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决斗(二)
    不明亮的太阳比起昨天来还是亮堂了许多,起码在地上有了影影绰绰的人影了,转着圈四周看还是雾霾蒙蒙,远处的景色淹没在雾霾中影影绰绰,透着神秘。头顶上已经形成的一片云烟乌烟翻滚,特别显眼。
    随着热气流上升到空中的灰烬欢快热烈,随风飘荡,到处飘落,落到人身上毫无规则。不再鲜艳的军装肩膀上帽子上成了立足之地,军人们满不在乎。围坐在火堆旁边烧烤的他们烤热了,解开了皮大衣口子,露出来不是很白的羊毛,堆积在胸膛上下巴低下,转头时蹭的痒痒难受。
    规模庞大黑黝黝的篝火灰烬热力四射,烤的每个人脸红彤彤,眼睛里的水分被烤干了,干涩的难受,眼角屎聚集起来都不知道擦。烟熏火燎又泪流不止,用脏不拉及的手胡乱擦,一张栉风沐雨粗糙的脸就成了小花猫,五花六道憨态可掬。
    刘晓强脸上的冻疮被眼泪侵蚀后瘙痒难耐,刚刚抹下帽子想轻轻抓一抓,被羽队长一声呵斥道:“哼哼,你小子不想要耳朵了?脸已经冻坏了,还想把耳朵也冻坏吗?”
    “我——脸上瘙痒难耐,抹下帽子揉一揉就行了。”
    “你这叫顾头不顾尾,顾此失彼。瘙痒就忍住,零下几十的气温,摸下帽子就会不知不觉间冻坏耳朵,现在全车冻坏耳朵的不在少数,人人都冻坏了脸,还有人冻坏了鼻梁眼皮,让你们戴口罩个个抵触,就像上断头台似的不愿意。”
    “拉倒吧。那玩意儿捂得人出不来气,还干不干活了?冻坏人的时间,主要是清晨起来烤车的时候,驾驶室里还是要好一些。” 黑子护犊子的说。
    羽队长无奈的翻了个白眼,转动着手里面沉甸甸的野兔子烧烤,野兔子洗剥干净都有三四斤重,拿在手里时间长了,有些掌控不住累。精心制作的韩老六大显身手,把秘制的调料放了一遍又一遍,还不停洒水。黑子就不耐烦了,理由是要吃原滋原味,不让他放调料,而坚持原则的韩老六又不依不饶非要放,两个人意见不合争论不休,都不是饶爷的孙子,不达目的誓不罢休,互不相让,一时间剑拔弩张。
    韩老六气的面红耳赤,据理力争说:“哼哼,我的烹调手艺从大汉朝传到现在,是多少代人的心血祖传秘方,可以说名扬四海,底蕴深厚,有着任何人不可比拟的独到之处,怎么弄上好吃,我比你懂……”
    “切——滚一边去,吹什么吹?大汉朝那是什么朝代?与我们有关系吗?哼哼,你懂个屁核子?你吃过几只野兔子?就敢在我面前还敢指手画脚?小伙子我告诉你,在高原时,我们把旱獭当饭吃。”
    “你你,我,我是没有你吃得多,可我比你……”
    “夹住。哼哼,吃都没有吃过,显摆什么呀?吹牛不怕让牛踏死。你怎么和队长是一丘之貉呀?吹牛不上税是吧?小心你娃闪了舌头。”黑子口无遮挡,把羽队长也卷了进去。
    难得开心一刻,羽队长想攻其不备,黑子已经知道招灾惹祸了,有了防备无从下手,又害怕手里面的野兔子弄脏了暴殄天物,只能忍气吞声,恶狠狠瞪了他一眼。
    黑子一看他眼睛翻白眼,不服气的说:“且,瞪我干嘛?我说的不对吗?说错了吗?哎呦呦——依我看,这个车队让你带下去,就带成了吹牛车队了,知道不知道啥话都敢说,还有根有据,有鼻子有眼。”
    “哈哈哈……”大家哄堂大笑,前仰后合,好不开心。
    笑归笑,他们俩个人还是唇枪舌战,吵吵闹闹不得消停,羽队长气的对刘晓强说:“哎呦呦——你把这两个倔驴赶到一边去,吵得人头疼,吐沫星子都成了调料,喷到兔子肉上还怎么吃?恶心不恶心?”
