身跑回原点口令发出:“后面一排,向后——转,向前三步齐步——走,向后——转。前面一排,向前三步——走,向右看——齐。” 队列像一根棍子一样整齐划一,训练有素拉开了距离,军事素质的基本功窥见一斑。
    陪同刘副司令来的大首长有六七个之多,一个个胖乎乎唇红齿白,精神矍铄,大腹便便面带微笑,羽队长一看都是养尊处优,深居简出的大官,一个都不认识。值得庆幸的是一次能看见这么多的大首长,像他这样的老兵还是大姑娘上轿头一回,手下的这些新兵蛋子们,自然是阅历浅不可能了,今天也算是神灵护佑开眼了。
    远在千里之外的军区到这里来,一路冰天雪地里行车,危险可想而知?大首长们大过年却踏雪而来,为这个小小的车队送行,重视程度和关爱之心显而易见,战士们悸动的心情无以言表,不等羽队长发布命令,一个个情绪激动都拍手欢迎,热烈鼓掌。
    大首长们阔步走来,在拉开距离的队列中与每一个军人互致问候,握手敬礼,羽队长一看有机会和杨参谋握手,两个人扑在一起相互拥抱,激情过后,羽队长看了看四周,压低声音说:“哎呦呦——我说哥们,你太不够哥们了,下达命令不会温柔些吗?初一日一大早我还在做梦娶媳妇,你的电话吵醒了我,我迷迷糊糊还在发蒙,你凛然严肃的口气识破惊天,差一点没把我的尿吓出来。”
    “啊——哈哈哈……没那么悬吧?你小子像个土匪一样天不怕地不怕,还怕了我的严肃?别矫情装嫩了。嗯,你家里好吧?”
    “呵呵,托你的福很好,就是妈妈老有病,想回去看看。”
    “那是当然,嗯,等你这次完成任务后,我和你一块回家,我也是好几年没回家了,真想家呀。”
    “哦——太好了,一言为定,咱们两个人一块回家,吃妈妈的手擀面。”羽队长高兴的说。
    纵观全局的他眼观六路,耳听八方,余光中看到刘副司令与刘晓强父子相见,分外激动,他害怕刘晓强实话实说穿了帮,就成了耀眼的另类明星,俯仰趋势的人就会趋之若鹜,像苍蝇一样挥之不去宠坏了他,干什么都成了引人注目的焦点人物,在这里就不好呆下去了。此刻跑过去已经来不及了,就大声地说:“刘晓强——问首长好。”
    刘晓强一听浑身一颤,已经蕴满泪水的眼睛激动无比,差一点叫一声爸爸,听到了羽队长提醒,立刻身形一颤,说道:“首长好,首长过年好。”
    父亲也是激情满怀,看着多日不见的儿子身体强壮,还长高了个头,黝黑的皮肤冻肿的手,还是有些震撼,急忙的说:“好,好好好,都好,家里一切都好,都好。”
    老首长还是自制力强,眼睛里泪光涌动,硬生生没有说破,和儿子握过手后,又和下一个军人握手,儿子也顺其自然握住了下一个首长的手,一切显得天衣无缝,没有被别人看出来什么。
    大首长们接见完了每一个军人,队列又恢复到原来的样子,首长们一行人站在队列前面,刘副司令立正敬礼后,大声地说:“同志们辛苦了。”
    “为人民服务。”大家异口同声吼道。
    “你们现在就要奔扑灾区出发了,我们连夜驱车前来为你们送行,还算是不晚,我汇同政治部,后勤部等部门的同志们来看望大家,给大家拜个没有过好的年,是因为这场雪给我们军区辖属的广大区域带来了灾难,给人民生命财产造成了巨大损失,还有保卫国防线的边防部队大雪封山,交通中断,断炊断粮,形势极其严重,急需千里驰援。你们的行动受得了党中央国务院和中央军委的高度重视,给予了你们很大期望。你们要去的地方条件艰苦,环境恶劣,寒冷异常,你们的任务光荣而艰巨,你们肩上担负着无数人的生命,灾难深重的人们苦苦期盼着你们,你们要发扬我军的光荣传统,视人民的利益高于一切,不怕苦不怕累,不怕牺牲,英勇顽强完成任务,把党中央国务院对灾区人民的关心,通过你们的实际行动表现出来,展现国家力量,让灾区人民感受到党的温暖和关爱。
    此刻,你们就要出发了,在家千日好,出门一日难,物离乡贵,人离乡贱。此一去山高路远,危机四伏,困难重重朝不保夕,我想给你们喝一口壮行酒,预祝你们一路平安,马到成功,可鉴于你们开车不能喝酒的特殊性,壮行酒就改成庆功酒,等你们凯旋归来,我让你们喝个够,好不好?”
