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大利润的，是墨。”徐玄玉想到那三千两本金的松心墨，再想到晓月亭那一批四门学的学子，他脸上挂起了笑容。
“墨？”李平霄是个武夫，他也有些学识，但是却不喜书写什么东西。这一路上，好多次怀疑过，这一大车黑乎乎的墨，到底会不会热销。
徐玄玉满脸沉笃：“是的，温师和王师都极力推崇上党松心墨，说那是天下最好的墨。在博采书院，尚且还留存了一两块。这种墨跟市面上能买到的平价墨完全不一样。”
柳下风铃点头应和：“爷爷也最喜欢用松心墨，跟世面上那些粉末状或者碎片丝缕状的一比，好用多了。”
李平霄微恍，也是，回想他学习的那时候，那黑乎乎的墨往砚台上一倒，磨起来挺折腾人的。可是这松心墨是固体墨锭，甚至不用砚子，直接手持墨体就能研磨，确实方便。
“而这些墨，我并没有打算一次就倾销掉，我打算开个店。”徐玄玉抿唇轻笑。
“开店？”这下连柳下风铃都十分意外。
徐玄玉点头道：“开店，就开个专门卖墨的店，店名都想好了，就叫玄玉轩。”
“专门卖墨？不是类似于文房八宝店？”柳下风铃很是诧异。
“不是，只卖墨。”徐玄玉一脸正色地点头，“这样省事，而且店面也可以小一些，只要找一两个人看店便好。”
柳下风铃眨巴了下眼睛：“笔、纸、砚，还有镇纸、笔格、笔套、纸筒什么都不卖？”
“不卖。”徐玄玉摆了摆手，“术业有专攻，就卖墨。”
“我怎么总感觉这事不那么靠谱？”柳下风铃眉头拧成了疙瘩，“我们刚逛了好几家文房八宝店，人家东西那么齐全，一次性买齐全了，这不挺好？而且人家也有块状墨啊，好像有家店也有松心墨卖，凭什么特意跑到我们店里买块墨啊？”
徐玄玉反问：“你想想，同样是吃蜜煎、果仁和糕点，为什么还非得去江南楼吃天津晓月？”
“人家做得好吃，有特点，还高雅。”柳下风铃回应道。
“我们的墨，自然也得跟别人不一样，还记得我送给张旭和吴道子的那两方墨么？”徐玄玉智珠在握地笑着。
柳下风铃点头道：“记得啊，不就是这批墨里最上等的么？”
“你们再想想？”
柳下风铃琢磨了下，突然眼睛一亮：“你在上面刻字了……刻的是玄玉二字。”
徐玄玉点头：“我当时还强行解释了下为什么要用这两个字，说这墨润泽如玉，又是玄色，所以可称为玄玉。”
“他们当时正好也说起了你，完全没有想到这方面去，恐怕他们到现在都不知道你就是他们总念叨的你，嘻嘻……”
“我想他们应该是有察觉出破绽的，或许别人没有，但是吴道子应该是能发现的。”徐玄玉轻笑，“这不重要，重要的是，这就是我给玄门找的一条长期生财之道。盗圣门的规矩，不是不能坐吃山空立地吃陷么？我们总不能一辈子敲人竹杠是吧？如果没有活水进来，总是个麻烦事。”
“可是，我还是不明白，你送出去的墨上刻几个字，就能让墨大卖？”柳下风铃眨巴着眼睛。
李平霄也连连摇头，一头雾水：“我也不明白，但我想，门首的心思应该是不会有错的。”
“我并没有打算很快就能赚钱，这是一个长期生财之道。而且只会越来越赚钱，你们可以想想，如果能让玄玉墨如同天津晓月一般，成为洛阳的一个标志，那将如何？”徐玄玉成竹在胸地笑着。
柳下风铃突然意识到什么：“我明白了，如果玄玉松心墨能够拥有像江南楼的天津晓月那样有名，那来神都的文人，都会买一块玄玉墨。”
“不但是文人会买，大部分买得起的人都会买，即便不是文人，总可以用来当礼物送亲朋好友，或者攀附官员什么的吧？”徐玄玉轻笑，“松心墨是当世最好的墨，我们得让世人认可，玄玉墨就是最好的松心墨。”
“如果能达成，那真是有趣了。”柳下风铃俏笑。