    “哈哈哈……”又是一阵开怀大笑。
    黑子眉开眼笑的对羽队长说:“呵呵,韩老六这个娃,狗大的岁数还嫩得很,见过什么呀?我们在高原的时候一天三顿吃烧烤,早晨清炖喝汤,中午手抓肉,晚上铁板烧,什么调料都没有只有咸盐,那味道香的闹死人,现在想起来都流口水,才是真正地原汁原味哦。”
    韩老六一听有些鄙视他的味道,不甘示弱的说:“嗯嗯,队长,不是说到什么山打什么柴,走什么路唱什么歌吗?你们在高原那是没有现在的条件,更没有像我这样知道怎么弄的祖传手艺,只能因陋就简,胡吃海喝填饱肚子,暴殄天物的凑合,也是情非得已没办法的事,说不得什么。可现在有这个条件,为什么不精雕细琢,精益求精,锦上添花?吃出儒雅的水平,吃出绝无仅有的享受来?嗯嗯,我是伙头军责无旁贷,有让弟兄们吃好喝好的责任和义务,我有这个权利放调料么,队长你说是不是?”
    两个人都把皮球踢到了羽队长跟前,希望得到他支持,那就证明自己是正确的,就能让对方闭嘴屈服。两个人都是自己倚重的心腹爱将左膀右臂,缺一不可,厚此薄彼就会影响情绪。
    羽队长一听想了想心里窃喜,模棱两可似是而非,含糊其辞哄一哄算了,何必针锋相对认真?想到这里眉毛一挑说:“哎呦呦——烦不烦啊?都是几十岁的人了,让我说什么好?为了这一点小事情为老不尊,当大不正,当小不敬,太不像话了么?这个,你们两个驴,再不要破坏这来之不易的好心情行不行?啧啧啧,我的两个爷,求求你们了,不愿意放佐料就拉鸡巴倒,这么简单的问题还要争争吵吵吗?我可是服了你们了,你们不是托儿所的小朋友吧?尿憋了还要我伺候?哼哼,要不这样,不行就决斗,谁输谁弃权听之任之,可以吗?”
    “呵呵——好的很,就这么办。”铁塔一样的黑子有恃无恐的说。
    现场的气氛立刻紧张起来,充满了火药味,唯恐天下不乱的刘晓强一听正中下怀,巴望着能有激烈火爆的争斗场面出现,那可就有得看了,谁胜谁负出无关紧要,打斗可就其乐无穷,妙不可言了。
    个头矮小的韩老六一听浑身一颤,有自知之明,没有在黑子面前拿得出手的优势,瞪了一眼羽队长说:“哼哼,队长,你你,你这不是火上加油吗?明明知道我不是一排长对手,还要我决斗?是想看我出洋相一败涂地的笑话是吧?”
    “切,这这这,你说怎么办?嗯嗯,要不这样,你有优先选择的权利,用你独树一帜,高人一筹的长处对付他的短处,我说了算。”羽队长一言九鼎的说。
    五大三粗的黑子一听有恃无恐,心高气傲,大言不惭的说:“哈哈哈……行啊,行行行,我就吃亏上当委曲求全、高风亮节听队长的,你娃有什么本事都拿出来溜溜,我愿赌服输,绝不赖账。”
    羽队长一看韩老六有些信心不足,踌躇不前,就安慰的:“呵呵,你看看人家老同志就是老同志,心胸开阔觉悟高,不计得失让你一码,你也不能得理不让人步步紧逼不是?嗯嗯,不行的活就俯首称臣,缴枪不杀,举手投降好了,别自不量力拿上鸡蛋往石头上撞自取其辱。决斗是硬碰硬靠实力的买卖,可不是凭嘴吹的哦?”
