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12.
你若是要走，我不会留你；你若是离开，我必会伤你。reborn，我亲爱的老师。
紫霄坐在长椅上望着射击场内发狠打枪的九逸，眼里闪烁的光像是来自九幽的鬼火，明明灭灭，让人看了顿生寒意。
持续了好久的连绵枪声骤停，枪管内的撞针发出几声徒劳的空响，九逸摘下耳罩，把枪靶调近，又问道：“紫霄，reborn他……现在在哪儿？”
紫霄浅浅的笑了笑，递上一块毛巾：“泽田君病了那么久，reborn出于对曾经学生的关心，应当是还陪在他身边的吧。”
“哼！出于关心？reborn连他自己生病都不在乎，现在倒是会陪在他身边了？！”一把摔下手中无辜的毛巾，九逸大步离开了射击场。
紫霄并没有挽留，而是慢悠悠的捡起地上的毛巾，扫了一眼枪靶，脸上挂着诡笑的紫霄也离开了射击场。
九逸啊九逸，你居然枪枪脱靶，这就是你比不上他的地方了，那个人啊不管发生什么事，持枪的手永远不会发抖。但这也恰恰是我要毁掉他的原因了。
首领办公室
reborn示意巴吉尔送上咖啡，然后对着发呆的九逸抬手就是一枪：“蠢逸，你是觉得太闲了吗？居然给我发呆！“
“reborn!”九逸狼狈的躲过子弹，毫不掩饰自己的惊喜，“你终于回来了！”
“什么叫回来了！我不是一直都在？”抿了一口刚到手的咖啡，reborn一句好话都没有，他当然知道九逸的意思，但回应不了。一转头，叫住了准备离开的巴吉尔，“巴吉尔，你通知所有的守护者，训练暂停，半小时后到会议室。”
巴吉尔略微一颌首，忽然想起不久前经过训练室目睹的惨状，有些犹豫的问道：“reborn大人，那同在训练的半品的人呢？”
reborn想了想说道：“正好，我也想知道最近训练的进程，要是想来的话就让他们来吧，另外，让入江也一起过来。”
“是。”巴吉尔微微一躬身，退了出去。
九逸有些不解的问道：“reborn，有什么事要说吗？”
“杰拉尔有新动向。”reborn顿了顿，又说道：“现在纲吉的身体也好很多了，有些事情不必再等。”
九逸的身形一僵，没有答话。从reborn的角度看过去，只能看见他低着头批改文件时，处在阴影下无法看清的侧脸。
不过好在r魔王有着号称绝顶外挂的读心术，虽然对着纲吉用不了，但对方是九逸的话就简单多了。
reborn侧了侧头，心里有些郁结。九逸也算是他的学生，他的感情reborn早就知道，但从未回英国。如今这种感情或会威胁到纲吉，那么也就不能再放任了。
九逸的变化虽然超出了控制，但reborn并没有纠结，不管是从哪个方面、哪种感情上来说，纲吉都比九逸重要的太多了。
reborn是世界第一杀手，他可以永远不表露心情，可以永远保持优雅，可以不需要所有人的理解，可以永远对世间百态无动于衷。 这甚至是必须的。
但却偏偏出现了这样一个孩子，让他变得孩子气，爱恶作剧，会担心会多想。那个打动他的孩子一直都只是唯一的一个。
至此，九逸注定是个悲剧了。
会议室
眼见着自家守护者一个接着一个的进来，九逸华丽丽的石化了。
谁能告诉他，为什么一向强悍的堪比凶兽的他们会伤得这么惨？
就连号称最强之云守的云雀都是扶着墙壁挪进来的。在看到最后一个用担架抬进来的狱寺后，九逸的石像上默默出现了裂纹……
巴吉尔站在一边为自己上次看到这种状况时的不淡定，自我鄙视了下。比起现在，那次也没事嘛！
其实别说是他们了，连reborn都有些风中凌乱。不过他有颗强大的心！
微微一愣，很快就回过了神：“啧！还真是壮烈啊！你们还是第一次这么华丽吧。”
语气里毫不掩饰的嘲讽，说的不少伤员气血上涌。倒是小正皱起了眉头：“墨阳，你们确定这是在训练吗？是不是太过分了。”
蓝染在一边凉凉的插嘴道：“这都是他们自己不好啦。”
reborn闻言也看向他们：“我记得彭格列的守护者，也没那么弱吧？”
