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是……”招桐哭笑不得,“你真是快把奴婢给急疯了。”
    “你猜,扶笙会不会接她的香囊?”荀久没理会招桐的焦躁,挑了眉梢转目望向马车处。
    千依已经迈着碎步款款走了过去,对着车厢内说了句什么。
    招桐低嗤一声,“这还用说么,秦王殿下怎么可能收下她的东西?”
    “那可不见得。”荀久眸光凝在被一只白玉手指掀开的竹帘上,见到扶笙将千依手中的香囊接了过去,突然冷笑,“毕竟,英雄难过美人关嘛!”
    “我的天!”招桐双手捂住嘴巴,惊恐地道:“这怎么可能?!”
    ------题外话------
    下一章就真正动手术了,对于菇凉们现在对千依的各种猜测,我不做评判,但她是个如假包换的女人,也是下一个重磅炸弹的引子,相信衣衣,下一个炸弹会比荀府被抄家还要炸得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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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19
    在招桐的惊呼声里,千依已经重新转身走了回来,她嘴角挂着清浅笑意,如春光般和煦,一直到荀久跟前,才止住了脚步,“姑娘,香囊我已经送了。”
    “你不必向我汇报。”荀久冷眸撇开眼,面色淡然,看不出有不高兴的痕迹。
    荀久不急,招桐急了,她紧咬着唇,皱眉看向千依,“千依姑娘,你怎么能当着我们家姑娘的面把香囊送给秦王殿下?再说了,便是不当着我们家姑娘,这香囊你也不能送,秦王殿下是我们家姑娘的……”
    “他收下了不是么?”千依语气轻柔,似乎无论招桐如何质问,她都不会出现半分恼意。
    “你这是什么话!”招桐彻底怒了,虽然眼前这个看起来柔柔弱弱的女子是二少找寻了多年的人,可相比之下,自然是久姑娘最重要,久姑娘才是主子。
    招桐心中懊恼,难怪那天会见到她绣暗银曼陀罗,当时她没想明白,今日可总算是看明白了,千依打的竟是这般心思!
    秦王殿下喜欢曼陀罗,她便绣曼陀罗,这么明显的意图,她要是在看不出来,也就白跟了久姑娘这么长时间了!
    “二少将你带回来的那天晚上交代了让你要好好侍奉久姑娘,你便是这么侍奉她的?”招桐气红了眼睛,她真是没想到,二少这么个看似风流纨绔实则内里精明通透的人瞧中的竟是这样一个女子,简直瞎了眼了!
    “分明……是久姑娘让我去送的。”千依绞着衣袖,剪水眸内星光点点,语带委屈。
    “你!”招桐忍无可忍,抡圆了胳膊就想打她。
    “你干嘛!”荀久赶紧拉住招桐,轻嗤,“表哥说过等手头事情忙完就会来看她的,你这巴掌若是敢打下去,到时候可别怪我保不了你。”
    招桐气得直跺脚,不明白怎么才收拾了韩家一对渣渣父子,怎么又来了一朵白莲,动不动就委屈装可怜。
    “好啦!”荀久睨她一眼,“你今日也别在府上待着了,免得待会儿又做出什么冲动的事儿来。”
    “奴婢晓得。”招桐垂首,沉沉咽下一口怒气,“奴婢这就去西城监工。”
    话完,她转怒为笑看向荀久,“姑娘,那边新开了好几家零嘴铺子,你要吃什么,晚上奴婢给您带回来。”
    “不用了。”荀久摆摆手,“你快些去吧,我听说就快完工了,这个节骨眼上更要谨慎,我不得空,否则理应与你一同前去看看才是。”
    “姑娘放心吧!”招桐笑道:“有我在,谅他们也不敢偷工减料!”
    “那样最好。”荀久伸手拍拍她的肩。
    招桐回房收拾了东西之后一溜烟出了大门往西城方向而去。
    荀久重新看向千依,“方才的事……”
    “没关系,我不怪你。”千依接过话。
    荀久:“……”她有说过要道歉么?错的人难道是她?!