    大智如愚的韩老六脸上滑过一丝诡秘,低调谦虚地说:“呵呵,既然老同志发扬风格,让我感动,让我选择优势决斗,我怎么能不识好歹不迎战,临阵脱逃当缩头乌龟呢?这可不是军人的所作所为哦。军人只有逢敌必亮剑一往无前,哪怕不是对手,也决不退缩往后看当孬种,我也就打肿脸充胖子,勉为其难迎战了。这个,是军人,永远不会保持沉默,即便是对手强大到不可战胜,也要毫不退缩拼到底虽败犹荣,这是你队长一贯教导我们的话,我觉得说得很对。嗯嗯,如果我逃避,就等于认输,这一辈子在他面前就永远抬不起头来了,也违背了队长你的淳淳教导,辜负了队长的希望,你们说是不是?”
    没有心计的黑子一听,就鄙视的叫唤道:“哼哼,是个屁核子。有什么本事拿出来比就是了,光说不练吹牛皮,嘴皮子匠吗?放马过来,让你领教领教牛皮不是吹的,火车不是推的,马王爷三只眼不是传说,哼哼。”
    羽队长看了看了如指掌的两个人,从外表上看实力悬殊不对等,黑塔一样的黑子人高马大,浑身透着霸气霸道,力大无穷,是孔武有力的肌肉男;而韩老六虽说是伙夫,却不是那种多吃多占,肥头大耳,头大脖子粗一看是伙夫的摸样。身材结实匀称,只是个头比黑子稍逊一筹,看表情也是有恃无恐,与黑子的不屑一顾比起来,就显得沉稳冷静。
    各方面不占优势的韩老六敢于和黑子挑战,大家出乎意料,纵观车队几十号弟兄的实力,黑子是首当其冲的盖世魔王,勇冠三军,除了羽队长偷奸取巧,以智取胜外,硬碰硬没有对手,更别说韩老六一个伙头军,除了做饭无人匹敌外,其他超乎寻常的实力,谁也看不出有什么超人的长处。
    军事素质擒拿格斗,武装越野,拔腰划拳,样样都不是黑子的对手,剩下的还能有什么?没有人看好他。韩老六一看大家不信任的目光,两只手指头锁在一起活动着,轻飘飘的说:“掰手腕。”
    “啊——”此言一出,大家惊呼一声,掰手腕也能用到决斗中来?黑子能接受挑战吗?他既然能说出来,总不能不算数吧?
    惊愕的羽队长看了看韩老六刚毅的表情,大有言必信,行必果的决心意志,不可更改。转过头看了看黑子,他眨巴着小眼睛有些出乎意料,还是毫不在乎,大义凛然的说:“行,我接受,三局两胜。”口气决绝,睥睨天下。
    年轻人好斗是秉性与生俱来,说白了就是寻找自己在群体中的位置。有人的地方和动物世界没什么两样,决定着生存空间至关重要。这两个不服输的公鸡真较上劲了,个个剑拔弩张,毫不畏惧,不让他们决斗都挡不住了,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决不食言。
    羽队长摇了摇头随它去吧,掰手腕也不算什么危险动作,不会发生出乎意料的问题,成全了这两个二货。刘晓强一看自己的师傅决斗,有着先声夺人得天独厚的优势,一定会稳操胜券,大获全胜,高兴的欢呼雀跃,找了一个凸起的土包作为决斗平台,两个人爬下蓄势待发,目光炯炯,估算着对方的实力就要决斗了。
    羽队长坐在篝火旁不动神色,也不想去当裁判,免得他们说厚此薄彼,有失公允惹祸上身,置身事外坐山观虎斗。他表面上古井无波,心里面就骂开了:哼哼,这两个二货,怎么和自己是一路货色自不量力,争强好胜,永远不服输?宁叫牛挣死不让车翻过,难道说受到了自己的言传身教?还是江山难移,秉性难改?
