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9.
    不出所料的在吻上地面之前,那抹身影被揽在了一个熟悉的怀抱中,可是……
    “骸,你……”纲吉诧异的抬头望着那颗诡异的出现在自己上方的凤梨头,接住自己的居然不是白兰还是骸吗?
    骸抱着纲吉,僵在了原地,其实他比谁都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这么做。眼睁睁看着他往下跳,一瞬间紧张的连呼吸都忘了,居然什么都不想的跟着跳了下来。
    这一幕的视觉冲击性过于强大,几乎所有人都只是怔怔的看着,傻了。
    当然也有反应不同的。
    比如某鬼畜的杀手大人。轻轻的弹了弹帽檐,reborn眼里闪过一丝不明意义的光:“哼,有意思,对回头草感兴趣了吗?”
    比如说某中二的少年。哑黑的西装袖口边有一丝银色的反光:“哼,愚蠢的凤梨怪物,早晚送你会盐水罐头里。”
    再比如说某从内在开始腐烂的花朵。依旧是笑的温柔如同拂面的清风:“骸,你是我的。”
    而事件的两个主角还是维持着刚刚的姿势,对视着。有些不明不白的情愫开始蔓延。
    [不可以,在这样下去……会犯错的,要离开,应该离开的]纲吉在心里咆哮着,可身体却一点也不听指挥,赖在那个期望了太久的怀里不愿离去。
    贪恋,不该。
    [该死的,明明都接住了,紫霄也在看着。我到底在干嘛]有些不知所措的骸开始厌弃自己的行为,清楚的知道该放手了,却还是下意识的收紧了双手。明明没有理由的。
    愚钝,不能。
    骨节分明的手握紧又松开,松开又握紧反复了好几次,手的主人终于恢复了漫不经心的样子:“呀嘞呀嘞,虽然很感谢,不过骸君,可以吧‘我家’{重音}小纲吉还给我了吗?”
    带着强烈的敌意,白兰几乎是用强的把纲吉从还在愣神的骸手中抱了回来:“真是不乖啊,下次要用锁链把你绑在身边哦。”
    纲吉尴尬的咧了咧嘴,往白兰的怀里缩了缩,不敢再说什么。
    虽然白兰没有多说什么,但是他眯起的眼睛、轻弹的食指和有些失控的暴虐气息,都表明了他此刻绝对不佳的心情。
    呐呐,骸君,现在可没时间让你去想明白了哦。
    会议室
    九逸因为伤势和一些原因没有来,而紫霄则去照顾他了,但大体上人员变化不大,因此就像是之前那次的会议一样,众人分别找到了自己的位置,只是……这气氛也太诡异了。
    小正悄悄的看向某兔子:duke大人,你倒是想想办法啊,白兰大人再这样下去,这里的空调都可以下场休息了。
    某兔子想也不想的拒绝:为什么是我啊,才不要嘞。我绝对不当炮灰!
    揉了揉抽痛的腹部,小正有些痛心疾首的‘说’:不是你,难道还是我啊!现在的这个状况明明就是因为你和旧情人深情对望奸情满溢引起的好不好!你难道都没有一种‘来吧,向我开炮吧’的觉悟吗?
    抽了抽嘴角,纲吉无力了。小正你这个吐槽是闹哪样啊。无奈的看了一眼坐在自己右手边的白兰,在心里叹了一口气:“呐,白兰,你到底为什么会突然会回去啊?”
    恶劣的笑着,白兰有些不明的愤怒:“如果我说是专门给小纲吉勾搭男人的机会呢?刚才的深情拥抱可真感人啊。”我才离开一会儿你就迫不及待的投入他的怀抱,真是恋旧啊!而且还和小正那么明显的眉来眼去,当我死了啊!
    纲吉兔子炸毛了:“白兰这么说不好吧,刚刚明明是你反应太迟钝喽~” 毛啊!那是眉来眼去吗?根本就是脑电波传输好吧!