    “呵呵。”荀久假意一笑,“你高兴就好。”
    说罢,她头也不回径直出了大门去往马车处。
    为了防止昨夜的事再度发生,这次赶车的人换成了武功高强的商义。
    见到荀久过来,商义好奇地眨眨眼,“姑娘,那个人是谁啊?”
    荀久在车辕前站定,想了想,拖长尾音答:“她啊——恐怕是你们家殿下的故人。”
    “故……人?”商义险些惊得从车辕上栽下来,在遇到久姑娘之前,殿下从来不近女色,怎么可能会有这么一位故人!
    见商义这般反应,荀久就知道连商义都不认识千依,可扶笙接了香囊是事实。
    心中愈发恼,荀久冷哼一声后撩帘进了车厢。
    她连看都不看扶笙一眼,上去以后就靠着侧壁而坐,阖上双眸不准备说话。
    座椅宽大,两人中间隔着好一段距离,彼此挨不着。
    扶笙见她面色有些不对劲,出声问:“怎么了?”
    “没怎么,早膳吃多了,膈应得紧。”荀久眼皮都懒得掀开,满是赌气的味道。
    扶笙心思何等剔透,一看便知她因为何故不悦。
    翘了翘唇,他把刚才千依送的香囊取了出来,“你是在意这个?”
    荀久忍不住睁开了眼睛,看见的正是方才千依手中那个天水碧色锦绸绣暗银曼陀罗,飘青桂香的香囊。
    原本不看还好些,如今看了,更是怒由心生,转眸狠狠瞪他一眼,“你的烂桃花倒是挺多!”
    “她告诉我,这是你亲手绣的。”扶笙不紧不慢,缓缓道来,“难得我心下一感动,不过看你如今的反应,想来不是了。”
    他说着,反手一掀帘便将那香囊从疾驰的马车上扔了下去。
    荀久一愣,“千依告诉你这东西是我绣的?”
    “嗯。”扶笙颔首,神色无辜。
    “这你也信?”荀久气呼呼看着他,“我最近忙得都快虚脱了,哪有时间绣这玩意儿!”
    “可能,是我太想要一个你亲手绣的香囊,所以听到那东西是你绣的,想都没想就接下了。”扶笙灼灼目光含了笑意,一瞬不瞬看着她,还隐约带着一丝祈盼。
    荀久皱眉,“你不是从来不佩戴这种东西的吗?”
    “若是你亲手绣的,我就戴。”他轻轻莞尔,声音如同木槌轻轻叩击在乐器之上,听来温柔婉转,让她心中的几分怒意在不知不觉间就尽数消散了去。
    “那好,等我有时间再给你绣。”荀久脸色微红,迅速撇开眼。
    她向来是不敢与他对视太长时间的。
    他那双眼睛就像会吸人的漩涡,简直太要命!
    愉悦地低低笑了一声,扶笙伸出手,将她的小手包裹住,尔后轻声问:“紧不紧张?”
    “我若是紧张,生死状就不用签了吗?”荀久翻了个白眼。
    扶笙道:“其实,齐夫人的手术完美成功了,相信你在手术过程中掌握了关键的地方,生死状签不签都无所谓。”
    “得了吧!”荀久撇撇嘴,“巫族人总给我一种阴森森的感觉,之前动手术的是齐夫人,与他们没有利益冲突,手术过程中没出现意外也是很正常的事,倘若不签生死状,不给巫医们上一道枷锁,万一澹台引趁机让她们对女帝下手,到时候出了事儿,满朝文武找上我,我找谁哭去?”
    “那你可紧张?”扶笙又问了一遍。
    荀久这次不耍嘴皮子了,放软语气如实道:“说不紧张是不可能的,毕竟她除了是天下共主之外,还是你亲姐姐,也是我将来的姐姐,光是这两层身份就让我很有压力了,待会儿再当着百官的面签下生死状,再背上他们这一层压力,我想,我很可能会在百官面前给压得喘不过气然后直接晕过去。”
    扶笙低笑出声,“你若是真能晕过去,那就好了。”
    “好什么好!”荀久斜睨他,“你就盼着我早些晕过去是不是?”