    篝火正旺,火光灼人,已经变了颜色的野兔子红艳艳油光闪闪,喷涌而出的油渍“嗤嗤”冒着泡泡热气,汩汩流淌好不美味,看一眼都垂涎欲滴,好不诱人。
    决斗的两只斗鸡手握在一起不发力,都在试探对方实力,四目相对毫不懈怠,把看的人着急地说:“哎呦呦——野兔子烤好了,你们两个人比不比了?等什么呢?寡妇等……”羽队长的脏话到嘴边感觉不妥戛然而止,话音刚落,就看到两个人咬牙切齿动作开了僵持不下,握在一起的两只手剧烈颤抖,来来回回摇摇摆摆,形成了胶质状态不分胜负。
    不遗余力的两个人怒目圆睁,面目狰狞,身体抽搐拼尽全力,谁胜谁负出不一而定。尤其不占优势的韩老六让人,大跌眼镜,能抗衡住黑子力拔山兮气盖世的劲头出乎意料,实在是不可小觑。惊骇不已的羽队长大张着嘴合不拢,口水流出来都不知道,让他刮目相看。
    电光石火间还没有看清楚,韩老六翻起身,一脸鄙视的嚣张志得意满,就像得胜的将军一样走过来,大有关老爷温酒斩华雄的盖世气焰不可一世,而黑子愕然的还爬在原地愣在那里。
    不会是恶梦吧?结局出乎所有人意料,生猛彪悍的黑子孔武有力,难有与之媲美的敌手,可谓孤独求败,怎么会败在不起眼的韩老六手下?更让人匪夷所思的是不看好的韩老六,凭什么能在转眼之间就把不可一世的黑子凉在哪里爬不起来?
    就在大家还回不过神来的时候,就听到黑子歇斯底里的怒吼道:“不算,不算数,我还没有准备好,你这是先发制人的偷袭,你耍赖,重新来过。”他翻起身跑过来,抓住韩老六拉扯起来。
    羽队长幸灾乐祸的大笑不止,就像捡到了元宝似的开心无比,看到韩老六求助的眼神,上气不接下气的说:“你你,你,哈哈哈……他先发制人,你干啥去了?趴在那里打瞌睡吗?哼哼,决斗,就是你死我活的战场,战机稍纵即逝,哪有重来的道理?你不是老中医握住手不会是号脉吧?愿赌服输可是你说的,别在新兵蛋子面前丢人现眼,有上些老兵的姿态好不好?过来坐下,一切听韩老六的,不许反悔。”
    憨大心直的黑子没有心计,一看大势已去无力挽回,不好意思松开手说:“哎呦呦,经常走夜路都没有遇上鬼,朗朗乾坤的大白天,怎么会遇上你这个没头鬼?算你娃赢,我这是一脚踩到狗屎上恶心死了,今天不是我的黄道吉日,大江大河都过来了难逢敌手,却在你这个不起眼的小河沟翻船气死人,真正是大将死在垢甲滩自古如此,英雄无泪啊?天不佑我。”
    “闭上你的乌鸦嘴,不行就是不行,面对现实,无理争三分好意思吗?就看你娃看不起对手的轻敌心态,不输就天理难容。哼哼,这下舒坦了?犟起来比驴还犟,犟就是眼泪知道了?”
    “好了,好了,我又没说什么,你就话多得很?我认输还不行吗?”