“那样应该很难吧？”李平霄依然觉得头大。
徐玄玉耸了耸肩：“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
徐玄玉有自己的打算：“经商不是我到神都来的目的，但要更好地完成一些事，必须打下基础。如果生存都有问题，何谈寻找温师，何谈报仇？还有我想活长一点，如果没人又没钱，这些目标谈何达成？”
“店面是挺好找的，只要有钱，不愁找不到合适的。但是回头玄玉轩看店的人，还有给这些墨刻字的人，不容易找到。我总不能自己呆在店里当个匠人吧？”
柳下风铃深以为然：“那是当然不能了，师兄不忙的时候做一做倒没什么，一旦忙起来，哪有时间做这些事？”
李平霄却皱眉道：“门首，这墨刻之术，在这洛阳恐怕很难找吧？”
他们之前逛了那么久，那些文房八宝店里所卖的墨，也没有刻字或者刻画什么的。
“平霄，这样，你把我房间那几块样板墨带着，再带几个人拿着原墨去访一些木匠和玉匠吧，这些事有共通的。”
将李平霄安排出去后，徐玄玉颇为感慨：“还是得有人，这样做事效率也高很多。”
“那是自然。”柳下风铃笑道，“所以我很佩服师兄，选择购买奴隶精壮，然后用这一路风尘培养出了一批忠诚的奴仆。要不然我们在这神都落脚，还真是不容易啊。”
徐玄玉轻叹了一声：“不过，忠诚而有能力的人，可不是那么容易得到啊。”
“师兄，你不是有两个结义弟妹在神都么？我们已经过来了，你打算什么时候去找他们呢？”
“等我们站稳了脚吧。”徐玄玉眉头轻扬，苍白的脸上有了一层淡淡的红晕，只是须臾又白了些许，拧着眉头满目轻愁。
“看来师兄还是挺想他们的吧？”柳下风铃促狭地笑着。
“是挺想他们的。”徐玄玉丝毫不扭捏。
徐玄玉这么坦率，倒是让柳下风铃微讶：“师兄，你不是说可以信任的人不多么？你可以先去找他们呀，他们也算是帝都的地头蛇，总能帮上点忙吧？”
“墨？”李平霄是个武夫，他也有些学识，但是却不喜书写什么东西。这一路上，好多次怀疑过，这一大车黑乎乎的墨，到底会不会热销。
徐玄玉满脸沉笃：“是的，温师和王师都极力推崇上党松心墨，说那是天下最好的墨。在博采书院，尚且还留存了一两块。这种墨跟市面上能买到的平价墨完全不一样。”
柳下风铃点头应和：“爷爷也最喜欢用松心墨，跟世面上那些粉末状或者碎片丝缕状的一比，好用多了。”
李平霄微恍，也是，回想他学习的那时候，那黑乎乎的墨往砚台上一倒，磨起来挺折腾人的。可是这松心墨是固体墨锭，甚至不用砚子，直接手持墨体就能研磨，确实方便。
“而这些墨，我并没有打算一次就倾销掉，我打算开个店。”徐玄玉抿唇轻笑。
“开店？”这下连柳下风铃都十分意外。
徐玄玉点头道：“开店，就开个专门卖墨的店，店名都想好了，就叫玄玉轩。”
“专门卖墨？不是类似于文房八宝店？”柳下风铃很是诧异。
“不是，只卖墨。”徐玄玉一脸正色地点头，“这样省事，而且店面也可以小一些，只要找一两个人看店便好。”
柳下风铃眨巴了下眼睛：“笔、纸、砚，还有镇纸、笔格、笔套、纸筒什么都不卖？”
“不卖。”徐玄玉摆了摆手，“术业有专攻，就卖墨。”
“我怎么总感觉这事不那么靠谱？”柳下风铃眉头拧成了疙瘩，“我们刚逛了好几家文房八宝店，人家东西那么齐全，一次性买齐全了，这不挺好？而且人家也有块状墨啊，好像有家店也有松心墨卖，凭什么特意跑到我们店里买块墨啊？”
徐玄玉反问：“你想想，同样是吃蜜煎、果仁和糕点，为什么还非得去江南楼吃天津晓月？”
“人家做得好吃，有特点，还高雅。”柳下风铃回应道。
“我们的墨，自然也得跟别人不一样，还记得我送给张旭和吴道子的那两方墨么？”徐玄玉智珠在握地笑着。