    骸看着纲吉对白兰不设防的样子就没来由的不爽,于是就相当闲的插嘴道:“kufufufu,难道白兰你是棉花糖吃多了,所以脑子反应迟钝了吗?那么近的距离都接不住,如果不是我,纲吉他说不定就摔死喽。”
    本来就郁闷不已的白兰怎么可能受得了骸的挑衅,当下就不客气的反驳道:“如果不是你多管闲事的话,我怎么可能接不到?死凤梨,你不知道在少年漫里多管闲事是大忌吗?工藤新一变成小孩子佐助和鸣人现在还在你来追我啊我来追你哦的你追我赶中男鹿莫名其妙成了一个未婚奶爸,都是因为插手自己分外的事情才会这样,你也想这样吗?我看你是盐水罐里泡久了,进水了吧?~”白兰…………你崩了~那什么……小正的吐槽果然是跟你学的吧。
    就在所有人都被白兰难得一见的吐槽功力闪到的时候,reborn依然是镇定的:“够了,再在无聊的事情上浪费时间,就崩了你们哦~”尾音?尾音!
    抖了抖头上的凤梨叶子,骸强忍着心里想要暴揍对方的冲动,不满的闭上了嘴,却也忽略了自己反常的原因。
    纲吉面对白兰的吐槽倒是和reborn一样的镇定,大概是习惯了吧,依然没忘记追问自己想要的答案:“好啦,白兰,有什么不满的,我们之后再解决。你现在总能告诉我你到底回去干什么了吧?”
    瞄了一眼虽然笑的人畜无害,但眼里却暗含着威胁的纲吉,白兰撇了撇嘴:“我会突然回去,是因为密鲁奥菲雷的分部被袭击了。”
    “哈哈,那还真是不幸啊。损失怎么样?”山本一如既往的笑着,要不是知道他就是这样的人,还真以为他是在幸灾乐祸。
    白兰微微一偏头,桔梗马上了然的开口回答:“损失惨重,分部内所有人员死亡,包括当时在内的非战斗人员和家属。从脚印上看只有一个人,可是通过比对尸体,我们发现敌人用的应该是刀一类的冷兵器,但至少有七类不同的刀口,而监控设备全部被毁坏,因此无法判断敌人的数量。”
    狱寺大声嚷嚷道:“一个人灭掉整个分部的人,想也知道是不可能的吧!”
    “不,的确只会是一个人。”纲吉长长的吐出一口气,“是杰拉尔的云守。他惯用的武器就是刀,不是一把,而是七把,他叫它……七宗罪。如果是他的话,这种事情也不是做不出来。”
    “是对方的云守吗?看来会是个不错的咬杀对象啊!”云雀的眼中燃起了熊熊的战意。
    其他人虽然没有说什么,但周身环绕的杀气,已经把什么都表达明白了。
    嚯!
    在心里满意的哼了一声,reborn拉了拉帽檐:“对方都这么嚣张的挑衅了,蠢纲你也该做点什么了吧?”
    别把疑问句用命令的语气说出来啊!不管经过什么,面对reborn纲吉还是不想反抗太多,转头去问懒懒围观的某只:“白兰,你把半品的人带来了吧。”
    在得到了对方肯定的答复后才再次开口:“我的训练很简单。毕竟时间不多,而直接在战斗中变强是最可靠的。你们先和半品的人打,就像是打怪升级一样,只有打败他们,你们才能见到最终的boss-----我。打倒我,你们就合格了。”
    调侃的语气、轻松的神色却吐出了让人震惊的言语。打倒你?你说的未免也太轻松了吧。和这么多人的战斗,哪怕是你也会吃不消的!
    “这就是你该死的训练计划吗?草食动物果然愚蠢。”出人意料,一向是战斗狂人的云雀是第一个提出异议的。
    狱寺更是焦虑的大喊,急着表示自己反对的决心:“十代目,我们怎么可能对您动手呢?!”