丹青耸了耸肩，一脸的懒散：“其实他们的实力不弱，只是坏习惯未免太多了。不知变通，死脑筋，只知道一味蛮干。除了盲目的忠心，优点少的可怜。”
“老是极限极限的，是想用声音震死对手吗？练好拳术比较重要吧。”
“不错的直觉，的确有身为杀手的天赋，但是决心不够，技巧不足。哪怕是0.1秒的迟疑，都有可能丢掉性命。”
“除了哭还是哭，不然就是叫长大的自己回来，太幼稚了吧。”
“咬杀咬杀的，无聊。实力不错，但不会用脑子，浪费。”
“幻术的确强大，但如果幻术失败，他是准备成为一个累赘呢，还是送他自己去轮回？”
一个个毫不客气的评论，偏偏又都吐槽…啊不…是说的直戳痛处。于是在一帮人青黑交加的脸色中，九逸慢慢风化在空中………
reborn抽了抽嘴角，突然不知道该说什么。
而站在一边的白衣嘴角慢慢勾起一个魔魅的弧度：“我说，这样天真的你们真的曾经是那个duke的守护者吗？”
话一出口，就接收到了彭格列众人的犀利目光以及正一的眼神提醒。
“你那是什么意思？”山本苍白的脸上浮动着一片黑气。
撇了撇嘴，白衣却不再开口，径自打开门，带着其他人往纲吉的房间走去。
狱寺不甘心的还想再问，正一出口拦住了他：“算了，狱寺君，半品的人除了duke大人的话，谁也不听。”
reborn缓缓眯起了眼睛，问了个风马牛不相及的问题：“我刚刚就在想，蠢逸，为什么你一点伤都没有？”
主位上风化成沙的九逸有些心虚的转开了脸，咬了咬牙又转回来大声说道：“我才不要他们的教导。reborn，泽田纲吉病成那样基本也没什么可利用的地方了，你就不能来教我吗？”
“谁准你那么说他的！”一向喜怒不形于色的reborn为了纲吉这样激动，在近来似乎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了，但是刚刚为什么会有重音？
众人皆不解的望向另一个声音发源地，居然是六道骸！
可能是动作太大牵动了伤口，让他的脸又白了几分，这使得他脸上的不知所措和尴尬更加明显了。连他自己都不知道，在听到了九逸的话后，为什么会那么愤怒，甚至恨不得撕了他。
reborn若有所思的看了骸一眼，在心里暗叹了一声，没有多说什么，而是继续处理九逸的问题：“巴吉尔，你亲自把蠢逸交到桔梗手上，让他别客气，好好教导。彭格列不需要弱小者。”
斩钉截铁，字字是刀。这个决定对于九逸来说太残酷了。他张大嘴，好久都没有说话，任由巴吉尔拉着出了会议室。
云雀皱了皱眉，对于那个浮游生物的离开没有过多关注，问道：“阿尔克巴雷诺，你应该不单单是来关心我们的训练情况吧？少废话，不然咬杀！”
“如果早知道你们是这种样子，我也不会问。”reborn显然对云雀一身是伤，还不断挑衅的行为相当不屑，说道：“我叫你们来时因为瑞贝卡的活动突然变得频繁，到处结盟不说，最近似乎还和复仇者监狱联系上了。”
骸厌恶的撇了撇嘴，表示对那个地方好感全无。
山本抬起尚算完好的左手抓了抓头发：“杰拉尔找上那群绷带怪男是想干嘛？他们一向是不和黑手党结盟的吧？”
reborn沉默了片刻才说：“这个还不能确定，他如果真的和复仇者姐们了，恐怕事情就真的棘手了！”
正一忽然想到了什么似的，说：“reborn君，杰拉尔的事，其实你可以问问duke 。另外，我始终认为不然杰拉尔做什么，他的最终目的都是duke。他现在身体又不好，白兰大人和你都有各自的任务，应该派个人贴身跟着吧。”
这话一出口，周围几个人的眼睛都亮了。
“我来，不然咬杀！”
“极限的保护泽田。”
“白痴草坪头，十代目应该由我来保护才对。”
“哈哈，我来就好啦。”
“蓝波sama要阿纲。”
“kefufufu,只能是我。”
骸会开口，让很多人有些意外，会议室内倒是因此有了片刻的安静。