    “好——好好好——”大家欢声雷动,异常热烈。接下来政治部和后勤部的首长们讲话了,农场魏场长也正儿八经激情演讲,口齿清楚,掷地有声,说的比唱的好听多了,不愧是雄霸一方的坐地虎不怯场。
    羽队长一看再没有仪式了,就等着出发了,刘副司令让他下达命令,他灵机一动要让司令员下达命令,这可是千载难逢的机会。这么大的首长统管千军万马,能给一个小小的车队下达命令,虽说是有些不相称,却足以让所有人回味一生,津津乐道一生。
    刘副司令看着大家渴求的目光,神情严肃的大声说:“我命令,全体都有,即刻出发——”
    “轰”一声,凝固的队列炸窝了,战士们一个个像冲击波一样各就各位,随之而来的就是轰隆隆马达声响,打头开路的黑子一马当先,第一个冲出了车场,其它车都是事先编制好的顺序,谁在什么位置了然于胸。
    战士们坐在车里向首长们致敬,首长们神情严肃不拘言笑,同样举手敬礼,几十辆车首尾相继鱼贯而出,等待最后一辆车过来了,羽队长跳上脚踏板举手敬礼,首长们过去后就是留守的兵和家属们了,他们都显得无比激动,眼含热泪使劲的挥舞着手臂,呼喊着告别,人群中怎么不见了靓丽的景色?漂亮的邻居小妹哪里去了?他重新看了看还是没有。咦——这个丫头怎么回事?所有人都倾巢而出,万人空巷欢送将士们出征,她为什么不来?是不是病了?或者是发生了别的什么事?让他意想不到,忧心忡忡。
    汽车使出了车队,打头的车已经在场部门口转过弯来,行驶在渠坝道路上,蜿蜒曲折首尾相继,就像一条巨龙见首不见尾,蔚为壮观展现在洁白一片的大地上,向着前途未卜的目的地挺进。
    坐在车里面的羽队长看了看看不到头的车队,回过头看了看大首长们的小车队,都慢慢悠悠使出了停车场,在农场大门口没有拐过弯来,而是直径进了农场大门,完成了使命的首长们休息去了,何日相见没有定数。
    战士们悸动的心情难以平静,还沉浸在大首长们检阅的接见之中,做梦都想不到威震一方的封疆大吏,位高权重的司令员会不辞劳苦前来送行?这种奇遇出乎所有人意料。
    大首长年事已高,为了名不见经传的一个小车队出征,从温暖的黄河岸边车马劳动,千里奔袭到大漠深处的雪域之中来送行,不就是为了鼓舞士气,让他们不负众望完成任务,救民于水火之中吗?这份激励感天动地,弥足珍贵。
    羽队长想到这里无限感慨,有些鼻子发酸,何德何能受此殊荣?当着别人的面不好意思表现出来,极力控制着,不让眼睛里蕴满的泪水溢出来。英雄?什么英雄?这些不顾个人安危千里奔驰,一心想着部下的首长,踏雪而来就是英雄,让人敬仰。
    羽队长心里面默默地腹诽道:我算什么英雄?有什么地方值得别人学习?即便是过去有些业绩,也是使命使然,履行职责,应当应份的分内之事,和这些从炮火连天的战争岁月中走过来的老英雄比起来,那可就星星和月亮,小巫见大巫不值得一提了,学习借鉴的地方举不胜举。真正是老骥伏枥,志在千里。
    渠坝道路上是农场的制高点,这里可以俯瞰农场全貌,广袤的农场看不到头,沉寂的土地被积雪覆盖,沟沟岔岔里也是积雪,纵横交错的道路两旁,都是密不通风的白杨树,还有有意留出来的防风带,长满了屏障一样的树木杂草,看起来雾澄澄一片。
    渠坝道路上年久失修,坑坑洼洼,行驶在上面的汽车叮叮咣咣在跳舞,仿佛排列整齐的钢琴在演奏,每一台车上都是跳动的音符颤抖不已。幽深的干渠里白雪皑皑,一览无余,高大的分水闸矗立在渠道里,落满了积雪沉默无语,看起来巍峨雄壮,独树一帜。
    这个死气沉沉的高大建筑,差一点就成了羽队长生命的终结者阎王殿,在救跳水自尽的李喜梅姑娘的时候命悬一线,若不是黑子力大无穷捞出来,她们俩个人就被卷进声如洪钟,惊涛翻滚的分水闸了,还有生还的希望吗?
