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政要慢慢移除楚国外戚,这件事魏缭也能看出一二来,但这件事却不能挂在嘴边,毕竟这种事的忌讳可有些大。现在,魏缭也算是知道了点陈玄的本事,但如今的话题也好像有些偏离了。
    所以,魏缭换了一个比较八卦的话题问道:“陈仙者,上将军曾在军报中所言,说仙者到此便再无术法可施展,实在可惜。不知九州外是否如传言一般,仙者皆可飞天遁地,且长生不老呀?”
    魏缭的问话看似简单,也引得嬴政莫大的期待,但在陈玄看来,这话恐怕不是随意问出来的,他相信,魏缭绝对不会这么无聊的问这些,只怕他问这话是带着什么目的得。
    其实,陈玄来自九州之外,这件事已经是实打实的事了,没有谁不信,毕竟陈玄的座驾还在伤兵营放着呢,都知道这玩意就不是这里该有的东西,这也能从侧面证明这件事的真伪。魏缭自然相信陈玄是来自九州而外的仙者,但他却不信陈玄什么术法都不会,所以才问了出来。
    想了想之后,陈玄如实答道:“王上,国尉,我并不知道这里是如何传言的,但有一件事是绝对妄传的,那就是长生不老,没有谁可以做到长生不老,人终究会有一死。”
    说道这,陈玄还特意瞧了瞧嬴政,他确实有点怕这个,毕竟嬴政晚年时可是对长生不老念念不忘的,要是不趁机说个明白,只怕后面,他的麻烦不会少。好的是,现在的嬴政并没有表现出什么不悦来。
    陈玄接着又说道:“至于术法一道,在这里确实是无法施展的,不管是飞天遁地,还是千里传音等等,在我们的世界里,我们都能做到,但做到这些都是依靠器物才能实现的。比方说飞天,我们是有飞行器具的,反正人是不可能凭空而起的,这才是我们的真实世界。”
    别看魏缭和嬴政听得不是很明白,但两人都听出了一些弦外之音,那就是器具,这很容易联想到伤兵营内陈玄的那辆汽车。
    于是,嬴政便开口道:“陈仙者,你所言,寡人明白了,就拿马具而言,这正是我大秦所需之物,加之寡人见过陈仙者之座驾,不知陈仙者可能为我大秦打造些外物,以助我国?”
    陈玄拱手一礼道:“王上,臣下定会尽力而为,只是在这里,想要打造出如我们那里的物件,是做不到的,只能因地制宜。”
    对于这一点,嬴政自然明白,毕竟不同的两个世界,想要打造出相同的器物,这是很难的。但他也知道,只要陈玄能因地制宜的做出来器物来,那这件器物就一定是有大用的。
    嬴政现在算是对陈玄有了点大致的了解,虽然并没有深入浅出的熟知,但他现在明白,陈玄不光有将才,还对政治十分敏锐,绝对是个人才,至于陈玄到底有多少能力可以发掘,这并非是一朝一夕的事,还需要以后慢慢来了解。
    现在,嬴政还想知道一件事,那就是陈玄对韩国和赵国有什么具体的看法,他需要更多的思路来治理这两国。毕竟韩国被灭两年,到现在都还没消停,就更别说如赵国这般的大国了,民间的反抗是绝对不会少的。
    “陈仙者,寡人有一问,如今赵国即将覆灭,不知仙者有何谏言?两年前,寡人扫灭韩国,视韩国人为大秦子民,可他们却还有人时而反叛,弄得寡人还需调派大军驻守,这可非是寡人所愿呀!”
    这话一出,倒是引得魏缭来了兴趣,他还真想听听陈玄对此的看法,毕竟这件事在朝中讨论过不止一次,就没能拿出一个可行的办法来。这事确实不容易,该杀的杀了,该迁移的也迁移了,可民间的怨恨还是没有得到解决,一但有人振臂一呼,保管有人跟随,虽说大的叛乱没有,但偶尔杀一两个军卒或是官员,这种事还是时有发生的。
    对于这个问题,陈玄还真不好回答,想了想之后,他说道:“王上,要是我说错了,还望不要怪罪臣下。”
    嬴政摆了摆手,言道:“陈仙者尽管直言,寡人又如何会怪罪。”
    “王上,要是我说这是秦法之故,不知道王上会作何想?秦法为战时法,却不适用于休养民生,想要如韩国这样,让占领国的臣民真正屈服,需要修改法令,其实只要做到法令对下民有着巨大的恩惠,局势就能稳住。”
    魏缭倒是说道:“不瞒陈仙者,拿韩国来说,我们已经做到了轻徭薄赋,可还是有人不服,时而加入反叛之列。”
    “是啊,反叛依照秦法是要灭族的,可为什么还会有人加入?”说完这句,陈玄便看向了魏缭。
    别看魏缭年纪一大把,可面对这个问题,他确实回答不出来,陈玄说的一点不假,内使腾镇守韩国故地,人可是没有少杀的,要说韩国人不怕死,这话肯定是没人信的,其中一定是有缘由的,只是这个缘由并非是谁都可探知的。
    陈玄随后说道:“秦法虽好,但太过严苛,大秦确实依靠它强大了起来,但想要依靠它来治理天下,恐怕就需要改一改了。刚才国尉说对韩国人轻徭薄赋,只怕也轻不了多少吧,在我看来,还不如限定时间,免去赋税和徭役,让他们修养生息,如此一来,旧地的那些贵族或是心怀不轨之人就再难有所作为了。而且这样一来,对还没攻灭的其余几国也是大有好处的,至少等到以后攻伐的时候,民众也就不会再有强烈的抵抗了,说到底,民众要得是安稳,而非是贵族那样,要的是权势。”
    陈玄的这番话,魏缭还真不太敢去想,这件事的牵扯之大,可不是他能就此言说的,哪怕是嬴政,他就算想要有所改变,也得在朝堂上和臣工们商量,毕竟陈玄所言的两点就没有一件是简单的。
    嬴政顿了顿之后,才言道:“陈仙者,方才你之言,寡人会思虑的。只是完全免除税赋徭役,恐怕寡人也做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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