reborn屈起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扣着桌面，心里有些浮躁，如果可以的话，他当然想自己来。看着骸迷惑却明显带着孤注一掷的样子，他还是做出了决定：“那就骸你去吧。”
你大概也是想弄清楚自己了吧。
……失常，今天或是更久以前开始，一切就都偏离了轨道，有太多行为超出了各自的预料。
这样一个人放在骸的身边，太危险了……
病房中，reborn和纲吉正在进行一场拉锯战= =||
“张嘴！”
“不要！我都说我饱了。”
“不行！你到现在只吃了一片笋片，两张菜叶，一口浓汤，一块牛肉你还只咬了两口就吐出来了。这些东西所提供的能量根本不足以支撑你的生命活动。张嘴！”
“就不！就不！你哪儿那么多话啊？”
“你！…好吧，蠢纲，就一口，你就吃最后一口，好不好？”
“骗子！reborn你刚刚也是这么说的。”
“你……”
一旁的威尔第看着大眼瞪小眼的两个人，好笑的咳了一声：“咳……我说reborn，你还是省省吧。离了白兰，你想让他好好吃饭是不可能的。你有那时间还不如把中央控制室里的那位弄下来的好。”
重重的把手中的碗放在一边的矮柜上，reborn略带挫败的瞪了纲吉一眼，而后者却不客气的“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九逸刚到病房门口，看见的就是这样一幅“师生情深”的画面。本来还想摆个姿态来看看纲吉，顺便把reborn带回去。但到底还是不够成熟啊，病房内纲吉一声声轻朗的笑声和reborn一点一点的让步，让他顿时嫉妒万分，顶着一张扭曲的脸，走开了。
好不好？reborn什么时候会用这种语气了？还是对着那种人！
病房内的人个个都不是好相与的主儿，门外那么明显的气息又怎么可能发现不了呢。
reborn还是一张冷酷的俊颜，倒是语气中多了几人他自己都不愿意承认的宠溺：“现在开心了？”
纲吉吐了吐舌头，钻回被子里扮乖巧：“还可以吧。怎么能让你那么简单就被他搞定呢。”
reborn挑了挑眉，直接回过去一个“你给我说清楚”的眼神。
纲吉眯起眼笑了笑：‘总觉得就像是自己的爸爸要被未来后妈抢走了呢！“这说话的小模样别提有多腹黑 了！
一边围观的威尔第一脸艰难困苦的憋着笑。
reborn的嘴角狠狠的抽了抽，努力深呼吸了几次，抬手就是两枪，擦着纲吉的耳边飞过：“果然还是送你去三途川的好！”
“reborn，他现在的身体可经不起你那么折腾啊！”威尔第无奈的看了生病了还不安分的兔子，壮着胆子把reborn拉走了。
眼看快到首领办公室了，reborn突然冒出来一句：“我看起来很老吗？”
威尔第先是一愣，接着反应过来相当不给面子的狂笑了起来：“噗哈哈哈…哈哈，reborn..你也有今天啊……哈哈哈，真是个神奇的世界啊！”
reborn额头上的青筋一根接着一根的爆了出来，他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就把话说出口了，只好冷哼一声，外加子弹数颗，随后故作无事状转身离开。
才走了两步，后面就传来了威尔第难得低沉正经的声音：“reborn,不要认真比较好。那个人啊，可是连温度都没有的哦。”
顿了顿，reborn只留下了一句话：“不管怎么变，他还是我的那片天空。”
威尔第咧了咧嘴，抓着那头乱蓬蓬的头发，喃喃道：“你们怎么就不明白呢？他不是变了，只是懒得再去伪装那个真正的自己。”
“到底是他从前把你们给宠坏了，还是你们太不关心，相处那么久居然都没有发现他的不对劲吗？”
“现在你们一个个自觉或不自觉的扑上去，等一切剖开，那个被他认同的自己血淋淋的摆在你们面前，可别想逃跑啊。”
“一旦选择进入他的游戏，主宰权就不在你们手中了哦。”
“白天的天空的确是美好的澄澈，夜晚的天空却是会吞噬一切的黑暗呢。”