    扶笙趁势将她揽进怀里,温声道:“我只是觉得你太累了,今日本想带你出去让你放松放松的,可我怕你精力不足,所以思来想去,还是觉得让你好好睡一觉最好,补充好精神,明日一早入宫动刀。”
    “我这才睡醒没多久呢!”荀久低声咕哝,“哪里还能睡得着啊,我看你还是带我出去放松吧,说不定比睡一觉的效果好很多。”
    “那好。”扶笙点头应下,“待会儿出宫我便带你去。”
    “什么地方?”荀久眨眨眼,满面疑惑,心中思忖扶笙会带她去的地方一定不同寻常。
    “先不告诉你。”扶笙神秘一笑,“待会儿去了你便知道了。”
    “讨厌!”荀久捏着拳头轻轻捶打他一下。
    不多时,马车停下,外面传来商义的声音,“殿下,久姑娘,丹凤门到了。”
    荀久从扶笙怀里挣脱出来,却一个不妨被他再度拽回来,清凉软弹的唇瓣覆了上来,带着他身上独有的冷竹香丝丝入鼻,那感觉,就像一口咬到清香怡人的果冻,滋味美妙之处,难以言说。
    荀久心跳加快,突然伸出舌尖坏坏地描绘着他的唇形。
    这个举动,实在过于勾引人。
    扶笙哪里受得住,全身一阵火热涌上,一手扣着她的后脑勺,舌尖撬开贝齿,肆意攫取她的芬芳。
    商义等了许久也没听见里面传来声音,不用想,他也知道这两个人在做什么。
    顶着肩头一片萧瑟的秋叶,他默默退得远了些。
    马车里的激情并没有持续多久,很快就在荀久的气喘吁吁中结束。
    扶笙再忍不住,也晓得今日有要事,有大事,自然不会过多为难她,只用手拂了拂她鬓边有些散乱的发丝,微微一笑,“走吧!”
    荀久大吸一口气,确保心跳回归正常才理了理衣襟缓缓掀帘下来,同时心中埋怨,这个男人总是热情得让她猝不及防,让她不禁怀疑宫义口中那个心肠冷硬,杀伐果断的少年到底是不是他。
    下了马车,荀久抬目一看,竟看到姜易初他们三人站在宫门外,看那阵势,似乎等待已久。
    荀久没说话,与扶笙一道缓缓走过去,远远便见姜易初浅浅一笑,温声道:“想来洛洛白担心了,看久姑娘的样子就知道对手术成功的把握性很大,分毫不用担心。”
    容洛瞧见了荀久一副坦然平静的面色,高悬已久的心顿时落了下去,轻笑道:“这就最好了,我还一直担心久姑娘会紧张呢。”
    “洛姐姐,你们一大早就在这儿等我?”荀久在几人面前站定,稍稍挑眉,“能得丞相和大将军以及将军夫人这么久等,那我今日可是赚足了面子。”
    容洛余光不着痕迹地瞟了一眼姜易初,复又将视线落在荀久身上,转眸之间神色略微黯然,她想了想,还是决定把心里话单独对荀久说出来。
    “久姑娘,我有些难以启齿的私事想问你一下。”容洛假意面色尴尬,转头对几人道:“你们可先行一步入宫,我待会儿会和久姑娘一起。”
    “这倒无碍。”扶笙眸中划过一丝了然,“洛洛既有事,那便旁侧去与久久说就好,如今时辰尚早,我们多等一会儿也耽误不了什么。”
    “对啊洛洛。”顾辞修也趁机道:“我可不放心你一个人留在后头,万一宝宝要是知道爹爹扔下他先走了,还不得怒得踢你肚子?”
    容洛忍不住噗嗤一声笑出来。
    荀久也有些忍俊不禁。
    容洛止了笑,拉着荀久的手走到旁边。
    “洛姐姐,你有话要与我说?”荀久不用想也知道她刚才的那些话只是借口,特意将她唤到一边,只怕有要事。
    容洛的神色,一下就变得紧张起来,她美眸凝肃,认真看着荀久,“久姑娘,你实话告诉我,你对这个手术有多少把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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