    前事不忘后事之师,一次被蛇咬十年怕井绳,羽队长看到它记忆犹新,就有些心有余悸。曾经的惊险一幕,不要想起就会历历在目,身临其境,让人不寒而栗,还是不看为妙,心里面还是有恐惧的阴影挥之不去。
    眼不见心不烦,不看不就完了?侧过头一看却大骇,更让他惊骇不已,仿佛见了魔鬼一样浑身一颤。驻地西面兀突的大土堆和汽车平行了,那里承载着许多故事,他不经意的一瞥,仿佛转瞬间触电了,让他不由自主睁大了眼睛,大土堆下面影影绰绰,有一个人影在挥舞着手臂晃动,旁边还有一股青烟直冲云霄,在空中已经形成了一片巨大云烟,在蓝天白云下自成体系,别具一格。
    大土堆离这里有一段距离,看不清哪是谁,能到那个地方去的人凤毛麟角,尤其现在的冰天雪地里,神经病才到那里去。咦——不对?一看烟雾,就想起来曾经告诉过一个人说是能当神仙,羽队长突然意识到了什么?身子一倾斜探出车窗外,距离远看不清楚,头也不回的说:“望远镜。”
    开车的杜一波一听,赶紧从手扣里取出望远镜递给他,他接过来从皮套子里取出望远镜,取下镜头护盖,举起来往眼睛上一搭,高倍望远镜就把几千米外的人,顷刻间拉到跟前,眉毛都能看的清清楚楚,雀斑暗疮就更别说了。
    汽车颠簸的蹦蹦跳跳,坐在车里面就像坐在了振动筛上,浑身上下抖动不已,举着望远镜的他,费尽全力也固定不住目标,就大声地说:“停车。”
    “嗤嗤——”汽车停下了,他迫不及待跳下车,举起望远镜一看就是一个趔趄,姑娘李喜梅冻红了的脸上挂着泪水,艳红的嘴唇不见了妖艳,青紫的仿佛冻住了,嘴里面呼出来的哈气,凝结在头发眉毛上,形成了雾凇洁白一片,她高举双手,蹦蹦跳跳挥舞着向车队告别,身边的一股青烟,代表着她的心思冉冉升起,汇集在一起形成云烟,想居高临下多看一眼恋恋不舍的车队。
    湛蓝湛蓝的天空深邃透明,初升的太阳光芒万丈,无拘无束照耀大地,沐浴在阳光里的姑娘被冻的面目皆非,瑟瑟发抖,她不顾冻伤自己,用这种别致的方式为出征的车队送行,这份情纯洁珍贵,震撼心灵。
    羽队长心潮起伏,感情涌动,不知道怎么表达?缓缓的举起手到达帽沿,远远向姑娘敬了一个标准军礼。从左手的望远镜里看到,姑娘对他的敬礼没有什么反应,依然一个劲跳跃着,呼喊着,也许距离远,她根本就看不到他的举动,只能看到模糊的人影,而看不到做了什么?
    放下望远镜,姑娘突然就返回原地看不清了,不知道她站在雪地里有多长时间了?这样下去一定会冻坏了她,为了让她赶紧回家保暖驱寒,只有尽快离开,他转过身上了车说:“加速前进,油门踩到底,越快越好。”
    “是。”开车的杜一波回答了一声,汽车马达声剧烈响起,汽车仿佛受惊了的野马,顷刻间加大油门弹射出去,怪叫着飞起来越来越快。渠坝道路上大坑连着小坑,技术高超的杜一波左避右让,灵活自如,汽车在积雪上面轻盈的跳跃着忽左忽右,霎时间就把大土堆抛在了雪海之中,唯有空中的云烟高高在上俯瞰大地,像风筝一样,有一条细细的飘带连接着它,害怕飘走了……
    一波又一波激动人心的场面,让他心情难以平静,难得一见首长们的殷切希望,不畏严寒的姑娘款款深情,不都是为了鼓励自己带好队伍好好干,做一个不负众望有用的人争取辉煌,出类拔萃吗?有人在乎,就证明有存在的价值,存在的重要性,自己有多重要?对别人有多重要?能认识感知多少?当事者迷,旁观者明,医不医己自古如此。
    抽了一口烟呛住了,他连连咳嗽,等待平息后收回心思,看了看淹没在雪海中的车队滚滚向前,冰天雪地里危机重重,如何才能平安抵达目的地履行使命,这才是重中之重。情感之事错综复杂,说不清道不明不理也乱,是生活中泛起的一朵瑰丽多彩的浪花,涟漪阵阵头晕目眩,耀眼的让人不能自禁,迷茫的不好把握孰是孰非,暂且放置一边束之高阁,有缘相会再续前缘,那时节,还有现在这样的心悸吗?时过境迁就是沧海桑田,物是人非事事休,没有在原点上苦苦守望的人,有多少人可以等待?有多少爱可以重来?高涨的情愫还能持久吗?情为何物?真让人两眼抹黑,不想也罢。前路未知两眼抹黑,充满危机,会有什么样的艰难险阻难以逾越?这是挥之不去的担心,让他眉头紧锁。
    汽车走过渠坝道路,向北一拐弯就驶入了公路,羽队长放眼望去,天地间迎面扑来一道黑幕,占据了所有的空间乌云翻滚,气势汹汹,毁天灭地,吓得他倒吸了一口凉气。前面的车队已经无惧无畏一往无前,一无所知被吞噬在黑幕中令人担忧。
    抢险救灾的军人,又一次踏向了未知地域,拯救被困在极限之中的生命,就要把自己的生命置身在极限之中,所面临的残酷极限挑战可想而知?他们的命运如何?能否不负众望高奏凯歌?岂能是三言两语说清楚的事?拭目以待……
    “且看第五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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