你若是要走，我不会留你；你若是离开，我必会伤你。reborn，我亲爱的老师。
紫霄坐在长椅上望着射击场内发狠打枪的九逸，眼里闪烁的光像是来自九幽的鬼火，明明灭灭，让人看了顿生寒意。
持续了好久的连绵枪声骤停，枪管内的撞针发出几声徒劳的空响，九逸摘下耳罩，把枪靶调近，又问道：“紫霄，reborn他……现在在哪儿？”
紫霄浅浅的笑了笑，递上一块毛巾：“泽田君病了那么久，reborn出于对曾经学生的关心，应当是还陪在他身边的吧。”
“哼！出于关心？reborn连他自己生病都不在乎，现在倒是会陪在他身边了？！”一把摔下手中无辜的毛巾，九逸大步离开了射击场。
紫霄并没有挽留，而是慢悠悠的捡起地上的毛巾，扫了一眼枪靶，脸上挂着诡笑的紫霄也离开了射击场。
九逸啊九逸，你居然枪枪脱靶，这就是你比不上他的地方了，那个人啊不管发生什么事，持枪的手永远不会发抖。但这也恰恰是我要毁掉他的原因了。
首领办公室
reborn示意巴吉尔送上咖啡，然后对着发呆的九逸抬手就是一枪：“蠢逸，你是觉得太闲了吗？居然给我发呆！“
“reborn!”九逸狼狈的躲过子弹，毫不掩饰自己的惊喜，“你终于回来了！”
“什么叫回来了！我不是一直都在？”抿了一口刚到手的咖啡，reborn一句好话都没有，他当然知道九逸的意思，但回应不了。一转头，叫住了准备离开的巴吉尔，“巴吉尔，你通知所有的守护者，训练暂停，半小时后到会议室。”
巴吉尔略微一颌首，忽然想起不久前经过训练室目睹的惨状，有些犹豫的问道：“reborn大人，那同在训练的半品的人呢？”
reborn想了想说道：“正好，我也想知道最近训练的进程，要是想来的话就让他们来吧，另外，让入江也一起过来。”
“是。”巴吉尔微微一躬身，退了出去。
九逸有些不解的问道：“reborn，有什么事要说吗？”
“杰拉尔有新动向。”reborn顿了顿，又说道：“现在纲吉的身体也好很多了，有些事情不必再等。”
九逸的身形一僵，没有答话。从reborn的角度看过去，只能看见他低着头批改文件时，处在阴影下无法看清的侧脸。
不过好在r魔王有着号称绝顶外挂的读心术，虽然对着纲吉用不了，但对方是九逸的话就简单多了。
reborn侧了侧头，心里有些郁结。九逸也算是他的学生，他的感情reborn早就知道，但从未回英国。如今这种感情或会威胁到纲吉，那么也就不能再放任了。
九逸的变化虽然超出了控制，但reborn并没有纠结，不管是从哪个方面、哪种感情上来说，纲吉都比九逸重要的太多了。
reborn是世界第一杀手，他可以永远不表露心情，可以永远保持优雅，可以不需要所有人的理解，可以永远对世间百态无动于衷。 这甚至是必须的。
但却偏偏出现了这样一个孩子，让他变得孩子气，爱恶作剧，会担心会多想。那个打动他的孩子一直都只是唯一的一个。
至此，九逸注定是个悲剧了。
会议室
眼见着自家守护者一个接着一个的进来，九逸华丽丽的石化了。
谁能告诉他，为什么一向强悍的堪比凶兽的他们会伤得这么惨？
就连号称最强之云守的云雀都是扶着墙壁挪进来的。在看到最后一个用担架抬进来的狱寺后，九逸的石像上默默出现了裂纹……
巴吉尔站在一边为自己上次看到这种状况时的不淡定，自我鄙视了下。比起现在，那次也没事嘛！
其实别说是他们了，连reborn都有些风中凌乱。不过他有颗强大的心！
微微一愣，很快就回过了神：“啧！还真是壮烈啊！你们还是第一次这么华丽吧。”
语气里毫不掩饰的嘲讽，说的不少伤员气血上涌。倒是小正皱起了眉头：“墨阳，你们确定这是在训练吗？是不是太过分了。”
蓝染在一边凉凉的插嘴道：“这都是他们自己不好啦。”
reborn闻言也看向他们：“我记得彭格列的守护者，也没那么弱吧？”
丹青耸了耸肩，一脸的懒散：“其实他们的实力不弱，只是坏习惯未免太多了。不知变通，死脑筋，只知道一味蛮干。除了盲目的忠心，优点少的可怜。”