柳下风铃点头道：“记得啊，不就是这批墨里最上等的么？”
“你们再想想？”
柳下风铃琢磨了下，突然眼睛一亮：“你在上面刻字了……刻的是玄玉二字。”
徐玄玉点头：“我当时还强行解释了下为什么要用这两个字，说这墨润泽如玉，又是玄色，所以可称为玄玉。”
“他们当时正好也说起了你，完全没有想到这方面去，恐怕他们到现在都不知道你就是他们总念叨的你，嘻嘻……”
“我想他们应该是有察觉出破绽的，或许别人没有，但是吴道子应该是能发现的。”徐玄玉轻笑，“这不重要，重要的是，这就是我给玄门找的一条长期生财之道。盗圣门的规矩，不是不能坐吃山空立地吃陷么？我们总不能一辈子敲人竹杠是吧？如果没有活水进来，总是个麻烦事。”
“可是，我还是不明白，你送出去的墨上刻几个字，就能让墨大卖？”柳下风铃眨巴着眼睛。
李平霄也连连摇头，一头雾水：“我也不明白，但我想，门首的心思应该是不会有错的。”
“我并没有打算很快就能赚钱，这是一个长期生财之道。而且只会越来越赚钱，你们可以想想，如果能让玄玉墨如同天津晓月一般，成为洛阳的一个标志，那将如何？”徐玄玉成竹在胸地笑着。
柳下风铃突然意识到什么：“我明白了，如果玄玉松心墨能够拥有像江南楼的天津晓月那样有名，那来神都的文人，都会买一块玄玉墨。”
“不但是文人会买，大部分买得起的人都会买，即便不是文人，总可以用来当礼物送亲朋好友，或者攀附官员什么的吧？”徐玄玉轻笑，“松心墨是当世最好的墨，我们得让世人认可，玄玉墨就是最好的松心墨。”
“如果能达成，那真是有趣了。”柳下风铃俏笑。
“那样应该很难吧？”李平霄依然觉得头大。
徐玄玉耸了耸肩：“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
徐玄玉有自己的打算：“经商不是我到神都来的目的，但要更好地完成一些事，必须打下基础。如果生存都有问题，何谈寻找温师，何谈报仇？还有我想活长一点，如果没人又没钱，这些目标谈何达成？”
“店面是挺好找的，只要有钱，不愁找不到合适的。但是回头玄玉轩看店的人，还有给这些墨刻字的人，不容易找到。我总不能自己呆在店里当个匠人吧？”
柳下风铃深以为然：“那是当然不能了，师兄不忙的时候做一做倒没什么，一旦忙起来，哪有时间做这些事？”
李平霄却皱眉道：“门首，这墨刻之术，在这洛阳恐怕很难找吧？”
他们之前逛了那么久，那些文房八宝店里所卖的墨，也没有刻字或者刻画什么的。
“平霄，这样，你把我房间那几块样板墨带着，再带几个人拿着原墨去访一些木匠和玉匠吧，这些事有共通的。”
将李平霄安排出去后，徐玄玉颇为感慨：“还是得有人，这样做事效率也高很多。”
“那是自然。”柳下风铃笑道，“所以我很佩服师兄，选择购买奴隶精壮，然后用这一路风尘培养出了一批忠诚的奴仆。要不然我们在这神都落脚，还真是不容易啊。”
徐玄玉轻叹了一声：“不过，忠诚而有能力的人，可不是那么容易得到啊。”
“师兄，你不是有两个结义弟妹在神都么？我们已经过来了，你打算什么时候去找他们呢？”
“等我们站稳了脚吧。”徐玄玉眉头轻扬，苍白的脸上有了一层淡淡的红晕，只是须臾又白了些许，拧着眉头满目轻愁。
“看来师兄还是挺想他们的吧？”柳下风铃促狭地笑着。
“是挺想他们的。”徐玄玉丝毫不扭捏。
徐玄玉这么坦率，倒是让柳下风铃微讶：“师兄，你不是说可以信任的人不多么？你可以先去找他们呀，他们也算是帝都的地头蛇，总能帮上点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