    “呵。”轻笑出声,纲吉望向激动的狱寺,阳光斜照的脸上安然的覆盖着美丽的金黄色,像是死去了一般的平静而隽永,带着很淡很淡的微笑,“不可能?当年不就毫不犹豫的动手了吗?”
    什么!?狱寺大张着嘴巴,僵在原地,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连云雀都是一脸的复杂。纲吉的话,就像是一盆冰水,冻伤了所有人的心。
    你们大概误会了吧。我可从来没说我不介意哟~
    reborn嚯的抬起头,深渊一般的眸子中只有那道灿烂的身影:“蠢纲,你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纲吉微微歪了歪头,“难道我说错了吗?不可能吧,那些场景我恐怕是一辈子都不会弄错的哦。”
    流淌的鲜血,满是伤痕的身体,守护者们失望透顶的样子,紫霄刺眼的温柔微笑,reborn快要结冰的表情,还有……那颗死掉的心。
    我是相信你们的。就是因为太过于相信,才会那样任性。我不会输的可能。但你们选择让我输了。
    是你们亲手杀了我。
    我忘不了。
    扫过众人变得灰暗的样子,最后停驻在狱寺毫无血色的脸上,纲吉咽回了剩下的话,没有说更多。只因为那个曾经以十代目为全部的人,看起来快要被那些事实杀死了。
    下一秒,熟悉的冰冷的触感从脖子上传来:“草食动物,你这是抱怨吗?”明明是想安慰他的,明明是不想他因为那些记忆难过,可是一开口却都是坚硬的刺,云雀不动声色的皱了皱眉头。
    纲吉抬起头,不说话。在这样一个极其近甚至有点危险的距离里,云雀的脸看起来特别柔和,却没有真实感。这是他回来后,第一个离他如此接近的‘故人’。有点讽刺。
    白兰丢开手中的棉花糖袋子,一手撑着下巴,懒懒的说道:“难道小纲吉是圣母吗?抱怨什么的是一定的吧,这种状况下连憎恨厌恶都是理所当然的哦。”
    从上次的偷听事件后,骸对于白兰就是十二分的不爽,当下就出口反讽道:“难道当年会发生那样的事情,还是我们的错吗?”但是他显然忘了,这句话一出口,先伤到的是纲吉。
    纲吉转过头,也不管脖子上架着的拐子,就安安静静的盯着骸,眼神里是一片空白。让人无法揣测他的想法。
    骸被盯的有些烦躁,正准备开口,纲吉却移开了视线,说道:“应该没什么事了吧。那么明天早上九点,训练场见。白兰,我们的问题,回房谈。”
    说完,纲吉直接推开椅子,起身走了。白兰仅仅是挑了挑眉,也跟在后面离开了。
    很久很久,会议室里只剩下狱寺和山本两个人。
    “棒球白痴,十代目是不是……是不是很失望?”狱寺把头埋在双臂中,闷闷的声音传来,就像缺少润滑的齿轮摩擦,刺耳,破碎。
    山本也是满脸的苦涩,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只好用力的握了握他的手臂。
    一时无言。
    白兰房间
    白兰揉捏着手里颜色诡异的棉花糖,淡淡的问道:“骸的怀抱舒服吗?”
    斜倚在对面床上的纲吉,环抱着等身的兔子玩偶:“唔……还不错,不过比起骸身上opium的味道,我更习惯你身上的阿玛尼。”
    是习惯啊……真是个缠人的小兔子。白兰笑了,不同于平时的伪装,而是完全宠溺的笑:“那么,纲吉宝贝,玩的开心吗?”
    纲吉眨了眨眼,不说话,随手拿起床头的一杯玛格丽特,轻轻啜饮着,却牢牢盯着白兰。
    那紫罗兰色的深渊就像是一味毒,时而是能让人活活溺死在里面的温情,时而是能让人生生冻毙的寒冷。纲吉从来不明白白兰怎么能把温柔与残忍结合的那么完美。
    简直是两个极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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