“老是极限极限的，是想用声音震死对手吗？练好拳术比较重要吧。”
“不错的直觉，的确有身为杀手的天赋，但是决心不够，技巧不足。哪怕是0.1秒的迟疑，都有可能丢掉性命。”
“除了哭还是哭，不然就是叫长大的自己回来，太幼稚了吧。”
“咬杀咬杀的，无聊。实力不错，但不会用脑子，浪费。”
“幻术的确强大，但如果幻术失败，他是准备成为一个累赘呢，还是送他自己去轮回？”
一个个毫不客气的评论，偏偏又都吐槽…啊不…是说的直戳痛处。于是在一帮人青黑交加的脸色中，九逸慢慢风化在空中………
reborn抽了抽嘴角，突然不知道该说什么。
而站在一边的白衣嘴角慢慢勾起一个魔魅的弧度：“我说，这样天真的你们真的曾经是那个duke的守护者吗？”
话一出口，就接收到了彭格列众人的犀利目光以及正一的眼神提醒。
“你那是什么意思？”山本苍白的脸上浮动着一片黑气。
撇了撇嘴，白衣却不再开口，径自打开门，带着其他人往纲吉的房间走去。
狱寺不甘心的还想再问，正一出口拦住了他：“算了，狱寺君，半品的人除了duke大人的话，谁也不听。”
reborn缓缓眯起了眼睛，问了个风马牛不相及的问题：“我刚刚就在想，蠢逸，为什么你一点伤都没有？”
主位上风化成沙的九逸有些心虚的转开了脸，咬了咬牙又转回来大声说道：“我才不要他们的教导。reborn，泽田纲吉病成那样基本也没什么可利用的地方了，你就不能来教我吗？”
“谁准你那么说他的！”一向喜怒不形于色的reborn为了纲吉这样激动，在近来似乎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了，但是刚刚为什么会有重音？
众人皆不解的望向另一个声音发源地，居然是六道骸！
可能是动作太大牵动了伤口，让他的脸又白了几分，这使得他脸上的不知所措和尴尬更加明显了。连他自己都不知道，在听到了九逸的话后，为什么会那么愤怒，甚至恨不得撕了他。
reborn若有所思的看了骸一眼，在心里暗叹了一声，没有多说什么，而是继续处理九逸的问题：“巴吉尔，你亲自把蠢逸交到桔梗手上，让他别客气，好好教导。彭格列不需要弱小者。”
斩钉截铁，字字是刀。这个决定对于九逸来说太残酷了。他张大嘴，好久都没有说话，任由巴吉尔拉着出了会议室。
云雀皱了皱眉，对于那个浮游生物的离开没有过多关注，问道：“阿尔克巴雷诺，你应该不单单是来关心我们的训练情况吧？少废话，不然咬杀！”
“如果早知道你们是这种样子，我也不会问。”reborn显然对云雀一身是伤，还不断挑衅的行为相当不屑，说道：“我叫你们来时因为瑞贝卡的活动突然变得频繁，到处结盟不说，最近似乎还和复仇者监狱联系上了。”
骸厌恶的撇了撇嘴，表示对那个地方好感全无。
山本抬起尚算完好的左手抓了抓头发：“杰拉尔找上那群绷带怪男是想干嘛？他们一向是不和黑手党结盟的吧？”
reborn沉默了片刻才说：“这个还不能确定，他如果真的和复仇者姐们了，恐怕事情就真的棘手了！”
正一忽然想到了什么似的，说：“reborn君，杰拉尔的事，其实你可以问问duke 。另外，我始终认为不然杰拉尔做什么，他的最终目的都是duke。他现在身体又不好，白兰大人和你都有各自的任务，应该派个人贴身跟着吧。”
这话一出口，周围几个人的眼睛都亮了。
“我来，不然咬杀！”
“极限的保护泽田。”
“白痴草坪头，十代目应该由我来保护才对。”
“哈哈，我来就好啦。”
“蓝波sama要阿纲。”
“kefufufu,只能是我。”
骸会开口，让很多人有些意外，会议室内倒是因此有了片刻的安静。
reborn屈起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扣着桌面，心里有些浮躁，如果可以的话，他当然想自己来。看着骸迷惑却明显带着孤注一掷的样子，他还是做出了决定：“那就骸你去吧。”