    “哈哈,这才是好同志嘛,有前途。吃一堑长一智,拍打掉身上的土,挺起胸膛抬起头,看看蓝蓝的天更蓝,云更白,你会进步的,看好你。” “哈哈哈……”大家看着黑子放声大笑。
    志得意满的韩老六一招鲜吃遍天,小穷乍富的土豪得意洋洋,气高志昂,为了大显身手展现自己精湛的厨艺,做了精心准备,坛坛罐罐有好几个,可没想到半路里杀出程咬金,让不懂行情的黑子搅局了,差一点就让他失去了展露表现的机会,不得已只有放手一搏,让没有心计的黑子俯首称臣,并不是趁人不备,空穴来风,也是与他平素的工作关系分不开。
    有着祖传厨艺秘方的他,从小在父辈们言传身教下勤学苦练,几斤重的菜刀不离手,掂勺更不在话下,日久天长耕耘不断,自然就臂力过人,鹤立鸡群;而黑子自从提干后就成了脱产干部,甩手掌柜,开车也是偶尔为之,臂力自然萎缩退化,不知不觉中就成了手下败将,悔之晚矣。
    赢得了展示机会的韩老六,征服的不仅仅是黑子,把在场的人都征服了,每个人都三缄其口,乖乖听他摆布,不然就一较高下决斗。黑塔一样的黑子都败下阵来,其他人怎么能没有兔死狐悲的感触?自不而然就望而生畏,脊背发凉,知趣的明哲保身,即便是心有不服,还得忍气吞声,沉默寡言隐忍。
    子系山中狼,得志更狂妄。就看韩老六小人得志的脸上,眉飞色舞写满了高人一头的狂傲,不留余地展露无遗,吆三呵四不得消停,让这个这么办,让那个那么办,把自己精心准备的调料洋洋洒洒,由着性子往诱人的快要熟了的烤兔子身上泼洒,一个个都沉默寡言,言听计从,敢怒不敢言。
    不仅仅是放调料,还要淋水抹油,不停的翻转,嘴里面没高没低的乱说一气:“啧啧啧,我说你们一个个就是吃货,还不知道怎么吃?可悲呀?什么叫饮食文化你们知道吗?中华民族五千年的文明史,饮食文化可比酒文化悠久的多,先有吃后有酒,知道不知道?我们此刻的烧烤就是老祖先的创造发明,有了火就有了烧烤,是最原始的一种返璞归真的吃法。所以说,饮食文化不止五千年了,原始人浑身长毛的时候就开始了,吃熟食有助于直立行走,防治疾病,促使大脑进化……洒水啊——死人吗?”
    几个人一听,不敢怠慢赶紧淋水抹油,韩老六一副欠揍摸样,看了看大家做得不错,再接再厉口吐莲花,又续上了:“这个——说到哪里了?哦——嗯嗯——我们国家的饮食文化,在世界上都是独树一帜,无人可及。我们的老祖先已经从鸟儿们的喙上受到启发,发明了筷子,不用不卫生的手抓饭吃了,而欧洲人民还在围着虎皮裙子,拿着刀叉狩猎,到现在吃饭还离不了刀叉,你们想想可悲不可悲?嗯嗯,现在我不说蒸煮煎炸了,说了你们也听不懂对牛弹琴,浪费感情浪费口水,就说说烧烤。哎呦呦——你们那种烧烤法和原始人有什么区别?把鲜嫩的肉烤成了烟熏火燎的柴货,失去了色香味美的基本常识,和焦炭有什么区别?还能吃吗?啧啧啧,幸亏我们是年轻人牙口好,要是遇上老人小孩怎么办?还不得……抹油啊——傻逼呼呼憨着里吗?”
    黑子听的不耐烦,就要起身离去,韩老六眼睛一瞪说:“哼哼,怎么地?手下败将还敢不听话?男子汉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吐口吐沫就是钉,难道你出尔反尔不成?成王败寇不知道吗?拳头大的说了算是不是?乖乖的坐着。嗯——这个,说到哪里了?嗷——烤肉也要鲜嫩可口,怎么能没有技巧?首先是要把烤干的水分补上,再抹油把水分锁在肉里面,就不会烤成柴货了,烤出来的肉就会老少皆宜,知道了吧?嗯——放调料也是有学问的,你们看看我放什么调料了?什么都没有么?还要吃出调料的味道来,绝招就在油里头哦——不知道了吧?呵呵——这油是用密不示人的调料炸出来的,把油抹在上面,也就是把调料加进去了,你们想不到吧?呵呵——这就是我家的祖传秘方,其他的那可就多的海了去了,繁文缛节浩瀚无穷,多的像太平洋,给你们说了也不懂,淋水抹油啊——烤干了,想不想吃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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