你大概也是想弄清楚自己了吧。
……失常，今天或是更久以前开始，一切就都偏离了轨道，有太多行为超出了各自的预料。
这样一个人放在骸的身边，太危险了……
病房中，reborn和纲吉正在进行一场拉锯战= =||
“张嘴！”
“不要！我都说我饱了。”
“不行！你到现在只吃了一片笋片，两张菜叶，一口浓汤，一块牛肉你还只咬了两口就吐出来了。这些东西所提供的能量根本不足以支撑你的生命活动。张嘴！”
“就不！就不！你哪儿那么多话啊？”
“你！…好吧，蠢纲，就一口，你就吃最后一口，好不好？”
“骗子！reborn你刚刚也是这么说的。”
“你……”
一旁的威尔第看着大眼瞪小眼的两个人，好笑的咳了一声：“咳……我说reborn，你还是省省吧。离了白兰，你想让他好好吃饭是不可能的。你有那时间还不如把中央控制室里的那位弄下来的好。”
重重的把手中的碗放在一边的矮柜上，reborn略带挫败的瞪了纲吉一眼，而后者却不客气的“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九逸刚到病房门口，看见的就是这样一幅“师生情深”的画面。本来还想摆个姿态来看看纲吉，顺便把reborn带回去。但到底还是不够成熟啊，病房内纲吉一声声轻朗的笑声和reborn一点一点的让步，让他顿时嫉妒万分，顶着一张扭曲的脸，走开了。
好不好？reborn什么时候会用这种语气了？还是对着那种人！
病房内的人个个都不是好相与的主儿，门外那么明显的气息又怎么可能发现不了呢。
reborn还是一张冷酷的俊颜，倒是语气中多了几人他自己都不愿意承认的宠溺：“现在开心了？”
纲吉吐了吐舌头，钻回被子里扮乖巧：“还可以吧。怎么能让你那么简单就被他搞定呢。”
reborn挑了挑眉，直接回过去一个“你给我说清楚”的眼神。
纲吉眯起眼笑了笑：‘总觉得就像是自己的爸爸要被未来后妈抢走了呢！“这说话的小模样别提有多腹黑 了！
一边围观的威尔第一脸艰难困苦的憋着笑。
reborn的嘴角狠狠的抽了抽，努力深呼吸了几次，抬手就是两枪，擦着纲吉的耳边飞过：“果然还是送你去三途川的好！”
“reborn，他现在的身体可经不起你那么折腾啊！”威尔第无奈的看了生病了还不安分的兔子，壮着胆子把reborn拉走了。
眼看快到首领办公室了，reborn突然冒出来一句：“我看起来很老吗？”
威尔第先是一愣，接着反应过来相当不给面子的狂笑了起来：“噗哈哈哈…哈哈，reborn..你也有今天啊……哈哈哈，真是个神奇的世界啊！”
reborn额头上的青筋一根接着一根的爆了出来，他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就把话说出口了，只好冷哼一声，外加子弹数颗，随后故作无事状转身离开。
才走了两步，后面就传来了威尔第难得低沉正经的声音：“reborn,不要认真比较好。那个人啊，可是连温度都没有的哦。”
顿了顿，reborn只留下了一句话：“不管怎么变，他还是我的那片天空。”
威尔第咧了咧嘴，抓着那头乱蓬蓬的头发，喃喃道：“你们怎么就不明白呢？他不是变了，只是懒得再去伪装那个真正的自己。”
“到底是他从前把你们给宠坏了，还是你们太不关心，相处那么久居然都没有发现他的不对劲吗？”
“现在你们一个个自觉或不自觉的扑上去，等一切剖开，那个被他认同的自己血淋淋的摆在你们面前，可别想逃跑啊。”
“一旦选择进入他的游戏，主宰权就不在你们手中了哦。”
“白天的天空的确是美好的澄澈，夜晚的天空却是会吞噬一切的黑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